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5日的早晨,維多利亞港的一個碼頭,聚集了不少人,正觀望著海面上。
這些人都是和吳光耀息息相關的人,有家人,有朋友,有下屬,有商業伙伴,無一不是懷著激動的心,看向海面上。
吳光耀早得到消息,今天早晨,自己在美利堅購買的兩艘班輪,將會抵達維多利亞港口。
親朋好友一一通知,愿意來參觀的舉手歡迎!
當吳光耀看見自己的兩艘班輪,緩緩駛進維多利亞港的時候,忍不住高呼:“看,那就是我的兩艘班輪!”
岸上的眾人,齊齊發出歡呼聲,有激動,有羨慕!
他們很快發現,兩艘班輪看起來很新,很漂亮,一點也不像已經歷了10年的風吹雨打,倒像剛出廠的新船。
顯然,船務公司老板費舍爾,很重視吳光耀這個生意伙伴,用心的幫兩艘班輪進行了翻新和維修。
在費舍爾的眼中,吳光耀不僅僅幫自己指點迷津,而且還是自己以后的重要客戶。
他相信,吳光耀絕不會滿足兩條船,吳光耀一定會爭霸那海上的權利。
班輪停靠在碼頭,和船上的船長交接了一下,吳光耀就帶著大伙來到甲板,進行參觀。
周雪芬看著躊躇滿志的兒子,偶爾和朋友聊上幾句,偶爾面對一望無際的大海,仿佛平添了幾分豪情。
這還是自己了解的那個兒子嗎?
變的太多了,來港島一個月的時間,越發的發現兒子和以前相差甚遠。
以前的兒子在他大哥面前不值一提,深受家族和他父親看不起,以他為恥!
現在的兒子,哪怕就是洋人的經理,都得以笑迎接。
真想把這一切,告訴那個家族,可惜兒子讓自己,不要再接觸那些人!
吳光耀的身邊有兩位洋人,一位是借貸部的經理威廉,一位是有望接班威廉的桑達士。
匯豐既然投入這么多,怎么可能不關注環球航運,哪怕是環球航運以后的財務,他們都要仔細審查,才會決定繼續合作下去。
林月如悄然的走到自己夫君面前,好奇的問道:“相公,這兩艘船取名了嗎?”
“叫東......”吳光耀本想說叫東方1號、2號,結果想想,這樣會惹下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叫比較通俗一點的吧。
叫什么好呢?
吳光耀仔細的打量著這兩艘班輪,此時不巧的是,早晨的陽光,照耀在兩艘班輪上,就像給班輪批上了一層黃金輕紗。
有了!
吳光耀得到了啟示,突然來了靈感,脫口而出:“就叫金安號、金平號!”
“好!光耀這名字取得好,‘金’代表著財富滾滾而來;‘安’和‘平’代表著只要航行時,人貨皆平平安安。”岳父林有德點頭稱善,給船上的大家詮釋道。
聽到岳父林有德的評價,吳光耀也為自己才氣感到得意,而且決定以后自己所有的船,都以‘金’字開頭。
為了方便在國際上展開業務的方便,吳光耀還打算給自己的班輪起個英文名。
GoldAold、GoldBala,首寫單詞都是Gold,就是黃金的意思;然后后面一個單詞則以英文26個字母,依照順序起名。
總結起來就是Gold26個字母開頭的單詞,直到自己的船超過26艘的時候,再換其它名字!
對于船運事業的規劃,吳光耀打算先期經營方面保守一點,租賃給東瀛貨運公司。
后期有幾個重要的節點,只要把握好了,自己一定會成為船皇,超越船王的存在。
這邊船上的員工,開始組織搬空貨物,費舍爾不傻,幫吳光耀送貨到家,自然也要順路捎點東西。
這不,就租賃給一家貿易公司,運輸了一批貨物。
賀遠章早就帶著公司的船長、輪機長、大副等人,驗收班輪。
馬上還得接受這次航行人員的培訓,船務公司的責任才算完成。
晚上,吳光耀大方的把船務公司的重要人員,安排在半島酒店,同時為所有人員舉行了晚宴。
其目的,昭然若揭,就是想這些人在這半個月的時間里,多傳授一些先進的航行知識。
該塞紅包的,該請客做大寶劍的,吳光耀都安排賀遠章好好的做到。
當然,最重要的是把這些技術學到手,然后整理成冊。
“晚點你這邊安排好了,就前往東瀛,找貨運公司,遞上我們船的資料,租給他們!”吳光耀開口說道。
賀遠章并不了解,吳光耀對航運公司的計劃,一直以為要自家公司運輸貨物呢!
“老板,你的意思是租賃給東瀛的客戶?是長期合約,還是短期合約?”賀遠章一臉的問號,小心的說道。
吳光耀知道,該攤牌了,不能讓自己手下的大將,對環球航運公司未來的經營,一無所知。
再說了,以賀遠章那幾十萬資金,和毫無港島人脈關系,就算離開了,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吳光耀仔細的把計劃,傳授給賀遠章,聽得賀遠章眼前一亮。
半響,賀遠章才感慨道:“原來我們港島的航運業,如此有優勢;而東瀛的政策,正好讓我們港島的航運業蓬勃發展。”
其實吳光耀還知道一個未來趨勢,那就是東瀛造船業在五十年代末,趕上了歐美。
只要在之前和東瀛造船公司,打好關系。
以后自己就擁有了非常便宜,但是質量又和歐美一樣的貨輪,這對自己無比重要。
這個東瀛姨太太,自己娶定了!
“恩,先期我們的租賃合同期限,可以是一到兩年。我打算利用租賃費,再向匯豐銀行貸款,繼續購買貨輪!”吳光耀補充道。
1955年之前,吳光耀打算實行中長期租賃合同;
1955年以后,自己再實行短期合同,以在第二次中東大戰(又稱蘇伊士運河戰爭)中,獲取幾倍的利潤。
蘇伊士運河戰爭期間,埃及總統宣布收回英法手中的蘇伊士運河,派軍隊占領了運河的兩端,非期友好國家的船只,不得使用運河。
埃及總統的這一決定,使世界上大多數來回歐亞的船只,必須繞道非洲南端的好望角。
隨著路程的增加,運費理所當然的翻了幾倍的上漲,對船只的需求也緊張起來。
只要自己抓住那次機會,吳光耀相信,自己就能把環球航運擴大幾倍。
自己要做那‘海上馬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