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度之間  01安娜II(前篇)

類別: 短篇 | 短篇 | 維度之間 | 得了吧   作者:得了吧  書名:維度之間  更新時間:2024-01-22
 
想好了去夏威夷,蘇月這邊開始查閱資料。

路橋則開始思考自己需要帶什么向公司申請,往日替換裝都是一天要求一天的量。

轉頭路橋申請了一個星期的儲備糧,自己身體所需的十四個罐子。

七個營養罐和七個過濾罐,至于污水桶清洗可以重復利用。

下午,司機就到了家樓下,后備廂內是一個行李箱。

正是自己一個星期所需的物資,看見物資之后路橋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自己根本離不開從頭再來公司,想帶蘇月遠走高飛?

除非自己能解決營養罐和過濾罐,否則自己怕是都撐不過第二天。

可自己此時的狀況,又如何能夠繞過公司做到自給自足?

而且每天診斷日志,還不被發現?

當然都是后話,帶著一個星期身體所需的替換裝,另一邊靠中介搞定了兩個人的簽證,機票到位第二天出發。

雖然怪不好意思的,但公司的司機執意要送兩位去機場。

哪怕自己有車,但路橋和蘇月還是同意了。

司機一路送到機場下車,幫忙放下行李之后朝兩個人招手送別。

感覺像是監管,但路橋和蘇月也沒多想。

到了機場準備登機,過安檢的時候苦不堪言。

行李最先托運的時候被扣下,詢問里面的東西都是什么。

路橋無奈用手表跟公司聯系,很快阿爾法打來了電話表示行李扣下也沒事,很快會想辦法把合格的替換裝送到路橋身邊。

走過安檢設備行李箱和身體都會發出提示音,身體的話,路橋解釋了身體內有人造器官。

總算登機坐在了座位上,起飛的時候路橋耳朵能聽到奇怪的耳鳴聲。

脊柱也傳來了疼痛感,身體控制不住地開啟了三檔呼吸。

就原地坐著,但路橋看起來就像個不停運轉的火爐。

蘇月看見了路橋的異樣,不知所措也只能用手按著。

美聯航的飛機,路橋也不清楚發生了什么狀況,兩位空姐都圍了過來。

蘇月也不知道怎么解釋,用自己英語四六級的水平解釋:“老公,他換了個機械心臟。”

人工心臟這樣的話也不知道怎么說,空姐似乎懂了。

一位空姐拿來了熱毛巾和毛毯,并且將路橋更換了頭等座位。

讓其能夠躺平,蘇月到了路橋身旁握著路橋的手。

另一位則去找了乘務長,乘務長思考著要怎么通知機長返航。

但猶豫再三還是打算看一眼路橋確認狀況,等這位白人乘務長到了路橋所在的位置。

路橋按著自己的胸口緩了過來,路橋大概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

芯片雖然智能,但是有時候也是智障。

無法理解路橋安全與否,因為高度和氣壓的變化直接給自己開了三擋。

此時的路橋似乎擁有控制芯片的能力,強行平復了下來。

乘務長用英語詢問:“先生,您沒事吧?”

路橋用英語脫口而出:“沒事,胸口剛剛有點疼現在好了。”

路橋和乘務長隨后簡單對話了一下,蘇月在一旁看呆了。

兩個人大學就認識,當時四級英語還是蘇月幫著路橋復習才過的。

畢業之后可從來沒有進行過英語補習,現在一口比自己還要流利的英語是怎么回事。

路橋這邊表示想回經濟艙,乘務長有說有笑地說留下查看一下比較好。

剛好空出來的位置,路橋和蘇月進行了免費的升艙。

兩個人也算是因禍得福,蘇月詢問道:“路橋,你的英語什么時候那么好了?”

路橋此時才反應過來開口道:“我說的是英語嗎?我也在想怎么回答,就脫口而出了。”

兩個人都感覺到了不可思議,這邊蘇月一直詢問路橋什么狀況,好點沒有。

路橋只是清楚身體內的系統錯過一次之后,會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不會再犯。

因為是第一次三擋全開,路橋也不清楚平常情況下開啟這個狀態會怎么樣。

當然當時真的嚇人,落地西岸的科納機場。

告別乘務組的路橋剛出飛機場,就看見了舉著中文牌子的黑人老外。

牌子上自然是:路橋、蘇月。

兩個人走過去,對方安排好了汽車。

打開行李箱后排則是路橋需要一個星期更換套裝,黑人讓路橋檢查一下。

路橋和蘇月都驚呆了,因為黑人說的是中文,只不過非常不標準,勉強能聽懂的那種。

路橋自然上前檢查并替換,路橋感覺奇怪。

因為如果真是空運來的,怎么說也會貼著運輸標簽。

但這些套裝不僅僅沒有標簽,跟自己替換下來的還有略微的差別。

難不成是這邊的工廠制造的?路橋留了個心眼將替換裝拿在手里。

黑人詢問為何不丟棄,路橋解釋道:“這是我們公司的產物,還沒有民用,我會回去想辦法處理掉,不至于泄密。”

黑人愣了愣笑了笑比了個大拇指,此時的路橋注意到什么。

黑人的手腕處有佩戴手表的痕跡,但此時手表已經取下。

什么手表這個時候要摘下,路橋看向了自己和蘇月手腕上的。

招呼兩個人上車,并表示自己是被請來的導游,負責著一個星期帶兩個人游玩。

這一下就很明顯了,可能到處都有從頭再來的公司,只不過這一切都是不合法的。

沙灘旁的酒店,看樣子就很貴。

但顯然黑人老哥說一切都免費,總有一種淡淡的陰謀的感覺。

路橋不好意思告訴蘇月,晚上偷偷在廁所拆下自己的過濾器進行對比。

拿下一會兒不會出事,路橋看過一遍確實找到了貓膩。

磨具細節有微小的不一樣,這種不一樣肯定不是一套磨具產生的。肯定是一套圖紙制造出的略微不同的磨具,才會出現這種不同。

一個星期的時間,蘇月到時每天都玩的很開心,而黑人就一直在車里等待著路橋。

就好像等著路橋玩過這一個星期就是他要做的事情,路橋這邊看蘇月在曬太陽。

給蘇月在背上推了一個油之后,看著蘇月睡著了。

確定蘇月此刻不會來找自己,路橋有了一個想法。

路橋緩步走到了遠處的沙灘最邊上,繞過了礁石之后這一片地方根本沒人。

沙灘邊都是被海浪推上來的垃圾,顯然沙灘的工作人員只是封鎖了這塊區域之后就不管了。

只對有人的區域進行打掃,表面看著光鮮亮麗,但實則看不見的地方也一樣污濁不堪。

路橋在這里,沒人打擾的情況下想試試開啟三擋。

這東西之前也只是聽蘇月和阿爾法進行過簡單的描述,在飛機上第一次出現還覺得自己要不行了。

此時的路橋調整著呼吸,能感覺到肺部的抽泣速度是越來越快。

隨后那種難受的感覺再度涌上心頭,全身都好像要漲開了一樣。

此時的路橋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溫度絕對不止三十七度,胸口的位置怕是已經上升到了五十以上。

雙臂不斷的抽出,不管是靜脈還是動脈都在嚴重的充血。

路橋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石頭,朝著遠處甩了過去。

就好像玩打水漂一樣,但下一秒路橋看呆了。

飛出去的石頭在海面上連續打了至少十幾個水漂,如果有世界紀錄這怕是已經超過了。

路橋難以置信的望著地面之上,又拿起了一塊稍微巨大一點的石頭。

將手頭放在脖子處,腦海里思考著初中教過的鉛球如何投擲。

接下來朝著海面的位置投射而出,下一秒又讓路橋看待了。

石頭就好像投石車一樣飛射而出,劃過美麗的弧線掉入海中。

此時的路橋感覺到每一次呼吸對身體都是負荷,但自己此時此刻所有的能力都超乎常人。

這根本無法理解,調整呼吸的路橋成功讓身體再度冷卻下來。

看著自己的血管再度松弛下來變回原狀,路橋明白一個道理。

事出必有因,自己不可能平白無故得到這種夸張的能力。

從頭再來公司肯定有貓膩,貓膩是什么?

民用產品正在研發?而自己是初代試驗品。

似乎西裝男也好,阿爾法和歐米伽也好,從未說過自己是民用設備。

那么說從頭再來公司到底在隱藏什么?每天還要上傳日志?

普通人的公司不會要求這種東西,只有軍隊會有這種近乎變態的規則。

那么難不成自己根本不是民用的?跟民用對立的就是軍用設備。

只能是軍用設備可以解釋自己現在身上的狀況,自己就是給士兵使用的。

如果手術能夠成功,制造出這樣的一個超級士兵。

像自己這樣沒有內臟刀槍不入的情況下還有如此強悍的爆發力,穿戴好護具以一敵十不是問題。

路橋能明顯感覺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手術根本不是用來治療身體的。

如果之前覺得自己是公司的產品,那么現在路橋覺得自己是不僅僅是公司的產品,未來還可能會成為殺戮機器,哪怕不是,也是為未來的殺戮機器做調試。

想到這里的路橋毛骨悚然,而且路橋細思極恐的事情是自己如果今天自己開啟了第三狀態。那么晚上上傳記錄肯定會被發現,所以不上傳記錄才能保證自己的想法不被讀取。

而且為了不被讀取,路橋清楚必須要有一個借口。

一個忘記上傳的借口,而且路橋也想嘗試一件事情。

自己確實沒辦法逃過公司的控制,那么能不能在有限的控制內找到漏洞。

晚上,路橋特意帶著蘇月找了個燭光晚餐。

自己不需要吃飯,但是可以喝水。

看著蘇月吃東西的路橋,一個人喝了一整瓶紅酒。

喝了一整瓶的紅酒之后,路橋故意假裝意猶未盡帶著蘇月去了酒吧。

黑人司機有所察覺,但顯然他的工作就是帶著路橋玩得開心。

所以只是懷疑但沒有多想,也沒有進行阻止。

路橋到了酒吧,看著酒保就喊出了要最烈的酒。

路橋表現得十分興奮,但腦袋根本不是這樣想的。

現在的路橋就在嘗試,嘗試自己的思想和行為,日志只會上傳行為。路橋也在賭,上傳的日志只能上傳二十四小時內的資料,所以現在只要買醉到明天。再故意道歉,在晚上的時候上傳,看看公司能不能知道自己已經測試過第三檔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

路橋開始喝酒,蘇月感覺到什么詢問道;“你身體才剛好,你確定可以?”

路橋拍著腰部笑著:“過濾器會幫我過濾的,我太開心了。大不了你不喝,出事情了你幫我給阿爾法打電話唄。”

蘇月下意識地點著腦袋,但還是充滿了擔心。

一杯兩杯三杯,路橋失去了意識。

再度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蘇月到來了一杯冰水:“沒有熱的,你先喝。”

“我睡到現在了嗎?”路橋詢問道。

蘇月點著腦袋:“昨天晚上黑人司機幫我一起才把你扛回來的,以后真不能喝那么多了。”

路橋反應過來摸了摸腰間,蘇月解釋道:“我幫你向司機要來了設備,我替你更換的。”

路橋激動地詢問道:“替我上傳日志了嗎?”

蘇月搖著腦袋:“機器的操作,太復雜的我不會。”

路橋長出了一口氣,蘇月看著路橋詢問道:“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路橋連忙搖著腦袋:“沒有,沒事的。我晚上再上傳就是了。”

路橋看向手機,果不其然電話爆了。

自己沒有上傳日志,阿爾法給自己打來了七個電話。

路橋看著消息,阿爾法果然最在意的是自己為什么沒上傳日志。

路橋開始解釋自己喝多了,并且表示現在酒醒了沒事。

阿爾法自然立刻讓自己上傳日志,路橋看見了消息故意繼續不回。

假裝沒看見的路橋調整著心態,跟著蘇月繼續去玩到了晚上這才進行上傳。

路橋不清楚這日志上傳到底監督的是自己什么,但路橋清楚自己身上的器官除了腦袋以外都被更換。

更換不掉腦袋,所以思想不可能直接被讀取。

一晚上沒睡著路橋,憂心忡忡。

但第二天一早阿爾法表示以后記得按時上傳日志之后就沒說什么了。

甚至沒有制止自己以后繼續喝酒,默認難不成也是覺得這可能是測試人造器官會出現的一個過程?

這是蒙混過關了?

路橋有些開心,意味著自己確實可以放心大膽地嘗試一些事情了。

路橋腦海里將事情規劃完畢,思考著應該日志的記錄是二十四個小時的,每二十四個小時上傳數據。

這也就意味著,上傳之后馬上進行自己想要的實驗。

然后下一次上傳延長一次自己實驗花掉的時間,那么看起來還是二十四小時上傳一次記錄。

但路橋可以靠自己的小聰明完全規避掉自己想隱藏的內容,帶著這個想法的路橋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

畢竟在國外施展不開手腳,萬一被發現了還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蜜月也很快迎來了最后一天,兩人告別了黑人司機回國。

重新踏上飛機,蘇月也收了收心笑著:“回去我就生孩子,你就工作養家。”

路橋點著腦袋,情緒表現上是認同的,但腦袋里顯然有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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