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兩個哭笑不得,所以說這個魔靈天真,它似乎還沒明白,飛艇是安格的力量構筑好的,對遷界飛艇的控制,安格比它權限更高。
一個飛艇魔靈,想把飛艇的主人甩出去,真是搞笑了。
在安格的允許下,遷界飛艇向次元跌落,這并不是他們第一次進入次元空間,第一次是跟希露迪和大貓配合去尋找沉眠之地,最后把杜羅肯挖了回來。
次元世界和次元空間不是一個概念,次元世界是指有別于正常空間的另一個次元,而次元空間,是漂浮在次元世界里的一個獨立空間,比如安息之宮,這兩者的關系就像水和舟。
次元空間漂浮在次元世界里,要進出這片空間,需要一個錨點。比如安息之宮的錨點,是世界中轉站和當初安格手上的次元空間定位轉移手環。
那些儲物戒指等空間飾品也有錨點,錨定在戒指或者飾品上。
如果沒有錨點,就會像當初的沉眠之地一樣,無序的漂浮在次元世界,需要希露迪和大貓配合,才有機會靠近,不小心還會挨上一記空間亂流,就像杜羅肯一樣。
如果不是安格,杜羅肯這位煉金之王早就死透透的了。
次元世界就是這樣一種危險又混亂的地方,當然,那是對普通生物而言,安格是時空本源,混沌面的次元世界已經被他開拓成一個獨立的次元空間,并把整個混沌面都裝進去了。
魔靈不但要在安格的手中搶回飛艇的控制權,還是在時空本源的手中搶,這太難為它了。
反正翻不出什么浪花,大家都懶得管它,奈格里斯和安東尼都湊到舷窗前,察看著外面的情況。
不過很可惜,他們看不出什么端倪,除了黑漆漆一片,就什么都看不到了,連空間亂流都沒有看到。
「不是次元。」安格突然說到。
「不是次元世界?因為不是次元世界,才看不到空間亂流對嗎?那這里是哪里?」奈格里斯聽懂安格的意思,問到。
安格抓抓腦殼,苦惱的思索了一會,才說到:「次元,壁。」
「次元……壁?我們在次元與次元的壁壘里?」奈格里斯問到。
安格忙不迭點頭。
「這……還可以這樣?壁壘不應該像位面壁壘一樣,薄薄的一層嗎?為什么可以鉆進里面?」奈格里斯不解的說到。
安格苦惱的抓起腦殼來,這讓他怎么解釋啊。
安東尼提議到:「要不,把烏爾斯曼叫過來?可惜,這個利奧尼爾隕落了,不然他也是一位智慧超絕的智者。」
安格點點頭,掏出一顆空白神格,伸手朝船艏像一抓,抓出一團神火,然后塞進空白神格里。
扔到一邊,安格開始調整飛艇,只見飛艇外的景色變幻,很快變成了綠洲的景象,一堆人在那里忙碌著。
從飛艇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影像,但外面好像看不到飛艇,大家各自忙碌著,只有烏爾斯曼和真理大炮沃克朝這個位置看過來,然后露出疑惑的神色,緊緊盯著,同時做出戒備的神色。
紅星后知后覺,看到沃克和烏爾曼斯做出戒備的姿態,他才反應過來,雙手朝身前一扣,警惕的東張西望。
安格伸手輕輕一劃,空間被劃開,露出一道空間裂隙。
奈格里斯驚訝的看了看安格的手,又看了看空間裂隙,實力到了安格這種水平,能劃出空間裂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它驚訝的是空間裂開的動靜,就像一層薄膜,輕輕一劃就開了,完全不像平常的空間裂隙的邊緣那么狂噪。
安東尼探出去朝他們招招手:「過來。」
烏爾斯曼,沃克和紅星飛了過來,好奇的打量起飛艇和
空間裂隙,烏爾斯曼更是好奇的在裂隙摸了一下,發現不割手,干脆直接就把手指卡在裂縫處,等待裂隙閉合。
「你干什么?手指不要啦?」奈格里斯不解的問到。
烏爾斯曼說到:「卡掉就不要了,這道空間裂隙好奇怪,試試。」
「瘋子,你想知道哪里奇怪不能問我嗎?要用手指頭去試?你有多少手指頭?」奈格里斯沒好氣的說到。
「問你哪有自己試的清楚,我有十根手指頭,能試十次的,而且空間裂隙不一定能切得動我。」烏爾斯曼說到。
次級本源軀體要比悼亡之軀硬上不少,空間裂隙削不動它。
裂隙閉后,切在烏爾斯曼的手指上。
烏爾斯曼緩緩的抽出手指,感受指頭在裂隙邊緣拔動的感覺,然后說到:「有點閉合的力,并不強,沒有一般空間裂隙的剪切效應,奈格大人,我們這是在哪里啊?」
奈格里斯叉著腰說到:「問我哪有你自己試的清楚,你自己看吧。」
烏爾斯曼神情一滯,尷尬的抓抓額頭,轉身走向舷窗。
趴在舷窗看了一會,烏爾斯曼說到:「這里的空間裂隙比較溫和,外面也看不到空間亂流,是一個比較平穩的區域,我一直設想主世界和次元世界之間有一道屏障,我們難道在這道屏障里面?」
安東尼忍不住豎大姆指了:「你設想過不同世界的屏障?為什么會有這種設想?」
烏爾斯曼理所當然的說到:「次元世界和我們的世界肯定需要某種東西,把它們分隔開來,這種分隔的東西是什么?但不管是什么,它相對于主世界,肯定沒有次元世界相對于主世界那么強的"不相容",表現在空間裂隙上,閉合力會沒有正常的強。」
「厲害。」安東尼服了,道理很簡單,一般的空間裂隙閉合力很強,而現在這道空間裂隙閉合力很弱,所以不是正常通往次元空間的裂隙。
「次元壁,大人叫它次元壁。」安東尼說到。
烏爾斯曼又往舷窗外瞄了幾眼,說到:「真的是分隔次元的屏……壁壘?那它是有"寬度"的?那我們豈不是可以在壁壘里移動了?」
「呃,為什么你會認為它有寬度?」奈格里斯又懵了,它發現自己堂堂的知識之神,竟然跟不上烏爾斯曼的思路。
烏爾斯曼理所當然的說到:「因為我們在這里,沒有"寬度"怎么裝得下我們?而你們剛才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不是移過去的嗎?」
「呃,雖然是這個道理,但我們是想問問你對次元壁壘的認識,而不是讓你現場做研究。」奈格里斯說到。
烏爾斯曼說到:「我能有什么認識,我又沒見過次元壁壘,都是猜想,現在就是驗證我猜想的最好機會了,次元壁相對于主世界或者次元世界都是有落差的,我們是不是可以通過滑行來移動?如果有獨立的次元空間,我們是不是可以通過次元壁溜進去?如果……」
烏爾斯曼說著自己的猜想,但安東尼和奈格里斯已經按捺不住的眼睛一亮:「溜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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