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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死城地宮才是枉死城的根本,也是枉死城存在的基礎。
根據沈浩掌握的情況來看,枉死城和各宗門以及靖舊朝之間存在的平衡也是建立在地宮之上的。當初為了謀取這種平衡可是打了好幾場修界大戰的。最后誰都吃不起損失才不得不達成共識,形成現在的局面。
所以沈浩很好奇,枉死城方面在地宮這個關鍵點上到底占了多少份子。這上面是最直觀可以看出兩邊勢力高矮的。
林大山自然沒想那么多,而且沈浩所問的東西也不是什么秘密,于是回答說:“其實枉死城和我們靖舊朝這邊過去的人數差不多。人員分布也是按照宗門實力來定的。他們那邊去得最多的就是三魁首的人,占了七成,剩下的那些枉死城宗門分余下的三成。
不過因為占著地利,枉死城的修士在地宮里普遍要強于我們靖舊朝方面的修士,收獲也就大一些。”
枉死城地宮的開啟也是需要等機會的,每年會有一段特殊的時期里地宮內的毒瘴最弱,這才是進入的機會。所以在地宮的探索次數上枉死城和靖舊朝方面的人是一樣。
不過從剛才林大山所說的枉死城方面人員的構成來看,三魁首在枉死城完全就是碾壓的力量,足足七成名額都被他們拿下就可見一斑了。
聊著天,沈浩一行在碼頭上并沒有等多久,不到半個時辰,一艘巨大的樓船便遠遠駛來,速度很快,也不見船上風帆。
“沈大人應該聽說過破風樓船吧?那就是了。”林大山笑瞇瞇的指著駛來的大船說了一個經常在典籍里出現的東西。
破風樓船。一種在內河里行駛的半法器船只。巨大、速度快,常被作為內河水軍的主力戰船。平時普通船商是不允許擁有這種船只的。
當然,這種船沈浩是聽說過的,在內河里屬于霸主級別的存在。高大的船體可以容下更多更大型的陣法和武器,一字排開,在水面有限的河道上完全可以做到“覆蓋打擊”的效果。不過也僅僅限于內河。到了海上,這種樓船是沒有生存余地的。河與海,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半柱香時間過后,巨大的樓船在碼頭邊上慢慢的停穩,然后放下來一條舷梯。
靖舊朝境內前去參加枉死城地宮開啟的人不在少數,就如今這碼頭上聚集的就不下千人,一艘船明顯是不夠的。不過誰先上船,誰后走,這不需要誰去安排,連枉死城派駐在這邊的管事也沒有去管,但整個登船的次序卻異常的有序,甚至幾乎沒有任何的吵雜。
一流宗門先上船,然后是二流宗門,接著是三流宗門,以此類推。
先上船,沈浩站在最頂層的甲板上往下看,發現其實這一船裝滿之后,碼頭上剩下的人也并不算多了。
“每次地宮開啟靖舊朝方面都去這么千把號人嗎?”
邊上的林大山笑道:“嗯,差不多。別看靖舊朝境內的宗門林立,有資格拿到死城令的宗門也很多,可實際上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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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在地宮里拿到好處的卻也不多。所以一些宗門選擇將死城令出讓給別人換一些實惠的好處。所以每年下來真正進地宮的其實也就一千五百號人左右,一船半吧。
其實你也看到了,就單說我們同船的這千把號人,元丹境占了絕大多數,他們的目標也不是地宮的核心區域而是外圍,長見識加經歷之外頂多就是存了想要碰碰運氣的意思。
這在枉死城方面其實也差不多。除開三魁首的人之外,枉死城余下的名額大部分也是沖著地宮外圍去的。核心區域向來都是玄海境修士的獵場。”
說這話的時候林大山臉上帶著自豪的笑容。他們桂山修院就是核心地宮里狩獵的一員,而那些沒有玄海境修士坐鎮的宗門在枉死城地宮里只不過是陪襯而已。
吹了一會兒江風,該上船的人都上來了,沒上來的人就需要繼續等下一艘船過來。于是舷梯收起,船身微微震動了一下,接著變慢慢脫離碼頭,速度也開始一點一點的提了上來。
順流而下加上船上法陣的助力,這破風樓船的名字也的確沒有白給,速度絕對比岸上奔馬快得多。
當天傍晚,樓船過了兩道水門,第二道水門之后就算出了靖舊朝的疆域。最直觀的感受就是船的吃水線下面時不時的會閃爍起護盾的微光,可見水里是有東西在對船發起撞擊的。應該是這邊水域里的兇猛魚類或者水系兇獸。
而這里還只是剛出靖舊朝的水門之后的弱水水域,繼續往前水下的兇險更多。
“水系的兇獸似乎很暴躁?”沈浩好奇。別說水系兇獸了,陸生的兇獸他也沒見過多少。只是好奇為何水下的東西時常會攻擊船只。
林大山見多識廣,似乎也很喜歡沈浩問他問題,在他看來這是拉近雙方關系的好機會。于是笑道:“沈大人長居內陸,對這水里的玩意兒不知道也正常。水域不比陸地寬闊,生存區域和食物來源都很有限,所以水里的東西地域觀念很重,但凡有東西進入它們的領地就會發起攻擊,沖撞大船也是尋常事而已。
其實到了海里情況又會不同。那里面的兇獸其實比陸上的兇獸恐怖得多,但海太大了,只要不是運氣太差就很難遇到......”
林大山說得興起,將自己早年間跟著一艘海船出海歷練的經歷拿了出來,精彩程度比沈浩看過的那些書本游記強太多了,說是傳奇故事都不過分。同時也讓沈浩對于內河和大海之間的區別,以及兇獸有了不少新的認識。
繼續順著弱水往南面,過了峽河的那一條明顯的分界水域,然后在天色完全暗下來一個時辰之后,遠遠的可以看到一片碼頭。
“到了,前面就是合林,我們在那邊上岸,然后在行百余里就能看到枉死城了。”
沈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到枉死城的這一路行來他是頭一次離開靖舊朝的疆域,甚至水路陸路星夜兼程。他莫名的有種自己在遠離塵世尋找世間隱蔽之所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