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他剛要闖入知英莊園,瞳孔忽然微縮,那密密麻麻的符文結構,還有萬眾一心的禱告,就像是一個擇人而噬的巨獸,就等著他撲入口中。
“這是陷阱?抓走徐如玉是為了搞我?”
怒火瞬間消退,徐長壽臉色陰晴不定,姜知英的行動不是臨時起意,聚集那么多人也不是搞什么聚會,而是要搞他徐長壽!
這一刻,徐長壽甚至覺得有些進退兩難。
如果直接離去,倒是沒任何麻煩,但是這眾目睽睽之下,甚至全球直播,他就真的丟人了,以后就抬不起頭。
如果闖入,要是把徐如玉救出來還好說,如果救不出來,再如姜太淵一樣被胖揍一頓,那真的就要和姜太淵作伴,閉關五十年潛修靈能了。
心思百轉,最終用力的往下一沖,空間如褶皺般破碎。
姜知英早就按奈不住,直接沖上去,一拳揮出,她此拳籠罩著火焰,獵獵生輝,其威勢令徐長壽膽寒,他生怕自己被打個半死,干脆劃出一道弧線,直接消失在天際。
姜知英緩緩降落在高臺,啐了一口,直接吐在徐如玉的臉上,不屑道:“看來你爺爺不敢救你啊。”
高臺之上的徐如玉努力的掙扎,軟聲求饒:“知英,知英大小姐,求求你了,別這樣。我只是喜歡你,只是單純的喜歡你啊。為什么要把我綁起來,求求你把我放了好不好?”
姜知英微微一笑,左手一伸,靈能匯聚成一條鞭子,用力的抽打著徐如玉:“裝什么單純無辜,你和這個高臺上的所有純白之掌的成員,都要接受最正義,最合法的審判!”
徐如玉吃痛大聲哀嚎著,懇求著:
“不要這樣,哎呦,哎呦疼!你這是濫用私刑,哎呦,會給自己給你的教派惹麻煩的,別打了。
爺爺他肯定去找巡閱使閣下了,啊哇,到那個時候,就算我死了,哎呦,你也得倒霉啊。何苦呢,何苦為了我這樣一個臭蟲臟了您的手,疼啊,住手住手……”
姜知英抽打的很興奮,她對徐如玉這個曾經覬覦自己的男人,并沒有什么好臉色,要知道她小的時候,被這個自稱是未婚夫的家伙欺辱過數次,如果不是她聰明,甚至連全身而退都不能。
齊平看著興奮的姜知英,感覺有些發毛,她這樣興奮的抽鞭子,也讓齊平回憶起一個人,五十一區的秦曉彤秦大小姐。
一時間,齊平眼中,兩人竟有點重合。
搖了搖頭,齊平把這念頭驅散,不過,他真的有些懷念五十一區的那一群朋友。
憨憨可愛的辛穎,喜歡說方言,認真的櫻井凜,平時喜歡扮成御姐,總是被人忽略的李秀,意志異常強大,還有厚道的盧達明老師,大小姐脾氣的秦曉彤,這些人都是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羈絆和不舍。
差點忘了,還有喜歡女裝的林磊。
越不想去想,就越冒出來,齊平心中有些溫暖,又很懷念,他暗道:等解決了這里的事情,救出孔雀,就向姜知英建議,把這些朋友都帶出五十一區!
時間已經不知不覺間,到了凌晨一點,悠揚的鐘聲響起,在場的知英教派成員一個個喜笑顏開,宋水云和宋圓光叔侄更是帶了美酒,當場痛飲。
宋圓光高聲道:“索羅·亞爾泰,平權派的兄弟姐妹們,清算的時候到了!”
各路媒體和自媒體此刻也被允許進入這里,他們驚訝的看著綁在高臺柱子上的人,鏡頭對準,腦子里滿是疑惑。
“我們可以看到,這里綁著一群人,難道是動用教派的教刑?這東西可以直播?”
“我去,這也太大膽了吧。”
“我覺得直播這種事情,對知英教派沒有好處。”
媒體人們交頭接耳之聲,姜知英都聽到了,此時她漂浮在半空,朗聲道:
“在這高臺上綁著的,就是罪惡組織純白之掌的成員,你們可能不知道純白之掌干了什么,最近轟動全都市區的冰雕殺人案和甄喬幽密室被害案,還有過去累積一千三百多起冤案,都是他們在背后操縱。
他們玩弄了正義,侮辱了法律,踐踏了人權,視長生大憲如無物。”
人們聽了姜知英的話,議論紛紛,冰雕殺人案可以說是轟動性的,畢竟這樣夸張的殺人方法,而且這么囂張的將尸體直接置于廣場,而甄喬幽更是一代人的偶像,她的死亡讓很多人難過。
而上百萬的觀眾,也在這夜晚通過各路媒體的直播,聽到了姜知英的話,一時間輿論嘩然!
“真的,假的?會有這種組織?”
“說不定,不過這樣的組織一定有強大的支持者,否則根本玩不轉。”
“不好說,不能說。也就是姜知英這樣的人能說。”
“究竟是誰弄了這樣的組織,簡直喪盡天良。”
“有證據嗎?空口白牙的就能說這些人是啥組織,法律何在?”
“真的嗎?我不信。”
姜知英當然知道,這樣說沒有證據,肯定有人不相信,她當即對陳寶璃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刻會議,將收集到的證據視頻播放出來。
重點是冰雕殺人案、尹水澤奸殺案,在事實面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他們看到徐如玉親手將戴玉華打昏,扔進冷庫,他們看到那個名叫徐吒的人,奸殺了女孩,然后請來純白之掌的人,重新布置現場,并有一女性專門聯系和誘使尹水澤登門。
再那之后,就是一千三百起案件的剪輯,因為太長,并沒有繼續播放,而是傳到了網絡,供人下載。
大量的網友涌入,因為現在是凌晨,只有兩千萬人,如果到了白天,估計就是徹底引爆。
姜知英滿意的看了下網友們憤怒的留言,神情嚴肅的說道:“今天,我們抓到了大部分純白之掌的成員,根據長生大憲,我們決定請最公正最無情的司辰瞳中之扉前來審判,以神的名義,斷罪罰惡!”
齊平聞言,緩緩登臺,他莊重的站在高臺,面向被綁在柱子上的嫌疑犯,雙手高舉,緩緩浮空。
“我看到守夜人的光芒在遠方一片藍色中閃耀,像是潛在海面下的太陽。他為愿者,也為不愿者點亮路途。他總是我們第一個祈求的司辰。他光輝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