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教授是一位資深的遺產保護學家,來自同濟大學麾下的古建筑研究院。
干他們這行的人,知識儲備量必須要極其豐富,同時腦速反應也不能慢到哪里去。
例如看到某個雕紋,就必須在短時間內想到它符合那種特征,從而快速鑒別它的來歷。
因此在聽到常啟祥提及秦嶺后,黃教授忽然便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一件在業內知名度都不算特別高的事兒。
只見他舉起手,對秦振東道:
“秦書記,說道秦嶺,我倒是想起來了一件古建筑史上的未解之謎。”
秦振東聞言,頓時來了興趣:
“哦?什么未解之謎?”
黃教授組織了一番語言,說道:
“大家應該都知道,秦嶺的最中心是陜省。
而陜省的境內有個地方叫做鳳凰古鎮——是古鎮,不是豫省的那座鳳凰古城。
這座古城有個相對比較小眾的未解之謎:
那就是它的幾乎所有建筑都是徽派風格,白墻青瓦,處處都是馬頭墻。
這處古鎮是陜省境內唯一一處大面積的徽派建筑聚集地。
要知道,陜省和徽州省可是隔著一大碗的燴面呢。
在古代的背景和行業壁壘下,跨省出現一個大型的流派建筑聚集地難度還是比較大的。
雖然鳳凰古鎮在歷史上是南北貿易的重鎮,但這和徽商實際上沒有太大的關系,陜省的秦商在古時候也是很有名氣的。
奈何古建筑研究相對比較冷門,如今的文保專業都快沒人報考了。
因此久而久之,這個未解之謎的關注度也就不高了,甚至本地人都不知道這回事。”
黃教授的語氣中透著少許的失落。
確實如他所說。
文保專業這幾年是越來越冷,有很多大學取消了文保專業,經費越來越少。
甚至連不少教授都無奈轉了型。
不過黃教授也明白這個場合不適合吐槽那些社會風向的事情,因此他很快便調整好了情緒,繼續說道:
“我個人認為,如果需要研究徽派建筑與秦嶺關系的話,鳳凰古鎮或許是個不錯的切入點。”
正如黃教授所言,鳳凰古鎮算是文保方面許多年來都很難解釋清楚的特殊例子。
如果說類似的情況發生在長安的某片區域那倒很正常,畢竟十三朝古都,特定階段有權貴喜好徽派建筑倒也說得過去。
但鳳凰古鎮卻不同,它是一個古代貿易樞紐,地處陜南商洛,在大山極深處。
實話實說。
在古代背景條件下,這種地區貿易價值不低,但文化價值也就僅此而已了。
而且這里算是秦商的一處大本營,歷史上徽商的足記從未在此留下過太深的印記。
鳳凰古鎮隸屬的柞水縣存留有大量秦商風格的建筑,唯獨下面這么一小塊地兒風格獨特。
這就跟一個專業的lol論壇里頭居然開了個王者榮耀板塊一樣,簡直違和感十足。
如今隨著秦嶺、徽派建筑、異空間之間可能存在的一些關聯,黃教授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這處古鎮。
隨后秦振東微微頷首:
“沒問題,我會把這件事向核心層匯報的。
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我們的搜尋方向可能向徽州還有鳳凰古鎮進行一定的偏向。”八壹中文網
雖然他不確定天宮遺跡和秦嶺有沒有關系——甚至如今秦嶺那邊有沒有異空間都不知道呢。
但俗話說不管有棗沒棗打上兩三竿,這種切入點再怎么樣也比盲目尋找要好得多。
秦嶺能稱之為華夏龍脈,就像人體的脊柱一樣。
除了位置非常特殊外,自身的地幅也小不到哪兒去。
因此如果按照常規的掃盤掃過去,估摸著起碼要幾個月才能把整座山脈掃完。
談完建筑風格上的差異后,眾多專家又陸續分析了一些其他信息。
最終確定了主殿的歷史背景就在東漢時期,并且精確到了公園80100年左右。
至于類似為什么宮殿會修這么大的問題則涉及到修筑者的主觀意愿,需要有一定的人文背景才能進行判斷。
而就在眾專家達成統一意見沒多久,青城山的林子明便傳來了新消息:
潘院士他們的試驗光子已經準備好了,糾纏觀測可以正式進行!
此時此刻。
直升機艙內。
一臺規格差不多是2X3的設備已經被抬放到了艙門入口。
這是一臺光子偏振射束儀,體積在室內設備中不算大也不算小,但操作難度極高。
它方方正正的模樣有些像棺材板,加之經常被用來做很多奇奇怪怪但卻帶有顛覆性的實驗,因此很多科研汪更樂意稱它為牛頓之墓。
它的作用字如其名,就是用來進行偏振態實驗的設備。
眾所周知。
用經典的圖像看,光是橫波,垂直于傳播方向的振動方向有兩個自由度。
而在量子力學中。
粗略地說。
由于量子態的疊加原理,因此只需要取兩個互相正交的方向作為振動方向的基,即可疊加出任意的偏振狀態。
嗯,這里的正交不是體位,而是一種態。
光子的偏振普遍都是用光波的震動方向來解釋,也就是光子的自旋決定了光的偏振。
同時在正曲率的背景下,Rn大于1且無限。
因此理論上只要光子與邊界產生糾纏,設備就一定能夠觀測到。
除非.
邊界獨立于時空。
這是一次非常非常重要的實驗,也是人類歷史上首次用微觀粒子去錨定一個糾纏態。
實話實說。
連潘建偉院士他自己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或者說會檢測出什么數據。
外宇宙?
微擾映射?
還是某種奇異的相變?
亦或是光子消失,沒有激起任何一絲波瀾?
這是哪怕愛因斯坦普蘭克狄拉克復活都沒法確定的事情,連猜測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甚至不排除邊界后是可觀測宇宙之外的可能性。
當代表現有規則的光子與某種未知的規則碰撞,保不齊下一秒整個原宇宙的某條規律都會變化——比如所有的貓忽然都變成了貓娘然后找你報恩。
這確實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也就是俗話說的開盲盒。
最后調試了一遍設備,潘院士忽然把自己的手臂伸到了李百安面前:
“李老,您看,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李百安聞言也一擼袖子,其手臂上赫然也有著不少的雞皮疙瘩:
“一樣一樣。”
二人見狀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不是視死如歸的激昂與灑脫,而是對于即將接觸未知的激動與喜悅。
這是一次注定會被載入教科書的實驗,別說潘院士和李百安了,連這架直18和負責做苦力的魏凡都將在課本上占據一席之地。
接著潘院士長呼出一口氣,對著魏凡說道:
“魏族長,麻煩你了。”
魏凡笑著擺了擺手:
“噯,小事一樁而已,都老熟人了,潘院士您不用這么客氣。”
說著他便單手拉起了測量光纖,徑直飛到了入口處,將它往洞口里一塞。
入口對面。
早已在此待命的一臺微小移動端口機器人主動將光纖固定住,隨后緩緩朝邊緣駛去。
在先前的準備過程中,地面上已經將足夠長度的光纖安放到了機艙里。
這種光纖很細,接近三公里的長度也才一副棺材板那么大,很輕松就能塞進機艙。
至于入口后的機器人就更簡單了。
別看它的規格不大,其實功能齊全,各種條件下都能正常運行。
這臺設備屬于輔助的移動輸出端,性質上有些類似發射衛星的發射架,起到的是一個固定和校準的作用。
實際上它不止可以用于發射光子,其余的負電荷也都能夠發射。
畢竟兔子們一開始可不知道空間是正曲率環境,因此干脆把三種曲率態能用上的設備全都給上了。
咔咔咔——
端口機器人的輪子碾過地面的碎石,行進了大概十多分鐘,終于來到了左側的邊界附近。
一切準備就緒后,檢測開始!
剩下兩更可能要明天上午6點左右發,今晚會熬夜就搞一搞防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