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剪嗎?”
小白悶著臉趴在床上,側頭看一眼正蹲在地上磨剪刀的林義,突然又有些不太想剪。
事實上,她本來也不想剪,只是被林義給說服了而已。
“嗯,又不是剪過之后就不長了,剪掉之后過幾個月就能長回來,最多尾巴光禿禿的會不太好看而已,這不比減壽劃算?”
林義吭哧吭哧的磨著剪刀,又看一眼小狐妖身后的尾巴,也有些不忍心下手,白白的,看起來很是蓬松柔軟,這么漂亮的尾巴即將就要經過自己的手變成光桿司令,就有種深深的負罪感。
“好吧.....”
小白糾結許久,再一次被他說服,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的尾巴,想最后再感受一下這種蓬松,毛茸茸的感覺。
一會兒就要變禿尾巴狐了,就想摸也摸不到。
“我給你把剪刀磨得快快的,就那種吹毛斷發的感覺。”
林義從自己腦袋上揪下一根頭發,放在剪刀的刀刃上,輕輕一吹,沒斷。
用力一吹,還沒斷。
再想去吹,頭發不見了,地上看了一圈沒找到,他又重新揪下一根,放在刀刃上用手往下輕輕一拉,斷了。
“嗯,不錯,這個雖然達不到吹毛斷發的地步,但很鋒利。”
“真的很鋒利嗎?”目睹了他的全部動作,小白表示很懷疑。
“放心,我用自己的頭發試驗過。”
林義拿著剪刀走到床邊,把她睡裙的下擺往上撩了一些,握住她的尾巴,剛想下手又有些猶豫,輕咳兩聲,道:“我剪了啊…”
小白回頭看上一眼,又迅速把頭扭過來,并緊緊的閉上眼睛,有些不忍再看,顫著聲道:“嗯,你來吧...”
“我真的剪了啊...”林義再次確認道。
“嗯....”
林義穩定一下心神,用手揪起一縷毛發,剪刀放到跟前。
咔嚓一聲,白色的毛發應聲而落。
“嗯...”
幾乎是同時,響起一聲輕哼。
“你不要發出奇怪的聲音。”
“我沒有!”
“好的,你沒有,那你要不要看一下你的毛,挺長的。”林義把剛剛剪下的那縷白毛遞過去給她看,確實挺長的,起碼有十幾厘米。
“我不看。”
“行吧。”
林義繼續幫她剪毛,手里的剪刀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剛剪兩下,忽然出聲問道,“美女,要辦張會員卡嗎?”
“不辦。”
“那要染一下嗎?”
“抱歉,情不自禁,這種場景總讓我想到去理發店剪發的日子。”
見她回眸瞪過來,眼神奶兇奶兇的,林義悶著頭繼續剪毛,沒再吭聲。
“要不要弄個時興的造型?”
“不弄。”
“弄一個吧,我給你剪個桃心出來,就那種,咱們上次去寵物店的時候你也見過,有只狗就是那樣的。”
“你干什么,快趴著,我還沒.....”
“你再說話我就打你。”
小白用眼睛瞪這個家伙,感覺他絕對是故意氣自己的。
隨即把自己的尾巴拉過來看上一眼,大體上沒怎么變,但明顯能看到好幾個豁口。
看起來很丑。
“咳,那什么,要不還是別剪了吧。”
瞧見她的眼神,林義莫名有些心虛,本來挺漂亮的尾巴,現在被自己剪得像狗啃了似的。
“那我就這個樣子嗎?”
小白臉頰微鼓,有些心疼的摸著自己的尾巴,這才剪了幾下就已經難看成這個樣子,如果全部剪完的話,想都不敢想。
“雖然有點怪,但看久了其實...”
林義尷尬的撓頭,思索一下說道:“其實還可以,有種別樣的美感,就感覺放蕩不羈。”
“快閉嘴吧你。”
“我說的是真的。”
林義嘀咕兩句,把剪刀放回去,剪是不可能再剪的,就剪了這么一點,小狐妖都心疼的不行。
要是剪成葛優,那她還不得哭唧唧的。
只能再想想別的辦法。
其實就算有尾巴影響也不是很大,大不了到時候拍婚紗照的時候就全拍古裝的,或者裙撐很大的那種照片。
然后也不蹦不挑,不搞那種非主流。
就規規矩矩的坐著或是站著。
婚期將近,要忙的事情多了起來,也不只是拍婚紗照這一件事,還得制作結婚請柬,布置婚房等等。
反正林義也不太懂,現在的年輕人基本上沒幾個人知道結婚的流程。
就很庸俗,光知道結婚要收很多的份子錢。
“你說咱們要不要把這個屋子重新裝修一下。”
林義在客廳來回轉著圈的看,感覺這個裝修各方面的,其實...也還行。
中式的裝修風格看起來就有種端莊大氣的感覺,應該不用再重新裝修。
到時候布置一下就可以。
“我覺得挺好的。”
“嗯,我也這么覺得,還是別裝修了吧,其他的……”
說到這,林義又突然止住,他本來還打算今天把婚禮需要籌備的東西都決定下來,但仔細想想,感覺籌備婚禮貌似沒什么需要他管的。
雖然他是主角,但他又不知道婚禮流程,也不用操心,只需要婚禮當天人到場就行,其他的完全可以交給父母。
這段時間老兩口忙的腳不沾地,連書屋都沒有功夫開張,一直在到處跑,聯系婚慶公司,還得預約酒店。
說起來,如果在酒店里辦的話,那還能叫中式婚禮嗎?
林義有些懷疑,青丘辦婚禮也不可能跑到客棧里辦吧。
應該是那種大流水席,就跟古代一樣,哦,現在也有這種流水席,全村人坐一起大家吃吃喝喝的,然后新郎新娘出來敬酒。
但既然辦的是中式婚禮,那應該就只有新郎敬酒,也就是說,只有自己出來敬酒。
至于小狐妖,她拜堂之后,就得身穿大紅婚服,鳳冠霞帔,還得頂著紅蓋頭,然后回到屋里坐著,等自己掀蓋頭洞房。
這才是正兒八經的古代婚禮,估計也就是她心目中的成親。
“你說現在的人也是,老祖宗的東西全沒剩下,開婚慶公司,連自己國家的婚禮都不承包,全搞成西式的,這叫什么,這就叫數典忘祖。”
連著走了好幾家婚慶公司,然而都沒有承包中式婚禮的業務,林裕國忍不住搖頭嘆息。
“你少說兩句,趕緊開車,咱們去下一家再問問。”
“哦。”林裕國發動車子,又忍不住側頭道:“你說咱們是不是還得買兩把太師椅?”
“買太師椅干嘛?”
“那辦中式婚禮,不就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嗎?等到拜高堂的時候,咱們總不能端個小板凳坐著吧。”
“這有什么的?”
“你不懂,坐著太師椅才有感覺。”
林裕國嘆息著搖頭,等到拜高堂的時候,自己往太師椅上一坐,手里再捧杯茶,看著兒子兒媳婦磕頭,想想就帶勁。
見林裕國無緣無故就露出滿臉興奮的表情,于淑慧斜著眼瞧他,“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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