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開局混了個太子  第四十二章 暗潮洶涌,諸將妥協

類別: 歷史 | 秦漢三國 | 大秦開局混了個太子 | 皎皎秦時月   作者:皎皎秦時月  書名:大秦開局混了個太子  更新時間:2021-06-10
 
嬴政聽了,心笑。

王翦果然是只老狐貍。

不過,寡人喜歡這只老狐貍。因為他懂進退。

“武成候是要為何人求情?”

“安東侯蒙武。”

這個答案,出乎嬴政意料。

嬴政還以為,王翦是要為扶蘇求情。

現如今,朝中被罰的只有扶蘇。

“寡人從不曾罰過蒙武,武成候為何為他求情?”

“正因為陛下尚未責罰蒙武,故王翦提前為之求情。”

嬴政佯裝不懂。

“蒙武何罪之有?寡人為何要責罰蒙武。”

“老夫聽聞,上將軍在朝堂上頂撞東宮。”

“不過是朝議罷了,何來頂撞。王翦以為,寡人選的太子,是氣量狹窄之人?”

王翦自然搖頭。

“太子自然不是心胸狹隘之人。恰恰相反,太子遠見,王翦拜服。”

說到一半,王翦又低頭看地,不敢多說。

“那你為何替蒙武求情?”

“王翦斗膽一問陛下,秦國變法,軍功爵制一旦松動,到時陛下如何安置諸將。”

嬴政坦白。

“尚未決。”

王翦垂首。

嬴政旋即卻問。

“王翦,你為寡人立下赫赫戰功,寡人可有虧待于你?”

“陛下待臣,極盡榮寵,何來虧待之說。”

“那汝以為,寡人是薄恩寡義之人?”

“陛下向來恩怨分明,絕非薄恩寡義之人。”

“既是如此,又何必為蒙武憂心?”

“王翦只是擔心,變法一起,諸將生怨。秦號稱虎狼之國,也是因為秦國有諸多虎狼之將。”

嬴政聽了,明白了王翦的意思。

王翦是在提醒嬴政,要妥善安頓這些武將。

“武成候之意,寡人已明。寡人自然不會薄待諸將。”

“有陛下這句話,王翦就放心了。”

“寡人還有事,武成候先退下吧。”

“唯。”

嬴政看著王翦晃晃悠悠離開,面色凝重。

王翦是個老狐貍,如此關鍵的時刻,和蒙家靠在了一起。

而蒙武,忠心有余,被王翦利用卻渾然不知。

王蒙兩家如今是要綁在一起了?

咸陽以南,極廟。

蒙恬陪著扶蘇在極廟待了一整夜。

初晨,朝露未晞,鳥鳴蟬叫,噪聲一片。

極廟里面,倒是極為寧靜。

歇了一夜,扶蘇又跪在靈位前。

不知道蕭何怎么樣了?總不會給嬴政殺了吧

“殿下——”

“蒙恬有一事相問。”

“何事?”

昨天晚上,扶蘇倒是睡的下去,但是蒙恬根本睡不著。

蒙恬翻來覆去一整夜,他對于太子被罰這件事,感到非常疑惑。

太子只是提了變法之事,雖然在朝堂上遭到諸將軍阻諫,但是陛下為何要把太子關在極廟。

須知,太子說要變法,可是從頭至尾,都尚未提及這變法該如何變?

蒙恬思索了許久,才想明白。

陛下這是在借懲罰太子,試探諸將之心。

太子是國之儲君,如何能被一直關在極廟。

將太子關在極廟,實則是在給諸將一個機會。

如今,就看誰先看透了這一層,求陛下釋放太子。

蒙恬也知道,此舉,實則是陛下做給朝中諸將看的。

陛下想借此事,看看朝中諸將的反應。

想到此,蒙恬不由得倍感危機,他父親蒙武,可是最反對此事之人。

“不知殿下要如何變法?”

扶蘇笑笑。

“看來蒙將軍已經想通了。”

“太子初次以治粟內史的職位上朝,便在朝堂上提出改革秦法的主張,臣等因循守舊慣了,一時間難以思索其中道理,所以我等昨日在朝堂上,才冒犯了太子。還望太子殿下恕罪。”

“諸將軍本就無罪,又何來恕罪之說。”

扶蘇跪在廟中,蒙恬立在扶蘇身后,一直躬身作揖。

聽了這話,蒙恬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扶蘇話音剛落,外面就來人通報,說是嬴政的詔令到了,換蒙毅來看著扶蘇。

扶蘇聽了,也很疑惑。

還能這么玩嗎?

蒙恬本就心急如焚,擔心他父親想不通,現下詔令來了,他自然馬不停蹄趕回了蒙府。

蒙毅倒是邁著輕捷的步子,三步并作兩步,入了極廟。

蒙毅先是拜見了太子,而后又給秦國諸位先王上了三炷香。

而后,蒙毅撩起衣襟下擺,跪在了扶蘇身后。

這原本是不必之舉。

“蒙大夫這是?”

“臣既然來了,便不能讓太子一人跪著。說起來,太子被囚于極廟,也是因為家父。”

有一說一,還真和你父親沒關系。

這只是嬴政為了試探朝中諸臣的心思,他想要看看局勢再下判斷。

罰他來極廟,也只是為了先堵住朝中悠悠眾口。

變法勢必是要遭到阻隔的,尤其是那些武將。動軍功爵制,可不就是觸及了那些將軍們的利益嗎。

于是,兩人就一齊跪著。

這一跪,就是三天。

扶蘇這段時間里可謂無聊至極,于是打開了話匣子咨詢嬴政剛被養成的法律顧問。

蒙毅是地地道道的秦吏出身,對秦國律法十分熟悉。

聽了蒙毅給他口述秦律,扶蘇意識到,別的不說,這戍邊就是個大問題。

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徭役和戍邊的問題。

徭役的問題,比起戍邊,倒還是輕的。

這戍邊,可會造成人口不規則流動,還會聚眾生亂……

比如讓泗水郡的老百姓,跑到長城邊上戍邊,聽起來也沒為什么不合理的。

但是,你要知道,秦國律法里面,讓老百姓戍邊,是有時間規定的,每個男人要去戍邊三天。

這對于昔日只有千里大的地盤的秦國來說,無疑是個好辦法,可是如今秦國疆域萬里,你讓東南的人跑去西北戍邊,還是步行,來來回回,能折騰半年。

歷史上,秦國也變過這戍邊之法。

便采用一年更換一次,一年服役之中除了自己的三日之外,其余都是代替他人服役的,于是被代替者不需要再服三日戍邊之役,而改為繳納三百錢之稅,這被稱為“更賦”。

時間過得極快,三天很快就過去了。

扶蘇記得,今天是小朝會的日子。

這變法還是不變法,應該已經論斷了。

扶蘇正想著,宮里已經來了人。

尚書令親自來傳嬴政的詔令,釋放扶蘇出了極廟。

扶蘇出了極廟殿門,門前是兩排高大的桑樹。

灼烈的日光透過青青桑樹,將日光折下來,但依舊晃得人睜不開眼。

扶蘇站在極廟前,自南向北望到了遠處氣勢恢宏的咸陽宮。

幾片微云在咸陽宮上方飄著。

扶蘇此刻的心情自然是復雜的。

秦國要改革了,會改成什么樣子,其實根本就是未知數。

扶蘇邁著步子,下臺階每一步都很重,面上表情更是復雜。

只是下著臺階,扶蘇忽的望見,下面等候的人中,還有一個衣著樸素的男人。

扶蘇見到那人,心中那朦朦朧朧的惆悵,忽的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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