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青樓的人一定是去青樓,去青樓的人不一定是逛青樓,這個道理是多么淺顯易懂。”
王皇后捂著嘴笑著說道:“妾身沒有說鈞郎是去逛青樓的。”而后,她咬著嘴唇說道:“鈞郎能和妾身說說嗎?”
朱翊鈞看著王皇后嬌羞模樣,突然食指大動,一把把她抱起來就往床榻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可以和你說說,但咱們換一個地方吧?”
旁邊的陳矩看到這一幕,連忙低聲招呼周圍的宮人退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退出去了,陳矩在外面把門關上,隨后面容嚴肅的站在門口,站得筆挺。
他心態平和的看著遠方宮殿屋瓦上緩緩飄動的白云,此時此刻,他的心也往那遠方而去。
一個時辰之后。
朱翊鈞赤著精壯的胸膛,躺在床上懷里摟著柔軟的王皇后,笑著說道:“現在娘子知道了吧?娘子不知道,當時為夫還真沒想到那小子居然還有那兩下子。原本以為做做樣子也就算了,沒想到他弄出來旳東西那么逼真。”
王皇后翻了個身,趴在朱翊鈞的肩膀上,一邊輕輕輕輕觸碰,一邊有些擔心的問道:“弟弟不會真的中毒了吧?”
“娘子放心吧,御醫都去了這么久。如果真的是中毒,早就來匯報了。”朱翊鈞的手不安分的輕輕捏了捏,笑著說道:“擺明了就是演戲,所以不用擔心。”
王皇后這才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問道:“妾身能不能回去看看?鈞郎要做這么大的事,如果妾身回去看看的話,肯定會讓那些人更害怕。那些人更害怕的話,對鈞郎做的事也有好處。”
聞言,朱翊鈞露出了笑容。
王皇后想回娘家看看這種想法應該不是一天了,只不過她是皇后,從她進宮開始就沒有想過這種事。實際上也是如此,王皇后進宮以來的確就沒回去過。
朱翊鈞想了想,這也的確有好處,最重要的是也可以滿足王皇后回家的愿望,甚至也可以讓外人說不出什么事來。
朱翊鈞直接說道:“如此也好,為夫來安排這件事。”
王皇后聽了這話,頓時就興奮了,面色嬌紅的說道:“多謝鈞郎。”
朱翊鈞拍了拍她的手說道:“那就快點起來吧,讓他們準備馬上出發。總不能著急回家看弟弟,但還去得特別晚。”
聞言,王皇后頓時坐直了身子說道:“鈞郎說得對。”
等到王皇后起來之后,朱翊鈞已經把命令傳下去了,整個皇宮一陣雞飛狗跳。
皇后要回娘家,這個消息一下子就在宮里傳開了。
誰都沒有想到皇后居然要回娘家了,這個消息就像風一樣傳遍了整個京城。所有人都想到了一件事,皇后要回娘家去看弟弟,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她的弟弟要不行了,很可能回去見最后一面。
這一下子,整個京城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國舅爺真的不行了、國舅爺就這么死了的話,那京城肯定會醞釀起一場超大的風暴,到時候不一定又掀起什么樣的腥風血雨。
一時之間,整個京城街面上的混混都少了,大街上充滿了肅殺之氣。
與此同時,英國公府。
張元功的臉色非常難看。
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吃了皇宮里的藥,他的身體已經大有好轉了,但此時還是被氣得氣喘吁吁。
旁邊有一個年輕的女子,正一臉擔憂的不斷輕輕拍著他的后背。
這個女子正是他的夫人,這幾年兩人的感情說實話并不怎么好。張元功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雙方同房的機會都不多,所以也就不太把夫人放在身邊。
因為有些時候是女人忍不住,可是你不行,她總要忍住。
自從皇宮里的藥來了,張元功調養身體之后,最近的早上發現自己居然又行了。
張元功驚喜地把夫人找了過來,夫妻關系才和諧了不少。
張夫人有些遲疑的問道:“你這是怎么了?國舅爺中毒之事確實不小,可是和咱們又沒有什么關系。”
“那還不一定。”張元功搖頭。
張夫人聞言,臉色就是一變,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你可別胡言亂語!這事要是跟咱們有關系的話,麻煩就大了。”
張元功對旁邊的管家吩咐道:“去把老二找來。”
管家低著頭,只是答應了一聲,就向外跑。
等到管家離開之后,張夫人才遲疑的問道:“不會真的和老二有關系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有什么事瞞著我?”
英國公嘆了一口氣說道:“行了,你不用管這些了。”
“那你自己注意,”張夫人有些無奈的說道:“別的不說了,要注意你自己的身體。你的身體剛剛調整過來,可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放心吧,沒事。”張元功伸手拍了拍夫人的手。
張夫人點了點頭,轉身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她知道兄弟二人要談話,不適合她在這里聽。
時間不長,張元德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此時張元德的臉色非常難看,甚至有些不耐煩,現在就想離開家到外面去,不想聽大哥廢話。
上一次大哥進宮回來,擺出了那個樣子,從皇宮里還拿了一點好處。現在身子越來越好了,已經開始和大嫂同房了,真的不是一件好事。他要是真的生出兒子,自己的爵位就沒了。
想到這里,張元功現在更懶得和大哥說話了。可是大哥叫他過來,他又不敢不過來,只能硬著頭皮過來。
見到張元功之后,張元德直接說道:“大哥。”
張元功上下打量他一番,有些無奈的說道:“看你這個樣子,是剛換完衣服準備出門吧?”
張元德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大哥。現在外面的事鬧得這么大,我得出去打聽一下消息。”
“國舅爺中毒之事真是你們做的?”張元功臉色大變,“你們怎么這么大膽子啊?你們瘋了吧?”
“大哥,我真不知道。”張元德有些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