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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臉人的一切都被被棺材回首,磁化后的黑點全部進入了棺材,劇烈的抖動后,棺材蓋終于被打開。
一個腐爛到極致的人從中走出,他沒有眼睛,空洞的眼光中沒有任何的東西。
他朝著周圍的一切望去,明明沒有認知世界的雙眼,卻仿佛能夠看清一切。
他的目光朝向被砸到墻角的“鬼喊人”身上,也朝向趙光和另一馭者。
同樣的,他也發現了就在不遠處靜靜目睹著一切發生的楊常。
在意識到楊常的存在后,原本似乎準備動手的他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露出一個微笑。
這個笑容很和善,如果出現在一個普通人的身上,都會顯得十分和諧。
但配合這個從棺材里出來的腐爛肉身,留給周圍幾人的只能是一種從骨子里感到厭煩的惡心。
“有,強者在,放過……你們……”
好像是太久沒有說話,又可能是腐爛導致他的身體器官退化,所以這個家伙的音調和聲感都讓人覺得十分奇怪。
不過奇怪歸奇怪,大致意思他們還是聽得懂的。
在一陣緊張當中,棺材鬼慢慢離開,消散在黑暗當中,這具承載他不知道多久的棺材也被遺棄,似乎再沒有任何的作用。
意識到棺材鬼真的離開后,這個還抱有戰斗力的馭者當即呼出一口氣,有些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他感受著體內的傷勢,再看了看場上的情況,心中衡量著得失。
“失敗,棺材無臉人有我們沒有掌握的東西,無臉人本身并不是詭異,棺材里的東西才是。”
“我們喚醒了棺材里的東西,棺材鬼的實力很強,極為恐怖,我絲毫不懷疑他能夠殺死我們所有人,甚至于將整個太守府夷為平地也并不算什么大事,但是不清楚他為什么離開了。”
“他說,有強者在,放過我們?是處州城中來了一些以前不存在的馭者嗎?找個時間要向總管匯報這些事情。”
這個馭者慢慢站起身,在他的身后,是憤怒到極致的趙廣。
隨著危險的遠離,意識到自己安全后的趙廣脾氣再現:“跟我解釋一下,現在是什么情況。”
“沒有那個詭異,我怎么才能成為你家總管答應的馭者,他說過,可以讓我用最安全的方法成為最全面且不會面臨自身詭異威脅的馭者。”
“如果你們不能做到,我不敢保證處州官府上下會支持你們,你要知道,我現在手底下還有數千個真正精銳的官兵……”
趙廣的語氣中含有明顯的威脅,這是他手中的力量給予他的底氣。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一個人或許并沒有什么實力,但他手底下有一個抱團的利益團體,這個團體可以決定很多東西,也正是香火教需要的。
這就是為什么趙廣這東西明明很討人厭,香火教依舊要幫助他的原因。
對于這些問題,這個鬼眼馭者并沒有做出直接答復:“計劃失敗是誰都不愿意看到的場面,我們也很希望能夠履行我們的約定,讓你稱為一個安全的馭者。”
“你放心,現在的問題并不算大,不具備威脅的詭異并不只有這么一個兩個,我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到時候一切都不會是問題。”
這樣打包票的回復落下,趙廣的臉色才勉強好看了起來。
不過縱使是這樣,他也依舊保持著一副并不爽的表情,冷眼看著面前的一切,氣憤的話手中的鈴鐺丟在地上。
鬼眼馭者沒多說什么,他明白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結局,之后的事情還得自家總管吩咐了才能算數。
鬼眼馭者把目光轉向墻角:“自己走出來,我沒興趣去背你。”
話音落下,一個人從墻角的黑暗中走出。
被砸進去的時候是一個人,出來的時候也是一個人,
只不過這個人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
楊常的面孔出現在鬼眼馭者的瞬間,他再度警惕:“你是誰,他怎么樣了。”
他,當然指的是被無臉人砸進墻角的“鬼喊人”。
楊常露出了一個這都要問的表情:“他?當然是被我殺了,兩堆粉末,不錯的收獲。”
楊常確實在剛剛就動了手,在棺材鬼離開的那個空檔里,這個有著不錯能力但卻被打成重傷的可憐家伙直接就被楊常鎮殺。
現在,確實該輪到剩下的這個馭者。
“你很好。”
這三個字,透露出的是無盡的怒火。
“鬼眼”是他們兩人小隊的負責人,自己的手下被楊常抹了脖子,心里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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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快那才是真有問題。
只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楊常壓根就沒打算和他浪費時間,一塊石子直接被楊常扔過來,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一陣痛感傳來,同時出來的還有楊常明明囂張卻又強行樸實的言語:“我確實很好,但你很快就會過的不好。”
“一個雜碎罷了,也配浪費我的時間,要不是剛剛想看看你們究竟在搞什么鬼,早就把你們一腳踹死。”
說完,楊常抽刀而出。
一把簡單的鋼刀,沒有任何的花里胡哨。
但凡是換任何一個敵人拿著刀站在鬼眼的面前,他都能做到不屑一笑。
但面對楊常,他做不到。
面前這個男人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還沒有開始交手,他就隱約有了自己會輸的很難看的想法。
沒有任何的言語,鬼眼再一次催動自己體內的詭異,猩紅的力量再度爆發,仿佛是一次洶涌的潮汐,要將面前對于楊常淹沒。
肩部的鬼頭瘋狂吸吮著他身上的一切,仿佛是一個正在大快朵頤的人,鬼眼的身體可見的衰弱,但他不在乎。
他知道,如果輸給楊常,是會直接死的。
到時候說什么都太晚,他就算壓制住體內的詭異復蘇,難不成還能保證自己不被楊常殺死?
都是死,當然要選擇晚一點死的辦法。
只不過讓他震驚的是,自己用在無臉人身上還可以發揮極大效果的詭異力量,于楊常的身上似乎并不是很管用。
力量在牽制楊常之后,并沒有阻礙他的腳步,反而瞬息間就被楊常掙脫。
這種瞬息間的掙脫給鬼眼一種,對方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的感覺。
憤怒,卻又無力,他只能繼續瘋狂催動體內的詭異,妄圖讓戰局發生變化。
血液從他的身上滴下,大量的詭異力量被他催動,體內鬼物帶給他的不死性讓他能夠一直保持清醒和行動能力。
說實話,他很努力,鬼眼已然催動了自己全部的威能,只為解決楊常。
但有些東西并不是你一句努力也可以解決的。
他體內的力量并不能阻礙楊常的腳步,楊常甚至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動作,他只是慢慢朝著鬼眼走來,然后在咫尺間的距離后,劈出一刀。
僅僅一刀,鬼眼便身死。
就是這么簡單,絲毫不講道理,絕對的實力鎮壓了一切問題,他不需要在乎這些讓人頭疼的東西,一刀就能解決面前的危機。
解決兩個馭者,楊常擦了擦手,剩下的只有這一次行動的最大目標,趙廣。
此時的趙廣臉色蒼白,他的唇齒有些顫抖:“你是誰。”
“我?”被問話的楊常搖了搖頭,笑道:“隔壁九都衛讓我來找你的,說可以收納我為內部成員,你說我是誰,猜猜我是來干什么的。”
九都衛,聽到這三個字,趙廣甚至連站都站不穩。
他就是從九都衛陣營逃到香火教一方來的,本身就實打實的叛徒,別人不清楚,他比誰都明白九都衛對自己的恨。
現在面前這個男人自報家門來自九都衛,要是他還不明白楊常的目的,也不可能當上這個太守了。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似乎害怕楊常直接給自己一刀,連忙出聲:“你聽我說……聽我說,我給你的絕對比九都衛能給你的多,你想要什么,金錢?女人?權勢?”
“我是處州的太守,我能給你處州最大的權勢,無論是香火教還是九都衛都要拉攏你,有我在你身后,你會很有價值。”
“你是馭者,九都衛有異獸肉,我也有異獸肉啊,數目雖然不多,但絕對夠你服用一段日子,還有其他珍貴的東西,我全部給你,全部給你!”
趙廣對楊常的態度和面對那兩個香火教馭者的態度截然不同。
原因很簡單。
他清楚那兩個香火教的教徒并不會殺了他,也不會和他為敵,他趙某人的存在就是香火教需要的,他有任性的資本。
但是楊常不同。
楊常真的敢殺人,而且來太守府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他,這是九都衛的一場報復,他沒有任何的資本可以在楊常面前猖狂。
趙廣的眼睛瞪著老大,他希望面前這個男人同意自己的話,愿意留自己一條命。
楊常的搖頭終結了他的想法。
“我和九都衛保證過的,明天白天之前,把你帶回去。”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自己打自己的臉,所以你必死無疑。”
“借你的命用一用,你應該不會拒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