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我招你惹你了？”李正破口大罵。
展舟舟揮劍的手猛然頓住，滿臉愕然地看著普雷爾之眼給出的提示：雖然這么說很不要臉，但是眼前這位長著帥氣雙眼的家伙確實是你的熟人，不是別人假扮的。
另外，友情提示，如果你再不住手,外城執法隊就會過來緝捕你了。
“你真的是李正？”展舟舟把紫極劍給散掉，眼角余光瞥見幾個戴著執法官象征的家伙止住了腳步，“你身邊那幾個小家伙呢？怎么沒看見他們？”
玩家的膠囊住所里無法容納寵物，李正擁有的兩個寵物一般都會跟在身后，展舟舟在接觸到之前那個長得很像李正的家伙之后，就給自己定了個標準。
不排除以后會出現跟李正一模一樣的存在，到時候分辨真假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看他身邊有沒有跟著兩只寵物。
只要沒有,那肯定就是假的無疑。
所以回到外城之后,展舟舟一看見李正身邊沒有寵物，下意識就把他當成了冒牌貨。
“咱倆是第一天認識嗎？”李正無語道：“你分辨我的方法竟然是靠著小櫻他們？來，別在那傻愣著，過來坐下說。”
邀請展舟舟一起坐在路邊，兩人用最簡短的語句總結了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
“要不是你的能力提醒我，我剛才可能就幫你把你給砍了。”展舟舟端起茶杯，抿一口茶水。
“你這話聽著怎么這么怪呢？”李正皺眉：“什么叫幫我把我給砍了？意思是你砍我，我還得謝謝你唄？”
“那可不？”展舟舟理直氣壯：“我砍的都是想偽裝你的家伙，我付出勞動，你付出感激，合情合理。”
“對了，你究竟招惹誰了？為什么有人要偽裝你的樣貌在荒野里搞事？”
展舟舟剛才把自己在外面做任務的過程告訴了李正，把那個兜帽人當成想給李正臉上抹黑的仇家了。
“其實……”李正躊躇了一下，最終決定實話實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其實不是一個正常人。”
“看出來了。”展舟舟又抿了口茶：“你有時候腦子不太好使，正常人哪會像你這樣？”
李正：“……”
咱聊正事呢，能不能別打岔？
“那你猜猜我為什么間歇性腦子不靈光？”李正苦笑：“我保證你猜不出來。”
“那我確實猜不出來。”展舟舟一本正經地說道：“因為能造成智力缺陷的原因很多,有先天性的也有后天因素影響的,要是一條一條猜測，我最起碼能說出五十種來。”
“你特么……”李正瞪眼怒道：“能不能別把腦子不好這種話掛在嘴邊？我也不想的好吧？作為一個克隆人，這是我誕生那一刻就注定了的缺陷，彌補不了……”
“噗！！！”
展舟舟一口茶水全都噴在李正臉上，打斷了他的話：“你剛才說什么？！你是克隆人？”
這就有點牛批了……
因為這個原因不在展舟舟剛才所說的你五十種推測之中。
“你沒搞錯吧？”展舟舟仔仔細細打量著李正，試圖在他身上看出點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你是誰的克隆體啊？為什么要克隆你？”
李正拿出毛巾擦臉：“但凡你長得丑一點，你噴我一臉水我都大嘴巴抽你……”
“你個克隆人，脾氣還不小。”展舟舟白了他一眼，把話題給拉回來：“你還沒說你是誰的克隆體呢。”
究竟是誰有這個價值被克隆？
又是被誰給克隆出來的？
展舟舟對這兩點比較好奇。
李正慢條斯理把臉上擦干凈，矯揉做作的樣子讓展舟舟差點動人。
就在展舟舟暴走前一秒，李正才開口說出答案：“我是矩陣終端的克隆體。”
“矩陣……終端？”展舟舟聽到答案后不知為什么，竟然沒有感覺到特別的驚訝，反而生出了一種‘果然如此’的心情。
似乎……除了矩陣終端之外，也沒有哪個存在值得別人大費周章地去克隆了吧？
“那你知道是誰克隆了你，克隆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嗎？”展舟舟繼續問道。
每個人做任何事都有一個明確的目的，既然有人在制作克隆人，說明對方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計劃。
“等等……”
李正還沒回答，展舟舟忽然響起什么，抬起手掌：“你跟我們一樣都是從這屆生存第一天開始當玩家,而且所有權限都跟我們一樣,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似乎也只有一個答案了。”
展舟舟也不笨，短暫的推理之后自己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克隆你的人……不，應該說克隆矩陣終端的人，其實就是矩陣終端自己。”展舟舟露出思索之色：“可是矩陣終端把你克隆出來之后，為什么要投入到玩家群體里面呢？他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這是比較令人費解的一件事，因為這么做似乎對矩陣終端沒有好處。
總不可能是因為矩陣終端活得太久無聊了，就用這種方式給自己取樂子吧？
那也太扯淡了。
“被投入矩陣做玩家的，不止我一個。”李正說道：“準確地講，終端在每一屆玩家中都投入了一個克隆體，你在荒野遇見的那個，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只不過他沒能進入外城，而是去了荒野……至于原因也很簡單，從你的描述可以判斷出，那個克隆體或許是終端的早期作品，在智力方面還不夠完善，只能按照一個固定的思維邏輯做事。”
說到這里，李正忍不住吐槽道：“相比而言，我這智力算聰明了吧……”
一時間，不知道這算是幸事還是不幸。
“可是……目的呢？”展舟舟還是想不通矩陣終端這么做的原因。
“目的……”李正反問道：“你還記得那次我們一塊聊天的時候，你說過被抓進矩陣那瞬間曾看見過的東西嗎？”
展舟舟當然記得，那種不可名狀的東西，自己只是看了一眼，心中就產生了濃烈的負面情緒。
好在當時矩陣終端抓人的時候會把他們弄暈，否則展舟舟不敢想象自己會不會在那樣的負面情緒折磨下精神崩潰。
“你的意思是，矩陣終端之所以在每一屆玩家里面安插一個克隆體，主要是為了對抗……那玩意兒？”展舟舟仔細想了一下，沒有找到一個準確的詞匯給自己看見的東西命名。
“沒錯。”李正點點頭：“畢竟矩陣存在的意義，本來就是為了對抗那玩意兒。”
他壓低聲音，把虛告訴他的一切精簡了一下轉告給展舟舟。
“嚯！”展舟舟聽完感嘆：“好家伙，你這身世真是夠離奇的，要是寫出來，妥妥一個網絡小說主角……分身工具人的待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