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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就是客,桑柏也沒有沒事攆人這個愛好,于是桑柏便示意這些進屋。
“走,咱們進屋去,都久等了吧?”桑柏問道。
“沒有等多久,我們也就到了五六分鐘,老師您先進,我們還給您帶了一些小禮物”一位笑著說道。
桑柏板著臉假模假式的說道:“來就來唄,還帶什么禮物,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這話說的都明白,下次不許這樣了就是還次還要這么搞,一幫人見桑柏也沒有直接拒絕,這心里頓時放下了心來。
桑柏進了屋,準備給大家伙洗個水果,這些人于是直接把東西搬到了鍋屋,擺在了鍋屋的門后。
桑柏一看,喲,還真是花了本錢了,一箱茅臺酒,這時候的茅臺國酒的稱號已經起來了,茅臺碰瓷式的營銷獲得了極大的成功,所以這價格已經開始往上躥了,以前和洋河差不多就在同一個檔次上,但是現在洋河在檔次上已經落后于號稱國酒的茅臺了。
除了茅臺之外,還有一些東西,雖然桑柏沒見全但是沒有一樣是便宜的,這份禮物送的那是相當扎實啊。
桑柏覺得這些人送禮送的貴了,但是這一幫人可不覺得,他們一直在縣城里混知道桑柏是有錢的,雖然不知道多有錢,但也知道自己這位便宜的老師,時不時的就能嘬上一口茅臺酒,小日子過的那是相當扎實,而且兩個小舅子都是風云人物,一般的禮物也拿不出手。
更何況這些人多年沒有怎么聯系這位老師了,帶一籃子水果上門,他們也不好意思來啊。
“你看這么貴重的禮物,等會兒都拿回去吧”桑柏說道。
“老師,知道您沒事喜歡喝上一口,雖然看起來這么一堆,其實也不值幾個錢”有位很會說話的家伙說道。
桑柏笑了笑,帶著洗好的水果,把這幾個學生引到了堂屋,大家坐下來開始聊天。
聊的自然是以前英語班的事情,這么一講起來,桑柏還真的有點回到了那個時候的感覺,突然間發現,這事情發生在十幾年前,原本站在課堂上的他才二十出頭,學生們也都二十六七的樣子,大的還有三十的,小的也有二十一二的,沒有想到今天來的這幾位當中,有人頭發都花白了。
真是應了一句老話:歲月催人老啊!
“我記得你今年才四十九吧,怎么這頭發都花白了呢?”桑柏問道。
“老師,您記錯了,我已經五十一了,全班啊除了劉敬業就數我最大了”這位說道。
“哦哦,不過那時候你的面相可年青著呢”桑柏笑道。
“那是,當年小帥哥一枚,現在呢全都腆著大肚子了,跑上幾百米喘的都不行了”有人笑著應和道。
“當年大家很多還沒有孩子呢,現在呢有些人都做爺爺了,能一樣么”。
“也是,也是,孩子們都好吧?”桑柏又問了起來。
“都好,老許的孩子今年都大學畢業了,老張的呢也已經大三了……”。
“那都還不錯嘛,一輩更比一輩強”桑柏說道。
幾個人最少的也有十年沒有見面了,除了聊這些又能聊什么呢,不過好在其中有人是老油子,會調動氣氛,所以大家的談話還不是那么尷尬。
就在大家正聊著的時候,院子里傳來了仇文濤的聲音。
“桑老師,桑老師?沒人在家啊……”。
一聽到仇文濤的聲音,正和桑柏聊天的這幾位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正在院子里張望的仇文濤。
桑柏看了心中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站起來,到了堂屋的門口,桑柏推開了門:“在家呢!”
仇文濤看到桑柏在家,臉上的笑容自然流露了出來,不過當他看到還有別人的時候,臉色沒變,但是心中怎么想的那就不知道了。
“你是……我想想,許明軍!”
仇文濤看著這些人眼熟,不過他的記憶好,很快就想起來這些人是誰了,結果一一的認了出來,根本就不需要桑柏再介紹了。
這些人看到仇文濤居然還記得他們,臉上的笑容那就更盛了。
“你們怎么來了?”仇文濤熱情的和他們一一的握了握手,老同學見面的那種喜悅感全都寫在了臉上。
“老師,我這邊給您帶了一些東西”仇文濤和大家聊了幾句之后便伸手指了一下門口。
轉身過去想把東西搬進來,立刻就有人說道:“我來,我來!”
說完搶著把仇文濤帶的東西給搬到了堂屋。
仇文濤帶的東西那才真是意思一下,因為他和桑柏來往的太久了知道老師家什么也不缺,也不會讓自己花多少錢去買禮物,所以他還就真是帶了一點心意過來,一小箱子蘋果,一小箱子看樣子是櫻桃還是什么的。
進了堂屋,大家聊了一會兒,陳東升這小子顛顛的又過來了,只不過他可沒有想到桑柏家今天這么多人。
“仇老哥……呃”陳東升推開了堂屋的門,一下子就愣住了。
仇文濤來村里好些次了,自然知道陳東升,兩人也是相當熟絡了。
“東升,過來坐吧,這些都是老師的學生,和我一起在補習班學習過……”仇文濤介紹了一下。
這些人卻都笑道:“知道東升主任的大名早就聽過了”。
他們還真的知道陳東升,但是陳東升卻不知道他們,由此可知這些人現在混的如何了。
不過話說回來,陳東升也是市里的風云人物,再怎么說也是典型村,致富帶頭人,不光常去市里開會還時不時的跑一趟省城,真不是一般小公務員可以比的。全市別說是公務員了就是一般的科長局長也是用手抓的,哪有他陳東升風光,省里開會都會被主席臺點名的人。
這些人也都明白自己這次來是干什么的,聊了差不多個把小時就告辭了。
桑柏是想留他們吃一頓午飯的,這些人各自推說有事,沒有一個肯留下來的,桑柏沒有辦法只得任由他們離開,不過在離開之前,桑柏每人送了他們兩箱謫仙桃。
“老師,這不合適!“
幾個一看立刻推辭起來。
雖然他們沒有吃過謫仙桃,甚至沒有人見過謫仙桃長什么樣子,但是可都聽說這玩意的大名,不為別的就是一個字:貴,怎么個貴法?這一箱桃差不多現在能在縣城,或者說市里換上近十個平方的房子。
當然現在房價也還沒有起來。
與這兩箱桃比起來,自己送的那些個東西根本就不值什么錢了。
桑柏可不容他們推辭張口說道:”給你們你就拿著,要不然下次就別登我的門了!“
幾人一聽這才說道:”那謝謝老師了“。
望著幾輛小普桑離開,桑柏這才和仇文濤、陳東升回到了屋里,也沒有去堂屋,直接去了鍋屋,大家弄了點冷菜,又切了一點熟肉。
“這是?”仇文濤發現了鍋屋門邊上擺的東西,一看這些東西仇文濤就知道肯定不是桑柏買的,因為桑柏不可能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除了一箱酒像之外,別的沒有可能。
桑柏笑道:“托了你的福”。
仇文濤立刻明白了,臉上帶著苦笑:“你說這事弄的”。
“行了,咱們進屋喝酒去,對了,下午沒事吧?”桑柏說道。
仇文濤道:“下午沒事,不過晚上的時候有事,能陪您喝上兩盅但是不能太多”。
“也不喝太多,我也不喜醉,咱們三人干一瓶可以吧?”桑柏笑道。
“那可以!”
于是三人端著菜到了堂屋,桑柏說是進屋,其實從自己的空間里拿了一瓶酒出來,不是茅臺而是洋河,只不過是存了十幾年的洋河,買這酒的時候都可以追到八五年之前。
“好酒!”
仇文濤拿起了瓶子看了一下,發現上面的商標都泛黃了,邊角一捏都有點要碎掉的感覺,立刻贊了一句。
陳東升有眼色,伸手想去摘酒當起酒司令來,這一桌桑柏是兄長,仇文濤論歲數比他更大,所以倒酒這種活就該落在他身上。
不過仇文濤用手擋了一下:“大家不用客氣,今天我來倒酒”。
說著擰開了蓋子,蓋子剛一打開那種誘人的酒香立刻冒了出來。
“這酒存了好些年啊”仇文濤一邊倒酒一邊笑道。
桑柏道:“你要是喜歡等走的時候拿一箱子回去,別的不多我這里就是存的酒多”。
“哥,您也送我一兩箱唄?我不要白酒,您送我紅酒,德間那莊子的就算了,我要別的”陳東升笑道。
桑柏道:“你就算了,送給你你也喝不出個味道來”。
桑柏存了一些紅酒,都是名莊的,什么八二年的拉菲在桑柏這里真是論箱的,還不止十箱八箱的。
因為八二年的拉菲桑柏買的時候并不貴,就像是你在這時候買兩千年的酒一樣,差不多兩三年自然不貴。
當然,現在可不一樣了,港市電影中動不動八二年的拉菲一下子把這酒炒上了天。
酒有,但桑柏也沒有賣的意思,又不缺那兩錢,何必呢。
“酒就算了,桃您給我兩箱,我老丈人就好這一口,上次您送的他就吃的贊不絕口的”仇文濤笑道。
“行,那多給你兩箱好了”
這玩意,桑柏更不缺了,空間里的樹越摘越有,到現在也沒有摘窮過,只是一般人真吃不到空間里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