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許越反擊的微博也上了熱搜。
許越反懟石山明等人
網上的人們也分成了好幾派，一派支持許越，一派支持石山明，還有一部分網友，雖然支持許越，但覺得許越寫小說真的未必能比石山明的。
石山明見許越回應了自己，網上吵得不可開交，事情鬧得很大，他并沒有一點不安，反而有些高興。
不管怎么說，自己新書《執念》的熱度已經有了，銷量這塊應該不愁的。
而且出版社這次上架的書都有塑料塑封，之前會買自己書的還是會買，那些好奇自己小說水平的人，也沒辦法在書店翻閱，只能購買。
經過這一天的爭議，石山明看得出來，網上對于自己新書質量如何的人，還是挺多的。
雖然一年內100萬的銷量目標，石山明依舊沒有把握，但肯定要比《以刑者之名》當初的銷量好了。
晚上，韓添壽給石山明打來電話。
“山明，沒睡吧。”
石山明道：“沒呢，今天這么熱鬧，哪能早睡。”
“哈哈哈，許越的微博看了吧？”
“看了，他也要寫小說。”石山明略有些擔心地說，“他寫小說……也不知會怎么樣呢。”
韓添壽笑道：“怕什么，寫小說那么容易啊，我當年不也想和你一樣寫小說，寫了幾年，一事無成，許越就是一個專科生而已，成績也不好，我們好歹也是重點大學中文系的高材生呢。”
石山明笑了笑，道：“不過許越寫的劇本故事……還是很強的。”
韓添壽道：“確實很強，但是這是好事。”
“嗯？什么意思。”
“他劇本故事性很強，但是寫小說要什么，不僅要故事吸引人，還要文字功底強，他的強項，我看就是編織故事，但是文字組織能力，只怕是很一般，他這樣寫出來的小說，故事好看，但是沒有文學性，優缺點很明顯，怎么也不可能比得過你的小說的。”韓添壽道。
石山明聽了，感受到了安慰，點頭道：“嗯，他真覺得自己能寫劇本，就真能寫小說了，哪里知道，這里面的差距可大了。”
韓添壽道：“對嘛，所以他這次失算了，發微博懟我們，沒想到是給我們制造熱度了，跟你說個好消息，我們出版社今天接到很多書城的電話，說是要加大采購你新書的數量，以前那些沒有打通的書城，今天也有意向了，首印20萬冊，已經全部訂出去了！”
石山明一聽，頓時心情好了起來。
“20萬，全定出去了？”
“對呀，還有幾家再談呢，我們準備加印10萬冊！30萬冊啊，山明，其他類別我不敢說，但懸疑偵探類里，30萬首印數，從來沒有過啊！你太牛了！”
韓添壽興奮地說著，石山明這本新書，是他簽下來的，算在他的業績里，要是石山明的新書賣得好，他自然也是大有好處的。
韓添壽興高采烈地說著：“怎么樣，我跟你說的辦法不錯吧，許越的熱度還是很可以的。”
石山明道：“看起來是不錯，不過……我現在心里有點慌慌的，說不上為什么。”
“哈哈哈。”韓添壽笑了起來，“你難不成對自己這么沒信心？許越說奉陪寫小說，你還真怕他寫出什么像樣的小說來呀？”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不過……許越這人你了解他以前的事跡，有點邪乎的。”
“邪乎個屁，寫小說可靠不了邪乎。”韓添壽道，“難不成他還真能寫出什么像樣的小說來？”
“嗯……應該不至于。”石山明道，“就算他能寫出來，怎么也得一兩年后吧。”
“就是呀，我跟你說，他故事寫得好，大家才會對他抱有期待，期待高了可不是好事，因為這樣一來，他寫出的小說，稍有一些不好，就更容易讓人失望，我倒是希望他盡快寫出來，這樣一來，他倉促寫成的小說，肯定質量不怎樣，一對比，還是我們的小說更好，那豈不是我們笑到了最后了嘛。”
石山明聽了，笑道：“也對。”
首印20萬冊的小說，不管是哪個類型，都算是很好的成績了，在懸疑偵探這種小類別里，以前還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出現。
要是一本書剛上架就被搶購一空，這也算是一種特別好的宣傳了，對后續的加印也是有大大的好處的。
“哈哈，就是，不用擔心，現在我們聯系印刷廠準備加印，你這最好把話題熱度繼續維持住，盡量讓首印的30萬冊也都能全定出去，你也知道，我們出版社這次也算是賭在你身上了。”韓添壽道。
出版社出版的小說，就好像是工廠生產出的商品，而全國的書店，就好像是超市。
出版社的東西要在書店出售，一般有兩種形式。
第一種，叫自辦發行。
也就是出版社負責把書運送給各個書店，比如小說的定價25元，出版社給這些書店20元的批發價，當然一般是看批發數量來定的價格，但是肯定會比小說定價低。
這些自辦發行的小說，書店買去之后，出版社就不管了，等于交易完成。
第二種方式，叫獨立發行，是一些超大的連鎖書店，和出版社達成的協議。
因為這些大的連鎖書店，才是各類小說書籍的大市場，占了70以上的圖書市場，拿貨也比那些零星書店多得多，所以他們和出版社拿貨的方式也有了討價還價的資本。
長年以來，這些大的連鎖書店，和出版社的合作，都是分成銷售的模式。
也就是出版社把書放在他們的書店里進行銷售，賣出去的書，書店抽成，賣不出去的書，對不起，連鎖書店要進行退貨，或者更換等價的書籍。
大型連鎖書店，利用這樣的辦法，把自己的風險轉移到了出版社頭上，書籍成本這塊，就需要出版社自己擔風險了，這也是為什么，出版社現在也越來越難做的原因了。
當然，具體談的時候，各個出版社的地位不一樣，各個連鎖書店的資本也不一樣，最后成交的協議，可能是會有一些變化，但基本模式都差不多。
大型連鎖書店里的那些書，書籍的成本，都是出版社自己擔著。
不過為了避免這些連鎖書店亂拿貨，一般出版社都是會和連鎖書店簽訂一些補充協議，基本就是限定連鎖書店退貨量的，連鎖書店退的貨多出多少范圍，連鎖書店也會承擔一定比例的損失費。
這樣的話，連鎖書店拿貨的時候，也就不會亂報數字，基本上連鎖書店報出的數字，都是他們核算過，市場可以銷售出去的。
所以有了這樣的補充協議，出版社雖然擔著大風險，但是還是會相信連鎖書店的核算能力的。
花城出版社這次打算首印30萬冊《執念》，其中只有不到10萬冊是直接出手的，而剩下的20多萬，是要和其他大型連鎖書店合作。
也就是說，有20多萬冊，他們需要自己承擔成本，要是賣出去，當然皆大歡喜，要是賣不出去，那些大型連鎖書店可是會退貨的。
雖然退貨多了，書店也會承擔一些損失費，但是損失大頭必然還是出版社的。
所以，韓添壽才會對石山明說他們出版社的命運堵在石山明身上了。
當然，花城出版社的高層并不大擔心，畢竟30萬冊，以石山明的名氣，還是可以賣出去的，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在他們看來，石山明新書大賣的可能性可比30萬都賣不出去的可能性大得多得多。
而現在，他們只需要讓石山明繼續咬著許越，把新書話題維持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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