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盡抹著額頭不存在的虛汗回道：“主上，屬下早已感應，此方世界并無天地靈氣，即便是屬下獻出功法，主上也無從下手。實非屬下舍不得獻上功法，若是主上堅持，屬下自是不敢不從。”
“天地靈氣？”李正與終端面面相覷：“還真有那玩意兒？”
終端沉吟片刻，開口道：“無妨，你把功法貢獻出來，不得藏私，剩下如何你便不用管了。”
李正也想了想，他只是想研究一下所謂修仙者是怎么把精神體凝練成元嬰這種玩意兒的，有沒有“煉氣”的方法并不重要。
“對，你只需獻出功法，剩下的不用你操心。”
李正跟終端都這么說，言不盡心中再多不甘也沒有辦法，他現在小命都掌握在人家手里，只能乖乖交出一篇功法。
他把自己修煉的所謂《金光北斗劍訣》默背出來，言不盡留了個心眼，在其中藏了幾處陷阱。
等他全部念完，李正突然說道：“我剛才沒記清，你再念一次。”
言不盡微微一怔，隨后原原本本又念了一次。
李正注意到言不盡念到其中幾個節點時契約符文微微發燙，很顯然存在撒謊的跡象。
他不由分說，雙眼一瞪，放出精神力將言不盡掃翻一通毆打：“你媽了個巴子的，給你兩次機會你還敢撒謊，老子給你臉了是吧？”
“不敢了不敢了！”言不盡連連痛呼求饒，“我改！”
“立刻改！”李正把精神力化成上百只拳頭，一邊痛毆言不盡一邊警告：“改完我就停手，還敢撒謊，我切碎你的元嬰，抹掉你的意識！”
言不盡立刻點出自己撒謊的地方，把正確的功法說出來替換，身上傳來的痛楚打得他連連翻滾。
李正檢查契約印記，確認他這次沒撒謊，這才收手，憤憤罵道：“早這么老實不就得了？偏要被打一頓才行，真尼瑪賤得慌！”
同時他心下感嘆，言不盡的元嬰確實有其獨到之處，如果是穆達拉在這里，自己的命令會被她一五一十地完成，絕對不會出現撒謊等行為。
這說明言不盡跟穆達拉雖然都對自己用過契約，但言不盡受到的影響比穆達拉要弱許多，應該就是元嬰帶來的變化。
“這所謂功法怎么每個字我都能聽懂，連在一塊我又不懂了呢？”終端在屏幕上顯示出一篇文字，叫來言不盡把其中音同意不同的地方糾正過來，最后變成一篇三千多字，其中大半都是生僻字組成的文章。
“兩位有所不知，這功法乃是總綱，其中每個字都要細細拆分出含義，最后組成的東西才是真正的功法。”言不盡老老實實道：“這在我們那里主要是為了避免功法泄露后被別人偷學，只有口口相傳才能得其真意……”
突然，他瞥見李正眉頭一擰，心里頓時一慌：“我這就替主上標明釋義，主上莫急！”
隨后他飄在超算顯示器前，幫終端整合完整的功法。
什么感氣、引氣、煉氣。
什么丹田、經脈、紫府宮。
老老實實，原原本本，全都說得明明白白，不敢有錯漏。
這個過程足足用了三個多小時才結束。
李正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所以說，你們一切的根本都在‘氣’，如果沒有‘氣’就算有功法也是空談？”
“氣乃修行之本，筑修行之基。”言不盡說道：“如果沒有氣的存在，功法不過是一篇復雜的文字，沒有利用的價值。”
“是嗎？”李正神色一沉：“要是沒有利用價值，你剛才為何不肯爽快一點交出來？”
狗東西，果然又不老實！
見李正又要動手，言不盡連忙道：“不過有替代之法！”
“仔細說說。”李正按下痛毆言不盡的想法。
“按照功法所述，修行者需得引氣入體，納天地靈氣為己所用。”言不盡語氣不太確定：“不過，據屬下所知，修行一道不僅僅限于煉氣，還有其他的法門。例如妖修與魔修，前者僅練肉身，以力破法，后者則專精元神、魂魄一道，以人心念為食。”
“是嗎？”李正眼神清明：“可這跟你剛才不肯交出功法似乎沒有關系吧？”
言不盡立刻一陣尷尬，訥訥道：“如果主上能找到替代天地靈氣的東西，煉氣功法其實也能利用。”
“替代天地靈氣的東西？”李正沉思，這玩意兒上哪兒去找？
按照那功法所說的方法，需要以“氣”養“神”，經過“氣”的蘊養“神”才能逐漸強大，最終經歷層層蛻變，成為元嬰，之后再突破至元神。
可外城沒有所謂的“氣”，也就說不上什么以“氣”去養“神”了。
這是一條絕路。
“基因原力！”
終端突然道：“我以前一直好奇基因原力這種產自人身體內部的力量沒有一種系統的手段使其變強，極為雞肋。可要是能通過修改功法，用基因原力作為替代品，是否可行？”
基因原力？
李正聽得一愣，他剛覺醒精神力時就嘗試過用精神力觀察自身，知道基因原力其實是從細胞內誕生的某種古怪力量。
平時這種力量積蓄在胸腹連接之處，以微弱精神力觸發調動后，就會按照基因中某些片段凝聚成相應的攻擊或是防御以及輔助手段。
因為這種手段是通過基因片段使出，所以一般而言威力和強度都是固定的。
除非能獲得類似“塑形”這種不定性能力，才有可能自己搭配出有著一定變量的手段，不過變量也極為有限。
也正是這個原因，導致基因能力只適合一些沒有成長起來，自保能力較弱的人使用。
一旦成長到某個程度，基因能力對那些人而言也就沒什么利用價值了。
像李正之前去矩陣參與任務時遇到的幾個外城居民，其中便有人對基因能力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基因能力以及基因原力雞肋的點在于，它們太過固化，沒有什么穩定的手段使其變強。
如果能研究出某種手段，強化這方面的能力，基因原力無疑會成為今后對付扭曲生物的大殺器！
“可以試試！”李正想到這里有些興奮。
說不定今后他們也能成為所謂的“修仙者”呢？
終端沉吟片刻，提出第一個難題：“那么首先要解決的，就是研究出‘丹田’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