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消失了。”
老年黑伯爵心中一緊,好像是某種存在從他的身上硬生生的給抽離了一樣。
這只是一種感覺,并非是某種真實的感官。
不止是他,這個世界所有的幸存者人類都有這種感覺。
“張三他成功了?”黑伯爵神色復雜,他完全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么發展的。
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饋自己的心理情況。
而黑伯爵則是不然,他在認真的思考一件事,那就是之前對方曾經說過自己連同所有人類都是這靜謐之息邪神的眷族,而如今恰恰印證了這件事。
靜謐之息沒有死,但他們也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情況了。
對此,老年黑伯爵不由得慘然一笑,一向畏懼如猛虎的邪神居然會是他們生存的根本。
沒了靜謐之息,他能輕易的感覺到自己的身軀之中某種東西正在因為失去了根源而不斷的消散掉。
他們因為邪神而落到了如此地步,但可悲的是他們居然因為邪神的消失而滅亡。
‘或許,可以考慮一下對方之前所說的改信的事情。’老年黑伯爵所在的世界,不是黑伯爵那般才經歷了一個月災難的世界。
他所在的這個平行世界,一切都是虛的,只有生存和傳承才是真的。
只要對方背后那個存在不以大量血祭或者是其他損壞自身據點幸存者的利益,老年黑伯爵完全可以嘗試改變,畢竟沒有任何事情比這更重要的了。
“你先忙著吧,我得出去安撫一下民眾,剛才的情況你應該也感覺到了吧。”老年黑伯爵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年輕的自己,對方也是很復雜。
一心想要借著邪神之力來趕走外來者,但沒想到這外來者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邪神給收拾了,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黑伯爵點點頭,他確實需要冷靜一下了,對于邪神以及外來者這件事上需要認真考量了。
“嗝這玩意有點撐,也不知道這個平行世界有沒有消食片。”殷長生剔牙從外頭走了進來,看見了一臉沉思的黑伯爵:“你在這想什么呢?”
黑伯爵看見殷長生回來了,當即回答:“在想你”
“你個大老爺們想我干什么,不想妹子不想家人的,這讓我有點瘆得慌。”殷長生拉開椅子,直接就打斷了對方的后續,而后就這么坐了下來。
“我回來的時候外頭那叫一個熱鬧,今天是什么特殊的節日?都快沒命了不抓緊時間置辦棺材,這要是晚了不就臭了。”
殷長生帶著自來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光:“味不大行啊。”
“他們在慶祝邪神的死亡。”黑伯爵看了殷長生一眼之后說道,也不在意直接的話被打斷和對方絮絮叨叨的說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誰跟他們說邪神死了,這玩意現在活的好好的,可以說是過上了吃喝不愁的007福報生活了。”殷長生覺得吧,這就直接下定義了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他估計,本體應該是在催生這靜謐之息了,等他回去大概就能夠分到一塊肉了吧,到時候直接培育一個,也不知道靜謐之息長什么樣子。
不過可以肯定,絕對不是那肉丸子的樣子,要真還是肉丸子的樣子,那到時候他就直接把這靜謐之息下鍋了。
“所以,你們來到我的世界里,到底是想做些什么?”黑伯爵很疑惑。
殷長生指著因為靜謐之息而變成昏暗的天空說道:“看見了沒有,那是災難,你們世界的災難出了點小問題,被變成了火鍋,也可能是涮肉,所以我們就得過來打工,你明白嗎?”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要經歷這些?”黑伯爵死死的盯著殷長生。
“對,必須要經歷這些,你也別問我為什么,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要是知道為什么就不會在這里了。”殷長生表示他什么也不知道,就是單純下來搞事情的。
這讓黑伯爵神色一冷:“憑什么,憑什么我們要遭遇這種事情。”
“你還喊憑什么?我都沒喊你憑什么喊,你知道我被踢下來之前是什么實力、什么存在嗎?”殷長生反諷了一句。
他被踢下來之前可是干著二十四小時全年無休的研究工作,吃口好的還得跟化身、本體斗智斗勇,時不時還得往自己身上動刀動槍,這種日子咳咳,確實是比不了現在的混日子時間。
至于忽悠黑伯爵?
這總不能開口說自己原來的生活除了007工作之外沒有任何的福利嗎?
真要說出來豈不是打自己的臉嘛,還把自己的人設給推倒了。
黑伯爵也算一滯,特別是殷長生那模樣不像是作假的樣子。
他也沉默了,照對方的語氣,似乎這位多寶真君也是受害者。
但總覺得哪里好像有點不大對勁的地方,說不上來,可黑伯爵卻感到怪怪的。
“那,我的那個世界,還有救嗎?”
沉默良久,黑伯爵還是開口了。
“???”殷長生一頭黑線,他這不已經連過兩關了嗎?
等等,好像可能有點不太行,接下里的血脈術士李斯特·荊棘帶的是太歲和紅娘子,這波好像扛不住。
別的不說,就太歲和紅娘子的組合,那玩意上來就殲星炮,整顆星球都得爆掉吧。
福禍真君本身實力屬于墊底,全靠福禍燈和武斗謀士的生死之門。
而七宗罪邪神屬于裝逼不成反被干的案例。
當然,雖然說這兩個馬甲放水了,但過去了就過去了。
可血脈術士這馬甲不提,就太歲和紅娘子,這玩意再放水好像也就是一個殲星炮的事情吧。
“應該,還有得救吧,下一個五方災禍大概我們得面對一個能夠進行大規模星際殖民的宇宙要塞,相當于要面對一個完整且地位相當于宇宙霸主的文明。”
殷長生剛說完,這邊黑伯爵就一臉見鬼的表情,我是想要你來一句有我在沒有問題,而不是給我說這些。
這波已經是超出他的三觀了。
“張先生,既然這個世界的邪神已經消除了,那你看大規模遷移的事情應該是沒有多少問題吧。”黑伯爵覺得既然打不過,那就轉移了唄,反正他之前也是這個想法。
殷長生一頭的黑線:“你不會以為這些災禍是針對星球的吧,你要真敢遷移到這個世界里來,五方災禍保證能跟著過來。”
“也就是說,災難,是躲不了的了?”
說這話的不是黑伯爵,而是老年黑伯爵。
他剛安撫了兩句話還沒正式開始呢,就發覺殷長生回來了,就把這件事情交給了老年執劍人和老年守護者去處理了,他趕忙回來處理這件事。
“我不知道。”殷長生他哪里知道這些,他就一化身,又不是本體。
本體擱那暗搓搓的搞了不少事情,以本體的神通能力,肯定能看見的更多。
“那么,我們的災難已經過去了吧。”老年黑伯爵臉上露出了一絲輕松。
殷長生頓了一下:“理論上是還沒過去,靜謐之息并非是完整的邪神,祂還未誕生,只是處于卵中,按照正常情況下,你們的世界從爆發邪神危機到如今,依然還只是處于前奏,只有當邪神正式誕生之時,一切才會正式開始。”
此話一出,老年黑伯爵臉上的輕松不由得一僵,合著他們熬了這么老些年,結果人家還沒正式開始?
“如果不信,我換一個說法,隔壁平行世界里,五方災禍的第三災要面對的是一炮就能夠毀滅星球的宇宙霸主,再對比一下這些你們這些年的遭遇,你覺得這災禍是否對等?只有當靜謐之息真正誕生的那一刻,你們的災難才算是開始,哪怕是如今,也不過是簡單的預熱而已。”
殷長生這話,讓老年黑伯爵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接下來的事情。
他本來是打算借著這個話題談一下改信的問題,甚至或許還能夠爭取一些條件。
“那,后續會如何?”老年黑伯爵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可以不相信對方說的話,但后果得自己承擔。
而且對方能夠輕而易舉的處理掉靜謐之息,那么就代表對方遠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不知道,估計會繼續吧,只是會以什么形勢發生,我也不清楚。”殷長生哪里知道這些,就算他煉制出推演天機的法寶,那也得看本體愿不愿意給他情報,否則的話推演出來所謂的天機基本上都是亂七八糟的玩意,不怎么可信。
老年黑伯爵此刻心里不斷的思索著,最后還是下定了決心:“如果,我們所有人改信張先生你背后的那位存在,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信仰?血肉?亦或者是靈魂?”
“”殷長生有點小尷尬,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之前那一句改信就是張口就來的,壓根就沒想過對方會答應的。
就憑黑伯爵那鐵骨錚錚,怎么可能給自己當走狗呢。
所以就釣一下對方,沒想到這老年的黑伯爵居然當真了。
“事情可能有點小復雜,我打給報告看看我后頭那位收不收臨時工,改信這事吧,我也是頭一次遇見。”殷長生他混了這么久,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事。
“那轉正需要什么手續?”老年黑伯爵覺得,這臨時工好像很不妙的樣子。
“啊這,轉正難度可能有點大,要是之前沒有靜謐之息,轉正難度還是沒多少問題的,但問題是現在有了靜謐之息,這估計就沒坑了,不過你放心,臨時工應該是和正式工沒有多少差別的,五險一金和績效提成都會有的。”
這一次,不僅是黑伯爵感覺到怪怪的,連老年黑伯爵也覺得奇怪了。
你這是不是跟他扯犢子呢。
“那我們需要付出什么?”老年黑伯爵再次問道,雖然覺得對方不大正經,但自己也別用人類的觀念去理解對方就是了。
“估計是扔個祭壇下來你們該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我記得上次好像把隔壁咳,沒什么,我上頭審批你們當臨時工教團的時候遇見了點小麻煩,得花點時間。”
殷長生突然想起了上一個世界以及上上個世界把虛空獻祭這祭壇扔出來搞事時的場景,這可把兩個世界禍害的不輕呢。
“請問,是什么小麻煩?如果需要我們配合的話,我們會盡力配合的。”老年黑伯爵總覺得這有點像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樣子。
“哦,這個你幫不了,聽說過取名廢沒有?上頭正在想新名號呢,我覺得好吧,審批下來了,你們確定要改信我上頭那位?”他這還沒吐槽完呢,本體就已經搞定了,就是搞定的方式有點讓他有一口老槽卡在喉嚨里一樣。
“沒錯。”老年黑伯爵義正言辭的說道。
“好,這玩意給你,你找個顯眼的地兒放上去就行了,咋用里頭有說明書。”殷長生說著就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祭壇出來。
別問為什么懷里能夠掏出一個比他還要大個十倍的祭壇來,其他正道俠士從懷里能掏出一千兩銀子,他掏個祭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雖然很驚訝殷長生能夠掏出這祭壇來,但老年黑伯爵也是一把就接住了這祭壇。
“祈禱詞或者是儀式之類的不需要嗎?”
老年黑伯爵更加覺得古怪,別的不說,名諱、教義之類的也得給吧。
“你要這些干什么?逢年過節給他上香燒紙嗎?”殷長生一頭的黑線。
本體貪的是你那所謂的信仰或者是其他的東西嗎?
“不用嗎?”老年黑伯爵有些古怪,這不都信仰了,不得表現一下嗎?
“不用這些虛頭巴腦的玩意,咱們這臨時工教團沒有那么多規矩,大概就是每天獻祭點東西維護一下祭壇就可以了,你要想表現你的信仰,扔點東西上去獻祭就可以了,還能換不少東西呢。”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像商店?
老年黑伯爵對此有些狐疑,他覺得自己是不是上了什么賊船。
“那教團名稱和那位的名諱呢。”
“教團就叫做臨時工教團啊,我上頭的那位叫什么?他在審批上沒填,所以就不跟你講了,具體情況的話,你找給地兒把這玩意放下去之后注冊一下,相當于改戶口了,就不用擔心因為靜謐之息的離開而導致眷族消散的情況了。”
殷長生思索一下之后說道。
聽到這話,連黑伯爵都覺得古怪,這已經不是草臺班子了,而是干脆點什么都沒有了。
“你確定?”老年黑伯爵還是不大相信,這玩意已經是敷衍到了極致了。
“騙你有糖吃啊,你不會以為就你這據點里的一萬人我上頭那位會放在心上?每天用死人堆肥的數量都比你這多。”殷長生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別把自己看的太重,也別把我上頭那位看的跟那些瘋子一樣,也就你所在的世界就你們一批,要不然臨時工教團前面還得加上個編號呢。”
兩個黑伯爵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我明白了,我會盡快安排,不過這教團的名字是不是”
“沒事,你隨便改,只要祭壇不出問題,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我上頭那位雖然心比較寬,但你也別搞事整一些不敬的事情,要不然的話”
對方嫌棄這教團叫做臨時工,殷長生也沒什么意見,但你既然信仰他本體,那就得老老實實的別搞事情,要不然的話吃不了兜著走。
“明白,明白,那我就去先處理一下這個東西了。”老年黑伯爵雖然覺得這事不大靠譜,但好歹也算是解決了。
只要不是太離譜,那跟那位存在混也不是什么大事,從各方面來看,這都很寬松的樣子。
老年黑伯爵扛著將祭壇放在了據點的中央廣場上。
放下祭壇之后,祭壇上浮現出了大量絢麗的色彩漂浮在空中。
他眼睛一瞇,將手放在了祭壇之上之中。
歡迎使用助人!¥&;;;;;…系統
一大串亂碼一閃而過,就跟幻覺一樣。
歡迎使用教團注冊系統,一旦注冊將會成為麾下信徒,請謹慎注冊
“”老年黑伯爵很想說為什么會是三個星號,他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被屏蔽掉的,而是單純的就是三個星號。
不過事已至此,老年黑伯爵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開始注冊。
過程也算是很順利,就是點了個確定,然后就注冊成功了。
并且腦子里還被植入了一個教團信徒系統和大量的教團信息。
“什么都能獻祭?而且獻祭之后還能夠獲得信仰點,信仰點可以用來兌換各種物資,這是不是有點”
怎么看這都不像是信仰,而是交易。
至于植入他體內的教團信徒系統,相當于是這祭壇的分身,作用也是不小的樣子。
“看來,那位偉大的存在并不在意我們。”老年黑伯爵感嘆了一句。
做完這些,他朝著幸存者匯聚之地而去,既然已經投靠對方了,那自然就得做到底了,而且要是不注冊的話,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因為失去靜謐之息這一邪神而導致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