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抱著腳單腿跳,痛的齜牙咧嘴,一不留神又被落下來的足球砸了腦袋。
但是灰原小小姐甚至沒回頭看他一眼,他只好無奈地撿起了足球,自己跟了上去。
“拜拜,明天學校見”
到了路口,三小只打了招呼后,便和兩人分開了。
柯南抱著球,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邊,兩人就這樣在路邊走著。
灰原哀瞥了他一眼,對于他的樂觀,或者說沒心沒肺,只覺得荒唐。
“為什么你可以這樣輕松?”
“什么?”柯南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原來如此,無知者無畏,你根本不知道組織的強大,所以反而沒有什么畏懼心嗎。”灰原哀輕笑著說道。
“我知道啊。”
“你說什么?”灰原哀一愣。
“我是說,我知道黑衣組織有多強大,也知道單憑我一個人的力量很難將他們連根拔起。”
“別開玩笑,你這種外人,哪里能夠明白黑衣組織的強大。”灰原哀忽然激動起來。
在黑衣組織,被監管著,進行藥物研發的日子,一幕幕在腦海中回放。
根本觸及不到的組織內幕,撲朔迷離的組織架構,層出不窮的危險人物……
單單是一個琴酒,就已經讓人難以招架了,更別說,組織里像琴酒一樣有代號的人那么多,他們可不是自己這種沒有什么武力的研究人員啊。
“我確實沒辦法很直觀地確認組織有多強大,也不能像你一樣從內部體會到它的強大。”柯南一臉認真,“但是,從水泉告訴我的一些零散的信息來看,它確實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龐然大物。”
“幾乎有些實力的國家都有臥底在組織里,但它卻能一直存在到今天,單從這一點,就已經可以讓人感受到它的實力了。”
“盡管可能真的像水泉那家伙猜測的那樣,這不過是各國間維持的一個微妙平衡,才讓黑衣組織得以存留下來。”
“但是,即便如此,這也不是什么三流勢力能做到的事情。”
“臥底?”灰原哀眉頭一皺,這件事在自己剛剛認識水泉哥和工藤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過了,但那時候只以為是在說笑或者是他們的信息有誤,當然也可能是他們的無端猜測。
但是,現在想來,水泉哥雖然也有些惡趣味,但是這句話,回想下當時他說話時的樣子,并不像是亂說的……
而且,關于琴酒喜歡清理叛徒,都快當成日常任務來做的事,她也是有所耳聞的。
再加上,那個人……
那個害得自己姐姐喪命,一個人溜掉的渣男……
“喂,灰原?沒事吧?”柯南用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沒事。”灰原哀回過神來,“既然你心里對組織的強大已經有了概念,為什么還能這么輕松?”
柯南小嘴一歪,自信地說道:
“福爾摩斯當初也是面對著莫里亞蒂這樣強大的對手,他可從來都沒有猶豫過,更不要說畏懼了。”
“我可不相信黑衣組織的幕后boss能有莫里亞蒂那樣的實力。”柯南一臉不屑。
“你也不見得有福爾摩斯的實力。”灰原哀幽幽地說道。
柯南嘴角一抽,差點肌肉痙攣。
“拿小說中的人物做比較,在虛構世界里尋找真實,我看你的腦袋大概有問題吧?”灰原哀一副看弱智的神情。
柯南立馬急了。
“柯南道爾筆下的福爾摩斯就算是虛構,但也是小說中少有的最具真實感的人物。更何況,柯南道爾爵士所描繪的各種探案手法,都是合乎邏輯,能夠在現實中應用的啊!”
“莫里亞蒂有龐大的組織和稱職的幫手,為什么要和福爾摩斯單挑?”灰原哀無奈地嘆了口氣,開口問道。
“這個,這個……”柯南一時有些語塞,“莫里亞蒂和福爾摩斯作為人類中處在智慧頂端的存在,彼此間惺惺相惜,雖然是對手,但也視彼此為知己,所以……”
柯南還沒說完,就被灰原哀打斷了。
“只是柯南道爾想寫死福爾摩斯,所以臨時創造的一個角色,有關莫里亞蒂及其組織在那之前并沒有足夠的鋪墊。”
“之所以給他安上一個‘犯罪界的拿破侖’‘歐洲黑道帝國的總頭目’這樣的身份,不過是為了讓福爾摩斯的死看上去比較值得罷了。”
“他只是想拿這個當借口,對福爾摩斯迷說:看,福爾摩斯只身一人摧毀了這么龐大的犯罪帝國,你們該為他的死感到高興。”
灰原哀看著柯南一臉不服氣的表情,認真地對他說道:“你要知道,我們的世界,可沒有柯南道爾這樣的作者,來幫你寫死黑衣組織的頭目。”
“現實只會是,你根本連boss的身份都弄不清,就被琴酒他們干掉了。”
柯南低下頭,沉默無語,劉海下的陰影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灰原哀見狀心中也有些不忍,偏過了頭去。
但是,這就是現實啊……沉溺在虛假的自信中,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快罷了……
“即便如此……”柯南喃喃道,“即便如此,即便有再多的困難,我也要繼續走下去。”
“至少,迄今為止,福爾摩斯一直在指引我前行,即便他是虛構的,我也要成為他那樣的人,哪怕是死在和黑衣組織的對決中。”
柯南一臉堅定。
但是……他卻發現,灰原哀壓根沒搭理自己。
這讓他有種浪費表情的感覺。
“喂,灰原,怎么了?”柯南注意到灰原哀的神色不太對,臉色發白,身體微微顫抖,連忙問道。
“你期待的對決……來了。”
“什么?”柯南一臉迷惑不解。
灰原哀伸出手,指著兩人前方停在路邊的黑色高級轎車。
“保時捷356A,這輛車怎么了嗎?”
柯南湊到車前仔細打量起來。
“五十年前的老古董了,車主好像沒在車上啊,我只在電視和雜志上看過這種車,真沒想到,現在還有人開這種古董老爺車。”
“琴酒。”灰原哀攥緊了自己的衣領,仿佛寒風吹得她有點冷,“琴酒的車子就是這種。”
柯南一聽,臉色也變了,他連忙掏出自己的小電話,然后開始撥打號碼。
“工藤,你要干什么?”
“我打給水泉。”
“誒?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