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眾人聚集在一起。
地點是蝶屋的道場。
所有的柱都在。
不只是他們,還要再加上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二人,就連栗花落香奈乎也在。
“灶門炭治郎,就請你演練一遍日之呼吸法吧。”
巖柱·悲鳴嶼行冥率先發話。
“請慢點來,如果可以的話,順便將精要也講解一下。”
“是!”
灶門炭治郎大聲應答,然后開始演練日之呼吸法。
“父親曾經說過,火神·神樂舞最重要的就是呼吸,其次就是舞蹈的十二種姿勢。”
灶門炭治郎手拿一根小木棍,在空地上跳了起來,邊跳邊講解姿勢與步伐。
有些不連貫。
這是為了讓他們看清楚,減慢了演練速度的原因。
演練過后,大家都默不作聲,灶門炭治郎微微喘氣。
他的日之呼吸法還沒練到家。
“……”
“……”
氣氛有些尷尬。
直到甘露寺蜜璃疑惑的問道:“那個……這真的是劍技嗎?雖然炭治郎和惡鬼對戰時用出來過,但這不管怎么看都是一種舞蹈吧。”
甘露寺蜜璃的呼吸法就是類似于體操和瑜伽結合體的攻擊型劍技,所以她才能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覺得哪里有問題!”
煉獄杏壽郎拍下巴掌,大聲說道:“原來日之呼吸法是舞蹈嗎!”
“……喂!這真的是劍技嗎?”不死川實彌大聲嚷嚷著。
“雖然舞蹈很華麗,但舞蹈就是舞蹈,怎么看也不是劍技吧!”宇髄天元拍拍額頭。
而一旁凝神觀察的時透無一郎,則淡淡說道:“是角度的問題吧。”
“角度?”xN
眾人疑惑,這和角度有什么關系?
“手和腳的角度略有收縮,稍顯畏手畏腳。
雖然有用最小限度使出最大的力,但并沒有做到最好,應該是將日之呼吸法做過細微的調整。”
時透無一郎經常去鍛刀村和那里的機關人偶緣一零式對戰,所以在灶門炭治郎演練的時候,他能察覺到一絲異樣。
不管是步伐還是手腕的角度,都有著細微的差別。
“炭治郎,再演練一遍,這次演練的速度正常。”
時透無一郎要求灶門炭治郎再次演練,同時速度回歸正常速度,好讓舞蹈變的連貫,方便他看清楚到底有哪些細微的差別。
“是!”
灶門炭治郎又開始演練。
然后,就開始了無休止的重復。
“再來一遍。”
“是!”
“再來一遍。”
“是!!”
“再來一遍。”
“是!!!”
……
不知道多少遍過后。
“再來一遍。”
“……”
“咳,讓我來吧。”
時透無一郎還想讓他再來一遍,但周防武看到灶門炭治郎累的趴倒在地爬不起來,他走出來準備代替灶門炭治郎。
“那個……周防前輩,你會跳嗎?”
灶門炭治郎氣喘吁吁的說道:“還是讓我來吧,我還能再堅持。”
“你先去休息吧,看你氣喘吁吁的樣子。你現在傷才好,不能這么勞累。”
周防武推搡著他,“至于你跳的神樂舞早就會了,看了一遍就會了。”
語出驚人!
讓灶門炭治郎微微愣神。
其實周防武在灶門炭治郎演練一遍后就已經學會了,只是他沒聲張而已。
接過他手中的小木棍,將灶門炭治郎趕下場。
灶門炭治郎滿臉呆滯的走到一旁,背靠在一棵大樹坐下。
嗯?
什么情況?
看一遍就會了?
真有這么天才的人?
他的臉上滿是不相信的表情。
直到他看見周防武跳起了火神·神樂舞。
那步伐、那姿勢、那呼吸,和他一模一樣,就像是將他復制了一般!
他的眼睛一花,好像看到了自己在那里跳著神樂舞!
“好……好可怕!”
灶門炭治郎脫口而出出這句話。
不知道為啥,他感到莫名的害怕。
“這是……!!!”
我妻善逸和平嘴伊之助也是驚訝不已,想要大喊大叫卻被人及時捂住嘴巴,防止他們驚擾到正細心凝神仔細觀察的時透無一郎。
反倒是柱們雖然也驚訝,但卻沒有太異常的表現。
估計是蝴蝶忍將周防武只要看過一遍劍技就可以完全學會的情報,傳達給鬼殺隊的眾柱了。
“再來一遍。”
“再來一遍…”
“再來一遍……”
太陽升起又落下,溫度升高又降低,周防武和灶門炭治郎兩人輪流跳著火神·神樂舞,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眾人也一直站在這里,看著兩人跳了一整天。
直到太陽西落,與地平線相接。
“可以了,我已經學會了。”
時透無一郎面無表情的說道,“日之呼吸法,我已經還原出來了。”
“真的嗎?!”
“不愧是無一郎,是個不折扣的天才吶!”
“好帥!”
“天賦異稟。”
“這就是天才嗎,不可思議!”
“僅僅一天?!”
“……”
除了富岡義勇,剩下的人都夸贊了幾句。
“讓我來演練一遍。”
時透無一郎走到前面,接過灶門炭治郎手中的小木棍開始跳了起來。
步伐、姿態,都和灶門炭治郎的火神·神樂舞很像,但角度明顯不同。
畏手畏腳變的大開大合,較之前有很大的不同,舞蹈動作少了一絲優美,反而帶上一股凌厲與鋒銳。
只因角度稍有不同,卻能帶來這么大的改變!
不可思議!
眾人知道,這肯定就是日之呼吸法的劍型!
但時透無一郎演練一遍停下后,他平復下呼吸,緊蹙著眉頭。
他察覺一些到異樣,嘴中輕輕的呢喃著:“不對,有哪里不對。”
說罷,他又再次演練起來。
一遍、兩遍、三遍……
眾人都沒打擾他。
他們知道,現在的時透無一郎正處在關鍵時刻,到底能不能成,就看他能不能明悟了。
時間漸漸推移……
“我懂了,是呼吸。”
時透無一郎的語氣稀疏平常,好似他明白其中道理也是理所應當的。
其實眾人都知道,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自己的感情罷了。
“無一郎……”
時透無一郎并沒搭話,他又一次開始演練。
姿勢與步伐和之前一模一樣,但呼吸的節奏卻有了細微的改變,變的更加激烈、更加炙熱!
漸漸地,他手中的木棍開始自燃。
此時的太陽已經完全落下,黑夜降臨籠罩大地,正是妖魔鬼怪開始出來作祟的時刻。
但時透無一郎宛如一只火焰精靈,在黑夜中跳著最為華麗的舞蹈。
手中的木棍帶著炙熱的溫度,絢麗的火焰漸漸燃起,隨著他的舞蹈流轉回旋,劃破被黑暗籠罩的夜空,也劃破眾人心中的陰影。
為他們帶來一絲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