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酒館里正在講著最近發生的一件大事。
飛劍山莊二公子以玄境大圓滿的修為約戰地境初期的鐵手幫幫主沈重。
而最后的結果是二公子一劍斬掉沈重的無情鐵手,將之徹底廢掉。
當然,
這里需要說明的是,
對于天驕來說,越級不過家常便飯,但通常代指小境界。
比如初期越級中期,中期越級后期等等。
大境界的跨越是極其艱難的,這一次二公子之所以取勝,也是利用了背后的勢力,強行逼迫沈重接他十劍,如此,才廢掉了沈重。
雖然諸多取巧,但依舊讓二公子在烈火國名聲大噪。
張易默默喝著酒,臉色不變。
這就是張易喜歡在酒館的原因,這里消息最靈通,稍微一聽,就能夠有所收獲。
“離我還是太遠了啊。”張易搖了搖頭,安心吃起菜來。
修成玄境,在外界當然可以風風光光,不說呼風喚雨,但也能謀得一個好去處。
可在一流勢力之中,卻也不過是個內門弟子罷了。
若是經過刻苦修行或是有所機緣,擠進內門弟子前二十名,成為宗門的核心弟子。
到了那時,才算是走上了舞臺,真正的在這烈火國修行界擁有立足之地。
局時,就算放眼整個烈火國,也算有些名氣了,其實力可以算得上年輕一代第二梯隊。
在此基礎上再進一步,境界武技功法各方面沒有短板,便有資格沖擊第一梯隊了。
但,玄境大圓滿雖不少,但能夠達到第一梯隊戰力的,整個烈火國修行界,也不過只有五位罷了。
飛劍山莊二公子,便是其一。
這五人,皆是踏入修行之路年歲不超過五十歲。
這五位,便代表了玄境的極限戰力,烈火國年輕一輩的領軍者。
同樣身為玄境大圓滿,第一梯隊到底有多強?
舉個例子就是,張易的老爹,張晨,達到玄境大圓滿多年。
但在同樣是玄境大圓滿的年輕一代領軍者看來。
三招落敗,十招內便可取其性命。
畢竟,那些可是真正的天才,越級挑戰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在玄境初期他們便可以越級戰勝乃至擊殺玄境中期,而成為玄境大圓滿的他們,只會更加可怕。
而他所在的青云宗,身為烈火國五大勢力之一,其宗主也不過地境而已。
某種程度上來講,年輕一代的領軍者,已是開始追平老一輩的武者。
隨著老一輩的修行趨于停止,無法突破更高境界,年輕一代奮起直追,或許再過上百年,這烈火國便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倒時,舊的實力格局,資源分配將被打破,或許,又是一番動蕩。
當然,
從理論來說,
張易好歹也是有著系統的人,雖然現在修行不快,但勝在長遠,就像馬拉松一般,等他再修煉個幾十年,倒也不是沒有機會追上別人。
畢竟,
地境的關口可是很難突破的,就算是天驕,在玄境大圓滿躊躇十數年的也大有人在。
張易暢想了一番,頓覺未來光明,酒足飯飽,張易大叫一聲,“小二,結賬。”
“來了,爺,一共是三兩銀子。”
拿出碎銀結完賬,張易走出酒館,走了一會兒,突然拐進了一幽暗的小道中。
“跟了我這么久,也該現身了吧。”平淡的語氣中,張易轉身,臉上不驚不瀾。
“嘿,倒是小瞧了你,沒想到還有幾分眼力。”
拐角處,有三個人影出現。
張易心里嘆了一聲。
這就是他低調發育十三年的原因——外界太復雜啊。
我只想發育!
不過還好,對面看其周身氣息,也就黃境初期的模樣。
張易倒也是不慌。
他一手握劍,直指對面。
“你們想打劫本公子?”
“嘿,小子,遇到了我們三煞,算你倒霉,來世,投個好人家。”
“銀票不過凡俗之物,對武者來說不值一提,那么,你們是看上了我的寶劍了?”
張易想了想,看向手中的寶劍,挑了下眉,“我都放劍鞘里了,外面還包了一層布,這也被你們發現了?”
“都要死的人了,廢話這么多!兄弟們,上!”
話閉,三人就沖了上來。
……
誒,
和一般的反派不一樣啊。
在敵人死前解釋一通不是反派的必備技能嗎。
張易心中想著,臉色冷漠了起來。
只見三人沖向張易,青灰色的靈氣涌動在周身。
靈氣斑駁,看來只是偶然得到一兩式功法殘頁的散修。
張易判斷道。
幾米距離瞬間跨過,刀疤男已經逼近了張易,只見他臉上獰笑著,連帶著橫穿整張臉的刀疤也扭曲起來。
“小子,死吧!”
刀疤男獰笑著,眼神透出一股愉悅的快感,似乎已經看到張易躺在地上流血不止,絕望掙扎中等待著自己的死亡到來。
“錚……”
突然,小道里,一聲劍吟彈出,隨即一摸亮光劃過。
有些安靜的氛圍里,只見張易手腕轉動,已是收劍入鞘。
戰斗才剛剛開始,就已經結束。
張易,就是如此之快!
三人頓在原地,臉上皆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怎么會……”
刀疤男喃喃出聲,聲音卻無比的沙啞,在三人的喉嚨位置,一個血洞前后通透,鮮血直流。
飛星劍訣——飛星。
三人倒地,張易上前摸尸一番后,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走出了小道,讓陽光重新照在他英俊的臉上。
他看了看手中劍,因為怕財外漏,特意包裹了一層布在外面。
“莫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張易嘀咕了一聲。
想了想,張易將布匹扯下,在小鎮走了半天,尋到一家鐵匠鋪,重新定制了一副普通的劍鞘。
兩天后,劍鞘做好,張易重新上路。
從落水鎮出發,又前行了五天后,巖石城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