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兄弟收了夏衛軍的公司,這事兒在帝都這邊并沒什么大的影響,順利的讓陸大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陸大的心中那一份不安一直縈繞在心頭,所以他一直告誡自己的兩個弟弟偷偷的進村,打槍滴不要。
要說有沒有人注意,那肯定是有的,不過這些人知道夏衛軍是誰的,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思,陸家兄弟這幾年并不是沒有招人恨,但這些人并沒有下手那是因為他們干的這些個破事,也有人干。
自己屁股上都是屎人的,說人家屁股上有屎,那萬一把自己給帶溝里呢。
但這事也藏不了多久,尤其是陸家老三那張揚的性子,把一個這么大的蛋糕給吞進肚子里,哪能忍的住?
酒桌場上很是得意了幾番,向別人說著自己兄弟仨是怎么長了威風,一句話就讓夏衛軍乖乖的把公司給獻上來的事情,東裕佬灰溜溜的被趕出了帝都。這樣的故事很快三五天的功夫就演化成了好幾個版本,至少是帝都的娛樂圈那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陸家兄弟的'威名'。
陸大這天晚上在辦公室里加班正看著公司的財報呢,旁邊還放著他的晚餐,很簡單的一份盒飯,一個雞腿,兩份時令蔬菜,與外面的員工沒什么兩樣。
叮鈴鈴!
并不是桌上的電話響了,而是他擺在手邊的大哥大響了起來。
陸大拿了起來,先是喂了一句。
然后那邊便傳來了一個他熟悉的聲音。
“因哥!“陸大的臉上一下子就像是萬般鮮花綻放開來一樣。
那邊的言哥沒有跟他多廢話,張口就問道:“聽說你們哥仨很威風啊,把個叫夏衛軍的老板打出了帝都,然后一分沒花收了人家的產業?”
“因哥,這人和你有關系?”陸大的心往下一沉。
電話那頭的因哥慢條斯理的說道:“和我有什么關系,人家不用看我的臉色,給他撐腰的人我也惹不起”。
“什么?”陸大的心咯噔一下子。
因哥那頭依舊笑著,隨著因哥的笑聲,陸大腦門上的汗出來了,他心中暗道:我特么的就覺得這事順利的讓人不敢想呢。
因哥那頭還在繼續夸著陸大:“嘖,嘖!帝都人家說了不算,人家說了是不算,但你們說的算唄?你們家老仨是這個意思嘛?”
“回頭我就抽老三的嘴”陸大恨恨的說道。
因哥那頭道:“別介呀!抽什么抽,你們哥仨多威風啊,不得了呀,想把人趕出帝都人家就灰溜溜了走了,還把公司送給你們,你們多有本事啊……”。
陸大這邊腦門上的汗冒的跟花灑似的。
陸大知道因哥這么陰陽怪氣的說話,那肯定是氣到了極點,能讓這位這么說話的人物那簡單的了才怪呢。
“因哥,因哥,我這就上門道歉去”陸大說道。
“道歉?你以為僅僅是道歉了的事?”因哥道。
陸大連聲問道:“那怎么辦?”
“怎么辦,洗干凈了脖子等著!你們哥仨一起洗!”
說完因哥那邊啪一聲掛電話。
陸大完全傻了。
因哥那邊掛了電話之后,伸腳就把自己面前的椅子給踢翻了。
旁邊有個幫閑的站在旁邊好一陣子,瞅著因哥的氣消了,這才上前說道:“因哥,陸家三個您是不是?”
因哥瞪了一眼幫閑的冷聲問道:“你收了陸家三個多少的孝敬?”
“我哪里能干這事,只是…”。
幫閑的心想說這陸家三個也算是平常沒有少上趕著燒您的灶,您這邊伸伸手幫一把。
因哥說道:“你懂什么,夏衛軍背后的那位就是一桿旗子,還是幾個老人立起來了,你這邊給旗子上潑了一把屎,打誰的臉呢?救?我們家老太爺的臉上也粘著呢,怎么救你告訴我?”
因哥都懶得和這幫閑多解釋,開放初期,國家吸引外資,話說出去了,但是沒人敢來,為什么呀,別說是西方的商人了,就算是東南亞華人家族心里也沒有底啊。
誰不會想我來投了錢了,最后賺錢帶不出去。更怕什么,你這邊政策一變把我的錢給共了產,那我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所以大家都觀望,第一批來的那可就不光是商人了,都是對外展示的活教材,你看人家來了,賺了錢了,想拿走的拿走,想繼續投資的咱們更歡迎,這就是國家的態度,也是讓這些觀望的人看一看,咱們說的到做的到。
其中最大的旗子是誰?可以說除了桑柏這些人之外,也就那幾位心懷祖國的老愛國企業家,而桑柏就更可貴了,他搞的是文化的東西兼著電子產業,原本大家都認為桑柏會把企業一直留在日本,因為日本的條件更好,但是呢,人家僅幾年就開始在國內建廠了,慢慢的生產中心就移了過來。
這些都不說,只說趁著頭號強國和國內的蜜月期,人家買的那些個生產線,誰敢說它們不是寶貝?
這樣的人低調,但是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不該知道人家名號的,不是人家不出名,是你的層次不夠。
因哥就曾聽過自己的祖父評價過那位一句,論商業眼光,這是他見過最厲害的一位。
很多人起家不是因為他牛,而是他本身就該牛,而那位不一樣,正兒八經的白手起家。
這樣在一幫老爺子心中都掛上號的人,別說那個不知死活的貨了,就是他碰上去也沒有好果子吃。只要人家占著理,哪怕是丁點,就一定要給人家個說法。
因哥這邊不是不想幫陸家三兄弟,是他真不敢伸手把自己攪和進去,是真可能要命的。
陸大現在可以說是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括約肌,他是被因哥的說法給嚇住了。
嚇住的同時他也抱怨:你說你個夏衛軍這么大的塊頭你怎么就不吱一聲。
這時候陸大就怨夏衛軍了,也不想想他們兄弟是個什么玩意,真的以為井里面游慣了,天就井口那么大,就他們仨兄弟這囂張的勁兒,今天不碰上夏衛軍明天也會碰到李衛軍、張衛軍的。
栽跟頭是中午不吃飯——早晚的事情。
陸大這邊一陣急扣,把自家的老二老三給叫了回來。
老二這邊剛在一個小姑娘的身上忙活完,老三呢一身的酒氣,哥倆這邊先后沒有兩分鐘進了門。
“大哥,什么事這么急?”老二問道。
老三這邊則是往沙發上一坐,先打了個飽嗝,然后一副心不在蔫的樣子。
陸大沒有說話,一根接著一根抽著煙。
陸三這邊等了一會兒則是說道:“哥,有什么話你說呀,我這邊還有事呢”。
“什么事?”
“我這邊準備去找安然那小娘們玩玩,我挺喜歡……”陸三道。
陸三這邊對于楊蘋那心里直癢癢,不是因為楊蘋多漂亮,而是陸老三就好這調調,他自然是知道楊蘋以前啥樣,但是那到了床上更有味不是?
陸三這邊很是有點后世某人的意思,一般圈內大佬是玩誰玩紅,這位是誰紅玩誰。
“比掉腦袋還重要?”陸大幽幽的來了一句。
陸二和陸三聽了全都一愣。
“這是怎么說的?”陸二問道。
“不讓我活?我特么的到是要看……”。
看字還沒有說出口,被自家大哥瞪了一眼,陸三瞬間慫了。
陸大把因哥的話一說,這下陸二和陸三全傻眼了。
“不至于吧?”陸三說道。
“因哥剛打的電話,你說至于不至于?”陸大有氣無力的說道。
陸二這邊腦子轉的飛快,一會兒便道:“那咱們認慫去吧”。
“認慫?”陸三挑了一下眉毛。
陸大道:“也只有一條路了,咱們走吧,連夜去,你去讓小李準備車”。
陸大想來想去也只剩下了解鈴還需系鈴人這一招了,只要那邊擺平這事說不定就能過卻,為什么說說不定呢,因為這事已經不是他們哥仨抗的住了。
什么?腦袋上扛個腦袋,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可能會有這樣的好漢,但是這樣的好漢往往死的最快。
別說陸家三兄弟不是這樣的好漢,就算是也沒人會在意他們是不是,一刀砍下去照樣脖血直飆,不分好漢和孬漢。
這時代的交通哥沒有后世這么好,從帝都到東裕上千公里呢,就這么一路被哥仨跑了下來,現在誰還有心思睡覺啊,告訴你刀就架在脖子上了,你還能睡的著?
早上八點多鐘,車子到了縣城來到了瀘湖影視城,帶來的三臺車子,兩臺拉了缸,最后一臺估計也差不多了。
到這里哥仨也沒有吃點東西墊一下什么的,三人老實的坐在夏衛軍辦公室一樓的小門廳里等著,還是正經危坐。
上班的小接待都覺得怎么一大早來了三個中年小學生?這模樣活脫脫就是自己小時候被叫去見校長時候的模樣啊。
問了一句,三人只說是求見夏衛軍,除了這個啥也沒說。
不過小接待還是從三人一口京片子推出來這三人是帝都來的。
這里面老鼠公母夏衛軍都能說出個一二來,這三兄弟來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準備見么?
見個鬼!當天他受多少氣,他要翻倍的拿回來,這次他要是慫了來個一團和氣,那特么指不定下個就有胳膊更粗的找上門來,他要告訴圈內的一些蠅蠅狗狗們,想謀老子的產業,這就是下場。
所以呢,夏衛軍今天跟本就沒有出現,他帶著他的小情兒去釣魚去了,至于去了哪里不知道。
瀘湖影視城怎么可能缺圈內人,稍微是個腕的也可不能不認識這哥仨,聽到這哥仨一齊來到夏衛軍的辦公室,坐的跟個小學生似的,大家還不明白那就可以洗洗睡了,也別在圈內混了這點眼色沒有,最好也別混社會回家種地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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