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霜憤怒地給林文打電話時,林文正在清理公檢法。
在這里濫殺沒什么作用,林文只處理了幾個干得太過分的。
但他轉頭就建立了一個骨干再培訓學校,把所有超過10的黑人全部扔了進去,宣布考核過了才許出來。
帝國的法律法規非常完善,只要能嚴格執行的話就沒有問題。
所以林文要做的就是清理掉蛀蟲,再提拔大量新人上來,擠掉他們的原位置就行了。
至于培訓學校。
呵呵。
你們永遠也別想畢業了。
常生完全折服于林文變幻莫測的手段,為了能讓林文再留兩天,他神秘地送了林文一件大禮。
那是一個非常大的皮箱子,有一人多高。
如果里面裝滿了錢,恐怕有上億了。
林文喜笑顏開,以為常生終于懂事了。
他滿懷希望地打開皮箱子,一道白光頓時閃瞎了他的氪金狗眼。
那是一件非常漂亮的女式宮廷百褶長裙,完整地展開撐架在箱子里。
長裙上每一個百褶都好像天使的羽毛,沒有任何多余裝飾,就如同一團蓬松的光,隨著皮箱內置的小風扇,輕柔地跳躍著。
常生等人頓時發出了歡呼聲,一齊鼓起掌來。
一個心腹湊近來低聲說:“這是第一公主殿下穿過的原件哦,不是復印件或同款。”
另一個心腹陶醉地吸了口氣:“哦……我仿佛能聞到公主的幽香……”
常生笑道:“林郡長,不用感謝我哦,你這幾天做的事足夠當得起這件禮物。”
我感謝你個大XX。
林文表情都裂開了,恨不得一拳把眼前這個老不正經的家伙門牙打掉。
劉盛幽幽地說:“林郡長,我們廢了好大好大的勁啊,有人出到兩千萬,收藏者都沒賣,還是我老劉有手段……”
林文表情一閃,一下子又恢復了正常。
哦,原來還值點錢啊。
忽然間,他又想到了一種可能。
在送走常生等人后,林文立即給李凜月打去了電話。
“嗯,把你的衣服都寄過來吧。”林文說。
“望著你的衣服,就好像你陪伴在我身邊一樣……”心說。
剛掛電話,秦落霜的電話就打來了。
“林大傻子,你又在瞎搞什么鬼!”
林文因為心情很好,打趣了一句:“秦落霜,你這是標準的青梅竹馬不敵天降系的套路哦……”
“別打岔了!方大山他們進攻秦氏集團的領地了!他們說是你的命令!軍隊如果失控,你的節度權都保不住的!”
“哦?我去看看吧。”
方大山和王正午可是老熟人了,林文一個咫尺天涯就飛了過去。
只是這次運氣不太好,落點隔得很遠。
但林文一眼看到廣闊的平原上,大量士兵和軍車在哼哧哼哧地運糧食。
林文笑著說:“果然是這樣。”
叫來一個士兵,讓他把方大山和王正午喊來。
趁這段空隙,林文掃視一圈,沒發現任何戰斗的痕跡。
“咦?敵人就跑了?”
林文撓撓頭,仔細地感受了一下身無彩鳳,那種隱隱的深重威脅感又出現了。
哈哈哈,又來了。
這證明他們的行為確實有效。
林文興奮不已,果然是我的好部將啊。
片刻之后,一輛越野車飛奔而來,在林文身前停下。
方大山一沖下來就迫不及待地狂吹:“林郡長,我們正面擊敗了一只十萬人的大部隊,他們有幾千輛坦克,還有直升機和自行火炮……”
何尚生立即戳穿了他的小把戲:“人家根本就沒和你打,轉頭就跑了。”
方大山臉上一紅,但還是梗著脖子說道:“人家聞風而逃,就不算勝利啦?”
王正午還是理智一點,說:“林郡長,我們這樣是不是會給你帶來一些政治風險?他們不打就跑,可能就是為了規避這種風險。”
林文的思維一瞬間透亮。
果然如此!
真的是轉世機緣!
它又來啦!
林文心中狂喜,臉上不動聲色,用鸞照水照了一下。
不是自殺!
哇哈哈!
林文強忍住爆裂般的喜悅,指示道:“沒有任何風險,他們是畏懼我們的強大的實力,戰無不勝的力量,不敢與我們交手,你們盡情地搶糧食,不要害怕他們!”
三人齊聲答道:“是!”
林文還專門叮囑了一句:“就搶官方的糧食啊,別去搞什么劫掠平民,這種人我直接就斃了。”
何尚生一正軍禮,嚴肅地說:“我明白,我們的敵人是作惡多端的官僚權貴,不是被他們綁架的平民。”
林文欣慰地笑了,這個總政員思想覺悟很高,應該可以完全放心。
但這畢竟是在別人軍區,林文怕他們吃虧,又叮囑了一句:“小心被埋伏,如果要打仗了,及時通知我。”
“是!”三人一齊答道。
西南區。
幾乎所有將領都齊聚在最高統帥府,向秦剛請愿,請求他收回下達的完全不抵抗政策。
秦剛沒有露面,只有王平清出來說了一句:“大家請回吧,統帥有統帥的打算,你們只用遵命行事就行了。”
一個將領高喊道:“參謀長,我不能理解啊,我看他們耀武揚威的樣子,咽不下這口氣。”
黎日明混在人群中高喊道:“沒錯,西南區的健兒們從不逃跑!寧死不退!”
這話引發了一陣哄鬧,不少人喊道:“不錯!我們寧死不退!”
王平清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說道:“你們打仗,是不是不要腦子?只會沖上去蠻干?秦統領是什么人,你們應該清楚……我可以向你們保證,那伙人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眾將領這才勉強接受,紛紛散去。
王平清回到辦公室。
“統帥,他們都走了。”
秦剛依然站在窗前,眺望著遠方。
片刻之后,才回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王平清猶豫了一下,問道:“我們真的不用向最高會匯報嗎?”
秦剛極輕微地搖頭:“不用,一動,不如一靜。”
“可是。”王平清問道:“這會不會讓大長老認為這是我們的計謀,是我們故意引誘長山郡進來的?”
秦剛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平清,你沒有理解這深刻的政治格局,長山郡進犯我們領地,已經脫離了暗戰范疇,是對帝國的背叛行為,理應怎么樣?”
王平清答道:“毀滅。”
“最大得利者是誰?”
“我們,和糧食集團。”
“得了好處的人,應該怎么樣?”
王平清明悟過來:“低調,收斂,任何過份的行動都可能被認為是耀武揚威,占了便宜還到處宣揚,徒惹人生厭。”
“接下來怎么做,你明白了嗎?”
王平清微微躬身:“我明白了,全力約束所有部隊,長山郡到哪里,我們撤哪里。近期我們的所有活動,都嚴格按照帝國的法律進行,對于最高會的行動,我們全力配合并支持。”
秦剛笑道:“不愧是平清,一點就透。”
王平清微微躬身:“統帥,我這就下去準備。對于糧食集團要求我們出兵的建議,我會回絕。”
秦剛點點頭。
“你去吧。”
王平清再次躬身,退出了最高統帥的辦公室。
秦剛收斂笑容,再次望向窗外。
統帥府在最高的山峰上,統帥辦公室在統帥府最高一層。
在這里,可以眺望到秦氏集團的所有核心產業。
包括核能實驗室,以及核能武器工業基地。
“就要快了。”
秦剛眺望著遠方隱沒在云霧之中的山峰。
“當它成功之時,我就再也不用聽那幾個老家伙的擺布了。”
雖然秦氏集團沒有動作,但長山郡的仇敵遍布帝國,這么好的機會他們怎么能放過。
于是,以各種形式控告長山郡反叛帝國的函件如雪片一般的飛向最高會。
長老大院里。
帝國鎮守使遵守著大長老上次的吩咐,用簡練的話語概括了這無數信件的內容。
“總計七十二封,有四封是長老,十封是總督,三十一封來自于第二序列以上的帝國級官員,內容大同小異,全是控告長山郡入侵信陽州,意圖反叛帝國。”
大長老平源問:“秦氏集團呢?”
帝國鎮守使搖頭:“沒有來自秦剛或其屬下的信件。”
四位大長老都默然不語。
片刻之后,在石州前線的帝國鎮守使的詳細電報到來了。
“……長山郡軍隊進入了信陽州,他們侵入了新萊、正陽、懷濱、光山、西縣,秦氏集團退避三舍,沒有與他們發生沖突。”
帝國鎮守使停頓了一下,繼續念道:
“隨后,長山郡又入侵了歲平、汝南、洋山,西南區的第七軍、第九軍后撤了三十公里,依然沒有與他們發生沖突。”
大長老皺起了眉頭:“秦剛在藏拙,他想干什么?”
“也許是害怕引起我們的忌憚。”
大長老平源看完了詳細的軍情電報,評論道:“禍水東引,借刀殺人,怕濺到臟血。”
“那這樣的話,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秦剛會安份很多,我們可以專心準備親征事宜。”
大長老興陵問:“長山郡怎么辦?”
四位大長老都皺起了眉頭。
“他……”大長老罕見地又閉上了嘴,沒有把話說下去。
“是我們高看了他嗎?還是年輕人得意忘形了?”
“有長山郡的電報嗎?”
帝國鎮守使搖頭。
大長老臉色陰沉下來。
侵略方保持沉默,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叛亂。
沒有什么話好講了。
但是,長山郡在帝國腹地,前后左右都是軍區,或是東秦州、中州這樣的軍事重鎮,何來的勇氣叛亂?
秦氏集團如果不是栓著最高會的狗鏈子,一根手指頭就能把長山郡碾碎。
大長老興陵問:“帝國糧價多少了?”
帝國鎮守使答道:“8191元/噸。”
“毀滅?”大長老平源問。
“毀滅。”
大長老平源把長山郡的棋子拿下來,扔進垃圾桶。
帝國鎮守使繼續念下一道消息:“瑤京動亂結束,秩序恢復。”
這是今天唯一的好消息,瑤京關系著帝國經濟的命脈,是絕對不能出問題的。
“林文的新政策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瑤京……”
“等等。”大長老皺眉問道:“林文?瑤京有一個叫林文的人嗎?常生干什么去了?”
帝國鎮守使翻找了一會,答道:“常生任命長山郡郡長林文為特別顧問,來處理瑤京動亂。”
隨后,鎮守使把瑤京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最后說道:“瑤京的新政,最初就是林文的建議。”
大長老興陵道:“也許這是他的底氣。”
“原因?”
“掠奪糧食。”
帝國鎮守使說道:“彈劾長山郡反叛的七十二封函件中,糧食集團的成員全部包含在內。除了秦剛。”
四位大長老都沒有再說話。
大長老平源默默地把長山郡的棋子撿了回來。
只補充了一句:“以后念消息,注意把所屬的勢力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