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喬治,弗雷德。”
眼見洛哈特已經昏迷過去,弗立維教授站起身,叫停了雙胞胎兄弟的戰斗。
這時的擂臺已經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散落的石塊,原本平整的地面變得坑坑洼洼,到處都是溝壑和魔咒留下的焦痕。
看臺上的學生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喬治和弗雷德,當中最受震撼的是韋斯萊家的其他三人。
珀西呆呆地望著自己的兩個弟弟,好像從來不認識喬治和弗雷德一樣。
雖然上個學期他目睹了曉組織的眾人在土流城壁上對抗異生獸的那一幕,但那場戰斗的主力是艾伯爾特的哥斯拉。
自家的兩個弟弟也就在邊緣b而已,換他上他也行。
但是現在他才真正認識到了喬治和弗雷德兩人的真實實力,以他們兩個的水平,就是尋常傲羅都比不上,也就只有阿拉斯托·穆迪那樣的精英傲羅才能和兩人相提并論吧。
金妮用崇拜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兩位哥哥,一年級的她還看不出來兩人的戰斗是多么高深,但是看著周邊的人都是一副驚嘆的模樣,她知道,自己的這兩個哥哥十分了不起。
至于羅恩,他眼中沒有什么嫉妒之色。
因為喬治和弗雷德已經同意他加入曉組織的申請了,雖然那只是迫于韋斯萊夫人的威懾力而不得不做出的決定,但是羅恩完全不知道這回事。
他把兩人魔法水平達到如此高的程度的原因,全部都歸結到了他們兩人加入了曉組織這回事上,完全忽視了喬治和弗雷德兩人的努力。
羅恩認為,只要自己加入了曉組織,也能和他們一樣厲害。
這只是他單方面以為。
等接觸到了龍地洞里面那足足擺滿了上百個巨大書架的數萬本魔法書籍,還有成百上千本曉組織眾人的學習筆記,以及沃茲從家里復制過來的那些記載著上古魔法的古老羊皮紙……
羅恩就會知道,是他自己把魔法想得太簡單了。
弗立維教授揮舞魔杖,擂臺在修復咒的作用下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感謝喬治和弗雷德為我們帶來的精彩示范,不過想要達到他們那樣的程度,你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弗立維教授抬頭看向了看臺上的艾伯爾特,對著他點點頭。
得到示意的艾伯爾特揮了揮手,禮堂的空間再度擴張,擂臺和看臺緩緩地朝著彼此遠離的方向退去,禮堂里多出了一大塊空地。
無論看幾次,艾伯爾特的這一手空間魔法,都讓弗立維教授贊嘆不已。
這不是簡單地對禮堂施加無痕伸展咒,而是已經涉及到了操縱空間和干涉環境這種層次了。
擂臺的位置被艾伯爾特挪到了禮堂的一側,旁邊還隆起了十多座寬度只能容納一個人站立的的長條形擂臺。
數量足夠所有學生使用的練習標靶憑空出現在了另外一邊的空地上。
弗立維教授站在擂臺上,朝著四方的學生說道:“我們先練習‘除你武器’這一基礎魔咒,它可以說是我們平時會用到的魔咒中最為實用的。我先給你們做個示范。”
說罷,一道紅光打在了遠處的標靶魔偶身上,它手中的假魔杖頓時脫手而出,準確地落入了弗立維教授的手里。
“已經掌握了繳械咒的學生,兩兩一組,到這邊的擂臺上對練,注意,對練的時候僅限于使用繳械咒這一魔法。”
“而還沒掌握這一魔咒的學生,則去那邊的練習區,對著那些標靶一個人練習。”
“如果有誰想要來一場真正的巫師決斗,可以使用任何魔咒的巫師決斗,就到我現在所處的這座擂臺上來,好了快行動起來吧!”
房間里頓時充滿了“除你武器”的喊聲,真假魔杖到處亂飛,整個禮堂變得亂哄哄的。
緊貼著三面墻壁的看臺已經消失不見,弗立維教授站在一處高臺上,看著底下的學生亂而有序地練習著他剛剛傳授的魔法,同時糾正著他們的錯誤。
“瑪麗埃塔·艾克莫,你的咒語念錯了。”
“科林·克里維,揮舞魔杖的時候手臂幅度不要那么大。”
艾伯爾特站在弗立維教授的身邊,“教授,看來您一個人有點忙不過來啊。”
數百位學生同時練習魔法,像繳械咒這樣的魔法,雖然四年級以上的學生基本上都普遍掌握了,但是光是給一年級到三年級的學生糾正施法時的錯誤,弗立維教授就已經忙得團團轉了。
弗立維教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因為一直在講話而變得有些干涸的嗓子,“如果洛哈特真要有他說的那么厲害,那就可以分擔一下我的工作了。”
在說這話的時候,弗立維教授一直目光灼灼地看著艾伯爾特。
艾伯爾特哪能不清楚弗立維教授內心的想法,不愧是混血妖精,妖精的狡猾和不要臉,一分不差地都讓弗立維教授給學過去了。
幾道分身轉身走下了高臺。
艾克恩之形這一堪稱作弊的法術,在諸位教授眼里都不是什么秘密,艾伯爾特也不止一次當著他們的面施展過了。
就連許多學生,也曾經看到過不止一個艾伯爾特同時出現在同一場合。
弗立維教授揮動魔杖變出了一張椅子,身子陷進柔軟的坐墊中,美滋滋地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鏡片后的眼睛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逝。
“那么以后的決斗俱樂部,就麻煩你了。”
“行吧。”艾伯爾特無奈地嘆了口氣,掌握了分身這種法術的他確實是最佳的干苦力活人選。
艾伯爾特轉身下了高臺。
被人抬到了醫務室的洛哈特從昏迷中醒來。
回想著剛剛在禮堂里發生的事情,洛哈特只覺得臉頰一陣發燙。
他竟然被兩個小巫師給聯手戲弄了。
而且還是以那么丟人的方式,被戰斗余波給打暈了過去。
醫務室的門被打開了,龐弗雷夫人端著一杯顏色極為詭異,還在咕嘟咕嘟冒著氣泡的魔藥從門外走了進來。
“把它喝了。”龐弗雷夫人命令道。
洛哈特捏著鼻子把這杯味道一言難盡的魔藥給灌進肚子里。
目送著拿著空杯子的龐弗雷夫人離開醫務室,洛哈特咬咬牙,從衣服的內側拿出了一個黑色封皮的日記本。
果然還是要靠它嗎?
洛哈特清楚地知道,像這種有自己思想的魔法物品,一般都不是什么簡單的黑魔法物品。
可是之前這個日記本告訴他,能夠解決他現在的困境,只是提出的幾個條件讓洛哈特有些難以接受——那些條件都極其嚴苛。
如果洛哈特答應了日記本提出來的條件,那么跟賣身給魔鬼也沒有太大的差別了。
這也是洛哈特遲遲未下定決心的原因。
他的內心進行著激烈的思想斗爭,是搏一把命看看能不能拼出崇高的聲望,還是就此灰溜溜地辭職離開霍格沃茨?
真的有必要為出名而賭上性命嗎?
一想到自己受到萬眾敬仰的場面,洛哈特下定了決心。
摸出了隨身攜帶著,隨時隨地準備給人簽名用的羽毛筆,洛哈特翻開了日記本,提筆在有些發黃發舊的空白紙張上寫下了這么一行字:
我答應你的條件。
墨水隨后隱去,而后新的一行字跡浮現:把你的血液滴到日記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