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秦桑還要嘗試一下,借助霸血果之力,強行沖擊《天妖煉形》第三變后期。
在危機重重的七殺殿里。
多一分實力,就多一點保命的機會。
洞府的一座靜室內。
秦桑盤坐在星臺之上,調整自己的狀態,身邊擺放著裝有霸血果的玉盒。以他現在肉身的強度,沒那么懼怕藥力的沖擊了。
之前突破第三層時,秦桑接連服下青蕪根和霸血果,強行破境。
沖擊瓶頸后剩下的藥力,因為他肉身還沒那么強,強行煉化有崩潰的風險,大部分無法承受,只好開啟天妖變,渡到鳳翼上。
即便如此,剩余藥力被他煉化后,也受益匪淺,否則不會這么快突破。
現在服用霸血果,縱然突破失敗,也能讓自己的肉身再提升一截。
不多時,秦桑狀態調整至巔峰。
他雙目緊閉,大口一張,直接將一枚霸血果吞入腹中。
藥力在腹中化開,秦桑早有應對的經驗,表情有些扭曲,但身體一動不動,強行挺過第一波沖擊,按部就班梳理藥力。
狂暴的藥力洶涌如潮,在體內橫沖直撞,秦桑臉色發白,發出悶哼聲,但并未顯出鳳翼,而是強忍著痛苦,準備讓自己的肉身煉化掉這枚靈果的藥力。
外皮晶瑩剔透,能清楚的看到沸騰的血肉。
秦桑有種身體在被撕裂的錯覺,骨髓深處也傳來陣陣麻癢和痛楚,普通人絕難忍受這么。他汗流如漿,散發著古怪的氣味。
似乎又有雜質被剔除出來,不過效果遠不如破境的時候。
一波又一波藥力潮汐,全被秦桑硬撐了下來。
他長出了一口氣,發現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緩緩握拳,肉身比之前有了明顯的提升,但距離突破還有一段距離。
畢竟,他修煉這門功法的時間還短。
秦桑內視體內,檢查完自己的狀態,喃喃自語道:“大部分藥力潛伏在體內,必須將這些藥力煉化,才能繼續服用霸血果。霸血果不比青蕪根,兩枚靈果一起,肉身有崩潰的風險,又要渡到鳳翼上化解,這就有些浪費了。我現在沒有必要繼續增強鳳翼,提升遁術了。而且肉身本就要一步步提升,夯實根基,全靠靈藥,肯定會埋下隱患。”
想及此處,秦桑壓下思緒,運轉功法,煉化剩余的藥力。
數月后。
一道身影飛出洞府,幾個閃爍便消失在蔚藍妖海中。
秦桑背著天尸棺,向大荒島飛遁而去。
化身此時被封印在天尸棺中,煉化血珠后,修為已經臻至結丹期巔峰。
速成秘法的隱患,也在這一刻徹底顯現出來。
秦桑和化身之間修為的差距太大了,僅憑玉佛殘存在劍魂的力量和《種元魔胎》里的秘術,已經無法壓服身外化身的魔魂。
嗜殺魔意不能化解,身外化身就是一個真正的魔頭,一旦將他放出來,首當其沖的就是秦桑。
唯有秦桑開啟天妖變,才能強行壓制反噬,驅使身外化身對敵。
平常時候,只能把身外化身封印在天尸棺里沉睡。
十幾日后,秦桑遁光一斂,落到大荒島,乘坐傳送陣返回內海。
他和鄒老約定,七殺殿開啟前,在天興島見一面,不知鄒老有沒有耐心等他到現在。
回到天興城后,秦桑直奔瓊宇商會店鋪。
‘清風道長,你終于來了!道長神龍見首不見尾,一走又是數年杳無音訊,鄒某還以為……’
鄒老快步走進店鋪,視線一掃,看到秦桑,松了口氣似的嘆道。
“鄒老以為貧道隕落了不成?”
秦桑嘴角勾起,帶著笑意反問,接著神色一正道:“貧道一直為進入七殺殿準備,耽擱了幾日,幸好沒錯過時間。鄒老已經確定,和東極盟的道友一起行動了?”
鄒老點點頭,“沒錯,我行動得有些晚了,外面的玉符早已被瓜分,即使偶爾出現,也被炒到天價。我也要道長上次一樣,先去為商盟做一件事,還在此次同行的道友里,有兩位曾和鄒某有些交情,能照應一二。”
聽鄒老這么說,秦桑點點頭,沒有多問,也不想被扯進商盟之間的風波。
鄒老語氣微微一頓,繼續道:“這幾年,鄒某到處奔波探訪,最后確定了三處地方,是必須要去的。前面兩處,鄒某自問有幾分把握。唯獨最后一處秘地,據說那里藏有上古禁制,危機四伏,需要幫手。我已經說動了兩位道友,到時會助我一臂之力。道長你若能提前得到心儀寶物,不妨去那里和我們一同探寶,進去之后,除了鄒某需要的那株靈藥,其他寶物大家平分。”
說著,鄒老取出堪輿圖,指給秦桑看。
堪輿圖上非常詳細,有些秘地是秦桑都不沒聽過的,可見鄒老為此行付出了多少心血。
壽元快要到限,這是他最后一搏了。
“花仙湖?”
秦桑看到鄒老所指之處,臉上露出詫異之色,竟然是花仙湖入口,正是他和柳夫人伏殺崔吉的地方。
鄒老聽出秦桑語氣異樣,“道長去過這里?”
斗篷下的視線掃了眼鄒老,秦桑搖頭道:“我只是路過此地,沒敢進去。鄒老,你不會要進入花仙湖吧?那可是七殺殿三大毒地之一……”
“道長放心,”鄒老呵呵一笑,打斷秦桑,“我們只會在花仙湖最外圍活動,那里的毒素沒有花仙湖深處猛烈,以我們的修為,可以抵擋一段時間。另外我準備了一些解毒靈丹,足以撐到我們離開了。道長拿著這枚令牌,到入口處捏碎此物,我就能感應到。”
“既然鄒老已經考慮周全,貧道若順利解決自身的麻煩,會考慮過來的。”
秦桑接過令牌。
同時心里盤算著,即便沒有鄒老之邀,有機會的話,他也想去花仙湖一趟,試試能否借肥蠶的能力,拿到什么好處。
能幫到鄒老,秦桑還是很樂意的。
他和鄒老頗為熟悉,熟知此人品性,若真能助他結嬰,自己便多一位強援。
當然,秦桑很清楚,結嬰沒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