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牌
1點五德·氣運值
對目標造成一次必定命中且無法豁免的真實傷害,該傷害取決于你的福緣屬性、任務世界等階以及目標在該任務世界生平行為等要素
殷長生看著這一張閃耀著一道雷霆的法術牌,這算是他第一張能用的法術牌,只是比較古怪,傷害是由三方面組成,他的福緣屬性是保底,再加上任務世界的等階,最后是對方的生平等各方面要素。
這意思就是好人傷害可能不會高到哪里去,但壞人一發下去說不定直接觸發劇情殺了。
而且他隱約也知道這張法術牌從哪里來了,很明顯是殷長生解決了這次任務世界里克系邪神遺留的東西,所以任務世界才會送一發單抽,并且質量還很不錯的樣子。
“可惜我氣運值不夠,只有14點,根本就釋放不了幾次,還需要更多的地牌。”殷長生嘆了一口氣。
地牌也不是隨便就能制作的,如果隨便找一個地方制造地牌,根本就無法提供五德·氣運值,只能白白浪費精力。
人家地牌也是有要求的。
“不過,我好像沒有獻祭什么具有價值的存在,不,如果按照概念來說,我其實是獻祭了一個對任務世界有利的行動吧,那么這么說的話,這個具有價值的存在就很模糊了,不僅可以是實物,也可以是某件對任務世界有利的事情,也會觸發獻祭。”
“這不應該叫做虛空獻祭,而是應該叫做虛空交易或是虛空任務吧。”殷長生發現這虛空獻祭的技能被維度樂園半數據化之后直接就給拉胯了,完全模糊了概念。
搞的殷長生以為真就只能用實物和樂園點抽了呢,就這情況,說不定那評價都能抽獎。
不過殷長生又不傻,他怎么可能真用評價去抽獎。
咚咚咚!!!
“有人回來找我?秦蕭回來了?”殷長生再地下實驗室里接到地上的反饋,當即用他裝在門外的監控看了一下。
一個穿著紫羅袍繡立蟒的太監,身后跟著一數個小太監。
這讓殷長生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這群太監一看就是皇宮里出來的,特別是為首的那個人,在宮里的地位肯定不低。
“要不,就不出去了?”殷長生覺得吧,這種麻煩事能躲就躲,他剛在這立了腳跟,金錢幫開始發展,如今大大小小各有不少的金錢幫成員已經擴散出來了。
商號也蒸蒸日上,開始盈利,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瞧對方這模樣,要么來殺自己,要么讓自己回去,沒有第二種可能了。
那為首的太監突兀的眉頭一皺,目光看向了殷長生的監控,似乎是發覺了什么。
“還請先生出來一見。”這太監聲音軟糯糯的,比那些個大家閨秀還好聽,恐怕是從小訓練出來的。
這皇帝身邊的太監,總不能真的吊著一個公鴨嗓子吧。
“好敏銳的直覺,這武道高手都這樣子嗎?”殷長生覺得都快趕上他直覺的一半了。
所以,要不要見一面?
殷長生尋思著,而且就算真的要見,也不能這么見。
“或許,可以禍水東引。”
從對方的模樣上來看,見不到他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楚國大概率是出了問題。
要不然也不可能找上他這個流落民間的廢太子之孫。
而且皇宮里似乎也知道他的存在,甚至在哪里都知道,要不然不可能一找一個準。
“你們站在我家門口干什么?”殷長生頭上頂著腦怪帽子看著一群人問道。
那為首的太監看見殷長生并沒有在屋內,不由得眉頭一皺,那么剛才內里傳出來的窺視感是從哪里來的?
還是說這屋里還有人?
“這是你家?”為首的太監問了一句。
殷長生點點頭:“是我家,你們找錯人了吧。”
太監打量了一下殷長生,看著他頭上的章魚模樣的腦怪,不由得眼角一抽,這是個什么鬼的癖好,為什么要在頭上戴章魚,看樣子還是活的。
“敢問可是張三?”
“是我,難不成你...”殷長生猶豫了一下,似乎在希望什么。
“沒錯,咱家正是....”
“李四?”殷長生續了了一句,差點沒把那太監給噎著。
“咱家不是李四,咱家是從宮里出來的,奉命...”
“哦,不是李四啊,我還以為真有李四來找我,既然不是李四,那你肯定找錯人了。”殷長生揮揮手表示你不用在說下去了。
那太監被殷長生一打斷,整個人都不好了,你這性格這么惡劣,怎么就沒被人打死啊。
你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
介于殷長生的身份,那太監也只能笑臉相迎:“先生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你是指法外狂徒還是多寶真君,不過這兩個身份我不用很久了,特別是法外狂徒,我現在是遵紀守法的好人,多寶真君也因為我破產而被淘汰了,現在我用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偶爾客串一下好運的張三。”殷長生覺得廢太子之孫這個身份算什么,他還有個夏帝他皇兄的身份呢。
平A破碎空間,彈指逆流時間夠不夠厲害。
除非楚帝也有這本事,不過就目前這難度來看,大招破碎空間都有點難。
“咳,不是這些江湖上的匪號。”
“可我也不混江湖啊。”殷長生對他自己的定位很準的,他是書生。
你這么能抬杠,這嘴咋沒被人縫起來!!!
太監覺得殷長生這個人太討厭了。
“我...”
“我倒是想起來了一件事,你們怎么知道我家在這,還知道我的名字,莫非你們是...”
這一次,太監不敢接茬了,他覺得殷長生可能腦子有問題。
“你咋不接茬?”殷長生瞪著眼睛看著對方,你這不按套路出牌,他打斷的時候一點爽感也沒有。
“別人說話的時候打斷對方是不禮貌的。”太監微笑著說道。
殷長生一頭的黑線,好家伙,這拐彎抹角罵他沒禮貌。
“好吧,你們是宮里出來的,來找一個叫做張三的人,其實我不叫張三,這里也不是我家,你要找的張三跟著煮酒劍出去歷練了,好像是南邊的一個村子,你們可以去看看。”殷長生張口就來,說完轉身就走。
那群太監也不接茬,就這么亦步亦趨的跟在殷長生身后,看樣子是完全沒有忽悠住對方。
殷長生也沒打算就這么忽悠住對方。
自己徑直朝著百家學院走去,進去之后,順勢拐到后山去。
那太監看見殷長生的去向,眼中瞳孔一縮,腳下步伐加快想要攔住殷長生。
他當然知道這百家學院后山里住著什么人了。
擒龍書生嚴文昭,一身武道自認第二,天下之間沒人敢認第一。
身形猶如一只靈貓,朝著殷長生就而去。
但殷長生是什么人,見對方要來硬的,那他就來更硬的。
“院長救命,有人要搶劫我,我...臥槽。”殷長生一個飛撲進院子,卻發現院門啪嗒一聲給關了。
那太監如鬼魅般出現在殷長生背后,要不是殷長生壓著,那天魔鬼影的觸須就伸出來了。
“院長,你開門啊,我為學院流過血,我為學院賣過命,你不能這樣子對我,你開門啊!!!”殷長生沒皮沒臉的喊著。
嚴文昭聽到殷長生這話,手中的毛筆力道一大,大片的墨跡沾染了畫卷。
黑著臉隨手將毛筆往外一擲,化作一道流星擦過殷長生的耳垂。
那如同鬼魅般的太監身上汗毛直立,身形爆退,龐大的真氣化作護體罡氣,雙掌揮出一道氣勁死死的防住那毛筆。
“噗”
毛筆落地,沾染著一絲猩紅,太監臉上蒼白,吐出了一口心血。
只是隨手一招,太監就扛不住。
殷長生趁著這個機會一個骨碌翻身跳過了柵欄,而后再一個鯉魚躍龍門不走正門,從窗口跳了進去。
“院長啊,有人搶劫我啊”殷長生極其不要臉的大聲嚎道。
“我說,你演的時候好歹上點心吧,你這么演技這么爛我很難幫你的啊。”嚴文昭看著一進來就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順便還抓了一把瓜子的殷長生說道。
“點心?哪有點心,你這就點瓜子,怎么就給我上點心了。”殷長生磕著瓜子回了一句。
看著殷長生活脫脫一副我就不要臉了,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嚴文昭覺得要不是殷長生影子里的天魔鬼影,他能把殷長生吊著學院門口曬他個一百八十天。
兩個小太監一左一右扶著剛才被一毛筆打傷的太監進來,那太監進來之后,甩開兩個小太監,行了個禮:“司禮監掌印太監彥青,見過院長。”
“你堂堂一個掌印太監,沒事搶劫那窮小子干什么,他身上能有多少錢?”嚴文昭跟著殷長生張口就來。
彥青瞪大了眼珠子看著嚴文昭,就他那模樣說什么你能信?
“誤會,都是誤會。”彥青明白,這嚴文昭是拉偏架了,但他能怎么辦,只能一口碎牙往肚里咽去,他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不,絕對不是誤會,他先是在我家門口踩點,還連我名字都打聽的一清二楚,肯定是來搶劫我的。”殷長生喝了口茶說道。
嚴文昭轉頭瞪了殷長生一眼,都給你臺階了還不下,你這讓他怎么往下編?
索性他就當沒聽見殷長生這話。
“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
“院長,那不...好吧,那就是誤會。”殷長生覺得他要是再拱火的話,說不定對方真的不幫他解決這事了。
“那么,你們來找我這院中學子,有什么事?”很明顯,嚴文昭和殷長生一樣,也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彥青心里咯噔一下,事情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了,他沒想到這個廢太子之孫居然會和這擒龍書生有關系,看樣子關系還不淺。
正常人怎么可能擱那翹著二郎腿喝茶嗑瓜子呢,都巴不得使命朝著這位擒龍書生拍馬屁呢。
“陛下龍體欠佳,欲...”
“所以你準備把他帶回去燉成補品給陛下吃嗎?”嚴文昭指著殷長生說道。
彥青算是明白了,合著殷長生那張嘴是跟你學的吧。
“不是,院長您應該也是知道他的身份吧。”
“知道啊,張三,窮的差點當褲襠,整天在我這蹭吃蹭喝。”嚴文昭嫌棄的看了眼殷長生。
“我跟你講,你可別污蔑我,我什么時候在你這蹭吃蹭喝了?”殷長生義正言辭的反駁了嚴文昭的話。
彥青一頭黑線,也就是說窮的差點當褲襠這事是真的?
“院長,這是陛下親筆...”
“合著你真想把他帶回去當補品燉給陛下吃?”嚴文昭上來就又打個岔。
“院長,他的身份想必你早有耳聞,他...”
“院長,我可是為學院留過血,那群玩意我都給你收拾了,你不能眼睜睜看著我被抓去當成補品給燉了啊。”殷長生使用打斷技能,打斷了彥青想要揭穿身份的讀條。
“那群玩意你真全給收拾了?”嚴文昭有些難以置信。
“那可不,我辦事,你放心。”
“成,保證不讓你被他帶去當補品給燉了,你先回去,我替你擋著。”
“多謝院長,下次請你吃飯。”
“回去注意點,最近好像出了個武者販子,專門抓武者,你別被抓去送給某些貴婦當小白臉了。”
走到門口的殷長生腳下一頓,嚴文昭的意思,殷長生明白,那就是他知道最近那些平白無故消失的武者是你干的,最近收斂一點。
“院長你放心,抓的是武者,我又不是武者,我怕什么,而且少了那群武者最近學院周圍治安都好了不少呢。”殷長生表示我知道了,而且我抓的都是有案底的,不是胡亂抓人。
“也是,路上小心點。”嚴文昭也聽懂了殷長生的意思,所以給殷長生的意思是這事就揭過了。
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之下,彥青根本就不敢插嘴。
殷長生能使用打斷技能,那是因為身份擺在那里,嚴文昭敢使用打斷技能是因為實力擺在哪里。
彥青要是敢使用打斷技能,命估計就得交代在這里。
嘴張了張想要喊住離去的殷長生,但卻看見了身旁的嚴文昭之后,最終還是沒能喊出來。
“院長應該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吧。”彥青沉默許久之后,問向了又開始研墨的嚴文昭。
嚴文昭頭也沒抬起來,甚至都沒想就來了一句:“知道,廢太子之孫嘛。”
“那院長您剛才為何如此。”
“我也不攔你,你要有本事就把他帶走。”嚴文昭這廝也是壞,彥青連他一招都接不住,忽悠他去劫殷長生,更大的可能是直接喂了殷長生的影子。
彥青也是聽明白了嚴文昭話里頭的意思,這殷長生沒用表面這么簡單。
“還請院長指點。”
“何必死盯著這么一個呢,反正都死了全家,他自個也活不久,讓他及時享樂不就行了,年輕時的死后管他洪水滔天的性格到了晚年怎么給變了?真就想要大楚江山萬年?”嚴文昭臉上不變的說道。
剛才還有點尊敬,稱呼為陛下,現在直接連尊稱都扔了。
皇室修煉的《玄真化龍功》有極大的缺陷,那就是生育問題,而且新生兒極其容易夭折。
并且功法剛猛霸道,一個不慎走火入魔便會死亡,再加上前不久傳出了皇室里修煉《玄真化龍功》的皇族出現大范圍的走火入魔,疑似被人在必備藥草龍血草中做了手腳,連楚帝都中招了,現在吊著半條命,剩下的皇族基本上都涼的差不多了。
甚至連旁支都出現了大規模死亡的現象,現在存活的都是些上了歲數的宿老,因為年紀的原因,早就修煉不了剛猛霸道的《玄真化龍功》而報下了命,這一下子直接讓皇室岌岌可危。
雖然不知道這消息的真假,但嚴文昭本能的覺得這里面有問題,絕對不可能是龍血草出了問題導致皇族出問題,甚至走火入魔這事他都要打一個問號。
畢竟他了解這楚帝,以他的謹慎性根本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這...”
“別這了,彥太監不如在這里住上幾天,我替你去探一探口風吧,不急。”嚴文昭卻突然說道。
“那就多謝院長了,此事還望院長上心,此事關乎我楚國國本。”彥青也是無奈,他也沒辦法,除非楚帝親自過來,不然他還真奈何不了嚴文昭。
“放心,我也是楚國子民。”嚴文昭微笑的說道。
只是這微笑,在彥青眼中有點意味深長。
嚴文昭在這里面嗅到了一絲別樣的味道,這種味道叫做陰謀。
所以他打算先拖住彥青,到時候再看看。
至于楚國?
那和他百家學院有什么關系,百家學院當年成立不就是為了鎮壓與驅逐那些鬼東西?
百家學院是中立勢力,再說了世道發展到如今也不是他們百家學院能夠左右的,既然不是他們的錯,憑什么要他們去承擔,他們看起來像是傻子嗎?
嚴文昭不像,殷長生也不像,所以這鍋,指定沒人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