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丈人家過了個冬至,連著兩天桑柏也敢的天出現在外貿的家屬院,他知道齊局等幾個局長正在'逮'他呢。
齊局長這些人也是沒有辦法,這么長臉的事情不表示一下如何說的過去,這時候又不能送錢,再說了他們手頭也沒什么好東西送,除了拉著桑柏去喝酒也沒有什么別的辦法想了。
桑柏真是怕了這一幫老酒桶了,就算是晚上回外貿的宿舍睡覺都得貼著墻走。
但躲也不是個辦法啊,桑柏還得給學生上課呢,終于到了上課的時候幾個局長一起到了,等著課結束了,拉著所有人在食堂擺了整整十好幾桌,喝的東倒西歪的這才放了眾人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桑柏正睡的迷迷糊糊的,便聽到外面有動靜。
“師娘,又來找桑老師啊”。
也不知道誰開起了玩笑。
夏雁秋的臉皮子已經不像是第一次那么薄了,被人稱之為師娘,臉紅的跟個紅綢子似的。這時候的夏雁秋直接回了一句。
“嗯,你大周未的不多睡一會兒?”
“起來背單詞呢”。
桑柏從床上坐了起來,便聽到夏雁秋進了屋。
“怎么還睡啊?”夏雁秋把外面的襖子脫了下來。
屋里生了爐子,所以溫度比外面高多了。
“沒有辦法呀,昨天被這邊一幫酒流子拉著喝了三四個小時的酒,如果最后我要是不趴在桌上,現在還睡著呢”桑柏苦笑著掀開了被子下了床。
“你……”。
夏雁秋臉一紅,轉過了頭啐了一口之后說道。
桑柏一開始還沒有覺得啥,低頭一看便笑了:“這有什么流不流氓的,大褲衩沒見過?”
現在桑柏的身上穿著一件藍白花的四角內褲,略微有點緊的設計,這東西自然是幾十年后的設計,這時代的男人哪里有這樣的褲衩子,關健是什么呢,襠部還嘟起了一坨,別說是夏雁秋了,結過婚的老娘們都沒有見過褲衩勒著蛋的。
“哪有男人穿花的”夏雁秋臉那叫一個紅啊。
“好像你見拍很多似的”桑柏開玩笑說道。
夏雁秋回身就開始準備捶桑柏:“你才見過很多”。
桑柏這邊一拖一帶,直接把夏雁秋攬在了懷里,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放開我!”
桑柏這時看到小臉紅的如同熟透了的小蘋果一樣的夏雁秋直接呆住了,再也忍不住低頭吻上了夏雁稱的唇,然后不自覺的施展起了法式濕吻。
夏雁秋哪里見過這功夫,別說是現實中了就算是電視上也沒見過這樣的啊,心中是又羞又急,如果不是桑柏雙臂箍的太緊了早就起來飛奔而去。
不過漸漸的被戀人撩撥的不行,身子便開始不聽使喚了。
虧得桑柏還保留著一絲清明,要不然指不定小桑柏或者小夏雁秋今兒就要生根發芽了。
“還閉著眼呢,快點起來,老公我腿都麻了”。
桑柏回過神來輕拍了一下夏雁秋的小圓臀,輕聲說道。
夏雁秋低著頭從桑柏的腿上下來,同時問道:“你要不要喝點水?”
桑柏愣了一下,然后嗯了一聲,便看到夏雁秋轉身去倒了一杯水,端到了自己的面前,等著自己喝完了又伸手接了過去。
“再來半杯,著實渴了”。
聽桑柏這么一說,夏雁秋又低聲嗯了一聲去客廳再倒水去了。
望著夏雁秋的背影,哪怕是寬大的衣服都遮不住十八九歲姑娘那妙曼的身形,更何況這段時間夏雁秋家營養十足,夏雁秋身上也有了一些質感,看的桑柏越發的口干舌燥了。
桑柏此刻心道:這時代的女人真好啊!
在這個時代,生米只要是煮成熟飯,這女人就如同繞指柔一樣,哪里像四十年后,結婚的時候還敢張口要萬紫千紅一片綠的彩禮,還能理直氣壯的對老公說以前的事兒跟你無關。
瞧瞧眼前這拿著檊面仗就敢和兩個男人搏斗的女子,現在依舊如同依人的小鳥一樣伺候著自己喝水,那叫一個美滋滋。
桑柏就是個俗人,還是俗到了姥姥家的貨,就是喜歡這樣的女子,對于什么權的女子桑柏是敬謝不敏的,寧可單著也不能給自己找不痛快。要不然在自己的那個時代怎么沒找女朋友呢,一是找不起,二是真的不想給自己找個祖宗供著。
坐在床上如同個大爺似的,喝了兩杯水,桑柏幽幽的問道:“幾點了?”
夏雁秋道:“快十點了”。
“這么晚了,那我得快點起來”桑柏說道。
夏雁秋道:“今天周末,你起這么早做什么,你再睡一會兒,我帶了點菜過來,中午的飯我來做”。
“中午不行!”
桑柏急著穿褲子。
“有事?”夏雁秋挺好奇的。
桑柏道:“昨天打了電話,人家讓我過去看看電視去”。
提到電視,夏雁秋便知道了是自家的事兒,于是很抱歉的說道:“這事不急吧?早上兩天晚上兩天也沒什么”。
桑柏笑道:“怎么能不急呢,我可是巴巴的等著娶人家的閨女呢”。
“沒個正形”夏雁秋甜甜的說道。
“對了,這事靠譜么?”夏雁秋總覺得這事有點不那么讓人信服,十八寸的彩電只要七百多塊?
“我去看看,如果不好的話我也不要,如果可以的話先帶回來再說,就算是你家看不上,我也能倒給別人。說不定還是賺上一個開間的屋子錢”桑柏說道。
夏雁秋是不會管桑柏的,她覺得自己的見識還不足以在這事上給男友建議,所以她便依著男友的想法去操作。原本還想著倒騰東西要坐牢,但夏雁秋一想,這輩子就跟這男人過了,他坐幾年自己就等幾年好了,事情想開了也就沒什么好怕的了。
等著桑柏穿好了衣服,小兩口各騎上了車子往車站去,夏雁秋在自己工作地方買票自然方便,進去沒有五分鐘和司機師傅說一下,桑柏就無票上了車,等了兩三分鐘,車子便駛出了汽車站往省城而去。
一路顛到了省城,桑柏下車直接找了個旮旯進空間睡了一覺,等著第二天下午三點多出來的時候便把電視用毛毯子給裹了起來抱在杯里打票回縣城。
這回坐的省汽車站的車,桑柏不光是買了人座票,還買了貨票一路往縣城回。
到了縣城的時候已經是夜里九點多鐘了,這時候街上幾乎都沒什么人了,桑柏這邊借了汽車站在電話,給紡織廠的門衛室打了個電話,讓門衛師傅通知道夏雁秋家,讓夏雁秋騎著自己的車子過來接自己。
雖然桑柏可以把彩電扔空間,但是這時候多一點操作也少一點麻煩。
小縣城小有小的好處,撂下電話不到半小時,夏雁秋和夏士杰父女兩人騎著自行車過來了,確切的說是夏士杰騎著桑的的自行車,夏雁秋騎著自己的自行車爺倆一人一輛過來的。
“就是這個?”夏士杰指了一下毛毯裹著的四方型問道。
“嗯,我看了沒什么毛病,也能收著節目,就給拿了回來,咱們先回家,您要是看不中我這邊再找下家”桑柏說道。
夏士杰嗯了一聲便和桑柏一起把電視機捆到了車子后座上,不得不說還是夏士杰有經驗,臨來的時候找了兩根木板子,往后座上一扎電視機才一捆比干捆牢固多了。
這邊扎好,桑柏騎車馱著電視,夏士杰與夏雁秋爺倆一輛,三人便往紡織廠家屬區騎去。
到了家屬區,大多數人家都休息了,不過也是遇到了一兩個晚上出來上廁所的人。
打了聲招呼,在別人一臉好奇的目光中,桑柏三人騎著車子到了夏士杰家的門口。
一聽到外面的動靜,呆在家的仨人哪里還坐的住,直接全都奔了出來。
一家人跟做賊似的,小心電視機給搬進了屋里。
“插電啊!”
夏衛軍望著哥哥有點著急。
“急個屁啊”夏衛國翁聲翁氣的來了一句。
夏衛軍道:“電視劇開始了啊”。
“什么電視劇?”桑柏有點好奇。
“敵后十八年市里的電視臺重放的,都放了七八遍了,還看!”夏雁秋說道。
桑柏可不知道這部劇是新中國第一部電視連續劇,一共九集,每一集二十八分鐘,由王扶林和都郁執導,屬于第一個萬人空巷的電視劇,中視臺一播立刻大熱,就算地市臺重播那也火,播幾遍大家在有電視的人家看幾遍,就沒個夠,哪怕是情節都倒背如流了,照樣坐在電視機前喜滋滋的看著同樣的故事。
就在桑柏和夏雁秋說話的功夫,電視已經插好了,開關一按電視瞬間便亮了起來。
一開是一片雪花,啥也沒有。
擰著頻道鈕擰了兩下,便出了中視臺,不過畫面上有雪花。
“嘿,這真是RB貨唉,這信號真好”夏衛國不由出聲贊道。
“這也算信號好?”桑柏很不解。
對于看慣了高清電視的人來說,大腚顯示管那看起來人都有點快分格子了,畫面雖然一點不細膩。
當然了這屬于時代造成的技術差,桑柏家里那臺電視三五千的電視差不多能看到演員臉上的小絨毛,現在一千萬的電視也沒這本事。
但對于夏衛國這些人來說這電視機好的沒邊了。
原因也能理解,這時候的國產電子產品真沒有辦法和老牌資本主義強國比,但是從中也可以體會到,咱們的企業技術人們用什么樣的毅力,才能在僅僅四十年后扭轉如此巨大的技術劣勢。
“等明天我做個電視天線”夏士杰說道。
“那是個什么東西?”桑柏問道。
夏衛國道:“你怎么什么都不懂,電視天線不知道啊?路口那家屋頂上豎的那根竿子知道么?”
見桑柏點了點頭,夏衛國道:“那就是電現天線了。哎喲!媽,你打我干什么?”
“怎么和你小柏哥說話呢?”趙美玲有點不樂意了。
桑柏笑道:“沒事,我不知道就問嘛”。
夏衛國氣鼓鼓的瞪了桑柏一眼,然后轉頭看電視不想理桑柏了。
很快旋鈕轉了一遍,所有的電視節目都出來了,一共就仨臺,中視一臺、東裕省臺還有市臺,至于節目嘛就不說了,一點娛樂的都沒有啊,連電視劇都少,和四十年后一比,別說嬰兒與成人比較了,最多算個受J卵。
讓桑柏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跟著大家一起津津有味的看了一整集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