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衛軍開著小車行駛往清田市的公路上,小車開的飛快似乎是想逃離什么似的,在副駕駛上還坐著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怎么個漂亮法呢,長頭發大眼睛皮膚白的跟個牛奶似的。
“衛軍,你說我們把孩子留在你姐姐家,會不會依舊是被送走啊?”姑娘捋了一下頭發問道。
夏衛軍道:“你擔心個什么啊,不把孩子送到我姐姐家還能送到哪里去?真的送到福利院去啊,那咱們對的起大剛么?人死了閨女也要淪落到福利院去,他就算是成了鬼也不會放過咱倆的”。
夏衛軍一邊看路一邊說道。
“真沒有想到大剛家里居然是這樣的人,親孫女都不愿意養,咱們這邊還沒走呢,就找人過來要把孩子給賣了,也不怕報應……”姑娘越說越氣憤。
夏衛軍道:“你還沒見過更敗類的呢,這世界上你跑的越遠接觸的人越多,用我姐夫的話就是越喜歡狗,因為哪,這世上兩條腿站著的有些還不如狗呢”。
“你說你姐姐家會不會不太樂意養這個孩子,畢竟他家已經有三個兒子了,再養個孩子還是個女兒……”姑娘還是有點擔心。
“你這話說的,我跟你這么說吧,我姐姐是刀子嘴豆腐心,別看整天能的跟什么似的,但是只要我姐夫想去做的事情,她一般都阻止不了,我姐夫從她懷孕就盼著閨女,最后生下了三小子,這要是等一閨女,我這么說吧,比這小娃子在大剛身邊的日子都過的好……你也別擔心了,你要是真擔心的話那咱們回頭把孩子給抱回來”夏衛軍說道。
姑娘回道:“我要是能養還用的著聽你的建議?”
“放心吧,就是女兒我才送過去的,要是個兒子我可不敢送過去,分家產啊,我姐帶我三個外甥能恨我一輩子”夏衛軍笑道。
“真的,我是養不了……”姑娘說道。
“那不是就結了,這有什么好擔心的,這丫頭在我姐姐家一準吃香的喝辣的,馬上就成了大小姐了,你替她擔心什么喲,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回去之后還要跟那個敗類繼續過下去?”夏衛軍說道。
“我不許你這么說他!”姑娘道。
夏衛軍把雙手從方向盤上微抬了起來,然后很快又按了下去:“行,行,我不說了。我有的時候真不理解你們這些女人,明明知道他不是個東西,還要往前湊,一個個還湊真帶勁唉,濺皮子不是。最后被人玩膩了甩了,這才……哎喲,你打我做什么?”。
姑娘道:“你這人廢話那這么多呢。說吧,你是不是喜歡我?”
夏衛軍連聲道:“大姐,您饒了我吧,我要是把您給娶回家,我們家就鬧翻天了曉不曉得?嘚勒!您還是愛你的真命天子去吧,我啊安生過我的小日子去”。
“你真的不干了?真要去折騰什么俄國模特生意?富貴險中求啊,現在俄羅斯的錢多好賺,這點危險怕什么”姑娘轉移了話題,很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夏衛軍多攪和。
夏衛軍說道:“我不想干了,我準備先去帝都,用我姐夫的話說就是在帝都飄著,看看有什么好的電影投一下,然后呢看看我姐夫說的什么互聯網,有合適的也投點錢……”。
“一口一個姐夫,看樣子你對你姐夫挺祟拜的嘛”姑娘看夏衛軍的樣子說笑道。
夏衛軍側了一下臉之后,飛快的轉了回去,臉上掛著輕蔑的笑容:“那是當然了,這世上我最服的一個人肯定是我姐夫了,你是不覺得你那位敗類家里錢挺多的?整天小西裝,搖個紅酒,那模樣裝的沒邊了!”
姑娘道:“可以吧,全國最少進前五!總不能還有你姐夫什么事情吧?”
姑娘這話說的挺自信的。
夏衛軍道:“挺有自信的,保持下去”。
“你還能說出別人來?”
“說不出來,說不出來!但你家那位的老子,吹牛逼的本事絕對是全國第一,這一點是很確定的,銀行還欠著幾個億呢,就敢稱自己首富,知道富字怎么寫么”夏衛軍懶得和自己的朋友多扯了。
夏衛軍和這姑娘在火車上認識的,兩人都往俄羅斯販東西,開始都是肩挑手提的,遇到了兩次之后,就成了朋友。
夏衛軍喜歡這個姑娘的爽快,姑娘也覺得夏衛軍看自己不像是一般男人色瞇瞇的那種,于是兩人漸漸的就成了朋友,后來合伙做生意。
這不因為合伙人的剛子被黑幫弄死了,兩人就回國了,回國之后找到了剛子的女朋友,誰知道這女人一聽剛子死了,裹著錢就跑了,跑了跑了唄,還把剛子留在世上唯一的女兒給扔下了。
最可氣的是人家當面留下話來,這孩子隨他倆處置了,想扔就扔了,想賣也可以賣了。頓時把兩人給弄傻眼了。沒見過天下還有這樣當娘的。
賣是不能賣的,扔那更不可能了,朋友的孩子,兩人也都是摸著半片良心過日子的人,哪里能干這事兒。最后一合計給送剛子老家去吧,沒了父母還有爺爺奶奶呢叔叔呢。
兩人帶著一路風塵抱著孩子來到了同伴剛子的老家。這下好了,原本以為那女人就夠敗類的了,誰知道剛子這家庭才是真敗類呢。
剛子賺的錢給父母還有弟弟在老家蓋了大房子,全村就他們家兩層的氣派小樓。誰知道這一家子,住著剛子賺錢蓋的房子,卻不愿意養剛子的閨女,老頭老太太嫌棄是個閨女,剛子的弟弟更是張口閉口他只是叔叔沒有必要撫養哥哥的孩子。
更可氣的還要后面,當天傍晚就叫了人伢子過來想把這孩子抱走,氣的夏衛軍差點想弄死這一家子敗類。
沒有辦法,孩子是不可能留在這里了,于是兩人抱著孩子出來了。
孩子是抱出來了,但是送到哪里去成了問題。
送到福利院,兩人看過一家福利院之后,連夜帶著孩子逃回帝都了。
最后想來想去還是送到桑柏家來了,因為送到趙美玲家也不合適,趙美玲年紀不小了,再送個孩子折騰去,那夏衛軍怎么忍心。
至于姑娘那邊的親戚,姑娘都不帶沾的,所以除了桑柏這地他倆也沒什么地方好送的了。
兩人一路開著車子往帝都奔。桑柏一家子可就熱鬧了。
“衛國,衛軍在不在你那里?”夏雁秋問道。
夏衛國這邊愣了一下:“姐,他不是去你家了么,你過來問我?”
“我問你,衛軍回來的時候有沒有帶個孩子?”夏雁秋轉頭瞟了一下自家四個沒出息的東西,圍著個小奶娃子不住的逗著。
夏衛國笑道:“姐,你瘋啦?他夏衛軍還沒有膽大到要干這么下作的事情吧,販孩子?他缺錢不會問咱們要啊”。
“我不是,哎,我和你說不清楚,今天有人把一孩子扔我們院了……”夏雁秋說道。
夏衛國笑道:“不會是姐夫在外面的二房生的吧?”
夏雁秋道:“那二房做的也太失敗了,一年也見不上幾回,你姐夫都懶在村里都不想動,你以為是有二房,你們男人心里不得跟貓抓的一樣想粘糊在一快兒。
再說了,就算是想把二房生的姑娘領進門,推到郭長友的身上多好,何必要裝作不知道”。
說到這里看了一下桑柏,見他全身的擺弄著小丫頭臉上都快笑出花來了,不由覺得太沒出息了,不就是個小奶娃子么。
丈夫在外面養二房,夏雁秋是不信的,一是她自信,二是她嫁的這位真是個奇葩,對于美女最多是看兩眼,第三眼都不帶看的,然后注意力就會轉到別的方面去了。
夏衛國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哦,我想起來了,衛軍這小子回來時候沒帶行李,不像是坐汽車回來的,肯定是開車,但是我從來沒見過車子,很可能是和別人一起開車回來的……”。
要不怎么說夏衛國從結婚之后就長進了呢,仔細想了一把把弟弟奇怪的行為拼了一下,立刻就得出了最正確的結論。
夏雁秋說道:“你也是推論,這小子也沒個大哥大……”。
“媽媽,籃子里有個紙條唉”。
桑嘉這小子覺得無趣了,因為他想擰擰孩子的臉,爸爸不樂意于是把注意力移到了別的地方,無意間看了一下籃子,發現有一張紙正好貼在籃子與布里子之間,容易看到也容易被忽略。
夏雁秋聽了一邊和弟弟說話,一邊勾了勾手示意兒子把紙頭拿過來。
拿到了紙頭,夏雁秋一看便罵了起來:“還真是這個小兔崽子!”
只見紙頭上臺頭寫著:姐姐,姐夫!我是沒有辦法了才出此下策的……請你二位原諒,等你們氣消了我再回來。
落款是弟衛軍。
“真是衛軍留下來的?不會是衛軍的孩子吧?這小子女朋友可不少“夏衛國道。
“你有腦子沒?要是他的孩子,這么扔下了,他不怕媽活剝了他?而且上面寫了,是他那個被黑幫弄死的朋友的孩子”夏雁秋說道。
“那就沒有我的事情了,我掛了,茜茜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帶她去醫院看看”。
“怎么不舒服?別不會是懷了吧?”夏雁秋隨口說道。
夏衛國笑道:“還沒有確定,不過我也覺得有點像”。
“真的?!”夏雁秋一下子站了起來。
夏衛國道:“要等檢查過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