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敢有異動者,直接斬殺。”
旁邊的邢道榮聽到此話,獰笑著扛起了自己的大斧,旁邊的其他士卒也紛紛舉起長槍。
此時局勢不穩,懷柔的手段反而不如強力鎮壓來的有效和快捷。
至于之后如果想要收服這群士卒和讓蘇御歸心,行為永遠比言語更加的有效。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自會讓自己曾經承諾的事情一步步的實現。
到時候如果還不能歸心,那便一直做個奴隸吧。
在這強大的威懾下,那些俘虜只能回歸平靜,只是所有人的眼神都看著那被圍在中心的蘇御。
蘇御輕輕地站了起來,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大漢讓開,隨后就這樣綁著雙手大步的走了出來。
等到他走近后,姜山仔細的抬眼望去,才發現蘇御比想象中還要更加瘦弱一些。
皮膚蒼白,臉頰無肉,身體顯得相當的纖細。
“公子叫我出來,不知有什么事情。”
蘇御的神情非常冷靜,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被叫出來,但強大的心性卻讓他面不改色。
剛才的人群讓姜山明白,蘇御其實已經開始綻放自己的光彩了。
“這些人都是因為你聚在一起的。”
“公子為什么會這么認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卒而已。”
“你的才能我可能比你更加清楚,只是我很好奇。
以武者對于身體的蘊養,你為什么會這么虛弱。”
姜山并不愿意繼續兜圈子,而是開門見山的問道。
蘇御略微沉吟了一下。
看著身后眾人擔憂的目光,以及面前這個看起來還蠻和善的公子,最后還是回答道。
“陶氏給我們的煞氣訣有缺失,我修煉的時候想要補足,但卻傷到了根基。
我現在的身體屬于本源受損,吃再多的東西都沒有用。”
“本源缺失,有治的方法嗎?”
姜山皺起了眉頭。
他已經將蘇御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而他的本源缺失,自然是自己需要考慮和處理的事情。
“得到完整的兵煞決,甚至一脈相承的更高一階功法。
再配合著一位醫道圣手,有一定概率能夠修復。”
“那你便先在我的麾下當一名親兵,等到有機會,我替你治好這些傷。”
姜山并沒有玩禮賢下士,三顧茅廬的那一套,而是半脅迫的安排了蘇御。
事實上,蘇御也確實沒什么選擇的余地,在聽到姜山的話后,并沒有什么過激的舉動。
只是那默默低下的頭和那紋絲不動的好感度提醒著姜山,此人完全沒有歸心。
“這些人既然聽從你的決定,那你讓他們老實的呆好,之后我會在其中選拔一些士卒。
其他人只要不作奸犯科,當一段時間的農奴之后,也可以回歸正常人的生活。”
姜山并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得寸進尺的吩咐道。
蘇御卻低著頭,用實際行動表現著自身的抗議。
“他們雖然暫時聽我的,但他們的親人都遠在九州之內,想讓他們臣服,我做不到。”
“那如果我能將他們的親人,一起接回來呢。”
蘇御猛然一驚,抬起頭來直愣愣的盯著姜山。
“你這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凡是真心效忠的人,我會盡力將他們的家人一同接過來。
但如果不愿意效忠,就需要在這里做一輩子的農奴。
現在兵荒馬亂,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呢?”
旁邊其他的俘虜,臉上紛紛露出狐疑之色。
“這位公子,你這話說的可是真的。”
“如何不真,這個小子是個人才,我頗為欣賞。
而你們如果愿降,也是我麾下的士卒。
用這話欺騙你們,我不怕你們反叛之后,反過來砸了自己的腳嗎?”
聽到這話,在場的這些俘虜好感度紛紛有所回升。
甚至蘇御的好感度也不知不覺上漲了20多點,但依然沒到正數。
姜山知道言語很難讓蘇御的信念動搖,所以并未多說。
隨后蘇御被他送了下去,暫時休整。
而姜山則回到了書房當中,面前是正在執筆記錄的蔣干。
從清風寨在交到他手里之后,那一系列調度來看。
各個部門之間的銜接和事物的處理方式,實在是過于簡單和效率低下。
現在一場大戰,又把軍制的問題完全的暴露了出來。
勢必要進行一場改革,將這一個臃腫不堪的大胖子,變成一個最起碼相對靈活的小胖子。
可惜召喚出來的這些武將,大多都是戰斗方面的。
除了專攻農政方面的任峻,唯一有內政能力的蔣干,還偏偏是個嘴強王者。
但現在也只能矮個子里面拔高個,勉強湊合先用著了。
姜山開始調整自身的思緒,隨后一項一項的訴說著,即將要進行的事務。
“這些是需要立刻著手去做的事情,等一下我說完,你便將任務交付給他們。”
“工匠要進行擴張,單獨設立一部由湯隆主管。
農耕隊獨立出來,由任峻進行主管。
庫房和寨主府的內務,交由顧大嫂主管。”
“改革軍制,整編五人為伍(有伍長)、十人為什(有什長)、五十人為隊(有隊率)。
一百為屯(有屯長),五百人為營(有營長),一千人為都(有都尉),五千人為校(有校尉)。
設新兵都尉邢道榮,正兵都尉孟達,正兵副都尉穆霄,戰兵校尉穆雷。
狩獵隊擴充到100人,改名為偵測屯,設犬獠,石墩二人分別為隊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