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覺得我說的這個手法它可行嗎?”
服部平次和柯南一陣沉默,半天才有氣無力地回話。
“嘛……這個,可行……”
“嗯……這個可以……”
“不過還有幾個細節問題。”服部平次想了想補充道。
“嗯,你說。”
“這些操縱傀儡所用的絲線是怎么纏在尸體上的?”他指了指像是掛在蜘蛛網上的武田信一的尸體。
“笨,在房梁下面一點事先將絲線布置好,等受害人被掛上去再墜下來時就剛好落在網里了。”柯南白了服部平次一眼。
“那要這么說,要多大的力量,兇手才能用釣魚線直接把受害者直接拉到房梁上?要知道尸體腦后可是有明顯撞擊的痕跡的。”
柯南聞言陷入了沉思,忽然,他和服部平次同時靈光一閃。
“用車拽的。”
兩人一臉不爽地看了出聲的谷水泉一眼,就不能……算了,看他的樣子明顯早就知道了。
“所以,兇手是那個人應該沒錯了。”柯南沉吟道。
“嗯,不過,他是怎么讓武田信一自己湊到氣窗口往外看的呢?”服部平次還是有些疑惑。
“用氣槍。”
“啊,這個確實可以,但是你怎么知道的?”
柯南奇怪地問道,雖然用氣槍將子彈射到窗戶附近,制造噪音,吸引武田信一往外看,確實可以達到想要的效果,但也不排除其它辦法啊?水泉這個家伙怎么這么確定?
谷水泉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小塑料袋,遞給了柯南。
柯南打開來一看,里面是一粒白色的塑料小球。
“你們之前跑倉庫來的時候,我在倉庫二樓外面的氣窗下撿到了這個。”
服部平次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勁兒,遇到案件不是應該第一時間沖到現場查看情況,然后從這里開始調查嗎?
你第一時間跑到倉庫氣窗下是個什么腦回路?
難怪工藤會說他不太會推理,可……他說的作案手法確實合理,現在氣槍的子彈也找到了,說明犯人應該是用這種方法完成密室殺人的沒錯了。
但怎么就覺得……這破案方法……這么不科學呢……
不合邏輯。
“唉……”服部平次有點泄氣地坐到了地板上,絲毫不在乎頭頂上就懸著瞪大眼睛的武田信一。
雖然對手不講道理,但輸了就是輸了,他還是輸得起的。
就是……一想到這次回去之后所要面對的東西,就覺得腦殼疼得厲害。
柯南也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靠在了他背上,愁眉苦臉地思索著到底該怎么解決后續的問題。
工藤新一現在完全沒辦法回來,要怎么向小蘭交代呢……
“你們也沒必要這樣無精打采的,我雖然知道作案手法和兇手身份,但是我沒有足夠的證據,所以,如果你們能找到足夠證據,那么……”
谷水泉沒有說完,但是服部平次和柯南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兩人眼睛一亮,重新燃起了希望,他們立刻起身繼續勘察起了現場。
看著兩人忙活起來,谷水泉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出去了。
“誒?阿泉,你怎么這么快?”
坐在木制樓梯臺階上正和另外兩個人閑聊的鈴木園子回頭問道。
谷水泉看了看鈴木園子,臉色有點古怪,這說的……就不能換種說法?
“這里沒什么可看的了,我去找武田家的人問點事情,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哦哦,好啊,一起一起。”
鈴木園子點點頭,站起了身。
一旁的毛利蘭和遠山和葉也坐不住了,兩人也站了起來,心情有點復雜地試探著問起案件進展以及里面兩個偵探狂的情況。
“嗯……事情還未塵埃落定,他們還在努力,雖然困難有點多,但他們兩個的斗志還是不錯的。”
毛利蘭和遠山和葉有點懵懂地點了點頭,怎么這話……好像說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說呢?
谷水泉沒有再多說,牽著鈴木園子的手就下樓了。
兩人沒有多著急,在院子中緩緩走著,月光的清冷讓鈴木園子抱緊了谷水泉的胳膊。
“阿泉,她們兩個好像很糾結哦,你要不要……”
“哦?一開始讓我來破案的是你,剛剛喊著讓我狠狠擊敗他們的也是你啊。”谷水泉輕輕揉捏了下她的手。
“這個嘛……還不是看她們兩個太苦惱了,我于心不忍嘛。”
“你倒是很篤定我能贏啊,居然現在就在這里談放水的事情。”
鈴木園子搖了搖他的胳膊,有些嬌憨地說道:
“這有什么可不確信的,阿泉想贏就肯定能贏啊”
“你這樣相信我,可是讓我壓力很大啊。”
半開玩笑地說完這句話之后,谷水泉停住了腳步,他看著鈴木園子,認真地說道,“雖然我做不到全知全能,但是,我會拼盡全力去回應你所有的期待的。”
鈴木園子眨了眨眼睛,怔怔地看著谷水泉,然后忽然大大咧咧地拍了他胳膊一下,笑著說道:
“那么認真干嘛,我相信你是相信你,可是萬一遇到你做不到的事情那不是也很正常的嗎?如果你做不到,那就我們兩個人一起做,如果還不行我可以去找我爸爸幫忙。要是仍然不行……”
她頓了頓,笑得很輕松。
“那我們一起接受不行的事實不就好了?”
谷水泉張了張嘴,逞強的話沒能說出口,他緩緩抱住了鈴木園子,笑著道:
“嗯,那就一起接受吧。”
“所以,這次,你行嗎?”鈴木園子仰著頭,看著谷水泉。
谷水泉低頭看了看她……這……你讓我能說不行嗎?
“行,可以的,沒問題。”
“那你要不要讓讓他們啊?”
“那我要讓誰呢?贏家只會有一個啊。”
“這……說的也是啊……”鈴木園子一臉糾結地點了點頭。
“我能稍稍理解一些她們的心情。但是,為了世界和平,我還是不能讓這兩個偵探贏,他們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對他們,對她們,對其他人,對這個世界,都好。”
一個小小的案子,小小的賭注,谷水泉居然用了“世界和平”這樣宏大的說法,讓鈴木園子感覺有點好笑。
“另外,你攛掇我跟他們進行這么無聊的比試,如果我贏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些獎勵?”
鈴木園子的笑容凝固了,她裝作若無其事地打量著四周的夜色,但是這招沒用,谷水泉立刻雙手捧住了她的頭,讓她不得不和自己對視。
“這個……這個……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