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空在一邊見范明他們很快就進入誤區了，尤其焦副廠長他甚至懷疑天線安裝的有問題，他生怕生產出來的坦克有問題，雖然范明跟他關系不錯，可是要是一個天線都不好，那這面子就丟大了，于是他趕緊安排身邊的人，去把安裝天線的師傅叫過來。
不過叫師傅這事焦副廠長做的很隱蔽了，直到師傅在坦克上檢查了好幾次天線，最后直搖著頭找不出問題來。
“還好自己謹慎啊！”蘇長空出了一口氣，“要是自己真說出一些大的問題，那麻煩就大了。”
不過畢竟范明在面前，蘇長空也不好讓焦副廠長瞎找問題，于是小聲對范明說，
“范研究員，天線沒有問題，我的意思是，咱們眼前幾輛坦克，有一輛多了一根天線，想必這多了一根天線的坦克是指揮車吧？”
“對啊，老焦啊，蘇工這個意見看似非專業可是在戰場上，就方便了敵人區分咱們的指揮車了。”范明立馬明白蘇長空的意思了。
“這，這，可不好解決，指揮車上多加至少多加了2部電臺，要是取消這根多出來的天線可是相當的麻煩。”焦副廠長，雖然也意識到了這根天線的危害，可是作為廠里的副廠長他可不敢亂表態。
“老焦，天線的事，咱們一會再說，蘇工難得來你們廠，你得要好好招待一下蘇工。”范明立馬換了一個話題。
“老范，我也知道蘇工難得來，可是我們廠除了坦克，好像沒有……”焦副廠長說了一半又停下了。
很快一輛59式坦克就馳騁在了，試驗廠上，焦副廠長親自駕駛，蘇長空客串了炮手，袁富貴當起了裝填手，范明是車長。
范明很快就發現一個很詭異的事，蘇長空他操作坦克炮并沒有受坦克快速機動時顛簸的影響，而是讓炮口始終對著試驗廠上的一個目標。
“難道蘇長空這小子天生就是一個炮手的天才！”范明想到這又搖了搖頭，“蘇長空還是搞研究更能發現他的作用。”
此時的蘇長空自然不清楚范明在怎么評價他，蘇長空已經完全沉浸在操作火炮的樂趣了，他通過火炮左邊的瞄準鏡觀察著試驗廠里的一個靶標，雙手操作手柄調節火炮的方向角和俯仰角。
此時蘇長空已經沉寂在坦克的密位瞄準鏡中，首先是用密位瞄準鏡發現目標，估計目標大概是一個2.5米的方塊，再將目標置于密位瞄準鏡右下的密位標尺，密位標尺由兩根線組成，一根為水平直線，一要為由曲線，當目標下方與水平線重合后，而目標的最高點與曲線重合后，這時就可以判斷出距離為1400米。
距離好了之后，就是選擇瞄準基線了，這一步好理解，因為彈道是曲線，炮口要考慮一點提前量，這個提前量除了距離外，還要考慮彈種等因素。
如果能打靶的話，蘇長空可以根據上一次射擊的彈著點，然后修正彈道，再次射擊了。
這才有了范明之前看到到坦克的炮口始終瞄準靶標的場景。
蘇長空玩得開心，范明也沒閑著，他讓焦副廠長開著坦克圍著靶子轉圈。
就這樣繞了幾圈后，第一個受不了的就是袁富貴，坦克一停就爬在地上一陣狂吐，一點也沒有之前上坦克的斗志昂揚了。
“長空，你跟范研究員聊，我休息一下就好。”
蘇長空見袁富貴精神狀態不錯，也就跟范明他們開始聊天。
“老焦，你是沒看見蘇工操炮，他始終讓炮口對著靶子，無論是方向角和高低角都控制得相當的好，要是不知道是人操作，還以為坦克裝了雙向穩定器呢！”范明道。
“老范，我就說嘛，你怎么叫我圍著靶子繞圈呢，可惜我沒看到。”焦副廠長笑道。
“范研究員，焦副廠長沒你們說的那么厲害，雙向穩定器這產品已經很成熟了，只是59式還沒用上罷了，后期改進型肯定用上，我就是再厲害也沒有機器厲害吧。”蘇長空笑道。
“蘇工，我就說嘛，老范說你對坦克研究很深，你之前不承認，現在終于說實話了吧，對坦克雙向穩定器都這么了解了，這對坦克了解能差嗎？”焦副廠長現在可是想從蘇長空這里問出的點東西，之前的天線的事，焦副廠長一直想知道問題出在那里。
坦克的雙向穩定器，其實是就是控制坦克的方向角和俯仰角，方向角就是炮塔360旋轉，這個問題在二戰末的T54就實現了，不過俯仰角由于要克服的問題太多，像地面不平，坦克加速和減速等，早期只能用陀螺儀來實現，該技術在60年代后期已經達到了相當成熟，到了70年末，電子產品的進步，電子陀螺的出現使得該技術進一步走向了成熟，59式的改進型，以及69型都是安裝了雙向穩定器。
不過這里說明一下，雙向穩定器只能說明坦克在中低速時對付靜止目標的打擊能力提高了，并不能說明其在坦克戰中就好用，而且在坦克戰中，由于雙方坦克都是運動的，雙向穩定器的作用不大。
即使在后世大名鼎鼎的M1在HAI灣戰爭中也主要是以短停射擊為主，運動射擊為輔，至于雙向穩定器后面出現的獵殲數控系統并不是表面上增加了車長可以控制火炮的功能，應該說這個火控系統的出現是電子技術的進步，因為獵殲火控系統是由十幾個傳感器，如氣象，氣壓，橫風，氣溫，藥溫，炮口初速，激光測距，激光測速等，可以說這些傳感器幾乎囊括了所有的影響射擊的數據，這些數據再由計算機處理，從而得出了一個最佳的設計參數。
即使如此在坦克戰中，如果雙方坦克的速度在大于30公里每小時，首發命中將降低到70%，在實戰中的價值開始下降，所以在電視中坦克以最大速度攻擊目標，一般是靜置目標，或者是以極低的速度移動的目標，而不會是雙方都是以高速運動時進行攻擊。
如果真的要實現雙方都在高速情況下擊中目標，而且要高命中的話，只是能是帶跟蹤的炮彈。
從這里可以看出，任何先進的武器都是建立在國家的工業基礎上，而不是簡單的靠一兩個系統，坦克如此，飛機也是如此，作為后世重生人世的蘇長空并沒有把自己知道的先進設計拿出來，而是從材料這樣的基礎行業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