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目前本土的采樣機器人技術不算特別先進,很多時候說是智能,實際上和智障沒啥兩樣。
但在近距離的情況下,完成簡單的進行采樣和人體檢測還是不難的。
幾分鐘后。
這臺有些類似掃地機器人的采樣設備便被送進了操作間。
咔咔咔——
機器人的地盤緩緩從地面上劃過,很快來到了華小默的身邊。
從畫面中可以看到。
這個獸耳娘此時的表情很安詳....不是,很安逸,像是在睡夢中一樣。
呲——
一根采樣針從機器人的側翼伸出。
隨后在王薔的操縱下,往小姑娘的左手手臂上采了一小管血樣。
與此同時。
機器人自帶的簡易檢測模板也陸續接到了啟動指令。
幾根觸手伸出,記錄了她的心跳、葉問、血壓以及發絲樣本等信息。
十分鐘后。
采樣機器人正常返回。
相關數據分析交給了團隊的其他成員完成,王薔則去解析起了采集到的血液樣本。
樣本的解析雖然流程上不算麻煩,但多多少少也要一些時間。
因此林立等人也沒著急,在指揮臺上耐心等待了起來。
就這樣過了十分鐘。
王薔那邊依舊沒有動靜,倒是前去與馬寧聯系的張光華快步走了過來:
林隊,馬教授來傳訊了,正在二號線上。
林立頓時神色一正,示意道:
哦?趕快讓接線員接過來。
片刻過后。
馬寧的影像出現在了屏幕上。
此時這個小老頭的手里正端著個保溫杯,勉強能看清幾顆枸杞。
確定信號正常后也沒怎么客套,開門見山道:
林隊,你們托我查的幾枚符文有結果了。
一旁的曾谷成這時候也湊了過來,問道:
老馬,具體說說?
哦,是老曾啊。
馬寧朝他點頭致意,前段時間一同協助楊正初渡劫的經歷,使得原本關系不算很密切的兩人多少也有了些交情:
指揮部之前不是一共傳來了五枚符文嗎?
咱們的運氣不錯,五枚符文都在楊家的知曉范圍內。
說著馬寧拿起一枚類似蚊香的圓形符箓,說道:
這是備注為一號的符箓,大莫語發音是δξυ。
這枚主要符文的性質有些類似本土的介詞,就是‘to’或者‘于’這些詞。
林隊,老曾,考你們個語文常識:
你們還記得介詞的概念嗎?
林立頓時一愣,隨后想了想:
介詞....我記得它是前置詞吧,在句中不能單獨作句子成分,后面一般跟著名詞或者代詞....再多我就不記得了。
能記得這些已經很不錯了,而且還說到了點子上。
馬寧贊許的點了點頭,見曾谷成還有些不解,便解釋道:
老曾,就像林隊說的那樣,介詞是前置詞。
也就是說重要的不是它們本身,而是它們后面所跟著的詞匯。
比如說楊家的傳送陣。
一號符箓后方連接的便是傳送陣的目的地,例如霜雪城、安化城等等。
同樣的道理。
華小默身邊那段光環上的符文也應該符合這種規律。
當然了。
一號符文后連接的不一定是地名,但肯定是個名詞或者代詞。
如果能破解出它們的秘密,或許就能搞清楚能量的來源。
接著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二號符文則是一個名詞,具體的語義楊家他們其實也不知道。
但根據楊正初所說。
這個符文的數量越多,陣法就會越穩固。
我尋思可能有點本土防火墻的性質,但比普通防火墻要高很多——因為普通防御陣法的符文我們也收集了很多,繪制難度和常見程度都不是一個概念。
另外的三號符文和四號符文要更簡單點,屬于構筑通道的基礎符文。
就像本土的電線一樣,屬于一個傳送陣的基石。
這正因如此。
我們每次都會見到它們發光閃爍。
說完前四枚符文,馬寧便端起茶杯喝了口枸杞茶。
一來是潤潤嗓子,二來也是給林立二人足夠的時間消化信息。
過了半分鐘。
馬寧表情微微一肅,繼續道:
至于最后五號符文....就比較特殊了。
林立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哦?怎么個特殊法?
它是一枚....上古符文。
只見馬寧深吸一口氣,認真道:
據說這類符文存世的時間已有數萬年,是大莫界一道活化石級別的符文。
按照楊正初的說法。
這枚符文的作用便是溝通天地,將靈氣轉化為未知的力量,從而開啟傳送的初始階段。
同時這種符文無法用任何手段刻錄,必須從一些險地的古遺跡中發掘。
此外還有一種傳聞......
當初遺族的族地里,便有大量這種符文存在。
聽到這番話。
林立不由與曾谷成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濃濃的震驚與喜悅。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林立他們只是抱著一種無成本嘗試的念頭去聯系的馬寧。
反正楊家這個工具人不用白不用嘛。
結果沒想到.....
馬寧這次居然傳回了這么大的一個驚喜!
在這五枚符文中。
三號四號符文其實沒啥用,算是一種基礎的大路貨。
忽略嘛倒是不至于。
畢竟好歹是個基礎技術,沒有他們陣法就運行不了,也算是先置類的條件。
但從科研角度上來說,它們只需要被破譯運用就行了,沒什么遞進價值。
二號符文則類似防火墻,疑似某種涉及到空間的‘密匙’,顯然具備不小的研究前景。
例如潘院士他們在搞的量子隱態傳感,傳輸密匙就屬于一塊很難且尚未攻克都環境。
除了以上三枚符文外,一號符文的價值其實是最低的。
但作為介詞,它后面連接的符文必定具備一定實際語義。
無論是地名還是其他代詞,都能對現有研究起到巨大的貢獻。
簡而言之。
一號符文連接的符文,下限差不多就是城池名,但上限難以估計。
至于五號符文......
不但是陣法核心,也是一個輸出端。
可以這樣說吧。
在得知它傳承自上古的時候,林立等人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就是......
這是先行文明留下的印記!
并且是一個依舊可以運轉的印記。
光這一句話,就值得林立他們去梭哈了。
誠然。
這幾枚符文在目前可能沒啥卵用,數量相較于全體符文來說不過百分之幾。
但別忘了。
兔子們可是有個玩意兒叫超算數據庫呢。
很多楊家那邊沒法提供的信息與規律,超算都能夠做到細致的分析。
也許兩個肉眼看上去毫不相關的符文,超算就能給你找出個40或者60的相同點,從而進行壁壘突破。
類似的例子本土就出現過——袋鼠那邊科學家利用超算的對比能力,幫忙海洋蝸牛找到了老祖宗,順便還水了六十多篇論文。
這事兒后來傳到了國內,一堆水貨教授賊不要臉的抄起了作業,占用了不少超算的算力資源,去研究起了螞蟻、白額高腳蛛甚至南方蟑螂。
好在兔子們反應迅速,一大堆行政命令甚至處罰下來,才把這種事兒給叫停了。
當然了。
這一情況不止發生在本土,老鷹、隔壁、高盧都有不少抄作業的,尼泊爾的一個實驗室還喪心病狂的水了一百七十多篇論文......
話題回歸原處。
總而言之。
還是當初說過的那句話。
道生一是最難的,一生二二生三反倒是只要積累就足夠了。
在交接完相關信息后,林立又將更多的符文樣本傳給了馬寧。
這些符文的總數大約300多枚,并且只有少數曾經閃爍過。
也就是理論上可能存在一些毫無用處的符文,比如最后破解出來語意是啊哦額啥的。
但同樣。
這三百多枚符文的破譯時限很長,不需要立刻出結果。
馬寧可以今天找楊正初,后天找楊伯禮,不比像這次這般急促。
以楊家現在腦補出的風靈月影族形象,這些小忙壓根不算啥。
又過了半個小時。
王薔有些興奮的跑到了林立身邊:
老師,小默的血液解析報告出來了,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林立接過報告看了幾眼,又指了指電腦屏幕,說道:
常規信息的結果出來的比你要早點,數據也都沒有異常。
也就是說。
理論上我們是可以對華小默進行身體接觸的。
不過你還是要小心點,畢竟生理狀態正常不代表精神狀態也正常。
大莫界這種世界,什么未知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王薔頓時一挺胸:
您放心吧,我都明白。
正如林立所說。
生理狀態其實和精神狀態沒啥直接關系,理論上華小默目前的風險還沒法完全解除。
保不齊那個光環就和尸鬼封盡似的,等華小默醒來后發現自個兒體內有個九喇嘛。
王薔顯然也明白這點,因此她的計劃也很實際:www.八壹zw.ćőm
先將這個獸耳娘抱到另一間帶有床鋪的觀測室里,起碼別把人小姑娘扔在冰冷冷的地上躺著。
這是一個很人道的做法,沒有風險也不圣母。
因此得到林立的準許后。
王薔很快便打開了操作間,穿著實驗服走到了華小默身旁。
然而就在她準備抱起華小默的一瞬間。
這個小姑娘忽然尾巴抽動了幾下,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于是乎。
王薔的手就這樣停在了半空中,看上去在跟玩魷魚游戲的一二三木頭人似的。
過了幾秒鐘。
華小默撐住地板坐了起來,并且揉了揉眼睛:
王薔姐姐,你這是在干什么呀?怎么穿上這種大白衣了?
王薔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眼,關切問道:
小默,你沒事吧?還記得剛才發生了什么嗎?
華小默呆呆的應了一聲,茫然的在身上摸了幾下,看上去對之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不過摸著摸著,這個獸耳娘的表情忽然僵住了。
王薔敏銳的注意到了這個變化,連忙問道:
小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華小默沉默不語,但小臉卻肉眼可見的從白嫩變成了通紅。
過了一會兒。
她雙手捂到身后,有些忸怩的說道:
王薔姐姐,我好像又長了根尾巴.......
王薔:臥槽?!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