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
再次開了兩個棺材的吳天,如今已經是出魂四層了。
境界越高,提升的幅度越低。
吳天已經感覺到了。
難道真的要繼續苦修?
自從手里有了一摞的契約之后,吳天的安全感陡然上升,修煉都沒有那么積極了。
不行。
辦法總比困難多。
大不了試著開一下看不透的。
然后。
吳天的目光看向了墨月,這么一條大粗腿在身邊,還怕有鎮不住的棺材?
打定主意。
吳天和墨月打了個招呼,直接飛身而起,向著蒼云沼的方向而去。
在吳天剛走不久。
院內一道空間裂縫展開。
時文到了。
“可是契約之事?”墨月睜開了眼睛,猩紅的美目看著時文。
“是!”時文站在墨月的面前,恭謹的點了點頭。
“只要不亂,就這么放著吧,契約之上能出現漏洞,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但是也不必禁止,只要不引起禍亂即可!”
“堵不如疏~”
墨月給出了意見。
“屬下也是這么認為的,既然出現了,存在便是道理,驍衛司沒有出手,只是讓刑位那邊派人去穩定了!”時文思忖著。
“嗯!”墨月閉上了眼睛。
“您,您就打算一直在這里嗎?”時文看了看墨月,有些謹慎的問道。
其他的事情時文不知,但是最起碼,現在知道了葬天淵的生靈想要離開,已經能做到了。
“嗯,不要透露我的行蹤!”墨月淡淡的說到。
“是!”
“算天命那老頭還在位嗎?”墨月問出了一個問題。
“千年前,已經卸任位主之位,現任欽天位位主是他的嫡傳弟子語嗣良!”時文恭謹的答道。
“那老頭竟然卸任了?什么原因?”
“干夠了!”
“……”
“退下吧!”
“是~”
……
蒼云沼。
因整個沼澤之地都籠罩一層迷蒙的白霧而得名。
“快,這個棺材挖出來可不容易,大家加把勁兒~”
沼澤邊緣。
一群漢子正在將一個沉木棺材往外拉。
“大哥,繩子~”
“來了~”
“嘎吱~嘎吱~嘎吱~”
棺材拖地,摩擦出異樣的聲音。
繩索將棺材緊緊的錮住,從蒼云沼里面慢慢的拉了出來。
“呼~蒼云鱷太可惡了,這一行咱們可是損失了六個兄弟~”
出了蒼云沼,一群漢子就地歇息。
“要不是老五及時出手,我也交代在里面了~”一個腿上掛著鮮血的漢子,忍著疼痛說到。
“不過這次也不算是太差,探明了蒼云鱷活動的區域,以后這里就沒有什么危險了~”
“沒錯,以后這蒼云沼可就成了咱們王家村的后花園了~”
“吳家村那邊,也將里面的情況告訴他們,畢竟這次進入的路線是他們提供的!”
“好……”
一群漢子在談笑間。
天上降下來一個人影。
“剛出土的?”吳天落下,看著一群漢子圍著的沉木棺材,邁步走了過去。
“老大,來人了!”
一個漢子看到吳天,邊出聲邊站了起來。
為首的漢子身軀強壯,給人一種澎湃的力量之感,站起身,身高得有一米九之多,眼中閃過一抹戒備,看向吳天問道:“閣下看著眼生,不知道是哪里人士?”
其他漢子也圍了過來。
“吳家村,吳天!”吳天笑著說到。
“你是吳家村義莊的莊主?”漢子迅速的反應了過來,吳天的名字聽王猛念叨過。
“正是!”吳天笑著點了點頭。
眾人放下了心。
“莊主來這邊,是有什么事情?”
漢子散去,找地方繼續歇息,為首的和吳天聊著天。
“過來看看,這是你們剛挖出來的?”吳天笑著說到,話題轉移到了沉木棺材上。
“對,廢了老大勁兒了!”漢子指著棺材說到。
“沼澤地不比其他地方,得硬生生的拖出來!”吳天看著棺材上的繩索,有些地方都磨得脫皮了。
“嗯,里面還有蒼云鱷,極其暴虐的家伙……”漢子應承著說到,然后給吳天講了一些蒼云沼里面的注意事項。
隨后,王家村的漢子們帶著棺材離開了。
吳天并沒有開口收下棺材,義莊有義莊的規矩,不是自己村的棺材,沒有對應村義莊的同意,不能收的。
吳天進入了蒼云沼。
白霧漫天,視線受到了阻礙,吳天只能靠魂念前進。
蒼云沼的沼澤里面,潛伏著很多的水下怪物,游游蕩蕩,眼神透露著暴虐、血腥,互相吞噬,又互相依存。
這些都影響不到吳天。
第一次進入蒼云沼。
吳天發現了一個要命的問題。
村民有手段尋棺,自己呢?
魂念滲透下去,找不到?
所以?
我過來干嘛?
懵逼中的吳天把蒼云沼逛了一遍,然后無功而返。
大意了!
還是亂葬山好,棺材都在表面。
……
葬尸派。
葬天殿。
皇甫軒成為了宗主之后,接手了第一個葬尸的任務。
“神王府老管家?”皇甫軒疑惑的看向葬尸派前任宗主,現任大長老許謂嚴。
“對!”許謂嚴點頭。
“怎么葬?”皇甫軒初任宗主,很多東西還不熟悉,還好,吳天的契約給了他很大的啟發,把許謂嚴留在了身邊。
“厚葬,這件事需要宗主帶頭了!”許謂嚴嚴肅的說到。
“我?”皇甫軒青黑色的臉上,似乎更加的青黑了。
特么,還要回葬天淵?
“正是,身份不同,規格自然也不一樣,并且,神王府也給出了不錯的報酬!”許謂嚴面無表情的說到。
“好吧,何時下葬?”皇甫軒無奈的點頭,從葬天淵里出來之后,已經時隔數十萬,不管是后代,還是當時的親人,都已不再這個世界,皇甫軒就在葬尸派落腳了。
“明日酉時一刻出發,酉時六刻下葬完畢!”許謂嚴伸出手略一掐算說到。
注:就是第二天下午5點15出發,6點半下葬完畢。
“好,去準備吧~”皇甫軒揮了揮手。
許謂嚴身體一顫,離開了葬天殿。
“下葬?我一個從棺材里面爬出來的‘人’,給別人下葬?好詭異!”
皇甫軒青黑色的臉上滿是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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