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你越來越讓我感到不可思議了。于得水我帶走了,如果因此拿住泊水幫的確鑿罪證,論功行賞你必頭功。到時候你是最年輕的錦衣。”
“謝峰哥栽培!”
王奇峰帶著于得水走了,沒一會兒一個小腦袋再次在墻垣處冒出頭來。
好奇蘇牧做的好吃的,沒吃到嘴里果果是不會甘心的。果果靈動的眼眸掃視著院中,確定沒有其他人在,嗖的一聲再次躍了進來。
“牧哥哥,能和你一起做么?”
“把手洗干凈!”
“誒!”果果興沖沖的去了。
渺渺炊煙升起,看著蘇牧將餃子一個個的放進開水之中。
“牧哥哥,為什么要先把水煮開?我看到娘做飯都是和水一起煮開的。”
“面皮與水會融化,如果與冷水一起煮開,面皮早就化沒了。下在開水里,瞬間能把面皮煮熟,煮熟的面皮不會化掉。”
蘇牧攪動著鍋水,一個個水餃在湯水中浮浮沉沉。
“熟了么?”
“還沒有。等餃子都浮起來了,那就差不多熟了。”
很快,一只只餃子都浮了起來,在水面上鋪了一層。蘇牧撈起水餃,裝了五六盤。
看著一個個散發著誘人香味的水餃,果果口水又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吃吧!”
“謝謝牧哥哥!”果果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個水餃就往嘴里塞,燙的嘴巴都何不攏也不舍得吐出來。
“唔唔唔好吃……太好吃了……”
“拿一盤去給你娘。”蘇牧眼眸淡然的說道。
“好!”
果果端著一盤水餃飛快的跑出廚房,而哪怕果果跑的如此之快,手中的盤子竟然紋絲不動。
新年里,有的人會很忙很熱鬧,而有的人卻很閑很無聊。
蘇牧就是那種很閑很無聊的人。
他沒有多少朋友,也不喜歡花天酒地。不愛泡澡,不愛聽曲,不愛看戲。
閑下來,除了弄點吃的似乎也沒什么事可以打發漫長無聊的時間。
除了水餃,蘇牧又想起了元宵,想到了元宵,又想到了煎餅果子……
不知過了多久,院外門被敲響。
蘇牧熄了火,擦了擦手來到門口,開門,門外站的是春花姐。
春花姐雙手將盤子遞來,臉上浮現一抹紅暈,眼眸低垂,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我來還盤子,謝謝小牧了,我家果果給你添麻煩了。”
蘇牧面色平靜接過盤子,“春花姐不用見外,果果很聽乖,沒給我添麻煩。”
“那個……”春花欲言又止。
“怎么了?”蘇牧疑惑的抬眼看著春花姐。
“小牧,我現在靠幫人做繡活和賣菜為生,能勉強度日卻也苦了果果。我看巷子口街上很多街坊鄰居買小吃賺了錢,姐手藝不好,雖然也想但生意肯定比不了。
你做的水餃我嘗了,很好吃,我想做水餃能成么?”
“你想做就做啊,不必問我,你會么?”
“果果把怎么做的都記下了,你知道那孩子,只要是吃的,她看一遍都能記下來,一點都不差的。”
蘇牧心底微微一笑,這你就太小看你寶貝閨女了。不是只有吃的,只要是她感興趣的都差不多。
“我還有一種煎餃的吃食做法,比水餃更香更好吃,讓果果來學啊。”
“真謝謝小牧了。”
“爹從小教導我們,對街坊鄰居能幫襯一點是一點,應該的。”
春花歡喜的回屋去了,想想以后的日子真的會越來越好忍不住嘴角露出笑意。
夜深人靜,蘇牧枕著手臂躺在床上望著漆黑的屋頂發呆。
大哥失蹤已經快三個月了,時間越久,大哥還活著的幾率就越渺茫。
情感上,哪怕有億萬分之一的幾率,蘇牧都不想放棄。正印一句話,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但理智上大哥很可能在失蹤的當天就遇害了。而且在這個世界,想要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消失太容易了。毀尸滅跡能做到一點痕跡都看不到。
于得水交給了王奇峰,有他作為人證鎮域司可以立刻抓捕歐陽尋。大哥的生死,到明天就應該有確切消息了。
“嗡嗡——”
突然,鎮獄令發出一陣震動。
蘇牧眼中瞬間變得利芒畢露,翻身而起,拿起床頭的鎮獄令。
點開符文,一行文字出現在鎮獄令之中。
“速來鎮域司!落款丁飛花。”
蘇牧眼中寒芒閃動,這是要緝拿南宮尋么?想來是了,南宮尋是六品高手,手底下更有無數手下,要抓捕南宮尋不容易。
如有行動,必然不會少了他這個隱藏的高手。
翻身而起,換上制服。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都起來!”蘇牧人未落地,聲音已經傳入院中。
頓時一陣人仰馬翻,辰龍陳利余杰三個還好,新招募的三個青衣和蔣江平一身酒氣連站都站不穩。
看著這個模樣,蘇牧眉頭一皺,“現在大家放假,你們放縱一些我可以理解。但在放縱的同時我希望你們能牢記一件事。
鎮域司,始終是快速反應機構。突發事件不會選擇我們是不是在假期中。余杰辰龍陳利,你們三個跟我去司里。”
身影一閃,蘇牧消失不見,留下了在冷風中凌亂的蔣建平五人。
趕到鎮域司,被一名藍衣領到唐宗賢的辦公室之中。剛剛一踏進去,就感覺氣氛非常不對。
不是大戰在即的凝重,而是壓抑著憤怒挫敗的凝重。
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表達這不同的心情,張月明幾人一臉冷笑。唐宗賢面無表情微微有些憤怒,而丁飛花則一臉詭異的盯著王前鋒。
“飛哥,發生了什么事?”蘇牧低聲對著丁飛花問道。
丁飛花默默搖了搖頭,“別問,等統領發話。”
“嘣——”
一聲巨響,唐宗賢一掌拍在會議桌上,面露猙獰憤怒。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堂堂鎮域司大牢,守衛森嚴被稱為銅墻鐵壁固若金湯。
卻讓人如入無人之境的侵入,將重要認證滅口,兇手還成功飄然而去。
這是鎮域司?根本就是個是人都能進的公廁!”
一聽這話,蘇牧臉色頓時大變。
被滅口?重要證人?不會是……
蘇牧看著王奇峰,但王奇峰卻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統領,到底什么情況?我們還不知道呢。”張明月低聲問道,但他的臉上表情卻很清楚的表露一個意思,他不僅知道,還很清楚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