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在三國鑄漢魂
“所以,我們已經完成了京城的計劃,很快就能前往并州上黨,開始我們的事業?”小昭女扮男裝跟著鄧楓交完了買官錢,有些小興奮的問道。
“想想這個時代的辦事效率,我不敢說。”鄧楓想起了前段時間的事情,真的信心不足。
“公子為何不再多調幾個文武大員?什么關羽張飛、蔣欽周泰,到時候我們全都用起來,平定天下易如反掌!”明白了鄧楓的意思,小昭終于冷靜下來,卻想起了另一件事。
“我只是一個太守,還是買來的,人家憑什么跟著我啊?要不然,你以為我為啥找的人都是一些現在沒啥名聲、出身還很低的人員?”鄧楓沒好氣的給了她一記爆栗。
“世家啊!”小昭經歷了鄧楓在《群俠》世界的全部大事,自然對他們不會陌生,事實上,明末已經沒有什么真正意義上的世家,主要是文官作死。
但在三國時代,世家可是整個天下的毒瘤,而且正處于接近巔峰狀態,很快就能達到巔峰(三國兩晉南北朝時期)。
等到他們消亡,那需要好幾個世紀以后(隋唐,真正處理干凈需要到唐末五代)了。
“先不管這些,我們去找一下那位大劍師。”鄧楓想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了解清楚這個時代的武力情況。比較而言,王越應該是很合適的參考對象。
“公子,我記得這個王越是個官迷,說不定我們可以用上。”程靈素提出了另一個建議。
“說的是,他雖然沒啥領導能力,但若是當個親衛頭領,想必是沒什么問題的。”鄧楓也是這么想的。
其實大部分武功高手都有這個通病,就是除了武功之外幾乎沒啥別的優點,就是想要大用都沒地方安排,但若是當保鏢,那是再合適不過。
“他會同意嗎?”小龍女皺了皺眉頭,對此不太有信心。
她就是純粹的武功高手性格,換了她,那就絕對不會放著自由自在的江湖地位不要,非要去當個芝麻綠豆的小官。
“放心吧,龍兒,王越雖然也是高手,但他的理念并不是江湖氣息,而是‘學好文武藝,貨與帝王家’,或者叫官迷更合適點。”鄧楓笑著攬過愛人香了一口。
“那就走吧。”這么積極到處跑的,也就是小昭了。
“公子帶著鬼丫頭過去吧,人太多了也不好。”程靈素笑著攔住了小狐貍,“以公子的地位,像王越這種人,沒必要看的太重。”
“也好。”鄧楓認可了程靈素的意思,帶著小昭轉身出門。至于小龍女,鄧楓連問都不用問,因為她聽完鄧楓計劃之后,就繼續回到里間開始修行了。
東都,劍師武館。
毫無疑問,王越是整個京城公認的第一高手,甚至在表面上看,他連“天下第一高手”的牌子都能去爭一下,但這不代表他就有多高的地位,這一點從武館就能看出來。
一方面,武館位于南城與東城的交界處,所謂“東富西貴南貧北賤”,除了正中心的皇城,其他大致就是這么分配的。
劍師武館所在的位置,正是貧民區與富人區的大致交匯處,連西城貴人區都沾不上。
另一方面,不只是位置,其實武館的情況也談不上多好,占地面積確實不小,從外面就能聽到里面弟子習武時的呼喝之聲。
但看看外層已經大片剝落的外墻、長草的屋頂還有風化嚴重的地磚,就知道王越手里沒什么錢,連維護武館基礎設施的能力都不足。
這種情況下,雖然這里是公認的“第一武館”,但實際情況也就可想而知了。
別的不說,里面的弟子大多數都是那些富人家族的庶出或者嫡出但排行較低的子弟,出身較高的貴人子弟,就算是習武也有自家傳承或者家養高手,用不著到王越這里。
“煩請通報一聲,就說上黨太守拜訪劍師。”鄧楓到門口的時候,發現大門位置只有兩個值守弟子,想想也是,以王越的威名,還真沒必要安排太多人。
“大人稍等,小人馬上通稟。”雖然不理解,為什么這位自稱上黨太守的男子,身邊只帶了一個人,還是個女流之輩,但兩人穿著明顯超出太多,倒也不至于出現“裝逼打臉”問題。
“勞煩大人親自過來,王越有禮!”不到三分鐘,一個看起來也就不到四十,但須發都已經花白的男子佩劍走來。見到鄧楓之后搶先一步抱拳行禮。
這是鄧楓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王越,上次只是以精神力掃描了一番,連長相都沒看清。
從打聽的情況來看,他已經是年近半百、按照這個年代的標準已經屬于“老人”,只是因為武功保養,看起來狀態很好。
但在鄧楓的精神感應中,這位大劍師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一身暗傷只是暫時沒有發作,但最多也就不到十年罷了,若是再與人動手,一旦受傷就很難再復原。
換句話說,鄧楓想要在他身上搞清楚當前武力大致情況的想法只能胎死腹中了。
現在看他的態度,面對的還是鄧楓這位自稱的太守,看來“官迷”的說法真不是侮辱他。
不過無所謂,鄧楓要的就是這樣,要是他像小龍女一樣無欲無求,除了修行再無愛好,那才是真的難辦。
“不瞞劍師,鄧某這太守是買的,不日就要去上任,只是當官和平時不同,身邊總要有人辦事的。我已經求了朝廷恩準,從別處調任了部分才學之士。
其他還好說,只是缺個親兵統領,不知劍師可愿屈就。”鄧楓也沒繞圈子,大家到了客廳分賓主坐下時候,他就直來直去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王越有些發蒙,他沒想到這位大人竟然如此直接,一時沒反應過來。
“劍師不用勉強,我從來都尊重像劍師這樣的高手,要是有什么為難盡管說來。”鄧楓開口就把退路堵死了。
“不不不,大人誤會了。”王越的官迷屬性立即爆發,趕緊開口解釋,“在下自然是沒什么意見,只是手里還有幾個不成器的弟子,扔在京城還怕他們惹麻煩,不知大人這里是否方便?”
“這個嘛——”鄧楓故意沉吟了一下,實際上已經差點笑破肚皮,正頭疼怎么練兵,有人就把基層軍官送來了。
但他還是眼看著王越的臉色越來越繃不住,整整半盞茶功夫之后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也好,我畢竟是新官上任,手下多點人更好說話。”
“多謝大人體諒!”王越表情狂喜,鄧楓還能明顯感覺到,門口不少人悄悄松了口氣,看來大家都對當官很有興趣。
“這樣,劍師先不要著急,我暫時還沒收到直接委任,估計需要一個多月后才能出發,你正好安排一下。”老實說,其實鄧楓對這個問題也沒有太大把握。
只是按照前兩次的尿性,花費一個多月時間已經是比較理想的速度了。
“自然如此,主公請便,屬下會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一切,到主公手下聽用!”王越連稱呼都改了。
鄧楓心里直搖頭,卻也只能忍著。
王越其實已經沒有太大價值,雖然他的武功確實很好,但身體條件卻決定了,他現在已經是“一次性用品”。
將來就算擔著“親兵統領”的名頭,其實最主要的用途應該是“講武堂武術教頭”,專門給那些受訓的基層軍官教授一些比較速成的招式手段。
還有一點,他手下那些年輕弟子都是最好的基層軍官人選,要不然鄧楓真沒興趣留著他。
這邊安排好,鄧楓就回了客棧,只是這次專門包了一個客棧專門準備的小院,接下來的時間就住在這里。
一方面確實是住煩了客房,另一方面也方便對外交往。
別的不說,王越第三天就帶著兩個貼身弟子入住,擔負起了保鏢職責。倒是朝廷方面,反應比鄧楓的還要慢,哪怕是鄧楓僅僅七天后就第二次給張讓上供。
讓鄧楓沒想到的是,這邊沒等到正式任命,反而是他讓何皇后幫忙調用的一個人先到了,前任中牟縣丞——陳宮。
“武陽陳宮,見過明公。”陳宮非常客氣的屈身一禮,但鄧楓卻有些無奈,因為他的稱呼是“明公”,也就是“老板”,不是象征著死心塌地的“主公”。
“哈哈,久聞公臺大名,今日一見,正所謂聞名不如見面啊!”不管怎么說,鄧楓還是先收下再說,要不然他真的不會什么治理地方。
“明公謬贊了。”陳宮的態度沒有任何變化,還是正常的不卑不亢,也怪不得他在原著中始終沒有被人喜歡過,“宮今日來見明公,自然是因為朝廷調令,卻也想知道明公想法。”
我只是因為朝廷的原因來看看你,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我還沒興趣伺候。
“公臺不介意我的職位是買來的?”這一點鄧楓很好奇。
“當今之世,又有誰敢說自己的職位不是買的。”陳宮嘆了口氣,顯然是想到了鄧楓買官的原因。
“哈哈,很好,鄧某喜歡公臺的直率。”至少這樣的人用起來放心。
漢靈帝賣官并不是一步到位的完成了各項制度,而是有選擇的逐步推進。
一開始只是賣一些外官小官,后來大的也賣,再后來各大高官也敢賣,最后是不管誰當官都要交錢,哪怕是正常的升遷調整,也要交足了錢才能上任,包括一些名聞天下的名臣能臣。
而且還賣的死貴,基本上就是一個正常官吏年收入的一萬倍,比如鄧楓買的太守,一般就是號稱兩千石年俸,那么價格就是兩千萬錢,而且還會根據實際情況變動調整。
比如好的地方就會貴一些,差的地方就便宜點,他自己還在皇宮里搞市場,真的是太會做生意了。
這種情況下,陳宮說的話還真沒啥毛病。
“明公還沒說將來的打算。”陳宮依然直來直去。
“說實話,我即沒想過怎么干,也不覺得自己有這能耐干好。”鄧楓一句話讓陳宮臉色巨變,“所以,我把你找來了。”
“嗯?”陳宮有點不明白鄧楓的意思,“明公的意思是,以后治理上黨的工作就全權交給我?”
“太守也叫郡守,下面的長使和郡丞給你太早,你就委屈一下,先當個主簿,全權管理上黨郡行政事務,沒問題吧?”鄧楓微笑著說道。
“那明公準備干什么?”要換成一般人,這時候肯定已經領命致謝,但陳宮還是選擇了繼續追問。
“沒有相應的武力基礎,我這個郡守說什么都是放屁,所以我還請求朝廷調任了一批將領,我會帶著他們重整郡兵,什么時候手里有了一支可靠的武力支撐,什么時候再說干事。”
對于鄧楓來說,或者對于絕大多數華夏人來說,“槍桿子里面出政權”是刻入到骨髓乃至于DNA中的真理,任何時候都不會忘。
“既如此,宮領命,謝明公信任。”對此鄧楓很無奈,因為他的稱呼依然是明公而不是主公。
“那好,接下來我就給你第一份任務,收集一下上黨郡的基本情況,包括人情、世情、大家族、大商人、特產、礦產等等,再就是有無山賊土匪,有多大,哪一個最需要清理,哪一個可以緩一緩。
我給你三天修整時間,三天后,你提前出發區上黨完成以上工作,等我到任的時候告訴我結果——靈丫頭,取五根金條過來,這是你的資金,不夠了先墊上,我會實報實銷。”
這其實也算是鄧楓給陳宮的考驗,畢竟原著只是傳說,行不行要當面確認。
“謹奉命!”陳宮很干脆的行禮接受,因為他也看出了鄧楓的意思。
緊接著程靈素就帶著一個麻布錢袋,裝著五根一斤重的金條交到了鄧楓手里,只是因為有外客在場的原因,她特地戴上了與衣服同色的面紗。
鄧楓接過來看都沒看,轉手交給了陳宮,讓讓這位直臣驚訝萬分,當然,不光是錢的問題。
“明公平日里都是依靠女子來管事嗎?”陳宮的表情很不滿。
“怎么,公臺看不起女子?”鄧楓笑著反問。
“子曰,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陳宮表情嚴肅,“明公若要成就事業,自不能耽于女子身上。”
“靈丫頭,給陳主簿展示一下。”鄧楓笑著搖搖頭,指了指程靈素的佩劍示意。
“鏘——”劍光一閃,陳宮只聽到了一個聲音,程靈素已經重新收劍入鞘。但他手里裝著金條的錢袋已經被斬為兩段,原本五根金條被分成了均勻的十段,所有金條落在地上成了一小堆。
更重要的是,陳宮其實也會武功,他自己一直自詡劍術高手,平日里從來都是隨身佩劍,可是現在,他只聽到了一聲金屬摩擦聲,程靈素卻完成了出劍、斬斷金條、收劍三步。
這還是最簡單的理解,因為他根本沒看清人家的劍招,這要是換成了生死相搏,也就意味著他在人家一個女子手里連動手的資格都沒有就得死!
“這——”陳宮難以置信的看向程靈素,目光已經直了。
這很不禮貌,但真沒辦法,因為他是直到這時候才注意到,人家姑娘左側腰間是帶著佩劍的,只是因為劍鞘、劍柄的裝具與衣服同色,剛才根本沒看出來。
“怎么樣?公臺還覺得我是耽于美色嗎?”雖然陳宮剛才說的很直接,但涉及到具體事情時還是換了個比較委婉的說法,“我的名聲想必你也打聽過了,我們一家都是修行者。
四位內人中,有三位我其實叫‘師妹’更合適點。對了,靈丫頭的身手,在我們家排名倒數第二,也就比最小的那個好點,她主要是精通醫學。”
“以貌取人,實屬不該!”陳宮非常真誠的向程靈素行禮致歉,靈丫頭也含笑屈身一個萬福禮,她看過《三國》原著,對這位有理想、有抱負的忠臣很有好感。
“好了,公臺不用在意,畢竟世情如此。你只要干好工作,其他的不用管太多。”鄧楓只是借機敲打一下,并不是真的要把人家趕走。“小狐貍,再那個錢袋過來。”
陳宮結果青鳳給他的新錢袋,很珍重的把地上所有金條裝起來,放在腰間掛好。
“明公不擔心我帶著錢財逃跑嗎?這些錢真的已經是一個很大的數目,比我的所有家產都多,足夠我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購置不錯的產業。”陳宮說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那你就祈禱我失敗好了。若是我將來出人頭地,就向天下許諾,誰干掉了你,誰就能得到這些錢財的雙倍,以及你置辦的全部產業。
順便說一句,這點錢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鄧楓順路裝了個逼。
“陳宮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