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巢外,毒蜂亂飛。
縛靈索掩飾得很好,沒有被毒蜂察覺,從蜂巢下方悄悄接近蜂群。
鬼頭蜂以‘蜂’為名,形似蜂,成群出現,并且巢穴和蜂巢很像,卻并非真正的蜂,而是一種奇蟲。
特性和蜂群截然不同,并無蜂后,而是成對兒出現。
如果這些毒蜂還保留鬼頭蜂的特性,那么秦桑只需捕捉幾對兒毒蜂即可。
縛靈索潛伏在暗處,等待時機。攫欝攫
一只毒蜂圍繞著蜂巢飛舞,范圍越來越大,終于脫離蜂群。
縛靈索如靈蛇般彈起。
毒蜂異常機敏,縛靈索剛要纏上便被它察覺,尾針對準縛靈索猛刺,三對血翅劇烈震動,聲音變得無比尖銳。
這種聲音一旦傳出去,驚動其他毒蜂,他們只能奪路而逃,
好在秦桑早有準備,在毒蜂異動的剎那,縛靈索速度陡然加快,驀地撲上去,將毒蜂牢牢纏住,然后悄無聲息的撤回來。
縛靈索帶著毒蜂,落在秦桑掌中。
毒蜂仍不安分,劇烈掙扎,不過縛靈索連筑基修士都能困住,遑論區區一只毒蟲。
秦桑避開毒蜂的尾針,小心翼翼抓著毒蜂查看,通過幾個特征的對比,確實和鬼頭蜂非常相像。
姑且叫它血翅鬼頭蜂。
其他人好奇地靠過來,老者輕聲道:“清風道長,可否讓在下一觀此毒蜂?”
秦桑知道老者想查看血翅鬼頭蜂的特性,尋找采摘血毒花的辦法。
他這次抓住血翅鬼頭蜂顯得很輕松,是因為這個蜂巢在最外圍,而且體積最小,蜂群稀疏。
在血毒花周圍,好幾個碩大無比的蜂巢擠在一起,毒蜂成云,看看就讓人頭皮發麻,根本不可能像這樣一一捕捉。
不料,秦桑剛把這只血翅鬼頭蜂交給老者,突然‘噗’的一聲爆響。
一團污血飆飛出來。
眾人心下一驚,急忙避開,再看血翅鬼頭蜂,竟然自爆而亡。
玉簡中確有提過,鬼頭蜂性情兇猛,極難馴服。沒想到這些變異后的血翅鬼頭蜂更甚,被擒之后,逃脫無望,竟會自爆。
秦桑面色微沉,故技重施,又捕捉了幾只,皆是如此。
最后,秦桑將那個小蜂巢周圍的血翅鬼頭蜂捕捉殆盡,小心翼翼將蜂巢取下來,神識在蜂巢中一掃,里面果然堆放著血翅鬼頭蜂的卵。巘戅久讀戅
不知這些幼蟲能否被馴服?
秦桑想了想,將蜂巢放進芥子袋,便作罷。
一來別人不會一直等他,二來其他蜂巢都擠在一起,不可能在不驚動血翅鬼頭蜂的情況下,摘取蜂巢。
等待幼蟲孵化,便能見分曉。
秦桑向其他人點點頭,示意可以啟程了,
老者見秦桑要走,面色一急,“道長且慢!”
“道友所為何事?”
秦桑佯作不知。
“請道長借一步說話!”
老者把秦桑拉到一邊,做了個長揖,道:“在下看道長對這些毒蜂非常了解,還請道長不吝賜教,指點一二。”厺厽久讀
秦桑面露沉吟之色,沒有答應,卻也沒有直接拒絕。、
老者見狀恍然,從芥子袋取出他分到的那團寒金礦母,“在下身無長物,只有這些寒金礦母還算能拿得出手,望道長笑納。”
此人倒是舍得,看來血毒花對他們師徒非常重要。
秦桑實話實說,“不瞞道友,貧道確實對一種叫鬼頭蜂的毒蜂略知一二。據貧道猜測,這些血翅鬼頭蜂應該就是鬼頭蜂變異而來。不過,它們在血瘴的影響下發生變異,是否還能保留鬼頭蜂的特性,在下就不清楚了。”
老者聞聽此言,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不過并未把寒金礦母收回。
他剛才不是沒求過別人,但沒有人愿意為了一塊寒金礦母,以身犯險,招惹毒蜂。
無奈之下,老者只好退而求其次。
秦桑點點頭,拿了寒金礦母,挑出玉簡中關于鬼頭蜂特性的介紹,復制到另一枚玉簡里,交給老者。
老少師徒留下,一行人只剩五個。
五人都是高手,全力趕路,速度比之前更快。
不多時,眾人已經掠至山腳,繼續向前,身影漸漸消失在血瘴深處。
在秦桑等人離開后不久,一個人影從后面跟上來。
此人原地停住,看了看山上,又看了看秦桑等人離開的方向,正在猶豫之時,目光突然一凝,似乎發現了什么,接著毫不猶豫催動身法,向前掠去。
路上再無意外發生。
孔新盡職盡責的帶路,順利走出血瘴的范圍。
無涯谷內,除了一些特殊地帶,并無血瘴,不需要繼續用青陽魔火護體。
秦桑收起玉佩,觀察四周。
同在無涯谷,血瘴內外,明顯是兩個世界。
肉眼看起來,這里有山有水,有花有草,似乎和無涯谷外沒什么區別。
不過,空中凝而不散的、無盡的血紅色陰云,以及遠處時而響起詭異的嘶吼之聲,時刻提醒著所有人,這里是無涯谷!
這些陰云,應該就是上古禁制和兇戾血煞之氣混合造成的,說不定里面還隱藏著空間裂縫,總之最好不要在高空飛行。
孔新也不多話,簡要說了一遍需要注意的事項,便一馬當先帶路。
無涯谷的前半部分危險不大,煉氣期修士只要找準路徑,也能進到這里尋寶。越往深處走,危險才開始密集起來。
在他們趕路之時,來回迂回是常見之事,有時可能要繞道數次,才找到安穩的路線,避開妖群或者未知禁制。
這也是秦桑等人強烈的要求的結果。
經歷地窟一事,孔新很難讓他們毫無保留地信任,每走一段距離,便要求孔新將路線詳細闡述一遍,然后眾人一起分析、表決。
這讓孔新不厭其煩,卻毫無辦法。
一路有驚無險,成功抵達目的地。
翻越一座土嶺,一條玉帶般的小溪從山澗流出。
孔新精神一振,低喝道:“到了!”
秦桑閃身跟上,打量四周環境的同時,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身后,暗暗詫異。
一路上,他和云游子非常警覺,并且故意露出過幾次破綻。
不料,跟蹤者再也沒有露面過,似乎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