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中野五姐妹走進校門，留意到風太郎的身影，一花說道：“風太郎君會不會故意在門口等我們？”
“等我們干什么？”四葉懵懵懂懂的問。
“還能有什么，是想鼓勵我們吧，上杉和南條一樣，都是那種比較認真負責的人。”二乃說完，又拉了拉手提包，對五月說道：“等我們考完試了，南條還沒有來，才算我輸。”
五月點頭：“知道。”
不遠處，風太郎猶豫了一下，還是厚臉皮的走過來，擔憂地說道：“你們五個，考試的時候不要急著交卷，多檢查檢……”
“好了，你不用說那么多，我先回教室了。”
二乃扭頭就走。
一花和三玖也回教室了。
四葉摸了摸腦袋上的綠色兔子大緞帶，期待地問道：“上杉老師知道我今天和往常有什么不同嗎？”
風太郎沒搭理她，看向五月，說道：“你復習的怎么樣了？”
“和你無關，你不是我們的家庭教師了。”
五月提起手提包，冷淡的快步離開。
風太郎欲言又止，四葉擺了擺手，吸引到他的目光，不開心地嘟起嘴，“上杉老師，你有看到我，聽到我的聲音嗎？”
“看到了啊，也聽到你的聲音了。”
“那為什么不理我？”
“好了，別生氣，剛才是在忙正事。”
“現在忙完了嗎？”
“忙完了。”
“來看看我，看看我發生了什么變化。”
四葉雙臂展開，面帶微笑，原地轉了一圈，裙擺飄飄。
“似乎沒有什么變化。”風太郎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覺得四葉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但是明明外表方面沒有什么變化啊。
“怎么沒有變化，”四葉指了指綠色兔子大緞帶，說道：“圖案換了，是最近最流行的格……”
“別說這些了，你趕緊回教室看一會兒書，爭取考個好成績。”
“啊？”
“別啊了，去吧。”
風太郎轉身想走，一雙手拉住了他，四葉擠出一抹笑容，“你真的要辭職嗎？”
“呃，對啊，事實證明，我和阿昭教不了你們，不能再耽誤你們寶貴的時間了，必須讓你們趕緊去找其他專業的老師。”
風太郎掙脫開四葉的手，朝她禮貌笑笑，“考試加油啊。”
……
南條昭也在考試，他早早寫完了試卷，百般無聊的看向窗外。
藍藍的天，白白的云，翠綠的樹，唧唧喳喳的鳥兒。
左手手指轉著自動鉛筆，右手手掌捧著臉頰，突然不想待在教室了，過去的每一場考試，從不會輕易提前離開考場的南條昭站起來，交了卷子。
他在同班同學詫異的目光下走出去，走出了校門。
“對我來說，學習有什么意義？”
南條昭低頭思考這個問題。
他有系統了，有了從社會底層踏上社會頂層的渠道，不太需要走學習這一個捷徑了。
小時候制定的計劃需要改變。
那時候，南條昭深深地知道，考入好大學，學習專業知識，找到一份工作積累經驗、閱歷和人脈，最終實現咸魚翻身，是他在這個社會能獲得成功的關鍵。
如今看來，不需要了。
走啊走，走到了那個名為波泊事務所的辦公地址。
這是一棟有兩層的獨居小樓。
南條昭推開門進去，看到里面已經被裝修好了。
“系統好厲害，這也太夸張了吧。”
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興，心情復雜的撫摸著嶄新的辦公桌椅。
南條昭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學習是他很長一段時間的執念，如今突然可以不學習了，好空虛。
“頭疼，真是幸福的煩惱。”
走過空曠的辦公區，走向一樓的幾個房間，然后是二樓。
在二樓找到了社長辦公室，南條昭坐在老板椅上，自戀的拍了一張照片，開始認真思考事務所要怎么發展。
昨天還是個男子高中生，如今成了社長，對怎么賺錢毫無頭緒。
游戲、互聯網、電商……
該從哪里下手呢？
南條昭想了半天，抬頭看了看時間，“我靠！怎么那么晚了？還要去堵三玖，奚落她呢。”
匆匆忙忙的往外面跑，留下辦公室的老板椅在打轉。
……
辛辛苦苦的寫完了試卷，中野五姐妹的表情不是太好看。
她們垂頭喪氣的走出校門，二乃掃了一眼校門口。
“南條君沒來呢。”五月瞥了二乃一眼，高興的說道：“兩天不能化妝，你要不要留在家里不出門了？”
“哼！”
二乃心里有氣，怎么也沒有想到會猜錯，南條真的只是單純地占三玖便宜？
想到這里，二乃看向三玖，只見她臉色倏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只是二乃，其他人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上到一花，下到五月，一個個神情凝重。
三玖自然而然的感受到了姐妹們的異樣情緒，她嘴唇顫抖，想說我不介意，你們這樣我害怕。
試著張了幾次口，沒有辦法說出來，她真的不介意被南條昭摸，介意的是姐妹們因為她被摸而生氣的態度。
南條昭，你怎么能這樣，怎么能令一花她們傷心難過？
“好了，我們回去吧。”一花說道：“唉，試題好難，應該無法及格了。”
“走吧。”
女孩子們結伴離開。
一時半會兒，她們沒有辦法找到南條昭教訓他。
南條昭可算過來了，他從車上下來，看到了中野五姐妹的背影。
二乃不死心輸給了五月，下意識扭頭，然后看到他了。
“怎么了？”五月說，跟隨二乃的視線看去，也看到南條昭了。
“一花，你們先走吧，我想起有點事要處理。”二乃說，和五月對視一眼。
“怎么了？”一花問道。
“沒什么，有點小事要處理，你們走吧。”
“嗯，你不要太晚回家。”
一花眼角余光瞥見了南條昭，沒有再多說。
五月不想讓二乃獨自留下，臉蛋紅紅的說道：“我的作業忘記帶了，還在教室，我回去拿。”
她不善于撒謊，今天是考試，哪有作業。
“我幫你拿，今天考試，你們老師居然還給你們布置了作業，真是了不得，”二乃笑道：“你陪她們走吧，我一個人留下就行。”
“可是……”
“好了，我們走吧。”一花伸出空著的手，拉住五月，眨了眨眼睛，說道：“你要相信二乃，她怎么可能對付不了一個‘作業’。”
不管是一花，還是二乃，又或者是五月，實在不想讓三玖和南條昭見面了，即使南條昭可能是個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