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土宗初祖,慧遠。”
胡家七太爺將青龍燕月彎勾刀一橫,便開口說道。
而聽到胡家七太爺點出這極樂老僧的跟腳來,殷長生心里也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凈土宗,又名蓮宗。
在細分一下,白蓮教,又名白蓮宗,其前身名為白蓮懺堂,乃是凈土宗里一派。
慧遠的身份可不一般,東晉時的高僧。
出家前精通儒學,旁通老莊,甚至還創建了佛教最早的結社,專修凈土。
再后面,殷長生就不清楚,他所學有限,能知道這些,還是全靠恢復了存在記憶才有這些信息,不然他壓根就記不住這些。
極樂老僧卻并沒有言語,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份跟腳。
畢竟他只是心魔執念,又不是那位凈土宗初祖慧遠,就算認出來了,又怎么樣?
馬甲罷了,馬甲的事,和本體有什么關系?
到時候這胡家七太爺真要因為這事去找慧遠的麻煩?
不說這慧遠修行至今,早已證得了大乘果位就職西天靈山,就因為自己的一絲神魂被對方的心魔執念所滅就去找他麻煩?
這不是自取其辱嘛。
至于找他這心魔執念的麻煩?
極樂老僧也是不懼,正神分一絲神魂下來護佑后輩尚可,但正神臨凡就為這事?
當然,也可以用自身勢力人脈,讓那些想要巴結他的修行者動手,不過這種可能不大。
若是胡七太爺沒有點出他的跟腳,這事也就罷了,可如今點出來了,這說明極樂老僧也是有后臺的,這種盤外招可就不會干了,這事掉身份,容易遭其他同僚取笑。
都是同僚,哪怕不在一個部門上班,就算不是經常見面,但每次大型職場聚會也是會湊一塊的,這事要是做絕了,后面可就得罪人了。
所以,這個時候,無論是極樂老僧還是胡家七太爺,都開始演了。
七谷神爪猛然間炸裂開來,佛音則是相互沖撞,直接將畫壁世界撕開了大半。
但殷長生依然沒有動,他覺得這不是好機會。
這兩人的爭斗越發的狂暴了,殷長生都快沒地方下腳了,原本大雄寶殿也是被撕了個七零八落,縫隙之中照耀出大量的光芒。
殷長生知道,只要他和那三個出馬弟子一樣跳出去,就能離開這是非之地了。
但本能告訴他,還不是時候。
砰!!!
青龍燕月彎勾刀與無數心魔先交,撕出了一道最大的裂縫來,殷長生心中一震,拉著武斗謀士和精魂當即跳入其中。
看見這一幕,不僅是胡家七太爺眼角一跳,連極樂老僧的臉上也是微微一變。
“不去追?”胡家七太爺將青龍燕月彎勾刀一收,臉上帶著揶揄問道。
“一切有為法,有如夢幻泡影,如夢亦如幻,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極樂老僧雙手合十,引用了金剛經中的一句話。
意思是這人福緣深厚,他惹不起,這馬甲不要了,我換個地方。
無論是胡家七太爺還是極樂老僧,自然是看出了殷長生福緣深厚,身具大氣運了。
要不然能招招避著他?
這要是一招落下去,對方不一定能傷到,他們這一個馬甲一絲神魂反而得遭殃。
神通不敵天數,修行者可能認識不深,但他們這些天庭正神、佛陀菩薩可是深有體會。
“既然如此,本神還有要事在身,便恕不奉陪了。”說罷,胡七太爺招出一只麒麟,跨上便離了這畫壁。
極樂老僧也沒阻止,反而盤坐在破碎的畫壁之中,念誦著經文。
...
一步踏出,殷長生便離了畫壁。
他只是一個人出來,剩余的三個出馬弟子并不在這里。
那三個出馬弟子因為胡家七太爺的緣故,直接就被送到了凈心寺之外,現在早就已經離開,回去鎮壓心魔了。
殷長生不一樣,他出現的是在大雄寶殿之上。
這大雄寶殿和畫壁之中的大雄寶殿一模一樣,除了是破落版本的之外,沒有多少區別。
他的面前,正盤坐了一具枯骨,身上穿著袈裟,不過卻早已因為時間的流逝而破損不堪,甚至這枯骨上還有蛛絲灰塵。
往內里一瞧,只見得墻上畫著一副壁畫,這壁畫破落不堪,好似被利刃絞過了一般。
再細一看,那壁畫上,畫的正是這大雄寶殿,而佛像下,盤坐著一名老僧,這老僧正是慧遠心魔執念所化的極樂老僧。
殷長生只是看了一眼,便將目光回轉至他跟前的枯骨上。
如果按照畫壁上的位置來看,這枯骨,大概就是極樂老僧了。
“話說,這支線任務為什么還沒完成?我明明已經脫離畫壁了。”殷長生有些疑惑,他本能的覺得自己確實是已經脫離了畫壁,但為什么任務卻沒有完成呢。
這個疑惑在他的腦海里一閃而過,隨后便取出了松木杖。
既然沒完成,那就弄死這極樂老僧不就可以了。
他對自己的攻擊力還是非常有把握的,當即一個水球砸了過去。
暴擊!!!
水球落在枯骨之上,一瞬間,整具枯骨被砸了個四散。
“阿彌陀佛。”殷長生耳邊響起了一個略有略無的低吟聲。
只見那畫壁哄然倒塌,碎裂成一片一片。
擊殺極樂老僧,獲得500點樂園點
支線任務:老僧凈心,完成
你獲得樂園點1000點
殷長生一頭黑線,你這條件怎么還帶變的,非得殺了對方?
當然,殷長生估計他要是跑出凈心寺,應該也算是完成,不過跑了的話,怎么拿這500點樂園點和這么一個寶箱?
那枯骨之上,赫然間浮起了一個寶箱。
他原以為是要極樂老僧掉落的,結果沒想到是枯骨。
看來這枯骨就是極樂老僧的本體了,就是有點奇怪,如果說這枯骨是極樂老僧的本體,那就是慧遠的身體,按理說圓寂后不是應該拿去燒舍利嗎?
當然,殷長生對于佛教的規矩知道的不多,哪怕不拉去燒,不也得找個甕埋起來嗎?
為什么會坐在這里?
“算了,不管他,得趕緊回去看看滕縣的情況。”殷長生并沒有糾結太多,他可還有個主線任務要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