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在群俠當配角
2.18 實力飛升、偶遇小昭
“王大哥剛才的意思是說，我的內力還算不錯，但手上功夫一塌糊涂？”鄧楓有些不解。
“哥哥看的出來，你剛才的內力發揮連7成都沒有，但展示的實力已經進入了一流水平。看你現在年不過30，在武林中絕對稱得上是一時俊杰。不過，你的手上功夫是誰教的，他沒告訴過你變化嗎？”王英杰完全不理解鄧楓的表現。
實際上，鄧楓的內力就算是在少林武當這樣的大派中也已經是普通長老級別，原因也很簡單，在不到一年時間里，他用了整整7棵百年老山參，要是按照市價，沒有5000兩銀子根本下不來。
一般的大派弟子待遇怎么樣呢？一個月一般能有1兩以上的零花錢都算是非常不錯，一個月能夠獲得的修行資源加起來頂天了不到50兩，一年也就500兩左右，這已經是名門大派最核心弟子的待遇，比如華山的令狐沖、全真的尹志平這種級別的弟子，普通的內門弟子能有一半就不錯了，外門弟子不讓你交錢都算是好的！不要覺得這很少，一般而言，按照這個年代的物價，一年20兩足夠一個小康之家一年的開銷，絕大多數老百姓一輩子都見不到幾次銀子！
“窮文富武”這句話，不帶一點水分的！
這樣的資源堆積之下，再加上完全超出了金大俠武俠世界的內功長生訣，不到一年時間取得的效果甚至超過了絕大多數大派弟子20年！
別忘了，大唐雙龍傳中的兩位主角，剛剛練成長生訣沒多久，就已經可以和世家的精英弟子平起平坐了，這兩位可沒什么資源，全靠自身資質硬抗的！
這種情況下，王劍英想當然的把他當成了沒落世家、大派的傳人，理解不了他在招式上的垃圾表現也就很正常了。
“這個，家里的傳承其實已經斷了，是小弟根據秘籍、筆記、批注等紙面秘籍自己練的。”鄧楓有些尷尬。
“那就怪不得了。”王劍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也教不了你多少東西，畢竟我沒有這方面的傳承。不過，王某行走江湖多年，自認為還有點東西，我們就切磋一下，讓你看看情況。”
“如此，就勞煩王大哥了。”鄧楓抱拳致謝。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王劍英就成了鄧楓的專職陪練，從徒手功夫到刀法，再到身法、躲閃，全方位的鍛煉徹底打開了鄧楓的思路，他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自己剛一開始練習套路的時候，老是覺得缺了點什么，那就是靈活，甚至可以說是靈魂。
說穿了，功夫就是要用的，單純的套路只是為了入門，不管是什么樣的招式，歸根結底都是為了最大限度的發揮出自身的實力，以最大的殺傷力輸出到敵人身上，這就是所謂的“招是死的人是活的”，招式、套路最主要的目的是要讓習武之人知道發力技巧、輸出方式，但如果被套路鎖死，那就真的一事無成了。
王劍英的內力修為也就是普通的二流水平，這還是只說數量不說質量，如果是火力全開，鄧楓有把握一招秒殺他；所以，在半個月的切磋中，他一直都是把內力壓制在兩成以下，基本上就能與王劍英相當，招式的實戰應用才是重點。
不只是鄧楓，為了增強自己女人的實力，鄧楓兩次讓雅麗仙參與切磋，但雅麗仙完全沒有應用的經驗，連力量控制都做不到，往往是一招過去就收不住，結果就是把王劍杰打的有些懷疑人生，因為兩人第一次喂招，雅麗仙完全沒收力，但王劍杰為了防止傷人刻意控制了一半的力量，他手中的紫金八卦刀被雅麗仙一招打飛了出去，而且是飛出去好遠。
半個月的對練，讓鄧楓的實力有了飛躍性提高，如果剛剛內力小成的時候，鄧楓的實力是1，那他現在的實力就是3，甚至更多，讓他真正發揮出了一個一流高手的實力。他的內功修為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才算是得到了有效發揮，而不是像原先一樣，僅僅作為“力量增強器”而存在。
至于雅麗仙，她連力量控制也只是剛剛入門，還是王劍杰反復講了自己的經驗之后才算是勉強教會她，至于什么時候能掌握，那就真的非常難說了。
“鄧兄弟，我能教你的都已經教了，正好鏢局那邊的雜務也已經處理完畢，明日就啟程回北平，他日你來中原，千萬要讓哥哥好好招待一下。”這一日對練完畢，王劍英正式向鄧楓提出了辭行。
“多謝王大哥這半個月的教誨，小弟無以為報，正好手里有點東西，希望大哥別嫌棄。”說話間，鄧楓把早已讓雅麗仙抄寫準備好的兩本秘籍原本——鄧楓不會寫繁體字，但雅麗仙會——拿了出來，一本是狂風快刀，另一本是五虎斷門刀法。前者王劍杰完全不懂，后者倒是懂，但只有招式，沒有配套的內力應用法門。
“鄧兄弟，這.....”王劍杰臉色都變了。
這兩套刀法都是江湖上流傳甚廣的二流武學，但很少有人能夠弄到完整的全套版本。王家的八卦刀本身也沒比這兩套功夫高哪去，還是易學難精，否則王劍英、王劍杰兄弟也不至于年過不惑，實力仍然只是江湖二流水平，整個王家只有王維揚內功修為達到了二流頂尖水平，但再入一流已經完全沒有希望，還是靠著多年的經驗加上浸淫多年的八卦刀才算是成了準一流高手，可他已經年過花甲，實力已經開始退化，誰也不知道這位老爺子還能撐多久。現在有了這兩套簡單粗暴的刀法，只要給王家半年左右，依靠王家兩兄弟馬馬虎虎也算二流的內功修為，相信王家再多兩個準一流高手還是沒有問題的。
毫不客氣的說，這兩本秘籍救了整個王家。
“大哥客氣什么，你教我的東西可是你們王家的多年傳承，這兩套功夫算的了什么。也不瞞你，小弟這里還有其他功夫，只是沒辦法外傳。這兩套都是流傳很廣的東西，大哥不嫌棄就好。”鄧楓含笑解釋。
王英杰摩挲了兩本秘籍很久，最后一咬牙塞進了懷里，然后掏出了一塊玉佩和一本小冊子，“多了我也不說，以后只要是王家有的，兄弟你盡管開口。另外，我看弟妹的兵器實在沒法出門，正好我認識明教在附近一個銳金旗分壇的香主叫吳勁草，極善于打造兵器，這是當年他給我的信物，我都是隨身帶著，你把這個交給他，就說是我介紹的，他會幫你準備好你要的東西；還有哥哥的一點武功心得，鄧兄弟記得看看。告辭！”
“慢走！”鄧楓也沒客氣，接過玉佩與小冊子放進懷里，笑容滿面的抱拳告別。
“他可以信任嗎？”雅麗仙看著主仆二人的背影，輕聲問道。
“小事沒問題，大事絕對不行。”鄧楓實際上是否定了。
鄧楓很清楚，這位少鏢頭現在還算不錯，剛才也能看得出來他確實是真心的，但在飛狐外傳中，隨著王維揚去世，鎮遠鏢局乃至于八卦門地位大幅度下降，這兄弟倆干脆投靠了清廷，準確點說是當了福康安的門客，這才算是止住了八卦門的頹勢。
這樣連民族大義都可以不顧的人，絕對不可深交，暫時來說，互相利用還是沒有問題的。
鄧楓翻開拿本小冊子，發現正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八卦掌法，以及配套的八卦步。
也是直到和王劍杰切磋對練，鄧楓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進入任務時忘了買輕功秘籍。這半個月的切磋喂招，鄧楓在步法上面大吃苦頭，幾乎是被王劍杰壓著打，還好他記憶力很好，基本記住了王劍杰的動作，后期才能保持不敗。但光學個皮毛沒卵用，所以他就賭了一把，不提任何條件就給了這位少鏢頭兩套秘籍全本，他相信王劍杰這么長時間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同樣也是在這半個月，鄧楓算是大致了解了這個亂七八糟世界的時間軸。
大約十多年前，遼東大俠胡一刀與“打遍天下無敵手”苗人鳳對決時死亡，妻子自殺殉情，兒子不知所蹤。
十多年前，“鐵骨墨萼”梅念笙逝世，其三個徒弟各奔東西，目前只是聽說大弟子萬震山在江陵混得不錯。
北方丐幫前任幫助汪劍通不久前去世，年僅20多歲的弟子喬峰接任幫主；大理段氏確實只有一個后裔，也就是鎮南王段正淳的世子段譽，但他目前只有5歲，這個不是秘密，當年這位世子的滿月酒，大理段氏大肆慶祝，很多人都去了；慕容世家當代家主慕容復也就是20不到。
滿清的紅人、鹿鼎公韋小寶幾年前突然帶著家人不知所蹤，確實聽說他有一位女師傅，其余不詳。
同樣是十多年前，華山劍派分裂，目前留在華山玉女峰的是華山氣宗，掌門岳不群的大弟子令狐沖已經開始行走江湖。
紅花會總舵主于萬亭幾年前把徒弟送去了回疆，前一段時間聽說他不慎負傷，正在調養。
大俠郭靖夫婦已經鎮守襄陽，他們的女兒聽說已經4歲了；“赤練仙子”李莫愁是近幾年崛起的邪道高手，但也就二十左右，具體多少就不知道了；沒聽說過古墓派，但確實聽說當年的天下第一高手王重陽有一位紅顏知己。
當前雪山派的掌門還是一個自戀到無法理解的老糊涂白自在。
武當七俠的老五張翠山大約八年前失蹤，老三俞岱巖重傷，至今沒有傷愈的消息；明教教主很久沒有音信了；汝陽王察罕特穆爾只聽說有個女兒，其余不知道。
晉陽大俠蕭半和當前不到50，也沒擺過50大壽宴席，具體不詳。
大明朝滅亡已經20多年了。
這些信息很雜亂，是鄧楓在于王劍英切磋之余，借口了解江湖形勢詢問的，雖然非常不足，但好歹也算是知道了大致時間。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轉眼又是一個月，此時已經進入了七月份，鄧楓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年了。
這一個月，鄧楓完全消化了與王劍英切磋的收獲，同時也基本掌握了八卦步法，倒是八卦掌，他只是看了一遍就丟在了一邊，因為毫無意義。至于雅麗仙，她的進步非常有限，一個多月的易筋鍛骨篇修行沒看出什么明顯效果，仍然無法修行內功，僅有的一點內力來源就是和鄧楓合練抱樸長生訣，但收效甚微。
這天上午，鄧楓完成日常套路練習，把仍然只是練習龍象般若功第七個動作的雅麗仙叫了出來。
“姐姐，我們今天按照王少鏢頭給的交代，去找一下那位五行旗的香主，把你的兵器解決一下。”鄧楓說話時也沒忘偷偷一個香吻。
“公子，這不會耽誤你的時間吧，你知道的，我其實并不在乎什么兵器......”沒說完就被鄧楓一記長吻打斷了。
雅麗仙沒說謊，別說是兵器，她連正常的修行都得是鄧楓趕著走，如果沒什么事情，她甚至可以無所事事的一坐一天，或者為了學會某個菜品折騰好幾天，卻偏偏對修行沒什么興趣，不管是內功還是外功。這可能是因為她出身的哈薩克部落風俗影響，那里的女人基本毫無地位可言，完全屬于“財產”，所以她對鄧楓幾乎是有求必應，鄧楓說什么就是什么，什么羞恥的姿勢都不介意，但對自身幾乎沒啥要求。用她的話說，現在的日子，以前做夢都不敢想。
“好姐姐，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實力，但別忘了，武功修行可以大幅度延緩衰老，我可是聽說，有兩位年過80的老一輩女性高手，表面看起來連30都不到。”督促無效，鄧楓只能換一個女人都不會忽略的方法。
“真的？”雅麗仙美目瞬間放光。
忽悠——成功！
“好了姐姐，修行的事情先不急，我們現在就去找那位明教香主。”鄧楓一把拉住馬上想要回去修行內功的雅麗仙，無奈的重復了一邊自己的目的，雅麗仙只好不情愿的和他一起跨馬出發。
這次，雅麗仙專門換好前期定做的漢服馬裝，披上了帶帽子的披風，又蒙上與衣服、披風顏色一樣的面紗，全身上下一水的天藍色，這才跟著鄧楓出門。
“公子，我記得那位少鏢頭說過，明教被正派斥為邪教甚至魔教，兩者應該是不共戴天，對吧？”
“理論上確實如此。”
“可是，按照我們這段時間打聽的消息，這個明教的分壇就在山南鎮以西不到20里的山谷中，他們似乎.....”雅麗仙非常不解。
“并沒有打起來的意思對吧？其實，江湖所謂的正道魔道，歸根結底就是利益之爭，但不管什么時候，大規模的火并都不符合任何一方的利益。所以，口號你聽聽就行了，只要不是雙方的人手正好面對面撞到了一起，他們一般也不會有什么沖突。”
雅麗仙表示你們漢人的世界好復雜，我還是繼續咸魚好了。
兩匹快馬繼續在大路上馳騁，路兩側的各種景色不斷閃過，農田、村莊、牲口、池塘，一副標準的農村風光，所有看到兩人的農民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兩人，直到看不見為止。
奔跑中，一個小女孩映入眼簾，路邊的農田中，一對農民夫婦帶著三個明顯大了一些的孩子在辛苦的勞作，這個小女孩看起來也就7、8歲的樣子，面白如雪，可愛的不得了；可能是太小，農民夫婦沒讓她下田，她就一個人在低頭丟石子玩，身上的穿著很破舊，但干凈整齊，與農田中的一家人臟兮兮的形象格格不入。
鄧楓掃了一眼就繼續前行，只是贊嘆了一句“好一個鐘靈毓秀的小姑娘，生在這里可惜了。”但很快就意識到不對，下意識的一拉韁繩駐馬停步，原本在后面的雅麗仙沖出了一段又重新回來，“公子，怎么了？”
鄧楓已經想到了問題所在——農田中的一家五口都是標準的漢人，地頭的小姑娘卻是明顯的混血長相，甚至無意中抬頭看向鄧楓的雙目中，隱隱有藍光閃過。
“小妹妹，地里的是你家人嗎？”鄧楓策馬跑到地頭，跳下來直接詢問。
“對啊！大哥哥，這是你的大馬？”聲音清脆甜美，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是的，想讓大哥哥帶你跑幾圈嗎？”
“不行，媽媽說不能跟著不認識的人走。”小姑娘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禽獸。
“好吧，那你叫什么名字？”鄧楓無奈的摸摸鼻子。
“我叫小昭！”
鄧楓知道自己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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