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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不了的。”
白光沖擊而來,殷長生在兜帽下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就好像是在刀刃上跳舞一般,身形挪移離開。
這一道白光轟向了不遠處的府邸,犁出了長長的一條溝壑來。
蕭山覺得殷長生這只螻蟻實在是太能躲了,老老實實的讓他殺了哪里會有這么多事。
嘭...
沒等蕭山下一次攻擊,只見他原先的那一道白光竟然寸寸斷裂,好似被某種東西給打碎了一般。
“維度使徒?”廢墟之中,一個身影從中走出。
這人正是周元。
此時的周元完全沒有一丁點的虛弱,甚至都看不出今天他扭轉真氣導致經脈受損和身中劇毒,一身功夫袍讓他緊實的肌肉完美的撐開身形。
“是你?正好一起殺了你。”蕭山腳下一點,朝著周元而去,右手握拳,帶著濃厚的力道朝著周元的腦袋打去。
周元眼睛一瞇,雙手架勢擺開。
赫然是克蘇魯形意拳的架勢,那蕭山打來,周元雙手上的架勢不出意料的便擋住了。
“你居然能接住我一拳,不錯。”蕭山臉上帶著一絲驚訝,他沒想到居然會有人能夠接住他一拳。
“很難嗎?”周元那么一推,磅礴的勁道從手中迸裂而出,使得蕭山連退了三步。
他身形一轉,好似一只巨蟹一般朝著蕭山撞了過去。
蕭山猝不及防之間被撞了個正著,胸口之中一陣煩悶,好在他有堅毅之神的賜福,也不過是胸口煩悶,實際上沒有多少傷害。
蕭山趁著對方這么一手,當即雙拳握力朝著周元腦袋砸了過去。
這一拳下去,周元也沒什么事,蕭山覺得手都麻了。
‘這確定是同一批維度使徒?我怎么跟對面差了這么多?’躲在暗地里的殷長生對比了一下自己,這是不是差太多了。
自己還只是跟個弱雞一樣的到處跑路,結果這兩個維度使徒是一個比一個兇猛。
‘果然,能夠這么快就開啟進階任務的維度使徒是真的不一般。’殷長生瞇起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兩個維度使徒的互毆。
他是提前開啟進階任務的,按照正常情況下,他現在應該是在執行第三次常規任務,而不是進階任務。
‘這周元也真強,硬抗了這么多克蘇魯設定還沒瘋,不過看樣子應該也是出了問題吧。’
殷長生看著周元皮下時不時就浮起一個凹凸之物,有時候還有如同瘤子般的東西在表面移動,甚至他還看見了某些細小的肉芽在生長又掉落。
對面的那蕭山倒是還好一點,除了腦子可能不大好使,一直以自己為中心之外,沒有其他問題了...吧。
“給我破!!!”
蕭山大喝一聲,雙眼通紅之間不斷的溝通著賜福,身上浮現出了血色的氣息,猶如刀勾般的氣浪奔騰而出。
周元被蕭山的這血色刀勾逼退了身形,眼中一縷漆黑閃過,手中真氣旋轉,化作一道旋風將這刀勾絞碎,而后雙手一合,便朝著蕭山的腦袋拍了過去。
殷長生見此,忍不住又朝內里躲了躲。
“我就說這灰騎士怎么這么耳熟,好家伙,這愛與歡樂之神可不就是色孽嘛,不,不對,這貨大概率是不僅是一個色孽賜福,大概率是亞空間四小販一起賜福的,在四小販的賜福下你都能保持自我,干什么不好。”殷長生表示無論是克蘇魯還是戰錘,他都得保持距離。
這些玩意都是坑貨。
兩人的動靜是越大越大,形態是越打越奇葩。
殷長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趕忙準備跑路。
這只是打了三分鐘,蕭山已經把四小販的賜福全都用出來了,就好似被憤怒支配的恐怖魔物,身上長滿了利嘴、觸須以及各種鱗片,身上帶著瘟疫與劇毒,周身燃燒著五顏六色的火焰。
而周元也差不了多少,渾身上下即像流質,又有鱗甲,甚至肌肉橫生,但和跟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蕭山不一樣,他是練武的,哪怕自身變異到連他媽都不認識,但一招一式卻是十足的穩健,和這蕭山打的是有來有回。
這兩人是越打體型越打,就跟個吹起來的氣球一樣。
“何方妖孽,安敢放肆。”一聲爆喝裹挾著巨浪轟來。
打的如膠似漆的兩人完全不理會,反而打的是愈演愈烈。
兩人似乎都沒了理智一樣。
周元大概率是瘋了,蕭山估計也差不多,殷長生尋思這兩人估計便會人形都有點困難。
一柄長槍劃過,徑直穿透兩人,這長槍帶出了大量的血肉與內臟。
看著有人來了,殷長生知道,這鬧劇結束了。
兩人很強嗎?
很強,不過那是針對殷長生而言。
對于這一次進階任務里的各方人物而言,那就真的不算什么。
三五息之間,這兩個越發膨脹怪物便被兩道身影輕而易舉的制住了,困住了魂魄,釘死了肉身,甚至連變異都被強行壓制下去,使得原本猙獰的形態上出現了一絲人樣。
“老二,你怎么看?”武策看著被押解的兩個怪物,問向一旁的武權。
“上好的材料,大哥你覺得呢。”武權從陰影里走了出來,應了一聲。
“我也是這個想法,老三他神神秘秘的,似乎有了其他準備,一點風聲都不帶透露的,這次只能靠咱們自己了。”武策深邃的看著皇宮,里面住著他們的父親,鎮壓整個大夏的存在。
這天下,豈有七百年的皇子?
“大哥你真有趣,呵,人我就帶走了,沒想到一個失誤,居然把大哥你的府邸都給毀了。”武權笑了一聲之后,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武策沒有說話,他本來是打算利用周元去對方殷長生的,可沒想到這周元身上邪神注視居然會蔓延的這么快,只是一個下午的時間就讓周元變成這模樣。
好在變成了這模樣,跟有價值了。
‘玄君?’
‘也不知道父皇您和這域外邪神一比,如何?’
既然已經變成了這模樣,那就來一波大的,要不然怎么對得起這周元?
不僅是武策有這想法,武權認識的就更加深刻了。
他的耳邊似乎傳頌這一個名諱,只要明白了這個名諱就能和這不知名的存在搭上關系。
‘無限的智慧?清寶天尊?’
武權語氣里帶著一絲詭譎,對方似乎想要污染自己,但卻因為自身的實力和血脈,對方的污染就好似滴入大海的墨水一般,只是頃刻便被消解。
‘或許可以一試。’
只能說不愧是三兄弟,想法是一模一樣,只是手段不一樣。
無論是玄君亦或是清寶天尊和古之戰神,在他們三兄弟眼中也不過是一次試探罷了。
一次對他們父親的試探。
他們可不覺得自己的父親會被這種存在傷到,還是隔著不知道多遙遠的世界所降下的影響,他們所做的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試探一下這夏帝到底還有多少年可活,一身實力能否掀開冰山一角。
“這次騷亂夠大了吧。”殷長生沒想到只是隨手扔了個玉簡,不僅把兩個維度使徒變成怪物,還引動了比之前朱雀街坍塌事件更大的影響。
朱雀街坍塌可以解釋為樓房老舊,但這一次可是正兒八經的恐怖襲擊,而且還是針對大皇子的府邸,再加上二月二的祭天事件,事可了不得了。
當這些和殷長生沒關系,或者說目前沒關系,他此時正在前往三皇子的府邸的路上。
他的目標是百里銘。
這三皇子的府邸和大皇子的府邸就是不一樣,如果說大皇子的府邸是政要中心,那么這三皇子就是道門正宗,各種擺設、朝向乃至于飾品都有著極其嚴苛的布置。
整個府邸猶如一個陣法,不斷的以京都為核心聚攏靈氣以供其修行。
當然,現在也不平靜,燈火通明的人來人往,今天這一晚上定然不會那么平靜。
‘百里銘出來,百里銘出來。’殷長生不斷燃燒著氣運,心里不斷的念叨著。
他還真不敢進去,只能靠著燒氣運把對方逼出來。
青鹿道人神色匆匆的回到了三皇子府上,斜眼一撇警惕的看了眼四周,這才進去。
“殿下,不辱使命,這血尊圖騰到手了。”青鹿道人從儲物袋里取出了一顆正在跳動的心臟,這心臟哪怕沒了供養,也在不斷的虛空造血。
武儼也不嫌那心臟血呼啦的,用手直接就捏了起來仔細端詳著。
“不愧是古之戰神,哪怕只剩一顆心臟也有如此充沛的生命力,不過也得多謝拜血教這么多年的供養,要不然這心臟也不會跳動。”武儼將心臟收了起來,他早就建好了血池,只要將這心臟放入血池之中溫養半月之多,就能重塑這古之戰神的身軀。
“此番辛苦青鹿你走一趟了。”
武儼看著青鹿道人,他能聞到對方身上略有略無的血腥味,這不是心臟的血腥味,而是人血。
這說明拜血教也一起沒了,手尾處理的很干凈。
“不敢,為殿下辦事乃是我的福分。”青鹿道人趕忙說道。
“功就是功,過就是過,你去庫房領一瓶三陽丹溫養一下陽神,給點材料,將那百里銘安排出去,異數已經沒有價值了,留在這里反而會增添變數。”武儼眼中的天機不斷變換,身上沒了宙光神力的百里銘,對于武儼而言沒有任何的價值。
反而還會拖累他,雖然看不清是什么原因,但可以肯定和他父皇推出來的變數有關。
“是,殿下。”青鹿說完,便轉身離去。
武儼身形一淡,猶如一道清風一樣消散,等他再次出現時,已經深處于一處地底。
這地底之中有一處血池,血池的中央則是存在著一縷不斷翻滾的光陰,這光陰正是宙光神力。
他將那心臟扔入血池之中,原本平靜的血池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好似被火焰蒸考一般不斷的泛起血色的蒸汽出來。
“青鹿老哥,有什么事?”百里銘將手上剛剛煉制的法寶收入多寶袋之中,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有什么事需要大半夜過來,不能等明天嗎?
“百里老弟,殿下這有件小事還需你幫襯一下,著實有些急,我這又有事脫不開身,老弟你看...”青鹿開口說道。
百里銘心里一沉,這恐怕不是什么好兆頭,雖然不知道這三皇子武儼之前為什么要軟禁自己,但看在對方給予材料的面子上,又安全他才沒有說什么,但如今這又變化了是個怎么說?
再一個,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這青鹿道人去了南疆,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青鹿老哥請講,我承蒙殿下恩惠,若是需要我的,那刀山火海都不帶皺眉的。”百里銘嘴上卻是說的好聽,但心里這么想卻誰也不知道。
“那就麻煩百里老弟了,這是我此次前去南疆得到了一件寶材,老弟且收下。”
青鹿道人的態度讓百里銘心里不好的預感更盛了,這怕不是買命錢吧。
但就算是如此,百里銘也是笑著臉收下了:“那就多謝青鹿老哥了,不知殿下需要我去辦什么事?”
“無甚大事,之前百里老弟不是和殿下說過,你擅長煉制法寶,所以還想請老弟你去寶盛坊坐鎮兩日,只需防備那些來挑場子的即可,不必親身鍛造,而且殿下還應允,那寶盛坊之中的各種材料在坐鎮期間可自行取用。”
青鹿道人陳明利益,乍一聽好像是一個油水十足的地方,百里銘過去享受就可以了。
但百里銘卻聽出了這話里的破綻,那就是這么好的差事,怎么可能會輪到他這么一個沒有任何根基的人身上?
想想就不對勁了。
連環任務:百盛坊
第一環:...
看著激活的連環任務,百里銘心里不由得冷笑了一聲,果然有問題。
如果沒問題的話,維度樂園不可能激活任務的。
但他卻一點也不擔心:“那就多謝青鹿老哥這大半夜過來了,等明兒個一大早我就啟程。”
青鹿道人聽見這話,卻是沒頭一皺:“老弟,這事有點急,今兒個這百盛坊不能沒人坐鎮,你看要是方便的話,不如簡單收拾一下,立刻啟程?”
此話一出,青鹿道人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他太急了。
“不過也不差這么一時半會,還是明天再去也不遲。”這話雖然補救的有那么點打自己臉的味道,但好歹也是收了一半回來。
“老哥客氣了,既然百盛坊有急需,我立刻啟程便是。”百里銘云淡風輕的說道。
他知道,這府內的勾心斗角可不輕,誰知道留下一晚會發生什么事情?
反正這里頭的好處已經沒得撈了,而主線任務?
他早就有了辦法完成,也不愁,正好遠離這是非之地。
其他道人想要趨炎附勢,但他不可不是,他是維度使徒,可不是本地的土著,哪里需要考慮什么長遠的計劃,就算要考慮,也不是這次進階任務的長遠,而是自身。
“那就麻煩老弟了,我這做老哥的臉,唉,我這就為老弟你準備車馬,你且收拾,等你從百盛坊回來,老哥我好好給你擺一桌賠禮。”青鹿道人臉上帶著愧疚,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和臉上的愧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百里銘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淡去,兩人本就是相互利用罷了。
青鹿道人借助他在武儼眼中的價值往上爬,他則是借助青鹿道人的人脈資源收集各種法寶材料。
“百盛坊?正好趁著主線任務的時間還長,做一波連環任務漲一些評價,只是這三皇子為什么突然就放棄我了?”百里銘有些古怪,之前兩天里,這三皇子時不時的就找他噓寒問暖,活脫脫的一副招賢納士的樣子,可今天開始,似乎都變了。
對此,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這個疑惑很快就從他的腦海里移除了,他身上還能有什么讓對方圖謀的?
煉器手段?
是很高超不錯,但不代表這三皇子麾下沒有,比他高超的大有人在。
“人走茶涼,正好到時候趁著還有點人脈,讓青鹿幫我查一下剩余三個維度使徒在哪里,借著三皇子的勢還沒用完,得提前解決這三個維度使徒,到時候好好撈一筆,這個世界或許比蜀山劍俠傳里的峨眉斗劍還要富饒。”百里銘眼神閃爍的離了房間,這一次沒人攔他了,保護他的守衛也被撤走了。
“可惜了,要不是這三皇子手下都是道門高手,我或許地位能更高一點,獲取的資源能更多一些。”他當時手慢了,只剩下一個嘲風陣營,無奈只能他選擇這個。
他是沒想到這嘲風陣營居然會是代表道門,這讓他一下子就平凡了起來,而且專業技能還不夠硬。
人家道人望氣風水、卜算相命,乃至于法術旁門是個個精通,他就一個煉器手段還真不夠看的,要不是三皇子平白無故對他青睞有加,估計真就麻煩了。
離了門,青鹿道人早已為他備好車馬,兩人又在門口寒暄幾句之后,百里銘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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