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書心里別提多詫異了。
他記得向佳雯可是非常喜歡李潯的，幾個月前《愛情公寓》上線時，他就評價了一句《愛情公寓》不如李導的前作《大宋提刑官》，這可能是李導迄今為止最差的一部電視劇，向佳雯就氣的一周沒理他。
那么崇拜李潯導演的一個人，怎么會審了李導新劇就氣成這樣了？難道李潯導演這次翻車了？不能啊！以李導的水平，按理說用腳寫的劇本至少也該是及格水平啊！
算了，不猜了，既然惹佳雯生氣了，那他跟著罵罵李潯肯定沒錯。
楊書和向佳雯找了個空位坐下，向佳雯悶頭吃飯，楊書開始琢磨怎么讓她出氣。
“嗨，其實很正常，就是再厲害的編劇也不能保證每部作品都經典是不？”
“出個一部兩部的爛劇很正常，每個人都有低谷你說是不是？”
楊書邊說邊打量向佳雯，見她沒什么反應，心里忍不住琢磨：“這是我說的太客氣了，她不滿意？也不知道李潯導演這次的新劇到底爛成啥樣了，竟然把原本的頭號迷妹氣成這樣，看來要罵兩句狠的了！”
“要我說這李潯可能是飄了，上次《愛情公寓》大火讓他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肯定寫了什么故意惡心人的情節了是不是？”
“干脆把新劇給他打回重新剪輯，他不重剪，咱們就不讓他過審！別以為當了編劇導演就想怎么寫就怎么寫，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楊書發現向佳雯的筷子聽了，他心中一喜，這次可算是說到佳雯心坎上了！
讓楊書沒料到的是，向佳雯竟然把筷子往餐桌上一放，然后抬頭狠狠地瞪著他。
“我就知道你嫉妒李潯老師的才華，《愛情公寓》那么經典的電視劇到你嘴里都成了李潯老師江郎才盡的證據，我說你一個大男人，心胸就不能寬闊點？”
楊書愣了，一臉的懵逼狀態，有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向佳雯繼續道：“上次《愛情公寓》里千年蛇妖給曾小賢打電話那集，結尾的古裝照片就是李潯導演和他的夫人戴盈，那次一起看電視我就發現你臉色不對，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你是發現李潯導演不但才華碾壓你，就連顏值也碾壓你，所以你心里不平衡了是不是？”
楊書：“我明明是被戴盈總裁的古裝扮相給震了好嗎？李潯帥嗎？一般吧，最多七分，我嫉妒他？笑話！”
可是楊書有苦說不出啊，他能說他不是嫉妒李導的顏值，而是被李導夫人的顏值給震驚了嗎？
這不是老壽星喝農藥，找死嗎！
真要實話實說，他還追不追向佳雯了？
所以他只能無言以對，而這在向佳雯眼里，就成了楊書默認了。
向佳雯不依不饒道：“要說你嫉妒李導的顏值也就算了，這很正常，李導那么帥，凡是審美正常的男人都該嫉妒李導的顏值，可是你不該有刁難李導新作的心思啊！”
“華夏出一個李導多不容易你知道嗎？”
楊書：“我，嫉妒李潯顏值？還凡是審美正常的男人嫉妒李潯的顏值都很正常？”
“小姑娘長得倒是很好看，可惜眼神不太好，哎！可誰讓我喜歡你呢？我喜歡你，你就是瞎子我都喜歡！”
向佳雯情緒很激動，攥緊小拳頭道：“李潯導演的這部劇會大火的，比《愛情公寓》還要火，比《大宋提刑官》還要更火，比李導以前所有的作品都要火，李導這次要一劇成名了！”
楊書忍不住說道：“李潯早就一劇成名了，從他的處女作《少年包青天》上線那天開始，他就已經成名了！”
向佳雯愣了一下。
是啊，李導已經一劇成名了，那等這部《新白娘子傳奇》上線后又該怎么形容他呢？
她想了一會，說道：“李導這次要……要一劇封神！而我的任務，就是要想辦法保證李導這次的新劇能夠一刀不剪的直接過審！”
企鵝創新大廈。
今天企鵝視頻在此舉行了一場看劇會，邀請了央視、京視、四大地方衛視、愛奇視頻、地瓜視頻等一同觀看《新白娘子傳奇》成片。
創新大廈頂層大會議室，各大衛視，各大視頻網站的高層濟濟一堂。
李潯導演新劇完成最后的剪輯，并且拿到播放許可，圈內有意合作的各大單位全都派出重量級的領導前來參會。
李潯和戴盈兩口子也在現場，并且毫無疑問地成為整場看劇會的焦點。
幾乎是所有人都會過來和李潯夫婦攀談幾句，其中很多人李潯都叫不出名字，反倒是戴盈和誰都能聊上幾句，仿佛整個會場都是她的老朋友一般。
整個上午，大會議室里一共播放了五集《新白娘子傳奇》，面對滿會議室的大咖，李潯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緊張。
沒有人不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得到更多人的認可，《新白娘子傳奇》肯定是水準之上的作品，收視率應該不會太低，可是它到底能不能成為現象級的作品呢？
李潯對此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整場看劇會很安靜，甚至到了李潯想和身邊的戴盈說幾句話都覺得可能會不合時宜的地步。
這讓李潯泛起了嘀咕。
心說到底好不好，各位倒是給個反應啊！
中午，午餐前，一個又一個電話從企鵝創新大廈撥出。
湘省衛視趙偉平主任尋個機會給臺長熊文路撥了一通電話。
“熊臺長，李導的新劇我們已經看了五集！”
“怎么樣，你覺得需要出多少錢能夠拿下？”
“熊臺長，我覺得，我們還是做好放棄的準備吧，或許我們可以和李潯導演商量下買下新劇的二輪播映權！”
“二輪？怎么李導這次的新劇大失水準？”
“臺長您誤會了，這部劇是李潯導演迄今為止商業價值水平最高的一部作品，至少我認為是這樣的，也許李導會憑此劇一舉封神！”
“既然如此我們為什么要放棄爭奪首輪播映權？”
“臺長，據我觀察，受邀的各大衛視都非常看好李導的這部新劇！”
“他們看好是他們的事，難道我們湘省衛視拼資金會怕了其他電視臺不成？”
“臺長，我直覺央視這次的決心同樣非常的大，所以如果央視一直不肯放棄，我們到底要不要一直加價？”
一周后，501。
戴盈下班后進家門不管不顧就親了李潯一口。
李潯擦了把臉道：“現在嗎？一會還要去樓上吃飯呢，要不咱們吃完飯回來再什么行不行？”
戴盈錘了李潯一下，笑道：“想什么呢，我不是那個意思！”
李潯道：“不是那個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戴盈眼里閃過狡黠，說道：“《新白娘子傳奇》首輪談判進行的差不多了，你猜大概能賣多少錢？”
李潯道：“單集800萬？”
戴盈道：“1100萬！單集1100萬！《新白娘子傳奇》將成為首部單集售價破千萬的作品，怎么樣，我們的李大導演有何感想？”
李潯道：“電視劇價格被視頻網站炒的太高了，長此以往不是好事！”
戴盈愣了，隨后一攤手：“所以呢？你的作品，首部單集破千萬作品，你就這反應？擔心不是好事？”
李潯道：“不然呢？我要有什么反應？”
李潯依稀記得，在原來的那個世界，《如懿傳》好像賣了1450萬一集，《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賣出了1300萬一集。
所以自己的《新白娘子傳奇》賣出個1100萬一集好像也不是太離譜吧？
戴盈無語了。
她也算是久經風浪了，可是當央視報出這個價格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心神劇震，一千萬是一個心理門檻，突破了，給人的震撼感真的無以復加！
可是反觀李潯，倒像是個沒事人是的。
想想今天會議室發生的一幕，戴盈到現在還是興奮不已，她忍不住和李潯分享道：
“其實央視出到1100萬的時候，我覺得湘省衛視的趙主任其實還是想加價的，不過最后可能是顧及對方央視的身份，所以這才沒有繼續加價，否則的話，你的電視劇有可能拍出一個更高的價格。”
“嗯！”
戴盈道：“所以呢？一個嗯？這就完了？”
李潯突然靈機一動。
央視一家就能拿出1100萬一集的價格，那如果是兩家電視臺共同購買首輪播映權呢？那是不是價格還能再往高了提一提？
李潯把自己的想法和戴盈說了。
戴盈想都沒想就搖頭道：“不可能的，央視從沒和其他衛視同步上映一部電視劇過！”
李潯心道：“那是你見識少，我就見過央視和地方衛視同步播出一部電視劇，不過不是在這個世界見到的就是了。”
在原世界的2013年，央視和湘省衛視，經過一輪又一輪的磋商，終于達成協議，由兩家電視臺同步播出電視劇《咱們結婚吧》。
當年央視的這個舉動還被視為是放低姿態的一個大變局。
李潯不禁想了，既然原世界可以，那為什么這個世界就不可以？
如果分別找到央視和湘省衛視，并告訴他們，你們也別花1100萬了，太貴了，不好收回成本，要不收你們600萬一集得了。
不過是一家600萬，兩家加起來就是1200萬一集。
戴盈覺得不可能，因為沒有這個先例，不過她還是決定找央視和湘省衛視好好的談一談。
第二天，戴盈下班后看李潯的眼神又變了，不過她這次什么也沒有說。
時間又過了一周，戴盈下班后直接將李潯撲倒在沙發上。
“已經談的差不多了，700萬一集，央視湘省衛視每家各出700萬，你一部電視劇，光是電視臺首輪播映權就賣了1400萬一集！”
李潯忍不住道：“出頭鳥，這是出頭鳥啊！不過，做出頭鳥的感覺真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