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還行。”
李文長微微點頭,同樣輕聲說道:“反正剛才跟我說話的時候,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異常的地方。”
“我也問閨女了,”
徐素婉壓低聲音道:“他們兩個目前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
“哦?”
李文長一揚眉,“是初桐不愿意,還是……”
“這種事我哪能問出來?”
徐素婉白了丈夫一眼,道:“但不管怎樣,我覺得陸柯還是尊重咱們閨女的。”
李文長默默點頭。
要知道這可是李初桐,堂堂的國民女神,在如今這開放的社會風氣之下,試問有幾個男人有這樣的女朋友后還能忍住坐懷不亂?
也就是唐曉菲不知道兩人的想法了,否則她一定會非常真誠地對二人說一句:你們真的把陸柯高看了,要不是自己盯得緊,那小子早就把李初桐給吃干抹凈了。
……
以陸柯滿級的廚師技能,在加上他刻意賣力之下,這一頓飯自然做得是花團錦簇,香飄四溢。
只是吃下第一口,李家眾人便全都豎起了大拇指。
尤其是李文長,更是對陸柯的手藝贊不絕口。
作為文化領域的名人,他曾經吃過一次招待外賓的國宴,在他看來,陸柯的手藝和那些國宴御廚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一頓飯可謂賓主盡歡。
席間,在享受美味佳肴之余,李文長二人自然也沒忘對陸柯的觀察,時不時便會拋出各種問題試探,而陸柯的回答不說讓他們完全滿意,但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了。
總之,這頓飯吃完,對于陸柯男朋友的身份,李家人算是表示正式接納。
“走,陸柯,飯桌讓初桐他們娘倆收拾就成,咱們去書房聊天。”
離席之后,李文長對陸柯笑著說道。
“對,小陸,你就跟你叔叔去書房休息會兒,這交給我們就成。”
徐素婉也是如此說道。
想到錄節目時李初桐也曾說過‘家庭分工要明確’之類的話,陸柯客氣兩句之后也就不再堅持,隨李文長進入書房。
進入房間,陸柯便感覺一陣書香撲鼻而來。
只見不大的房間之中,四面墻壁幾乎全都被書柜所占據,上面琳瑯滿目擺滿了各式書籍。
有關于詩詞歌賦的,有天文地理的,有文化研究的……用汗牛充棟來形容,絲毫沒有夸張。
“陸柯,坐吧。”
招呼陸柯坐在椅子上,看著書房里面的書籍,李文長有些感慨地說道:“這些書,全是我從上學時期到現在一本一本積累下來的,想一想,也有三十多年了……”
陸柯肅然起敬,道:“和叔叔對文學的熱愛比起來,我就很是慚愧了。”
他說的是心里話,因為有了滿級文娛技能之后,他幾乎就再沒有閱讀過書籍了。
“以你的水平,其實一般的書看了也沒什么大作用。”
李文長卻是擺擺手,笑道:“不管是‘云想衣裳花想容’這首詩,還是‘鵲橋仙’這首詞,甚至包括‘墨梅’以及‘熱愛生命’,其優秀程度都已經令我汗顏……”
“叔叔您可千萬別這么說,我要跟您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陸柯趕緊謙虛。
“跟我有什么可學的?”
李文長搖搖頭,隨即問道:“你知道我給自己的自號是什么嗎?”
陸柯搖搖頭。
李文長指了指陸柯背后。
陸柯回過頭,就看到在書房門口上面掛著一個牌匾,上面寫著‘陋室’兩個字。
“我的自號便是‘陋室先生’。”
李文長道:“所謂陋室,一則表明書房簡陋,除了書以外,再無他物;二則嘛,就是說住在這個房子里的我,德薄才低,和這個陋字也算相得益彰。”
聽著李文長的解釋,再看著門匾上的陋室二字,陸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暗道也就是這個世界沒有劉禹錫的陋室銘了,否則一般人哪里敢用‘陋室’兩個字自居?
“咦,等等……”
陸柯心里忽然一動,“或許,這是一個拉進和初桐父親關系的好機會啊!”
從古至今,全世界所有的文人都有一個共性——好名!
或者準確來說,是好‘雅名’。
為什么那些文人聚在一起之后就經常進行唱和?
為的還不就是通過彼此寫詩寫文章互相吹噓嗎。
李文長,自然也是無法避免這一點的。
‘如果我把陋室銘拿出來……’
陸柯琢磨一番,覺得以陋室銘的威力,自己和李初桐的事,怕是可以成90%了。
至于說寫給李文長會不會有些浪費,陸柯根本就沒考慮。
畢竟他就算一直不把這篇千古名文拿出來,它也不會下出一個小的。
心里如此想著,陸柯卻沒有立刻表現出來,而是繼續規規矩矩地跟李文長聊著天。
不過在說話的時候,他故意將談話的方向引向個人志趣以及品行追求之上,時不時引經據典一番,對李文長送上幾個力道合適的馬屁。
以陸柯的才華,這馬屁拍出來,李文長當時就覺得身體都輕了好幾斤,看向陸柯的眼神也越來越滿意,恨不得拽著陸柯的手臂大喊知己,和他拜把子結成異性兄弟。
好在他還記得陸柯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這才強忍著那股惺惺相惜之意,沒有說出什么出格的話。
就這樣,兩人聊了差不多一小時之后,陸柯忽然一拍額頭,道:“叔叔,跟您聊了這么久,尤其聽到您曾經的一些經歷之后,我突然來了些靈感。”
“靈感?”
李文長聞言又驚又喜,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了‘云想衣裳花想容’以及‘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兩首詩詞。
難道說——陸柯也要給自己寫詩了?
想到這里,李文長不禁有些激動地問道:“可是想要寫詩的靈感?”
“不是寫詩,是一篇文章。”
陸柯搖搖頭。
“不是詩啊…”
聽說只是散文,李文長微微失落。
“對,我給這篇文章起名為——陋室銘。”
雖然看出了李文長的失落,但陸柯絲毫不以為意,他知道,等到自己這篇文章拿出來,李文長絕對會滿意。
“陋室銘?”
李文長一愣,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書房的名稱:“是給我這個書房寫的文章?”
聽到文章不是寫給自己,而是寫書房的,李文長心中失落愈盛。
“當然同時也是寫給叔叔您的。”
陸柯笑著說道。
李文長只以為陸柯是在安慰自己,勉強一笑,有些意興闌珊地道:“無妨,寫給誰都無所謂……”
恰好此時李初桐母女從門外進來,李文長問道:“對了,陸柯,你會寫毛筆字嗎?”
“會寫那么一點,寫得不太好。”
陸柯靦腆一笑。
李文長也不以為意,畢竟現在年輕人連普通字都寫不好,更遑論毛筆字了,他對李初桐道:“初桐,你來給陸柯磨墨吧。”
“好!”
李初桐一邊答應著,一邊給陸柯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意思是,這篇文章的質量怎么樣?
畢竟如果給李文長寫一篇質量不好的文章的話,那還不如不寫。
陸柯微微頷首。
李初桐見狀心里頓時安穩下來,她對于陸柯的才華是從來沒有懷疑的。
很快,李初桐便將墨磨好。
陸柯將毛筆沾滿墨汁,揮毫將這篇地球時空流傳千年的名篇寫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