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在收編牧守城之后,對清風寨現有的所有軍隊進行了整編和統合。
在這里不得不佩服蠻族強大的恢復能力。
近乎傷筋斷骨的恐怖傷勢,在充足的食物加成下,僅用二十天便已經痊愈。
他們和鮮于輔重新訓練出來的六千蠻族士卒,組成了一支由郭昕為主將,屠癡,朱武為副將的一萬兩千人蠻族重裝步兵。
此外,還有由麴義的八百先登為核心,馬忠為副將的一萬兩千弓弩手。
由趙括為主將,孟達,邢道榮為副將的兩萬騎兵。
而狄青則為整支大軍的統帥,同時麾下下直轄四萬清風寨的重裝長槍弩兵。
總共七萬兩千大軍。
王堅和霍峻帶領著牧守城收編的兩萬大軍,駐守城池。
這些士卒基礎實力都是鍛體高階,只不過他們的訓練程度和清風寨的士卒,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
狄青統領的大軍士氣差距越大,強化就越高,這些人反而會拉低大軍的整體加成。
大軍出征,騎兵開路,向著西南方向疾步前行。
那里有姜山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消滅的存在。
此時,郎猈的十萬狼騎兵和蒙武的四十萬大軍,正在此處進行著絞肉機般的戰爭。
在淮野之地的中下游化為了一片澤國后,郎猈的所有輜重盡數毀滅。
而當前的淮野之地,已經無法再收刮出一批足夠供應十萬狼騎兵的食物了。
所以郎猈只有兩條路可走,第一,退回金狼王朝,第二,攻破一座城池,以此獲得足夠的糧食。
郎猈選擇二者并進,直奔淮野之地外圍三座防御城市之一,由蒙武駐守的田裕城而去。
淮河下游的澤國完全不適合騎兵作戰,所以郎猈能夠選擇的行軍路線也就只有田裕城了。
堅固的城池之下,無數狼騎兵以一種極為詭異的方式,開始了他們的攻城之戰。
一個個狼騎兵騰空而起,隨后用強大的力量將無數巨大的石塊嵌入到旁邊的城墻之中。
隨后便見緊隨其后的狼騎兵,在縱身一躍后,竟然在這些石塊上再次跳起。
再這樣接連幾次之后,他們便成功登上了城墻,直撲守城的人族士卒而去。
這些基礎修為是凝穴期的狼騎兵,在屠殺無數人族平民后,又獲得了無比恐怖的加成。
以他們的修為,縱然無法凌空飛渡。
但體內源源不絕的血氣,卻足以讓他們在可借力的情況下,短暫騰空而行。
狼騎兵就如同狼入羊群,面前的人族士兵在那強大的力量下,幾乎沒有一合之敵。
而蒙雙則帶領著一萬狂戰軍頂在了戰線的最前方。
以特殊兵種的力量,勉強擋住了對方前壓的陣型。
但狂戰軍只有在可以殺死對方后,才會展示自身的恐怖。
面對著無比強大的狼騎兵,他們最大的優勢被徹底掩蓋。
索性蒙武的大軍因為位于淮河的上游,所以受到洪水波及相對較少。
四十萬大軍除了缺少糧食補給以外,基本的戰力還是沒有受到什么損失。
無數的狼騎兵沖入城墻,隨后被蜂擁的人族士兵斬殺。
后勤壓力同樣巨大的雙方,此時在戰斗的一開始便進入了沒有絲毫試探的全力狀態。
牧守城距離田裕城的直線距離大約有四百多公里。
此時,作為先鋒官的趙括在急行軍的情況下,第二天便成功趕到了田裕城之下。
但他并未急于進攻,而是在離城四十公里的地方選擇了一處山坡安營扎寨。
蒯通說的很對,凡戰事,合于利則動,不合于利則止。
姜山和蒙武之間只不過是私交,而清風寨和燕國目前的關系仍是曖昧不清。
用清風寨士卒的性命,為燕國的大業拼死搏殺,那簡直是一種白癡般的決定。
除非……
其中有利可圖。
趙括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來此地可不僅僅是在旁邊觀戰,更多的是收集情報。
他的天賦對于情報的需求是巨大的。
趙括作為主將或者軍師時,提升自身與主將統帥4點。
如果戰局按照帛布推演發展,提升麾下所有士卒行動力300。
只要趙括可以把握住郎猈的戰略意圖,那么大軍的勝率便會向上飆升一截。
“這些狼騎兵到底是怎么突破防線,進入淮野之地的。”
趙括看著眼前的地圖,有些疑惑。
這淮河之地的上游可沒有任何一處淺灘,大部分都是懸崖戈壁。
這些狼騎兵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潛行過來的。
旁邊的孟達卻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地圖,隨后在其中最陡峭的兩處懸崖上輕點了兩下。
這里的懸崖相距最近的只不過兩百米,如果有人可以在兩處懸崖之間搭建鐵索橋,那道路的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此話一出,趙括腦海中瞬間通暢,手中的布帛演化出一道道清晰的行動路線。
郎猈大軍進攻和退守的部分布置,被迅速的標注了出來。
二人對視了一眼后,很快便明白這一場大戰,其中關鍵的節點在哪里。
但他們暫時還不能輕舉妄動,大軍還沒帶來的他們,是不可能和對面貿然交戰的。
此時,無數的狼騎兵再次被打退,但郎猈卻能明顯感受到對方的士氣和抵抗力都要小了不少。
燃燒的篝火旁,郎猈大口吞咽著口中不知名的肉塊。
而旁邊的郎滅也同時用戰刀,從眼前的腿上削下一片片血肉,塞入嘴中。
還未完全煮熟的血肉,滴落粘稠的血液。
但二人卻并未對此感到絲毫的不適。
“我們的補給最多還能撐十五天,過了這段時間肉就會變質了。”
郎滅用一片帛布將嘴角淋漓的鮮血擦干凈,神色淡漠的說道。
喪失所有補給的狼騎兵,可并沒有什么理智。
在這種情況下做出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并不是一件讓人意外的情況。
“時間夠了,不過這只新到來的騎兵,應該就是那只擊敗了狼牙,同時擁有命星強者的清風寨軍隊。”
郎猈直接將旁邊大塊的肉塊拿起,貪婪的咀嚼著。
食物的殘渣,順著他的口水以及說話的聲音噴射而出。
“有他們在旁邊看著,即使我們攻進城池,也很難將物資和人口進行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