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錦城火車站，祁副所長和胥副廠長親自來為蘇長空他們送行，面對這樣的架勢無論是袁教授父子，還是冷雪他們都知道蘇長空昨天肯定是對祁副所長他們說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以至于今天有這么大動作。
“長空，魔都之行結束后，一定得抽空來錦城，你寫了一個開頭的文章都讓我跟你胥叔都沒睡好，期待你接下來的文章。”祁副所長道。
“我也只是拋磚引玉，真正吃苦受累的還是祁叔和胥叔二位。”蘇長空說完又分別給了兩人一個信封，“這是我昨晚又總結了一點想法，希望對你們有所幫助！”
“好，好！”祁副所長和胥副廠長異口同聲道。
昨天蘇長空對殲9的分析讓他們二人認識到形勢比他們想的還要差，因為就在前天祁副所長接到了一分準備測繪飛機文件，正好印證了蘇長空的分析。
“嗚，嗚……”火車一聲長鳴后，
蘇長空他們就已經坐上了，火車已經開始準備開了，大家都舉起了手，準備告別了，突然冷雪跑到車窗邊說，
“記得趕緊把禮物拆了！”
蘇長空一愣，不隨即點了點頭，不停地向冷雪揮了揮手。
很快火車已經跑了起來，蘇長空向窗外看了一眼錦城火車站已經消失在了遠方，他了摸了摸衣兜里冷雪送的禮物，是一個小盒子，可是他依舊沒有拆。
“呼呼”
車廂里很靜只有車窗外傳來的風聲。
他的腦海中依舊在想昨天與祁副所長他們交談的事情，雖然有點殘忍，不過從今天祁副所長和胥副廠長的表現來看，他們還是認可了自己想法，而且還坦然面對，迎接即將到來的巨大挑戰。
當時蘇長空直接開門見山的分析說，
“祁副所長，胥副廠長，關于殲9我提3點，一是殲9用途，就現在戰斗機的發展趨勢來看高空高速作戰理念已經開始在轉變，導彈的發展太快了。
即便是圖22M這種最大速度能達到2倍音速可變后掠翼轟炸機面對日益完善的防空導彈也日益吃力。
除了防空導彈，空空導彈在超視距攻擊上更是有巨大的突破，例如AIM-54不死鳥空空導彈有效射程超過150公里，最大速度超過4倍速，這使得戰機不用靠自己高速來攔截轟炸機。”
第一點已經說完，蘇長空突然發現祁副所長他們居然拿出筆記本在記，心里算是放心了。
而作為聽眾的祁副所長也在想，“蘇長空說的這些自己都知道，可是之前并沒有引起重視，這么一想，這殲9好像是有點還停留在高空高速的理念上。”
又等了一陣，蘇長空見祁副所長他們消息化了一下，又開始說的下一點，
“之前一點說了目前的發展趨勢，這第二點，我就說說實際的，現在與國外的溝通多了，各種渠道都有，軍方對外面的認識也多了，我估計，飛機的設計生產在結構上會有新變化？”
“變化？”這個意義非同小可，一下子就戳中了祁副所長他們神經。
“蘇同學的意思是？”祁副所長急問。
“外部引進和采購成為可能，比如貝斯發動機。”蘇長空道。
“不可能吧！”祁副所長和胥副廠長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自然對航空界的風吹草動有自己的看法，蘇長空說的這事他們還真的想過，不過他們都否決了。
“我知道你們二位說的價格，那我想說，將飛機拆開，比如找與殲7相似的樣機測繪甚至是直接得到樣機，有了飛機之后，剩下的就是發動機這個跟飛機可用一個套路，剩下的電子設備像雷達這些可以購買成套的，空空導彈可以引進，這不就湊成一架飛機。”蘇長空解釋道。
此言一出，心里壓力最大的不是胥副廠長，因為1132廠是造飛機的仿制還是讓他們生產，可是祁副所長就難了，仿制飛機對他們來說就會影響現在飛機的設計，而且蘇長空所說仿制對像祁副所長都已經猜到是那個，不僅如此他已經聯系到一件事，就是最近有一任務，雖然沒有說明任務，可是他已經猜到了，
“看來這次的仿制對像八成是米格21MF了！”
祁副所長又看了看蘇長空，蘇長空朝他點了點頭，兩些時都猜到了對方要想什么。
“老祁，你跟蘇同學在打什么啞謎啊？”胥副廠長問。
“老胥，你可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你是沒有機會造新殲了，你就天天守著你的老飛機改吧！”祁副所長嘆道。
“米格21MF!”胥副廠長還真根據蘇長空話猜出了仿制的對像，只是他沒有祁副所長的消息，有點不相信。
因為有些事，不能說得太明白，很快大家都不再提這事了，畢竟這只是蘇長空的猜測，有些事還得回去研究和多方打探。
“蘇同學，你這兩點，對我可以說是醍醐灌頂，要不你跟小雪一樣，叫我們一聲叔，我叫你長空如何？”祁副所長能到今天的位置，雖然他是做設計的，可是心思還是相當的活絡，他覺得蘇長空這番言論無論是他天縱奇才分析出來，還是有內幕消息，像蘇長空這樣的人是應該拉籠的。
“對，對，以后就叫你長空了。”相比祁副所長，胥副廠長在處理人際關系上就更有一套了，畢竟搞生產的上上下下環環相扣。
“祁叔，胥叔好。”蘇長空要的就是打好關系，既然別人伸來橄欖枝啟有不接之理。
“長空，既然問題找到了，那應對之策應該也有了吧？”祁副所長笑道。
蘇長空點了點頭，也沒有在客氣，直接說，
“這第三點，就是集中力量自己搞經費，抓大放小。”
“集中力量自己搞經費？”祁副所長和胥副廠長都是一愣，經費這事從來就是向申請，還是第一回聽說要自己搞。
“對，就目前的形式來看，經濟轉型已成必然，大家都向上面要經費的日子估計很快就要變得艱難，最多3到5年一些不切實際的項目估計都會下馬。”蘇長空堅定道。
兩人心中一驚，目前這形勢還真有像蘇長空說這樣發展。
接下來只聽蘇長空繼續說，“現在不是提倡搞經濟嗎，我看這只是開頭，我估計明年試點就要下來了，是個機會。”
關于搞經費這事蘇長空也點到為止，至于抓大放小，就是提前做好殲9下馬的準備，提前把鴨翼這些技術資料整理，人員安置好，這個蘇長空并沒有說，而寫在離開時給祁副所長的信中。
蘇長空今天講的三點建議不是他研究的，而根據這個今后20年的發展，選出目前該做的，至到什么程度蘇長空也不知道，畢竟航空工業的轉型涉及的企業有上千家。
“嗚，嗚！”
等蘇長空想通這一切時，已經是兩天后，火車進魔都火車站的一聲長鳴了。
“長空，到了，到魔都了！”
“20000點聲譽值獎勵。”除了袁富貴的高興，蘇長空也是高興至極，因為他在殲9項目的預言起了作用，得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筆聲譽值。
蘇長空邁步提著行禮走出了火車站，迎接他在魔都的新挑戰半導體材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