端午假期。
第一天吳思明去路漫兮家。
第二天路漫兮去小明家送粽子，下午跟小明和吳思凡一起學習一起玩兒。
三天時間匆匆而過。
端午節收假第一天今年的高考成績終于出來了。
高二黨最關心的是唐都今年錄取分數線，理科本科一批517，本科二批461。
“降的太猛了，我擔心觸發反彈到咱明年又漲了。”
午休起來去教室，吳思明看了師娘給路漫兮發的消息后說。
去年一本540，二本488，今年各降了二十多分，是最近幾年降幅最大的。
“反彈應該也不會漲太多，應該不會高于去年，咱省人口高峰期也過去了。”
路漫兮也覺得今年的錄取線夠低了，二本461，以小明目前的水平，今年應考都能輕松考上，甚至一本也有希望。
“文科還升了？去年一本543，今年556，”
吳思明看著路漫兮手機有點意外。
“對啊，我也不理解，學文的本來就偏少，以前文理科錄取線都是同步升降的，估計文科生現在暈了，”路漫兮搖搖頭，接著說，“今年理科狀元，西工大附中的，語文137，數學150，外語145，理綜280，總分712，太強了。”
“文科狀元高新一中的，語文132，數學150，英語142，文綜264，總分688，數學都是滿分。”
路漫兮滿眼羨慕。
“這需要實力和運氣都達到極致。”吳思明點開空間別人轉發的日志看，“理科狀元平時最好考過年級四十多名，高考直接全省第一，西工大附中高新一中能考到年級前五十實力都毋庸置疑，就看誰高考發揮更穩，題更對誰的胃口。”
“會的題幾乎要做到萬無一失，”路漫兮臉上帶著笑意道：“文科狀元語文132，你今年考語文也絕對比她好。”
吳思明道：“人家數學英語好。”
“估一下假如你學文科什么水平，語文140，數學120，英語120，文綜250應該可以，總分630，”路漫兮嘆了口氣，“文科這個分可以上西交大了。”
“那樣的話咱倆大學完全有機會上一個學校。”
路漫兮補充道。
“文綜能考230就不錯了，文科要背的太多了，我又不喜歡死記硬背的學，按我上高中前的想法高中不打算好好學，能考個二本把我爸媽敷衍過去就行，學文科完全是為了逃避物理化學。”
吳思明沒那么自信，對他來說地理不比物理化學簡單。
教室學生也在討論今年的錄取分數線，說如果明年能保持這個水平對他們有些人就很有利，對有些則未必。
下午第一節物理課。
物理老師曹龍一來就對興致高昂的學生潑涼水，“分數降低只能提高二本和一本升學率，對985類院校幾乎沒影響，對211院校影響也不會太大。”
“所以還是踏踏實實的學習，盡可能提升自己的檔次。”
一盆涼水澆下來，教室寂靜了。
在蒸籠模式的煎熬中，暑假如期而至。
期末考試結束，高二黨暫時解脫的同時，也感受到了更大的壓力，等暑假結束，他們將真正成為高三黨了，聽說了高三的種種高壓，他們既期待有壓抑。
“這次考試挺難的，有點高三模擬考試的味道了，就差物化生合并。”
老班宿舍，路漫兮坐電風扇前面，撇開著雙腿吹風，及脖短發在臉上拍打。
“提前讓咱適應，估計擔心下學期模擬考試成績突然縮水太大難以接受。”
除了數學和物理，其他科目難點吳思明也不會波動太大。
“馬上八月，接下來的十個月會很煎熬，下學期開始咱每周休半天，星期六照常上課，星期天早上也上，寒假放假補一周，正月早開學一個多星期，”
“有沒有感受到地獄模式的恐怖？”
路漫兮看著小明道。
“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早畢業早解脫。”
吳思明覺得高三忙歸忙，也沒那么恐怖，不就起早貪黑一年嗎，按部就班的學就是了。
“真佩服你的心態。”
路漫兮口渴，拿過小明從冰箱拿的飲料喝了口。
吳思明道：“你這兩天能喝冰的嗎？”
“就喝一口。”路漫兮又抿了口，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夏天來例假太痛苦了，我才兩天沒洗頭就這樣了。”
“每年也就六七八月特別熱，頂多四次生理期。”
吳思明笑著道。
“你說的輕松，每次按五天算，四次就二十天，這三個月的三分之一了。”
路漫兮誒了聲說道。
這么說也是，吳思明手放路漫兮腿上，鼻子聞了聞她頭發，“還好，不臭。”
“現在頭發短還好一點。”路漫兮甩了甩頭，懶懶的道：“我不想動，你幫我把房間收拾一下。”
“遵命。”
吳思明起來看看怎么收拾。
“床單被罩要不要扒了？”
吳思明走到床邊道。
“先不要，開學再換。”路漫兮道：“被子疊起，涼席收了就好。”
這兩天不舒服，路漫兮今天午休起來床也沒收拾。
吳思明把涼被疊起先放椅子上，盆里倒了些水，毛巾浸濕把涼席擦擦。
“真細心。”
路漫兮微笑著說。
“你越溫柔體貼我越細心。”
涼席擦了兩遍，吳思明卷起放床板下，拿笤帚把床掃了下，被子放回床上，然后把鍋里的水倒了，垃圾水桶水倒了，垃圾桶垃圾袋綁起。
冰箱提前空了，現在只有兩瓶水，吳思明把電拔了，然后掃地。
“再也沒什么，開學再收拾。”
路漫兮看了看，把需要拿回家的衣服和書裝起。
“我回宿舍收拾一下，一會下來給你拿東西。”
吳思明洗了把臉回宿舍。
“幸苦啦，去吧。”
路漫兮輕輕拍了下小明濕漉漉的臉。
回宿舍，舍友都在收拾床鋪，都很簡單，被褥往起一卷就完事。
吳思明把自己的床單被罩扒下來，被褥卷起用學校發的床單蓋著，被罩和臟衣服裝袋子里，暖壺水倒干凈，柜子里有用的書抽出來裝書包。
收拾好，吳思明東西拿下去綁自行車上，去幫路漫兮搬東西。
路漫兮關了電風扇出發。
吳思明左手拎個袋子，右肩挎著她沉甸甸的書包。
“我給你車子推著。”
到下面路漫兮推著小明的車子。
給路漫兮東西送車上，吳思明騎車先走。
“注意安全。”
路漫兮踢了下小明車后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