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應對破甲彈的能力要提高一倍多！”范明聽了蘇長空的話直接嚇了一跳。
“是的，這些數據是通過材料計算得出的，如果是國外的復合裝甲應對破甲彈的能提要提到2到3倍，所以根據國內的技術水平提高一倍還是比較保持的。”蘇長空解釋道。
“老焦啊，老焦啊，你這次是陰溝里翻船了，你只看到了與國外的差距，沒有看到對現在產品的提升。”范明暗道。
范明想了一下又說，“小蘇，如果按你說的方案搞出一個復合裝甲的樣品要多久？”
“這個，這個，要改進現有陶瓷廠，玻璃纖維廠的生產工藝，再算上一些實驗，怎么也得1到2年。”蘇長空道。
“什么？1到2年！”范明又被蘇長空的話給雷到了。
“時間不能再短了！”蘇長空以為范明嫌時間太長。
“小蘇，我的意思是你的時間太短了，我還以為要4，5年呢！”范明道。
“那當然了，我這是后世成熟的配方和工藝，要是費用到位，我幾月都搞定！”蘇長空暗道。
不過蘇長空肯定不能把這事說出來，于蘇長空說，“范叔，我這個一兩年可是需要大量的經費支持。”
“預算大概要多少啊？”范明急問。
“怎么也要上百萬吧!”蘇長空說了半天就是在開價。
“預算還算合理，可是這錢可不好申請。”范明犯難了。
“范叔，我倒有個想法，說不定你聽了之后，就覺得可以了。”蘇長空道。
范明一愣，他感覺這一切就是蘇長空給他布的局，不過大家干事不都是為了利嗎，范明也不反感。
于是蘇長空把自己搞貝斯發動機材料的事挑了一些來錢的路子，再加工了一下，告訴了范明。
“什么，你們居然是自籌經費！”范明驚道。
“范叔，這事要看你怎么運作了，現在有些工廠要這個名，再加開發這些材料也給廠里取得經濟效益，這樣名利雙收的事，現在在地方的工廠還是很受歡迎的。”蘇長空笑道。
“有點意思，你的這個方向不錯，我回去找人研究一下，反正你在搞貝斯發動機材料，要不這復合裝甲的材料你也參與一下。”范明道。
“這個我怕力不從心啊！”蘇長空開始談條件了。
“放心，有什么條件，你提就是了。”范明也明白要想馬兒跑，不給點草料那是不可能的。
“行啊，等范叔你回去把事情商量好了，咱們再詳談。”蘇長空也沒客氣。
在蘇長空看來，就是不開發新的材料，就是吃他的技術老底，用來搞復合裝甲也是問題不大，現在他缺的就是背后的支持，相比航空工業，在整個80年代，最火，最耀眼的就是坦克了，除了國內生產了幾千輛59式，還出口了數千輛的6 9式坦克出口，如此大的蛋糕蘇長空怎么會放過呢。
“碰，碰！”
幾聲qiang響，立馬傳來了遠處袁富貴的歡呼聲。
“長空打中了！”
“有羊吃了!”
……
……
……
“范叔，看來今天是個好兆頭好，這又有羊吃，又有項目。”蘇長空笑道。
“合作愉快。”范明說完伸出了自己的手。
“合作愉快！”就在蘇長空與范明握手的時候，遠處又傳來一陣激動的聲音，
“老范成了，成了！”
蘇長空與范明相視一笑，來人正是B鋼的梁工。
一陣聊天后，才得知稀土回收比以前提高了20%，遠超蘇長空之前的預期，搞得蘇長空都不知道說什么了。不過打聽了一下之前的用量蘇長空才知道，原來之前的基數太大了，所以利用率才會提高得超出了預期。
這一下出了成果，解決了B鋼的困難，尤其又是軍方的項目，所以直接給蘇長空他們幾個一人一個500塊的紅包，還給蘇長空他們的單位寫了感謝信，范明還表示回了京城，要給他們請功。
本來梁工本來還想留蘇長空他們玩幾天，可是蘇長空他們不能等，王家山已經打來了幾次電話，袁教授那邊已經有了眉目，讓蘇長空盡快回去商量細節，最讓蘇長空意外的是冷雪也說急事找他，而且還給蘇長空安排了回去的交通工具。
中午，梁工跟范明親自送蘇長空到了機場，還送上了不少的特產。
臨行前，范明跟蘇長空單獨聊了幾句。
“長空，我范明平時很少服人，你算一個，之前我還想挖你來我們學院，現在想來是自己一廂情愿了，你的才能應該是用在最需要你的地方，以后還要長空你幫忙啊！”范明客氣道。
“范叔，你太客氣了，對了，我爸他們廠最近搗鼓了一樣東西，說不定范研究員你能用得上，如果你有空，歡迎你去云嶺機械廠坐客。”蘇長空道。
“好啊，你們航空系統可比我們裝甲系統高檔多了，你們來的時候，我請你們做的是貨運專列，你這回去就成了飛機，云嶺機械廠也是航空系統的，做出來的東西想必很高檔，等過幾天這里鋼材事情結束，我就去拜訪一下云嶺機械廠，到時候還請長空你打聲招呼。”范明道。
“那我就代表云嶺機械廠恭候范叔的大駕了。”蘇長空說完就開始登機。
袁富貴看著蘇長空在機艙門口與范明他們揮手告別，也有樣學樣揮起手來，特別地神氣。
蘇長空看著窗外的廣闊的天空，他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離自己的夢又近了一步，只是這飛機的出現讓他感覺到事態有點脫離了控制，“冷雪到底有什么事，居然動航校的教練機來接他。”
另一邊的范明離開機場后，他并沒有著急回去，而是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打開了蘇長空留給他的一封信。
“范叔你好，
提筆寫這封信時，我有心里還是有點忐忑，59式的許多弱點，雖然我們都知道，可是限于技術條件，都改的話也是不可能的，不過現在南邊不太平……”
范明看到這眉頭一緊，“這個蘇長空不僅是一個技術天才，而且還對時局如此的了解，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看來自己得加快復合裝甲這事的進度。”
范明想了一下，又接著看信，“關于使用銻化銦紅外成像器件為59式指揮坦克加裝成像儀的方案……”
銻化銦是一種半導體，它對3到5um的中紅外線極為敏感，這種半導體具有阻擋非紅外光穿透的特性，通過銻化銦過濾后的紅外信號被轉化成電信號，電信號再轉化圖像信號，圖像信號再傳輸到顯示器上，就完成了將紅外光這種人眼不可風的光，變成了可見的圖像。
不過由于銻化銦禁帶寬度很窄（從3um到5um），所以在室溫下會使其導帶中有大量的自由電子，使得銻化銦對紅外輻射的靈敏度降低，所以銻化銦是要低溫下工作，一般用液氦冷卻。
如毒刺防空導彈，啟動前要加裝一個氬氣冷卻單元，它是用來給導彈的紅外引導頭制冷，讓制導頭靈敏度增加用的。
早期的銻化銦主要是材料合作限制了技術的發展，可這一切對蘇長空來說，材料都不是事。
即將開始的反擊戰，由于地處熱帶，植被繁茂，對坦克而言極易被人打埋伏，尤其是RPG火箭筒對59式，6 9式坦克這種沒有復合裝甲，反應裝甲的坦克危險相當大。
不過由于RPG火箭筒的射程有限，只要有一輛指揮坦克安裝了熱成像儀，那就是能在幾百米外發現埋伏，這樣就能發揮坦克的遠程精確打擊的火力優勢。
范明是越看越心驚，因為蘇長空在信中寫出了所有的技術細節，解決方案，甚至連預算都有。
作為坦克專家的范明自然明白熱成像技術的意義，不同與現在59式使用的主動紅外夜視儀，它是靠坦克的紅外大燈發出紅外信號，再接受反射的信號成像，由于主動發出紅外光這對坦克來說很容易暴露自己，早期的軍用望遠鏡就有這個功能，如國內的62式望遠鏡，就能發現像坦克的紅外大燈發出的紅外光。所以這種主動紅外夜視儀更多的應用是在在晚上行駛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