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龐大如一座城池般的神殿走出后。
紀千千、任青緹、小詩三人已然發覺,四周一切的事物,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議,如此的不真實,如此的令人應接不暇。
這里是片廣闊之極的奇異世界,大地是五色燦爛的,在震駭莫名中,她們跟隨任意,踏上了這片不可思議的土地。
來到了這片天地,五色燦爛是因為這里長滿了奇花異草,隨處可見,許多都是她們根本認不得。
三人從最開時的震撼,到此刻已是處在一陣精神恍惚中……
恍惚間,她們也不知走向了哪里,她們只看見自己不知覺來到一片花海之中。
在這里,花開正盛,牡丹,薔薇,桔梗,菊,梅,桃,蘭,曼陀羅,郁金香,紫羅蘭………甚有許多她們根本叫不出名。
這些本不該在同一個地方,本不該在同一時節開放的花,此刻卻同時同地的綻放。
這里直如仙境一般,這里一切的一切都透著無法解釋的神奇,身處花海中,她們不禁迷醉,卻未發現,已有一女子飄然而來。
一襲如云霞般的錦繡宮裝,上面甚有滄海明珠和藍田暖玉為點綴,長裙及地,極為華麗。
然而,最吸引她們的不是這身華麗的錦繡宮裝,而是女子的容貌,女子的氣質。
若用“百花”來比擬她的容貌,若用“畫中人”來描繪她的氣質,那什么花能及的上她的動人,什么人才能畫出她的風韻?
“她們是誰?”
語聲清柔而嬌美,語聲卻又充滿殺機,充滿寒意!
小詩嚇得躲在了任意身后,反倒是紀千千,盈盈妙目正好奇的打量來人。
任意挑眉道:“何必如此激動!”
邀月似乎無動于衷,冷冷道:“告訴我!”
任意嘆息一聲,道:“千千,你的姐妹,小詩、任青緹,日后家中侍女。”
邀月忽然揮手發出一股真氣,只聽“蓬”的一聲,花海中,一片艷花震散,滿起五彩繽紛。
緊接著她豁然轉身,飄身而起,留給了眾人一條,輕靈極盡曼妙的身姿。
紀千千花容呈出莫名之色,道:“大哥,她……她……”
任意淡淡道:“她便是邀月。”
紀千千吃驚道:“那姐姐剛才為何……”
任意道:“她打不過我,拿捏不了我,生氣時只能拿其他東西撒氣。”
紀千千美目眨了眨,螓首下意識的一點,想起任意曾對
邀月的評價,心中已然明了。
但也有不明之人問道道:“她為何要生氣?”
任意古怪的看著任青緹,忽然露出一抹神秘詭異的笑容,道:“得閑之時,你大可自己去問問她何故要生氣。”
這抹笑容在任妖女眼中,是如此的不懷好意,好似透著什么陰謀詭計的味道。
“好了,我們回家吧。”
花海盡處是一條小溪,溪水過后,便是幾處人家,而那里正是任意的居所。
任意又躺下了,像死人那樣!
他不僅躺下了,還有一雙優美且又溫柔的手,正幫他翻開書頁……他不但無須動手,而且只要微微張嘴,兩根芊芊玉指便會夾著果肉,放進了他的嘴中。
悠之如斯,羨煞天人。
“瞧瞧你現在的樣子。”
任意淡淡道:“我一直便是如此,怎樣!”
四娘年級已不小了,但她的腰還是那般纖細,她的小腹還是十分平坦,她的肌膚依舊香溫玉軟。
就連她眼睛,還是那么的明亮,她笑起來還是那么動人,即便是她不笑生氣的時候,她看起來仍是那么的風情萬種。
此刻的她,正用一條筆直而修長,且很有名堂的腿,踩在凳子上,又用一雙好看的手舉著壇子。
白皙秀頎微微鼓動。
酒中豪杰,怎能及的上她一分!
“蓬”!
旦聽得任意的話語,酒壇既被她狠狠的放在桌上,美目死死的瞪著那要死不活的男人……這一瞬間,她簡直瞧著那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不順心,不順意,更不順眼!
風妖精沒好氣道:“為何你這混蛋,越看越是那么討厭。”
任意隨口道:“你以為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不比已經目瞪口呆的紀千千主仆,見著如此一幕的任妖女美目精彩連連,就仿佛瞧見世間最有趣的事一般。
誰能想到,那位駭天駭地,人人畏之的天君,在家中卻如此的模樣。
不僅是天君這般模樣,他的夫人好像也十分有趣。
“嗖”地一聲,忽來一片刀光,一閃而過,嚇得紀千千與小詩差點驚呼。
任意隨手一彈,“叮”地一聲,刀光立折,再聽“篤”地一聲,一柄柳葉彎刀,鑲入了西面門柱之中。
紀千千與小詩已經怔在了當下,完全不能自己。
而始作俑者,反倒像是沒事人一般,惡狠
狠道:“在外邊囂張跋扈,胡作非為,為何你不死在外面,還跑回來做什么?”
任意淡淡道:“要你管。”
四娘嬌喝道:“有能耐你別爬上老娘的床!”
這般兇悍的話語,莫說是千千與小詩了,便是君兒也忍不住俏臉一紅,輕啐了一口道:“四娘怎……怎如此胡言亂語。”
風妖精不以為意道:“怕什么,這里又無外人。”
沈璧君無奈一嘆,柔聲道:“好了,夫君剛回來,你少說他兩句。”
風妖精冷笑的看了‘那快死的人’一眼,逐而看向沈璧君,似責怪般的說道:“要我說,就是君兒你什么都依著他,你瞧這混賬,都快真當自己是什么皇帝天子了。”
任意閉著嘴,長哼了一聲,哼出一抹極為舒服的長音,懶洋洋地道:“皇帝可有我這般本事,所謂天子,我隨手就可以拍死。”
沈璧君朱唇輕吐道:“夫君就不能讓讓四娘,何必一回來就與四娘犟嘴。”
任意挑眉道:“這婆娘兇悍的緊,還須我相讓?”
“撲哧”一聲,宛如一朵百媚嬌花盛開般的笑容,君兒用那傾城絕世的容顏,嬌媚的白了他一眼。
風妖精長身而起,抓起桌上另一柄短刃道:“瞧著你就討厭,眼不見為凈!”
任意問道:“干嘛去?”
“做飯去。”說著,她豁然回身,又道:“順便下藥毒死你。”
見著四娘離去,君兒也放下手中書籍,繼而道:“夫君自己翻看,我也去幫忙。”
一陣香風再次遠去,任意的目光落在了千千身上,只見她盛世容顏上現著呆呆的表情,說不盡的嬌媚可愛
微微收起驚愕,紀千千看見瞧來的眼神,逐而靠了過去。
忽然一聲嬌呼:“啊,大哥回來了,是大哥回來了。貂兒呢,貂兒呢。”
既嬌且嬬,語音柔軟,一個天真爛漫的模樣,說不盡的純真可愛的少女疾步奔來,亦在這時,閃電貂迅捷異常的從千千肩上一掠而下,再一躍而起,撲進來人懷中。
圓圓的臉蛋,嘴角邊一個小小酒窩,頭上沾著一些草屑,臉上也貼著兩片花瓣。
一看就知道是個頗為頑皮的小姑娘。
鐘靈抓著貂兒先是開心的嬌笑,轉而忽然怔了怔,大哭道:“這是怎么了,大哥你快看啊,貂兒胖成這樣啦。”
哭聲中,兩個挽著花籃的宮裝麗人緩緩走近。
待見著任意之時,二人眼中都
不禁閃爍著驚喜之色。
可當她們二人看見在他身邊另外三人時,喜色盡斂,在無聲沉默中,兩人一起走來,又一起從任意身旁掠過,接著各自走向自己的房屋。
就仿佛看不見這人,視之如無物!
任意幽幽一嘆,看著羞赧地不好意思的紀千千,逐而開口道:“哭什么,胖點多可愛。”
鐘靈梨花帶雨、抽抽噎噎、哽哽咽咽、嗚嗚咽咽地道:“那里……那里可愛了,我的貂兒,貂兒一點也不可愛了。”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