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富貴這邊反正是嚇傻了，這火箭彈發射不像坦克炮，只是坦克晃動
，而火箭彈發射在前方產生巨大火焰讓袁富貴心里一時無法適應。
另一邊，
“涂工，你們慢點，注意安全！”蘇富民大聲道。
“蘇廠長，沒事的，這里距靶標少說也有300多米，等他們跑到那里時，反應裝甲都已經冷了，不會出事的。”范明笑道。
雖然范明嘴上說得輕松，可是他要不是礙于蘇富民在場，早就跑去看看反應裝甲是不是真的抵擋住了40火。
“范研究員，40火真的沒有打穿坦克，只在裝甲表面打出了一洞。”
涂威幾人跑到坦克面前就是一驚，立馬有人給范明說明了情況。
“范研究員，沒事的，你想跑就跑起來唄。”蘇富民笑道。
這下范明再也不裝了。他趕緊向坦克跑了過去。
“還真抵擋住了！”范明跑到坦克前，仔細地觀察那塊已經被擊飛爆炸反應裝甲所在的位置。
“范研究員，火箭彈會不會不是破甲彈頭，而是高爆彈頭？”雖然大家已經看到了真實的打擊效果，可是對于他們這些搞坦克裝甲的人來說，卻是對他們的一個打擊，開發這種裝甲的人居然是搞火箭彈開發的，這要是說出去，估別人都會笑掉大牙，所以有人開始懷疑真實性了。
“看不懂，沒關系，可不要亂說啊！”抬杠的人自然是已經恢復平靜的袁富貴了。
“我不懂，難道你懂不成。”涂威帶來的人中也有像袁富貴這樣能抬杠的人。
“當然，要不我怎么說我是搞航空材料的呢！”袁富貴這話有點損了。
“你，你……”
這下跟袁富貴抬杠的人有點下不來臺了，正想怎么反擊的時候，
“小鄭，一邊去，這位袁同學還真比你懂……”
出言阻止小鄭繼續跟袁富貴抬杠的涂威手里拿著一塊被擊飛的爆炸反應裝甲碎片，“老范，你看這碎片上的孔不是彈片造成的。”
“對，對，是金屬射流燒的，還有老鄭你看坦克本身的裝甲也有被燒的痕跡，是咱們太大意了，只想著爆炸反應裝甲是怎樣抵擋40火，忽略了這些細節。”范明道。
這下之前不服的小鄭幾人都低下了頭。
一邊一直在等機會的蘇長空和蘇富民見氣氛差不多了，這才圍了上來。
“范叔，你看我們廠開發的這個新產品如何啊，一套大概需要不到200個這樣反應裝甲，反應裝甲由螺栓與坦克表面固定，無論是裝配，還是更換都是相當的方便，預計售價是4萬一套。”蘇長空道。
蘇長空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傻了，在大家看來這就是一些鐵盒子，尤其是涂威他們，因為看了爆炸反應裝甲的殘骸，就是一個鋼制的鐵盒，沒什么特別的，居然敢要4萬一套，200塊錢一個。
蘇富民最近可是天天跟錢打交道，“長空，這小子真狠，我做一個40火火箭彈才200塊，那配件可多了去了，做一個也就10幾塊錢的利潤，而這爆炸反應裝甲的盒子，無非就是焊一個鐵盒子，里面放一點轟擊藥，這一個盒子的成本也就20來塊，這利潤也太嚇人了唄！”
蘇長空看大家的樣子，知道自己的話有效果了，一來是錘煉自己的老爸，告訴他要想工廠利潤高，保密技術和開發技術才是王道，二來吧，就是告訴范明一行人這爆炸反應裝甲利潤是很高，這些我都是知道的，要想合作就得拿出點誠意來，想干手指蘸鹽沒門。
范明只是中間人，他對蘇長空也是有了解的，知道蘇長空這人既有慷慨大方的一面，也有錙銖必較的一面，今天見這架勢在爆炸反應裝甲這事上，蘇長空是不會讓步，于范明就給涂威遞了一個眼色。
涂威立馬就說，“4萬塊一套不貴，這么好的東西值這個價。”
“看大家都看好爆炸反應裝甲，我看今天也不早了，幾位來難得蜀省，一定要到處看看。”蘇長空對涂威的話還是挺滿意。
“對，對，來都來了，得好好到處看看。”蘇富民立馬明白了蘇長空的意思。
“那就聽蘇廠長的。”范明笑道。
于是眾人一大早就結束了這次爆炸反應裝甲的測試，跑去玩了，云嶺機械廠附近最多的就是山，除了領略風光外，還有袁富貴最喜歡的打獵，自從上次在B鋼打過一次獵后，袁富貴就喜歡上這個了。
跟范明一起來的涂威幾人，也好這口，沒一會大大家都進了山，在獵狗的幫助下，到處都響起了槍聲。
但也有兩個人沒進樹木，
“范叔，不進去玩玩。”蘇長空道。
“你不也沒去嘛。”范明笑道。
“那咱們就不客氣了，直接說事。”蘇長空也跟著笑道。
“小蘇，這4萬一套是不是有點貴啊？”范明也沒客氣。
“等，等，范叔，你不會想從我這里買幾套回去仿制吧?”蘇長空突然有一種不詳地預感。
“這可是你說的！”范明得意道。
“我去，還真是怕啥來啥啊！”蘇長空暗道。
不過蘇長空也不是吃素的，面對這種山寨蘇長空早有預案，
于是他說，“范叔，咱們關系這么好，我送你幾套回去研究，不收錢。”
“不收錢！”這下范明又開始疑神疑鬼了。
“就當拿去試用了。”蘇長空點頭確認道。
“算了算了，長空之前跟你開玩笑的，你這爆炸反應裝甲是個好東西，你開個價。”范明越想越不對勁。
“價錢這事，咱們一會再談，咱們這會說另一件事，范叔，聽說你們去D國考查過豹2，想必打聽過引進豹2的費用吧？”蘇長空道。
范明沒接蘇長空的話，只是點了點頭，雖然他不明白蘇長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可是范明明白蘇長空這小子肚子里壞水可不少。
“那應該有一項專利費用的說法吧？”蘇長空道。
“好像有，不過我不清楚。”范明知道蘇長空果然有后手。
“不清楚沒關系，坦克我不懂，可是航空發動機我倒有一個案例，貝斯發動機的專利合同大概5000萬英鎊，而整個引進合同大概是5億英鎊，范叔，你看這么大的項目專利可是占了10%哦，我這項目雖然小，但是也是想收點專利費回回本，你看收200萬如何。”蘇長空道。
“200萬，價格是不高，可是……”范明還沒說完就被蘇長空打斷了。
蘇長空一聽范明居然不殺價立馬明白他要故伎重演了，于是搶著說，“范叔，打白條的可不要，上次紅外熱成像的白條可還沒給呢！”
“好吧，長空，你開個條件。”范明知道爆炸裝甲再用熱紅外成像的法子已經不可能了。
接下蘇長空就把合作的細節說了一下，涂威他們生產的前100套爆炸反應裝甲由蘇長空他們開發提供，價格是3萬一套，理由是專利費，這點也方便涂威他們操作，畢竟產品需要成本，可是之后的產品價格肯定會降低。
100套之后，就變成雙方合作，云嶺機械廠提供轟擊藥，涂威他們負責其他的生產和組裝，以及銷售，云嶺機械廠要利潤的4成，為期2年，2年后涂威他們可以選擇續約，也可以自己搞。
這下范明沒有說什么了，明擺著蘇長空就是想借涂威他們關系和渠道，算是買路錢吧！同時也讓范明再一次認識到了蘇長空的厲害，布局之深遠。
“范叔，其實咱們都把目光看遠一點，現在都在大搞經濟，我看國內的軍工會被壓縮，這今后很長一段時間的出路應該在出口，在中東。”蘇長空起了一個頭，就沒說了。
“中東？”范明若有所思。
就在范明還沒想明白的時候，蘇長空又來一句讓范明心中一緊的話，
“范叔，咱們倆老交情，我們之間沒什么不放心的，可是涂工那邊還請你帶句話，搞反坦克火箭彈的既然能開發出爆炸反應裝甲，也能有辦法對付爆炸反應裝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