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橋和蘇月被人群帶出了門,眾人都帶著手套和面罩似乎是為了避免跟兩人進行直接接觸。
路橋看著一旁的蘇月,就在自己不遠處但顯然是沒辦法交流了。
“路橋!他們要干什么!”蘇月有些激動。
路橋無奈的大喊道:“別著急,我們不會有事情的。”
兩個房門打開,路橋和蘇月分別被帶入了兩個房間內。
路橋看著墻上的玻璃才發現這兩個房間是由一個大房間隔開的,兩邊無法接觸但都能透過玻璃看見對面的場景。
房間里的人全部散去,顯然路橋和蘇月都被隔離了。
路橋隔著玻璃看著面前的蘇月,蘇月同樣隔著玻璃看著路橋。
“你聽得到我說話嗎?”蘇月大喊道。
聲音從上方的喇叭內傳了出來,路橋明白兩個房間裝有可以溝通的收音和播放設備。
此時的路橋開口道:“聽得見。”
蘇月甚至嘗試拍打玻璃,但顯然厚厚的玻璃不是一個女孩子就能敲開的。
路橋上手觸碰了一下玻璃,才發現一件事情。
手指戳在玻璃上的時候可以看見有細微的倒影,這個倒影顯然不應該存在。路橋反應過來,自己和蘇月被帶到房間里面去的時候中間明明應該隔著很長一段距離。
“蘇月,我們之間可能并不是單純地隔著一塊玻璃,中間應該有一個夾層,喬克那群人可能現在就在夾層里面。”路橋解釋道。
路橋幾乎是剛說完,喇叭里就傳來了喬克的聲音:“是的,我們在你們中間的房間。你們面前的玻璃確實隔了一整個房間,現在請你們坐上面前的機器。我們會進行X光和血液采集,很快就會得出結論。”
路橋轉身看見了椅子,坐了下來剛好可以面對玻璃看見蘇月。
蘇月此時也將信將疑地到了椅子前:“如果我們沒問題,你會給我們自由對吧?不會不斷地對我們進行實驗對吧?”
一陣沉默,喬克解釋道:“沒有問題就不會,有的話還需要將你們隔離。”
路橋根本不敢相信這樣的話,因為清楚真有一點問題也不可能再從這里出去了。
現在能做的也只是配合,路橋安撫到蘇月:“先測試一下吧,反過來想萬一有問題他們也會第一時間救治我們的,不是嗎?”
“是的,蘇月你這話也沒錯。”喬克的聲音從喇叭里面傳了出來。
又是把路橋認成蘇月,路橋明明是自己說的話對方卻有一次把自己認成了蘇月。
這里面肯定有一些事情,但路橋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蘇月聽完了路橋的話語也坐了上去,很快卡扣將路橋和蘇月完全鎖住。
路橋能聽見耳邊出現嗡嗡的金屬聲,應該是X光機在工作了。
一根針管也從背部插入,蘇月先是叫出了聲。
路橋忍著劇痛開口道:“你這是骨髓穿刺嗎?為什么要這樣?”
“這樣的樣本會更加詳細,進行細胞學、細菌學和寄生蟲的檢查,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點詭異之處,請給我們十分鐘的時間進行檢查。”喬克解釋道。
穿刺結束抽出,路橋的眼淚都要出來了。蘇月早已經哭了,聲音響徹房間。
“那么?不打算放開我們嗎?”路橋反問道,此時的路橋感覺到身后被貼了什么應該是保護傷口用的東西。
蘇月此時開始掙扎,眼淚不斷地打轉并伴隨哭聲。
雙手的手銬被松開,路橋和蘇月都從椅子上立刻站了起來。
一陣酸痛,路橋擦干了眼淚扶著腰小步走到玻璃前。
蘇月幾乎也是一樣的動作,路橋轉身詢問道:“蘇月,我背后是什么?”
蘇月開口道:“一個白色的布包,我也是這樣嗎?”
路橋看見了蘇月的背部,同樣的應該是保護穿刺部位不被感染的。
路橋詢問道:“如果我們沒問題,且配合你們。是可以一點點放開權限的對不對?就好像你們松了手銬這樣?”
“是的,配合是相互的。”喬克回答道。
路橋無奈長嘆了一口氣,這表示自己和蘇月真有什么問題那么一切都完了。
只能等待,路橋的背后還在隱隱作痛,蘇月也直不起腰。
幾分鐘等待,喬克開口道:“數據出來了,最早出來的是X光數據。你們跟正常人類表面上沒有區別,骨髓穿刺的化驗數據都已經到了,能排除你們百分之九十九沒有問題,但還需要分析一下。”
“按照你的說法,是不是永遠不可能達到百分之百?就好像我們國內有一個APP叫拼多多,里面有一個設定就是幫著砍價,會告訴你可以獲得四百元獎勵,并且立馬送你三百九十九元的額度,告訴你還差一元就可以體現。但每次幫助拼刀,永遠都只能完成百分之一,在普通人眼里百分之一來一百次就能有機會完成,但實際上百分之一的百分之一還是百分之一。可以無限延續下去的,小數點后面能有無數位,是單純的文字游戲。你們如果想要復制這個模式,那么我們永遠不可能真的得到自由對吧?”路橋開口道。
一陣沉默,喬克的聲音從喇叭里面傳來:“蘇月,你可以聽我解釋。你們現在存在嚴重的問題,比如你們分不清自己的身份,這在我們眼里就是有問題。不改變你們的問題,你們就永遠不會是正常的。”
路橋開口道:“我們確實漂浮了,我也認同你的說法我們又問題。那么現在能不能好好聊聊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問題,行嗎?”
“當然,你們的一言一行我們都會記錄。”喬克回答道。
“好,那么我們先聊聊我們什么情況。我是路橋,她是蘇月。我們都是交換生來的,蘇月之前是美術生,我是學電氣一體化的。我們在前天發現了異常,昨天被榮升為正式學生,今天加入了實驗結果我們成了異常的第四個人,現在我的身體健康,這些我都說對了嗎?”路橋詢問道。
幾秒鐘的停頓,喬克聲音傳了出來:“你說得對,但不都全對。主題是沒問題的,但細節上有問題。首先你是蘇月不是路橋,其次蘇月你學的是電氣一體化,且是個男孩子。”
路橋愣住了,眼前的蘇月也愣住了。
路橋開口道:“這里面肯定有問題,百分之百有問題!蘇月那么女性化的名字,怎么可能是個學電氣一體化的男孩子!你這話的意思就是,我和蘇月什么都沒變,只是變了一個名字嗎?”
“我希望你能單獨描述一下自己的身世,就從認為自己是路橋的蘇月開始。”喬克詢問道。
路橋氣得不行,什么叫認為自己是路橋的蘇月?
路橋激動地開口道:“我不跟你們爭論這些有的沒的,我是路橋。在鹿港出生,我的爸爸叫路港生,我母親叫張芳。我從小就讀大黃村小學,初中是六中,高中是六中的附屬高中。大學進入鹿港大學就讀電氣一體化,大二被你們選中來到你們這個破地方,這些話語里哪里錯了?”
喬克的聲音從喇叭里面傳來:“我們知道哪里錯了,蘇月,你并不是和路橋換了名字,而是身份都換了,你的真實身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在孤兒院長大,我們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誰。你學的是美術專業,大二被我們選中來到了這里學習電磁波波粒二象性學科。”
“你特么,這不都是蘇月的身世嗎?”路橋有些激動。
蘇月此時也不解地說:“我才是蘇月,你說的那些都是我的身世。我不是路橋,我蘇月才是孤兒。”
喬克反駁道:“不不不,路橋,我不知道哪里錯了但確實你才是路橋。你們似乎在漂浮過程中意識被互換了,所以你們互相認為自己是對方。這可能是因為電磁場轉化了你們。我們的雷諾教授提出了自己的猜想,你們就好像兩個無線鼠標,被電磁擾亂后藍牙的接收端產生了偏差進行了調換。”
“我就是路橋,她就是蘇月。從來沒有什么偏差和調換。”路橋大喊道。
“只是你們沒辦法接受,但確實事情就是這樣。如果你們不能恢復正常,那么我們就不可能給你們自由。”喬克回答道。
路橋反應過來開口道:“等等,你一直在重復我們錯了。但如果假設我們沒錯呢?小賣部的售貨機販賣的都是可口可樂對吧?你手里拿的應該是可口可樂,但我卻看見變成了百事可樂!這點沒錯吧?”
“什么意思?一直都是百事可樂,我現在手里的就是百事可樂。”喬克不解地反駁道。
“我懂了,什么狗屁的無線鼠標,這個世界!路橋是男孩子嗎?”路橋詢問道。
“路橋是女孩子。”喬克回答道。
“那么蘇月就是男孩子了!我明白了!”路橋開口道。
“所以你們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喬克詢問道。
“喬克老師,你聽我說。我全部都明白了,你們看見的埃爾德里奇號不是你們看見的埃爾德里奇號!”路橋解釋道。
“我中文學得很好,但為什么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好亂!”喬克有些迷糊。
“喬克老師,你喜歡看漫威嗎?知道平行時空這個概念嗎?我是路橋沒錯,但在這個世界的我是蘇月。蜘蛛俠彼得帕克在自己的世界是蜘蛛俠,在別人的平行時空可能是個普通的路人,也可能是蜥蜴人或者任何其他身份。蜘蛛俠也可能是女人,也可能是機器人或者一頭豬!我說到這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路橋詢問道。
“你的意思是,你確實不是蘇月是路橋,而不管你是不是蘇月還是路橋,你們都不是這個世界的對嗎?”喬克反應過來。
路橋和喬克都懂了,蘇月和一幫在夾層內的教授和學生卻都蒙了。
蘇月不接的說:“能詳細說明嗎?”
“你們還不懂嗎?前三個出現意外的人,其實都不是意外。就拿第一個舉例,他的器官上移不是漂浮造成的,是因為他們的世界器官就是偏上的,來到了我們的世界無法承受相對的引力所以死亡的。而第二位器官倒置的學生,他們的世界器官就是倒置的。而我們的世界,你們的蘇月就是路橋、你們的路橋就是蘇月。”路橋解釋道。
眾人有的懂了,但也有人還不明白路橋說了什么。
路橋再度開口道:“埃爾德里奇號上的人,著火的、冰凍的、和卡在墻里的。如果真的存在,那么他們的世界,冰凍的溫度就是偏高的、著火的溫度就是偏低的、卡在墻里的可能本來就是靈魂狀態的人類。他們進入了這個世界之后無法承受這個世界的各種變化,所以出現了詭異的狀況。如果我說得沒錯,那么你們的這個什么波粒二象性學科,就是簡單的平行世界人物交換實驗。我們兩個沒有問題,之前我們看見的倒轉的牛和懸浮的雞蛋,在它們的平行世界就是正常的,只不過是被轉化過來了!”
幾分鐘的沉默,蘇月看著路橋:“那么說,在這個世界我有了父母而你成了孤兒?”
路橋點著腦袋:“是的,我和你互換了。”
幾分鐘的等待,路橋和蘇月的房門都開了。
走廊上大家站成一排,迎接走出來的路橋和蘇月。
喬克面對著路橋開口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么你們就是另一個世界的蘇月和路橋。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存在威脅其實我們是可以允許你們在實驗室走動的。而且路橋你的觀點應該更接近真相,所以我們愿意給你全額獎學金。如果你愿意留下,我們愿意讓你在這門學科畢業成為研究生繼續實驗。”
路橋冷哼了一聲:“肯叫我路橋了?”
“其實還是有一點難以接受,我們現在可以放你們出來了,但是你們不屬于這個世界。而你們也回不去了,不可能為了你們兩個改變世界,所以我們希望你們兩個能為這個世界改變。我們會先按照你們的要求稱呼你們,等你們想通了,我們就開始改變你們。”喬克解釋道。
“等等,我覺得我們能回到我們的世界。”路橋開口道。
“我們控制不了實驗中產生的變量,你們又怎么能確定你們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喬克不解的說。
“其實每一次實驗都是有跡可循的不是嗎?”路橋解釋道。
兩位長老竊竊私語,喬克幫忙翻譯。
喬克聽到了長老的話,代著開口道:“你可以說明白點嗎?這里的有跡可循是指?”
“美軍希望戰艦反雷達偵測,實驗開始就成功了。造船廠目標肯定是造船,所以平白無故多了一艘戰艦。后來美軍不希望船消失,船就回來了。至于我們看見的倒立牛和飛天雞蛋,蘇月你畫畫的時候在想什么?”路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牛的角度不是很好,但我沒思考過雞蛋啊?”蘇月不接的說。
“所以我去看的時候,我在想牛都漂浮了,雞會不會也出問題。”路橋解釋道。
喬克點著腦袋:“你的意思是所思就會得到所想?繼續說。”
“埃爾德里奇號上的船員,有的人覺得冷有的人覺得熱,有的人覺得自己不應該當船員當天應該休息所以想著自由。而且肯定是有跡可循的,就好像小野的世界爸媽生了她,但她可能覺得自己不應該出生。另外兩位學生,倒轉的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漂浮是個胖子吧?想要的是體重輕一點,結果就飄起來了呢?蘇月其實想要的是父母,而我確實離開家的時候父母長輩抱以厚望,我更希望他們不存在。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喬克老師,你是不是不喜歡可樂喜歡百事?所以老師你也潛移默化地改變了一些東西,進入了其他的世界,只是因為高度匹配平時的你所以你沒有察覺。”路橋詢問道。
喬克愣住了,點著腦袋:“是的,是這樣的。”
“其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估計實驗開始了八十年。不僅僅是你們在不知不覺中產生過變化,甚至這個變化潛移默化地改變過世界。”路橋解釋道。
老人喃喃自語,喬克恍然大悟:“雷諾教授問是共時性嗎?對神秘現象的一種解釋,例如,你正在想自己的朋友,朋友就來了。最經典的一個怪談就是甘油結晶化的故事。甘油這種物質,在20世紀之前,大家都認為不可能以固體形態存在,有一次意外發現在各種條件重疊下自然結晶的甘油,那一刻之后所有的甘油就都可以結晶了。而這個現象還在不知不覺中,擴展到世界各地。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實驗的時候有人想,就有機會把自己投入到自己所想的平行宇宙?”
“曼德拉效應算嗎?”蘇月詢問道。
路橋點著頭:“算,你之前說二十七個學生進行實驗,我不知道這些年陸陸續續留下多少離開多少。現在六十多個人,會不會存在一些學生本來就不存在而是你們在做實驗的時候從其他世界拉出來的?當然沒辦法證實,因為世界變化了所以他們都是有自己的父母的。你們實驗次數多了之后,已經對實驗麻木了,而我和蘇月都在想我們有沒有可能漂浮起來,所以我相信這個實驗開啟的一瞬間就把想法具象化,會根據思想去檢索想要的平行時空從而與其匹配。所以我們只要想著回到原來的狀況,自然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
“你的意思,再實驗一次?”喬克說完轉向兩位教授一頓寒暄。
路橋看見兩個教授點著腦袋,路橋笑著:“他們答應了對不對?”
喬克點著腦袋:“是的,但如果再次產生意外,我們不對發生的事情負責。”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什么狀況,我想把變量控制到最小。為了我們能回去,喬克老師你能一個人完成實驗嗎?就你我和蘇月在實驗室,其他人在外面?”路橋詢問道。
喬克轉頭,兩位教授都同意了。
實驗室的房門一關,喬克開始操縱實驗。
電火花再度噼里啪啦起來,路橋小聲地在蘇月耳邊說了什么。
蘇月愣了兩秒:“你確定嗎?”
路橋點著腦袋小聲地說:“你就真想單純地只回到原來的世界?”
蘇月點著腦袋,電火花鋪滿整個屏幕。隨著綠光閃過,路橋和蘇月再度漂浮而起。
再一次地斷電,路橋和蘇月摔到了地上。
電源再一次恢復,喬克興奮地抓著可口可樂笑著:“都回來了!”
路橋和蘇月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打開大門,教授和學生們回到實驗室卻發現設備嚴重損壞。
一年的時間里,學校再也沒有能力將機器修好。
一年后蘇月和路橋都回了家,落地機場雙方的父母都站在機場門口迎接。
四個人有說有笑,就好像認識了很久。
蘇月和路橋對視著,兩個人想起了一年前的哪個實驗。
最后一次實驗,喬克老師的想法是一切都恢復正常的世界。
而路橋當時的想法是去一個從此以后機器都無法修好的世界,蘇月則按照路橋所想的要一個有雙方父母都健在的世界。
(后記)
路橋還是路橋,蘇月和父母灰飛煙滅了。
路橋的爸媽正是克蘇魯和瑪格麗特,維度之間再度開啟。
回到維度之間的路橋看著可樂:“這是從維度之間拿出的可樂,那么說來這個故事是維度之間要說給我們聽的嗎?”
“你可以理解為,維度之間在跟你講述它為什么存在。”克蘇魯解釋道。
“所以維度之間也就是一個個平行世界的交匯處,而且存在有人用機器可以操作維度之間進行改變?這里不是你們這些神制造出來的維度嗎?怎么你們神的力量也能被機器制造?”路橋不接的說。
“怎么?就允許你們人類的手工被機器一比一復刻,就不允許我們的魔法也會被機械釋放?瑪格麗特作為機器都有神格了,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發生的。”克蘇魯笑著。
此時的路橋看向瑪格麗特,吧臺上女仿生人站在原地清洗著路橋喝過的可樂杯。
“你是瑪格麗特?”路橋有些激動。
女人除了皮膚有一點不同于人類的色澤,幾乎和人類別無二致。
女人笑著開口道:“我當然是瑪格麗特,這里還有別人嗎?收音機改造的身體有些奇怪,我就花了點時間自給自足了。”
此時的克蘇魯一個觸手拍打到路橋和瑪格麗特身上,緊張地開口道:“出事情了,阿努比斯的維度坍塌了。”
路橋不解地看著克蘇魯:“阿努比斯出事了嗎?”
“不知道,要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估計只能去看看了。”克蘇魯無奈的說著揮舞著觸手,一個黑色的空間出現。
“這個是?”路橋不接的說。
“我只能打開阿努比斯存在維度的定位,我沒辦法看見里面的狀況。阿努比斯的世界看樣子是出大事了,你們想和我去看看嘛?”克蘇魯詢問道。
“救人是嗎?剛好試試我的新身體。”瑪格麗特開口道。
路橋抽出了心之鑰,抓在手里點著腦袋:“我也要去。”
克蘇魯將路橋和瑪格麗特一同拉入了黑色的次元裂縫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