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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觸到地面的路橋踩在了黃土坡上,一朵朵漂亮的七色小花漫山遍野。
路橋反應過來,這些花都是漂亮的錢神花。
帶輔助功能的眼鏡,眼鏡腿貼著耳后接觸點貼近皮膚后讀取大腦的數據,開始在鏡片內展現畫面。
將大腦里之前看過的故事開始推導而出,確定了眼前的小花就是錢神花并且給其貼上了標簽。
被系統確定,路橋就更加確認了。
此時眼前都是不聽跪拜的農民,嘴里念叨著祈求芙羅拉救救他們。
路橋放眼望去,瞬間反應過來開口道:“這里不是南北大陸的哪個地方嗎?花葉蒂和錢神花?”
阿努比斯點著腦袋:“當時我們就是看了這個故事,才把芙羅拉吸引過來了。”
蓋布詢問道:“芙羅拉小姐,你的世界怎么了?”
芙羅拉此時也反應過來,看著路橋三人開口道:“你們知道花葉蒂和錢神花?那么你們肯定知道花葉蒂消失的故事對吧?”
路橋、阿努比斯和克蘇魯點著腦袋。
但蓋布和瑪格麗特搖著腦袋。
看見眼前的場面,此時的芙羅拉轉頭對著跪拜的村民開口道:“你們先離開吧,我和朋友們會想到解決的辦法。食物省著一點,熬水喝。”
食物缺乏,路橋此時反應過來。
眾人四散而開,芙羅拉指了指遠處的小茅草屋開口道:“過來吧,我把發生的事情再說一遍。”
大家到了小茅草屋內,這里應該就是芙羅拉的房子。
此時的芙羅拉開口道:“因為有人還不知道事情,所以我仔細的說一遍。”
“我們這里是北大陸,也就是最早沒有能源植物的大陸。我們這個世界只有四個大陸,被分為南北東西,在沒有港口進行貿易之前,其實每個大陸都有一種遍地都有的能源植物。南大路的花葉蒂、西大陸的花蓓蓓、東大路其實還有一種叫含羞苞的植物,而我們大陸原本有一種美麗花的植物。花葉蒂、花蓓蓓、含羞苞和美麗花雖然長得不一樣,但其實性質都差不多。摘下來就可以作為燃料,點燃就可以熊熊燃燒。時間從四個小時到十二個小時不等,這就是大陸的所有能源。但四個大陸開始接觸之后,這些花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遍地的錢神花,四個大陸亦是如此。”
路橋點著腦袋解釋道:“侵略物種的問題,我的世界有六個大陸,歐亞大陸、非洲大陸、北美洲大陸、南美洲大陸、澳大利亞大陸和南極洲。比起你的四個大陸還要復雜一些,也存在各式各樣的入侵物種。有植物也有動物,一個大陸的生態系統都是經過長期進化形成的,系統中的物種經過成百上千年的互相競爭、排斥、適應形成了一個生態圈,此時放入一種新的生物就會導致新的生物沒有天敵,沒有互相抗衡或制約它的生物,使其泛濫成災從而影響到原本的生態圈。光我知道的,巴西龜、福壽螺、非洲大蝸牛、白蟻、西葫蘆、中國紫藤都是很嚴重的入侵物種。”
芙羅拉此時點著腦袋:“就是這個意思,你叫路橋對吧?你歸納得很好。現在的狀況就是已經無法控制了,被錢神花沾染的土地只能生長錢神花這一種植物。其他的植物在上面無法生存,而這些錢神花已經開始影響其他作物,水果和糧食越來越少,甚至是樹木都沒有放過。你們一家沒有看見一棵樹了對吧?唯一的幾棵樹也是我在盡心照顧,這個世界的植物全部都要被錢神花滅絕了。”
阿努比斯不解地問:“你是鮮花之神對吧?對這種事情也無可奈何嘛?”
“我只是個普通的人類,因為喜歡鮮花在睡夢中得到了花神的祝福。我的能力有限,所以不是那么好用。”芙羅拉解釋道。
“這也是繼承的神位?”阿努比斯反應過來。
“那你是怎么打開次元裂縫找到我們的?這能力可不是你嘴里有限能做到的。”克蘇魯反應過來詢問道。
“它幫我找到的,我能跟樹溝通。之前你們來了之后也是樹跟我說的,也是樹們以為是你們搞的鬼才會讓一些植物無法種出來。所以我才第一時間去找你們理論,但看你們在自己的空間內似乎只是游玩所以給你們調了喝的就離開了。這一次樹真的覺得自己也快不行了,所以才幫我再去找你們一次。”芙羅拉指著小屋旁即將枯萎的樹木。
“樹想的?樹木也有智慧?”克蘇魯不解地說。
“應該有吧,我記得以前看過一個科學實驗。說是故意辱罵和打植物,或者給植物聽重金屬,植物會長得特別的難看。”路橋解釋道。
芙羅拉開口:“這已經是這片大陸為數不多的樹木了,它們如果都死了那么這個世界就只剩下錢神花這一種植物了。”
“以你的能力,根本管不住四個大陸的錢神花。所以你想到了我們?”瑪格麗特追問道。
“原本錢神花就是我們北大路的本土植物,但現在不知道為什么。我是植物之神沒錯,但我的能力其實微乎其微。我只是一個人,現在只能救下幾棵樹木是我能做最多的事情了。我是真的不明白,為什么會發展成這樣。”芙羅拉說到這里有些激動。
路橋反應過來:“這里還沒有科學對吧?看跪拜的樣子應該也就是古埃及的文化程度?”
芙羅拉鞠了一躬:“我請你們來,就是想你們救救植物。”
路橋此時看向了瑪格麗特:“你能查一下錢神花遍地開放的原因嗎?”
瑪格麗舉起了手臂三個圓形小球掉落而下。
瑪格麗特拿起三個小球交給芙羅拉開口道:“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找三艘貿易的小船,讓他們把這三個小球分別送到三個大陸,放在地上等待二十四小時之后帶回給我,小球會自動進行樣本采集和土地勘察。”
芙羅拉點著腦袋:“那真是謝謝了。”
路橋開口道:“只要弄清楚錢神花出了什么問題,然后對癥下藥發明出抑制錢神花的藥水就可以了對不對?”
瑪格麗特點著腦袋:“如果只是植物方面的事情,那么這也就足夠了。至于其他植物,是否有種子保留?”
芙羅拉點著腦袋:“我看過的植物,我都可以生成最原始的種子,但這些種子都無法種活,埋入土中根本不會發芽。先不說那么多了,我把這些先送去其他大陸。應該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能回來,要麻煩你們在這里待上一個星期了。”
蓋布拍著馬屁:“當然可以了,我美麗的小姐。”
眾人點著腦袋,顯然是來幫忙的都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芙羅拉跑開之后,阿努比斯和克蘇魯自然開始休息。
“我們不懂植物,專職交給科學和大地吧。蓋布你怎么想的?這個什么錢神花是什么問題?”阿努比斯詢問蓋布。
蓋布搖著腦袋:“我叫大地之神不是因為我懂土地嗎,是因為我的憤怒只會引發地震,所以我一般都平心靜氣地思考問題。把事情都看得非常地平衡,從不偏袒一方因為害怕自己的情緒無法控制。我不會幫助任何一種植物,我也不懂什么植物。”
“合著你一個大地之神,啥也不會?就會鬧脾氣?”克蘇魯調侃道。
“也不是,蓋布,按照你的說法你能控制大地對吧?”路橋反應過來。
“當然可以,怎么了?在地面上,戰爭之神單挑都不一定是我對手!”蓋布詢問。
“過來一下,就那邊的錢神花田,你能不能試著把一整塊土地抬起來看看?”路橋詢問道。
“當然沒問題,但這有什么好看的?”蓋布不解從空中抓出一根長棍戳入地面,瞬間地面開始小幅度抖動。
這個抖動甚至嚇到了遠處的村民,但此時的蓋布一直在發力卻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
“奇了怪了,我一個古埃及的神到這里就不好使了?”蓋布開始自我懷疑起來。
路橋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按道理說蓋布在一塊地方發力怎么可能一整個地方都在抖動。
這就好像是用力量鏟起了一塊地方的土,而整個地方都開始動了。
路橋思考著如果能看見受力面積就好了,此時的眼鏡開始給地面上色。
中間區域是紅色、外圈是暖黃色、稍遠處都是橙色、直到路橋都快看不見的位置,藍里還微微發紅,這受力點那么遠絕對不對勁!
“等等蓋布,你停一停!”路橋連忙制止道。
此時的蓋布發力的樣子,脾氣想必也要上來了。整打算來一場地震,把眼前的一塊地方帶起來被路橋制止了。
“怎么說?”蓋布看著路橋。
“不對勁,瑪格麗特給我帶的眼鏡可以看見一整個地區的受力面積,你確定你只是想抬起面前這一小塊地方嗎?整個地面都在動哦!”路橋詢問道。
蓋布點著腦袋,此時的路橋剛打算開口。
瑪格麗特懂了點著腦袋,將自己的右手摘了下來,右手的主心骨居然是一枚可以伸縮的鋼刃,瑪格麗特上前伸出插入地底。
一下、兩下、三下,瑪格麗特切除了一塊正方形的區域,此時的芙羅拉剛好小跑回來開口:“三個小球都送出去了。”
瑪格麗特沒有理會芙羅拉對著蓋布開口道:“你現在試試。”
蓋布點著腦袋,拐杖敲擊地面,十個平方的規整正方形從地面抬起。
此時才輕松地抬起一整塊土臺,而眾人看見的畫面也嚇了一跳。
將一整個地面的橫截面展示而出,可以看見錢神花在地面之上只有一朵小花。
而在地下的部分,每一株都是地上的十倍甚至百倍大小。
粗細的數百根觸須不斷地結團纏繞,相互依靠在一起。
花與花之間在地面之上看著沒有聯系,但在根莖上互相纏繞互幫互助。
這也就意味著,一棵花如果吸收不到太好的土地資源就可以在纏繞在其他的錢神花根系上直接掠奪營養。
它們也似乎是認同這個事情的一樣,看似是一片花海。
但其實這里不僅僅是一種植物,而是一株植物。只不過是一大株,一個集體。
路橋望向了土塊切除的大坑,下方果然密密麻麻都是根系。
路橋對著芙羅拉招了招手:“你來看看,你之前知道錢神花的根系長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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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羅拉此時看向了根系,也反應過來但搖著腦袋:“我知道的錢神花不長這樣。”
“什么狀況?”阿努比斯詢問道。
芙羅拉此時急忙地跑到了房間內拿出了基本素描畫本:“我有時候會記不住花的樣子,我的神力也特別低微,只能轉化看見的種子,所以我都會畫下來。你看看吧這是我理解的錢神花。”
一張帶根莖的素描,顯然也是芙羅拉自己畫的。
這素描的樣子展示著一朵漂亮的小花,小花下方的根系也就只有一點點的樣子。
路橋此時回憶起什么點著腦袋:“對的,這才是之前故事里我和大海種的花。現在這個太奇怪了,變異了!”
阿努比斯點著腦袋:“是的,我之前就是扮演大海的!這樣一說我也有印象了。”
“確實,整個地下都是這樣的植物互相覆蓋。哪怕上面的錢神花死了,下方的根系也會導致其他作物完全沒辦法生長。那么我們把根系全部拿出去,然后試試能不能種點東西出來唄?”蓋布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眾人點著腦袋,蓋布開始動手。
整個土塊此時還在空中,隨后抖動著成為沙土重新掩埋回地下。
而十平米的土地面積之上,幾百株錢神花被留了下來扔到了一旁。
阿努比斯抓起一株從一團中拉扯出來:“之前從沒想過,那么漂亮的花危害會那么大。”
芙羅拉捂住了雙手,片刻一粒種子出現。
蓋布上手去接芙羅拉的種子笑著:“芙羅拉小姐,我來幫你種下這些。”
一顆顆種子被埋入土里,隨后芙羅拉開始雙手對著這一塊已經被翻新的土地施法。
一分鐘兩分鐘,種子卻沒有發芽。
蓋布跑入小房子,連忙幫忙打了一瓢水澆上。
也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此時的芙羅拉只能加大力度。
片刻幾棵小苗長了出來,眾人都有些激動以為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只有芙羅拉臉色難看地指著長出來的小苗:“它們還是錢神花!是錢神花的苗!”
芙羅拉收回了手,此時小小的花蕾五顏六色的樣子緩緩展開。
迷你的錢神花又被催了出來,而之前下去的種子卻看不見發芽。
路橋看著蓋布:“馬上,再拿起來看看。”
蓋布再次發力,這次顯然又有了些阻礙。
完全抬起土塊,發現種子已經黑了。
就那么快催熟的功夫成了錢神花的營養,而錢神花之前被剔除的根系又從旁邊的土壤延伸過來。
細細長長密密麻麻地形成蛛網般的脈絡,然后讓在土內又長成了錢神花的幼苗和小花。
“太可怕了,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我莫名地喜歡。它有邪惡的味道!”克蘇魯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