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達見狀,緩緩調整了沖鋒的方向。
但下一刻,中年男子再次向著孟達的左前方快速移動。
周圍的山羊騎兵在他的操控下,化為一個恐怖的磨盤,不停的消耗著孟達的力量。
孟達眼神越發的冰冷。
如果他再次進行強行轉向,只怕會將這只騎兵鋒矢的箭頭瞬間折斷,導致后面大規模的崩壞。
于是他索性不再理睬中年男子,催動著身后的騎兵加速前進,準備沖破這只山羊騎兵的包圍。
山羊騎兵的靈活性,雖然比戰馬更高,但在戰斗力上卻并不占什么優勢。
此時,擋在孟達前方的部分山羊騎兵竟一反常態,收起短弓抽出腰間的長刀。
向著沖鋒而來的孟達,狂暴的撲了上來。
但孟達前進的速度,卻沒有被太多的阻礙。
巨狼的獨角微微亮起,撕裂的罡風便沖破了面前并不厚重的陣型。
那個中年男子見到此景,有些遺憾。
如果孟達敢強行拐彎,亦或是再拖延一陣子。
他就敢讓擋在最前方的山羊騎兵,用性命將氣勢已經衰竭的孟達堵死在里面。
而在領著騎兵沖出山羊騎兵的射程范圍后,孟達才緩緩停了下來,有些皺著眉頭,看著對面的山羊騎兵。
他手中的這些騎兵如同一支鋒利的箭矢,但對面的山羊騎兵卻像一攤有節奏的散沙。
箭矢穿過,沙礫毫發無損,但其卻在鋒矢之上,摩擦出了無數的痕跡。
只是可惜自己的麾下只有三千騎兵,如果有對面山羊騎兵一樣的數量。
他就敢拉開陣型,將這捧沙直接給揚了。
可現在數量遠遠不及的情況下,如果擅自分兵,只有可能被他們打破沖鋒速度,活活耗死。
一時之間,相互忌憚的二者僵在了原地。
中年男子也樂得如此,讓其他兩路人馬先進去廝殺,自己保存實力。
此時的雪狼部落中,恐怖的廝殺仍在進行。
西面的那八千光頭壯漢,前進的速度并不快,但卻有一種無可阻擋的氣勢。
他們的身上閃爍著一股黑色的光芒,周圍騎兵射出的箭矢,竟然不能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
擋在他們前方的所有敵人,都被他們毫無感情的一一掃清。
照這個進度,最多半個時辰,北面的這一個大帳可能就會被推平。
賀勇帶領著五千騎兵和眾多雪狼部落的勇士,一邊進行騷擾,一邊緊急構筑防御陣線,妄圖阻擋住他們前進的趨勢。
而北方一萬五的騎兵,被雪狼部落法相期的男子,率領著一萬拿著新裝備的騎兵勉強擋住。
不過對面的統帥也是一個法相期的強者,所以那中年男子,仍然是在緩慢的敗退之中。
但即使如此,對面統帥的臉色卻并不好看。
看著那法相期男子完全恢復的氣血,心中已經不由得破口大罵了。
他之所以會來合圍,除了想要斬草除根,先下手為強以外,也是為了那一株罕見的寶藥。
而如今這個情況,不但損失會大得多,好處也拿不了太多。
東面的那群山羊騎兵假裝僵持,在旁邊光看不出力。
西面的那群光頭猛漢防御力極為出眾,也沒有太多損耗。
只有自己在這真刀真槍的拼殺。
到時候即使打下雪狼部落,只怕自己也分不得多少戰利品,而且還會實力大損。
想到這里,其實這個統帥心中已經有些猶豫了,但看著面前狀若瘋狂奮力拼殺的清風寨法相男子。
明白肯定無法善了的他,心中一狠。
頭上一只白色的巨蟒顯現了出來,一股莫名的力量將雪狼部落所有的騎兵和自身的一萬騎兵牢牢的束縛在了一起。
隨后,剩余的五千騎兵沖入到旁邊的大寨中,開始拼命的掠奪了起來。
那雪狼部落的法相期強者見到此景,變得更加瘋狂了起來。
揮舞著長刀,竟以一種完全不要命的方式,朝著對面的統帥沖殺了過去。
北方戰場混亂的趨勢,不可逆轉的擴散了開來。
各種哭喊和廝殺之聲密密麻麻的傳來,無數照明的火炬倒在一觸即燃的帳篷之上,激起了密密麻麻的火堆。
牛羊和戰馬被這些火所驚嚇,奮力的沖撞起來,讓場面變得更加的混亂。
而那雪狼部落的法相男子,已經和對面的統帥廝殺在了一起。
面對著法相男子完全不要命的打法,那名統帥其實已經有了一些后悔,但卻無法脫身。
西面的八千的光頭壯漢,已經攻破了五分之一的帳篷群。
雖然在之后的防御陣地中,速度有所減弱,但依舊勢不可擋。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北面的廝殺已經到了稍有不慎便見勝負的地步。
虛幻的巨狼和大蛇憤怒的撕咬在了一起,長刀對拼之間,稍有不慎便是一道恐怖的傷口。
而東面那一萬山羊也已經有些騷動,想要沖入到雪狼部落,參與到這場掠奪的盛宴當中。
就在此時,一陣沉悶的腳步聲,突然從遠方傳來。
只見三千名身穿著火銅色的鎧甲,手持長槍的鐵甲步兵,竟踏著整齊的步伐沖殺了過來。
步兵緩緩靠在了朱武的旁邊,離那些山羊騎兵不過300米的距離。
孟達和朱武二者之間相互交談了幾句后,便見孟達的三千騎兵緩緩分成兩支隊伍。
竟然呈V字型,向著那對面一萬多的山羊騎兵,反包圍了過去。
而在步兵最前面的朱武輕輕一揮手,便見這些鐵甲步兵,化為一種大雁般的陣型。
見到這個情景,那些山羊騎兵有些焦躁了起來。
對面這三千騎兵的鋒芒,他們剛才可都是見識到了。
這種分散的陣型,可不能靠走位躲過去,這必定是要短兵相接了。
而山羊騎兵的統帥卻微微皺了皺眉頭,安撫住旁邊焦躁的士卒后,一股律動再次擴散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