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在聊齋初修真
“是.....主神嗎？”程靈素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不像，主神不會管這些事情，甚至它是不是管得著都難說。”鄧楓搖頭否定了程靈素的說法，“我倒是覺得，有可能是這個世界的天道意識。”
“夫君，那是什么？”小龍女奇怪的問道。
“這里既然是仙俠世界，而且聊齋中也不止一次的出現過諸如閻羅王、陸判官、龍族公主等內容，想必是有更高層次的存在。
青鳳原本的命運就是她剛才所說，也許是因為我們這些外來人，讓她有了另一種可能，所以天道給了提示。”
鄧楓皺著眉頭說出了自己的猜想，“但是也不好說，這對我們來說太過遙遠了。”
“我不管這些，要不然我還能回到藥王谷，然后帶著娘親去波斯嗎？”小昭突然展顏一笑，一把抱住了青鳳，“我只知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小狐貍，可以隨便欺負，嘻嘻！”
“還真是......”鄧楓愣了一下啞然失笑，“也對，想這么多干嘛，做好今天的事情，爭取最好的結果就是了！”
接下來，鄧楓帶著一家人又修整了三天，主要是帶著青鳳學習《上清大道真經》。
老狐貍沒說謊，青鳳的資質非常罕見，僅僅兩天時間，她就在鄧楓的幫助下完成了修行入門，甚至修行速度都比鄧楓慢不了多少，接下來又花了一天時間穩固。
要知道，異類修行速度一般都很慢，很多幾百年上千年的老妖也打不過幾十年的人族修士，青鳳的修行速度已經完全超出了常規！
至于說她也能修行這套茅山功法，鄧楓解釋不清，但很可能與功法中的“上清”兩個字有關系。
因為鄧楓試過，他原有的那些武功，不管是《長生訣》還是《九陰真經》，甚至最低級的《武當心法》，青鳳都沒辦法修行，連入門都做不到。
一切安排完畢，鄧楓也不準備在太原城繼續浪費時間，向耿去病告辭之后就帶著一家人出發，直奔京城。
倒不是鄧楓非要去京城，而是太原城到京城有專門的官道，如果直接南下，道路情況就差了不是一星半點，接下來從京城南下，過齊魯、到金陵，最后從金陵到金華。
除了最后一段外，全程都是最高檔次的官道，這一路可以說是最佳線路，如果不是鄧楓想要一路看看，到了京城之后還能下運河，速度更快一些，只是一路的風景就沒了。
交通工具也換成了定制的四輪馬車，在平整的官道上又快又穩，車后再帶著兩匹馬，一是可以兩兩輪換，再就是必要的時候可以放棄馬車，一人一匹馬加快速度。
唯一的問題是，這一路把青鳳這只小狐貍嚇住了。
鄧楓從沒想過當什么正人君子，既然已經“霸占”了小狐貍，也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所以一路上也就沒啥避諱。
結果就是想哈皮的時候，興致來了也沒管過什么地方，反正馬車很寬敞，小昭又喜歡使壞，總是把小狐貍拉著“陪練”，讓這只沒見過世面的姑娘家完全蒙了。
而在小狐貍的眼中，這一家實在太可怕了，她都有些后悔認主的事情，只是這事兒沒法反悔。
原本看起來清冷高雅的夫人一到了男主人那里就什么都不顧，自家小姐老是使壞，也就程姐姐還算有點底線，要不然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大魔王強占了。
不管怎么說，再長的路程總有結束的時候，不過數日功夫，一家人到了京城，隨便找了個客棧住下，鄧楓馬上帶著妹子們逛街，連續數日皆是如此，眾多京城名勝都留下了妹子們的笑聲。
《聊齋》世界的時間軸，與真實歷史上有不小的差別，這也是鄧楓和耿去病這位秀才老爺交流的結果。
明朝之前的情況，大方向與真實歷史沒啥差別，轉折就在明初的劉伯溫祭天。隨著天地靈氣復蘇，首先受益的自然是中原地區，然后才逐步向周圍延伸，等到周邊地界開始受益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
而在這百年之中，歷代明朝皇帝抓住機會，以軍隊為主體，以修行者為尖刀，對原本周邊的各大敵對勢力進行了地毯上清掃，之后又大修官道，加強控制。
等到前兩任皇帝去世，也就是明永樂大帝末期，原本困擾中原王朝多年的北方游牧勢力已經基本干凈了。
之后，雖然明朝的皇帝們越來越草雞，但有了初年打下的底子，至少現在仍然是太平年景，老百姓還過得去。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京城自然是一片繁華景象，但也不可避免的有一些死角，比如各種犄角旮旯都少不了乞丐或者流民。
2000年的封建王朝沒有一個能解決這一問題，就是這個年代的百姓，也沒人拿這個當回事。
“公子，這京城繁華，遠超其他地界，真不愧是天子之地。”程靈素眼看著周圍的環境，不由自主贊嘆道。
“自當如此。”鄧楓也沒多說，畢竟是時代局限性，不可能像現代這么井然有序，“不過，我出來主要是為了確認一下情況。”
“什么情況？”小昭好奇的問道，說話時還不忘欺負一下身邊丫鬟打扮的青鳳。
這次出門，三個妹子都是原本打扮，但全都加了一件與衣服同色的斗篷，有蒙上同色面紗。
京城繁華是不錯，但各種勛貴官員也不少，萬一碰上惡少之類，倒不是怕了他們，只是不想添麻煩，就是解決掉，浪費時間也就算了，還沒啥好處。
只有青鳳，堅持以仆婢自居，連新衣服都是丫鬟樣式，只是鄧楓考慮到她的長相，還是讓她也戴上面紗。
“找一個人——”鄧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旁邊的攤販，“這位大哥，我來京城之前，聽說有位神僧，稱號‘普渡慈航’，不知道他在哪里？”
“你是說慈航圣僧？他就在東城外的普渡禪院，你若是燒香拜佛，找那里就對了。”攤販原本有些不耐煩，聽到鄧楓的問題，立刻一臉虔誠的詳細說明，還指著禪院的方向讓他趕緊去。
“這個......我只是有點擔心。”鄧楓表情緊張的繼續說道。
“有慈航圣僧在，你擔心什么？”看來這位攤販已經進入了腦殘粉級別，剛聽到鄧楓說“擔心”就很不滿的說道。
“你既然信佛，肯定知道‘慈航’是誰的法號吧？”鄧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換了個方向。
“自然是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攤販表情更加虔誠。
“對啊，慈航普度觀世音，你說他一個下界老和尚，用觀音菩薩的法號，他扛得住嗎？”鄧楓一句話，讓周圍全都愣住了。
“哎呀，這樣一來，萬一菩薩發怒，會不會連去燒香的人一起討厭？”小昭“惶恐”的說道。
“這......應該不會吧？”攤販臉色發白，語氣中充滿了不自信。
“很難說啊，俗話說得好，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就算是觀音菩薩，那也是有脾氣的呀！”旁邊的攤販同樣臉色不大好看，“我也去過普渡禪院燒香啊！”
“各位，我倒是覺得不至于，菩薩那是天上的神靈，哪有心思與我們這些小民計較？不過，菩薩不計較，我們不能不當回事啊！
不知這附近可有觀音菩薩的禪院道場，我們多去燒點香，多求求也就是了。”程靈素還是好心，輕聲的對幾個圍觀群眾說道。
“對對對！”
“這位娘子說的有道理！”
“去，現在就去！”
“我可是剛出攤啊！”
“你的攤子比菩薩還大嗎？”
“那我哪敢啊！”
“走走走！”
一眨眼功夫，原本嘈雜的地方竟然安靜下來，而且一傳十十傳百，不過一炷香功夫，整個商業街都快空下來了。
“公子，看來這個普渡慈航真的很受歡迎啊！”小昭看了看遠去的人群，笑嘻嘻的說道。
“是啊，有點麻煩啊！”鄧楓表情凝重的看向剛剛攤販所指的方向。
“夫君，這個普渡慈航是敵人嗎？”
“很難說，但愿不是。”聶小倩只是《倩女幽魂》第一部女一號，普渡慈航則是第二部BOSS，兩部電影除了寧采臣和燕赤霞，并無實質性聯系，但誰又敢說，兩者不會“串場”？
最主要的問題還不是這些，而是劇情進程。既然普渡慈航已經有了，想必樹妖姥姥也遠不了，甚至黑山老妖都不好說，這樣一來，這次任務的難度很可能是極限模式。
正面角色按照原著安排，反派敵人卻與電影相同，中間的“難度差額”就只能靠輪回者補上了。
補不上，那就死！
“公子，那我們怎么辦？”聽完鄧楓的解釋，三個妹子加上小狐貍全都表情肅然，最后還是“智囊”程靈素開口詢問。
“無論如何，先去看看，這位普渡慈航并不是最難BOSS，但也不是最簡單的，先去看看他，上下有個對比。”鄧楓選擇了迎難而上——話又說回來，你就是想退，又能退向哪里？
一路施展輕功快速前進，小昭把現出原形的小狐貍抱在懷里，四人一狐不到二十分鐘就站在了普渡禪院門口，遠遠看向禪院深處。
“夫君，這廟宇好生氣派！”小龍女驚訝的看著禪院內的各種建筑。
也不怪她驚訝，這座寺廟看起來還比較新，建成時間應該不長，地址就在京城外的一座小山腳下，就是鄧楓不懂風水，也能看出來地方不錯。
寺廟占地面積很廣，足有一所重點高中大小，里面的建筑也是一應俱全，從正對著大門的大雄寶殿，到兩側配殿，再向外的側殿，僧侶住宿的后殿，以及遠處山腳的塔林等等，各種寺廟建筑一應俱全，肯定花了大筆銀兩。
“阿彌陀佛，極為施主既然到了門前，何不入內一觀。”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應，一個看起來寶相莊嚴的大和尚帶著八個僧人大踏步到了寺廟門口，一聲佛號之后向鄧楓說道。
“普渡慈航？”鄧楓說的是疑問語氣，但任何人都能判斷出來，他對自己的問題已經有了答案。
在看到這位蜈蚣精的第一時間，鄧楓就施展望氣術與精神力掃描，立刻就起了殺心。
這個妖怪頭上的血氣、煞氣、死氣、怨氣混雜在一起，幾乎凝成實質，沒有上千人的殺戮絕對不可能凝結；實力無法準確判斷，但鄧楓能感覺出來，對自己的威脅不算大。
“貧僧正是，施主可有疑問？”普渡慈航已經看出來者不善，語氣也變得凝重。
“那么，慈航普度觀世音呢？”鄧楓冷冷問道。
“阿彌陀佛——施主似乎有些誤解。”蜈蚣精一聲長長的佛號，對鄧楓來說卻仿佛響徹在耳邊，一眾奇怪的感覺似乎想要影響他的心智。
“吒——”鄧楓第一時間感應到了蜈蚣精的音波攻擊，沒什么意外的話，應該是原劇情中的《索命梵音》。
很可惜以鄧楓一家的精神修為水平，這玩意兒屁用沒有，既然確定了攻擊，鄧楓自然不會客氣，一聲怒叱全力施展了《鬼獄陰風吼》。
普渡慈航臉色一變，隨即恢復正常，但他身后的八個和尚全都七竅流血，一聲不吭的栽倒在地，眼見是不活了。
“阿彌陀佛，施主好大的戾氣，怕是需要佛法凈化！”蜈蚣精仍然強行擺出一副寶相莊嚴的面孔，但聲音不再含有《索命梵音》效果。
鄧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說話，向妹子們擺擺手，轉身走人；蜈蚣精也沒說話，深深看了一眼鄧家人的背影，轉身走向院內。
但是，鄧楓走了沒多遠，就臉色泛紅，一口瘀血吐在地上，這才沒事人一樣繼續離開；蜈蚣精腳步停頓下來，過了足有半盞茶功夫才繼續返回。
詭異的是，原本躺在地上的八具尸體全部干癟萎縮，最終化為塵埃消散不見，只是在原本尸體下方地面的鋪地青石板上，都有一個直徑不到10厘米的小孔。
“夫君！”小龍女的表情非常焦急，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表情差不多。
“沒事，只是一點小傷，把瘀血吐出來就好了。”鄧楓笑著擺了擺手，“更何況，那只孽畜傷的只會比我更重。”
“普渡慈航是妖怪？”程靈素驚訝的問道，“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他給我的感覺很復雜，仿佛是由內外兩層復合而成，外層確實是人氣，似乎還有佛性，但毫無生機，內層充滿生機，但給我的感受是暴虐、狠毒與瘋狂，沒有絲毫人性。”這是鄧楓的真實感受。
再結合原劇情中的情況，他很容易確定，普渡慈航真的是披著一層人類外殼的妖怪，其本體甚至連化形的能力都不夠，“我剛才與他硬拼之時，趁機給了他一次精神沖擊，沒有十天半個月，他絕對好不了。”
“公子，既然知道他是妖孽，我們為什么不趁機除了他？”小昭疑惑的問道，卻沒注意身邊的小狐貍嚇得一哆嗦。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所有女性狐妖的身高都不怎么樣，青鳳已經是二八年華，身高卻也就150多點，這輩子能過160的可能性基本可以忽略。
原本個頭最矮的小昭老是趁機欺負她，不過，小狐貍對摸頭殺非常喜愛，更喜歡依偎在親人懷里。
“因為實力不夠啊！”鄧楓給了小狐貍一個摸頭殺以示安慰，“如果是我和他對比，他要高出我不少。
當然，如果我們一起上，想干掉他不難，但肯定會付出代價，我可不想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有什么閃失。”
“公子，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妹子們明白了他的意思，都顯出高興的神色，程靈素則更關注下一步。
“不用管了，有了今天的事情，我不相信他的妖氣還是沒有絲毫外泄，我們該干什么干什么，自有官家的供奉們找他麻煩。”鄧楓冷笑一聲。
這只蜈蚣精如果還想如原劇情那樣，幾乎替換了八成的大臣，那肯定是一點希望都沒了，如果他運氣不好，恐怕連命都不好說。
“公子好陰險。”不怕死的小昭再次上線。
“鬼丫頭！”鄧楓抬手就給了她一記爆栗，“先回去，我們還是再休息幾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