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位現身了,是不是就說明……
錘哥也在附近啊!
阿斯加德。
某處恢宏的大廳中,一位頭戴鹿角盔,手握奇異權杖的瘦弱長發男子,同樣透過某個視角,看到了四位仙宮勇士。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邪魅……邪魅個屁,就是詭計得逞的那種笑容。十分奸詐邪惡那種。
透過那個視角看著場上情況的鹿角男人剛想有所動作,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歪著頭笑了一下,又坐回了座位,靜靜地看著那個視角中,無比有趣的一幕。
小鎮中心的街道上。
被“毀滅者”打飛的人,那個大胖子,也就是仙宮的戰士,艱難的在同伴的幫助下從一輛車子的凹陷中把身子拔出來。
毀滅者打的那一下實在有點疼,他的落點也是不巧,整個人砸在車子里。
要不是因為忌憚里昂的存在,毀滅者絕對會一道激光掃過來,仙宮四勇士一出場就變成三勇士了。
四個人站在了里昂身邊,左二右二的分布開來,隱隱以里昂為中心。
“米德加德的勇士。”站在左邊的那個仙宮四勇士唯一的女士開口道:“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拖住毀滅者,等雷神殿下來解決這個家伙。”
剛才的戰斗,四個人有目共睹,里昂的實力絕對是強于他們四個人中的任何一個的。
米德加德人(阿斯加德人稱呼地球為:米德加德)也能有這樣的實力,確實出乎他們的意料。
仙宮以強者為尊,為勝利和榮耀喝彩。里昂的實力贏得了他們的尊重。
可是里昂不這么想。
他覺得有些意興闌珊,有點,被人裹挾著,被強迫著去做什么事的感覺。
就像,我可以去掃地,事實上,我想在站起來就是想去掃地,可你突然對站起來的我說了一句:你去干什么,去把地掃了。
這時候,我就不想去掃地了。
里昂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
米特么的屁德,還想讓我給你們打工?
有錢給嗎?
沒錢,有寶物給嗎?
都沒有,那憑什么你們的麻煩要我來解決?
榮耀?
那是索爾的榮耀,和我有什么關系。一句話就想騙我去打工,還讓我頂頭陣,你怕是想多了。
挽手之間,長刀消失不見。原來半曲著身體成攻擊態勢的站姿也變成了漫不經心的模樣。
在仙宮四人組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里昂扔下唯一的一句話,轉身離開,走的干脆利落。
“那是你們的麻煩,是你們的榮耀,是你們的殿下。”
話說完,里昂已經走回好遠了。
而隨著里昂的一個響指,那些環路聚在四周的分身們也沖著他們擺擺手,還有個和毀滅者擺手的。變為白煙,消失不見了。
而仙宮四人組也沒有太多驚詫的時間。
因為,那邊的毀滅者,已經一步一步的走過來了。
弗瑞還在和索爾交談。
其實,說是盤問更好一點。
別管什么神仙還是鬼怪,到了地球你就得遵守地球人的規矩。
里昂的話給了弗瑞很大的底氣。
神,又不是不能殺。
不過,里昂后面其實還有半句話忘記和弗瑞說了:那錘子的主人,他就殺過很多很多的神。
無知者無懼,弗瑞還在“盤問”錘哥。
“那個東西是為你而來,那么你就要解決它。”弗瑞說的就是遠處正在和里昂大戰,已經把周邊的所有建筑毀壞的差不多的:毀滅者。
在此時的弗瑞眼中,這東西的名字確實沒有取錯。
索爾沒有半點推卸責任的意思,不過,他也是有苦難言。
沮喪的垂下頭,嗓音也很是低沉:“……我知道,我……我失去了我的神力。我拿不起我的錘子,我沒辦法……”
拿不起錘子?
弗瑞有些奇怪。
拿起錘子不是只需要正直和善良的品格嗎,和神力什么的,有什么關系?
你不是錘子的主人嗎,主人拿錘子,還得要錘子允許?!
哪有這樣的道理!
合著你的神力全存在那錘子里是嗎!
而且,弗瑞記得很清楚:那把錘子,已經飛走了啊!
如果錘子的主人拿不起那把錘子……
那它飛到什么地方去了!
按索爾剛才的說法,豈不是誰拿起錘子誰就能擁有神力?!
一個不知是何許人也的新神?
這還了得!
至于,只有擁有正直且善良的品格才能拿起錘子的這句話,弗瑞當然是嗤之以鼻的。
他連自己都信不過,還能信一個連主人都不認的錘子能分辨出什么是正義,怎樣叫善良?
別鬧了。
“錘子不在你這里?那它在哪?!你們究竟有多少人來到地球上了!錘子會不會……”
“安啦”
一個聲音打斷了弗瑞的一連串的逼問。
不用說,聽這個賤兮兮的聲音就知道,除了里昂沒別人。
只是,里昂不是正在和那個什么毀滅者大戰么?
怎么會……
一抬頭,盤腿打坐在空中,雙手抱胸的里昂飄飄悠悠的飛了過來。
“里昂,你不是……”
“我好像打的有點累,所以先回來了。那邊過去四個猛的,先讓他們打著吧,我休息一下。”
里昂拍著自己身上的灰塵,降落在地面上。
一扭頭,就看到了還在悵然若失的錘哥。
“索爾—奧丁森。”里昂從空間里拿出一個小凳子,坐在上面,叫了一聲錘哥的名字。
一直趴在弗瑞頭頂不愿意動彈的守鶴見到里昂回來,一下子就蹦到了里昂的頭上。
還是有頭發的趴著舒服……
錘哥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尤其是后面那句……奧丁森。
抬起頭來,沒看到人。又低下頭,這才看到了坐在小凳子上的里昂。
“米德加德的勇士……”
“哎哎哎!我叫里昂,就叫里昂好了。”
錘哥來了也好久了,多少學到了許多這邊的常識。
比如,不能在酒吧摔碎人家的酒杯。
再加上他那個女友的教導,錘哥也算是很快的入鄉隨俗,進入了狀態。
聞言,直接就順著里昂的說法改變了稱呼:“里昂,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還知道……”
“知道你是奧丁的兒子?”
錘哥似乎有點不太敢提起那個名字,又似乎是有些羞愧的樣子:“……對。”
里昂倒是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完全是實話實說:“我們這邊的神話故事都是這么講的啊。”
錘哥看了里昂一眼。
弗瑞看了里昂“一眼”。
“索爾。”里昂沒給明顯要再問問題的錘哥把問題問出來的機會,直接開口問道:“你的錘子呢。”
弗瑞也很關心這個問題,把視線轉向了索爾。
錘哥聽到里昂的問話,把已經到了嘴邊的問題憋了回去。轉頭看了一眼街邊的一棟屋子。
狂野西部酒吧。
這是那間屋子的招牌。
錘哥指著那家店破碎的櫥窗,里昂順著看過去,滿地稀里嘩啦碎了一地的木質酒桶中,赫然躺著一個單手錘。
哦呦!
這特么直接奔著酒過來的是嗎!
合著,啤酒才是本體?!
里昂看向錘哥:“所以,它向你飛來,然后落在了酒桶上?”
有一說一。啤酒這種東西,確實是正直且善良的。(別罵了!)
錘哥搖頭,緩緩說道:“它確實飛回了我的手中……可是……我的父親,他,他放棄了我。
他一定是覺得我不配做一個神靈。因為我不能保護自己的子民,我沒辦法……”
那就是后來又出現問題了唄。
“是你在做什么的時候,那把錘子才飛回你的手中的呢。”
里昂沒耐心聽錘哥絮絮叨叨的說自己“想爹”的事情,從空間里拿出了另一個凳子邀請弗瑞坐下,又拿出了必備的“嘮嗑三件套”:烤爐,牛排,還有酒。
弗瑞看了一眼里昂塞到自己手里的鐵夾子,很想招頭給里昂一杵子。
不過,里昂明顯知道更多的“內幕”,由他來提問,比自己這種問不到關鍵的亂問要合適的多。
只要目的能達到,弗瑞是不在乎如何達到的。
他可以裝死,可以欺騙,可以狠心用死亡博取同情。
當然,也可以客串一下烤肉師傅。
酒瓶開啟的瞬間,里昂明顯看到錘哥的喉嚨抖動了一下。
呵呵……
這特么不知道心思又跑到哪里去了。
于是,里昂不得已又把問題問了一遍。
大胸女看到“毛絨玩具”居然是會動的小動物的時候就已經對里昂很感興趣了,現在看里昂如此“接地氣”的舉動,也湊了過來,問里昂要了一個凳子,坐在了里昂旁邊,隱晦的勾引起守鶴來。
“是……什么時候……”
錘哥還是有點迷茫,也不知道是因為酒啊,還是因為酒啊……
可漸漸的,他的眼神堅定起來:“是在……我為了保護這個鎮子的民眾的時候!”
握拳看著里昂,神色堅定的點了下頭,回身給了女友一個擁抱,錘哥道:“我明白了!”
督促著弗瑞別光是聽著起勁,注意肉要翻面,里昂頭也沒抬:“你明白的還是慢了點,不過也還好,要是再慢點,那四個哥們就掛了。”
深深的回頭看了櫥窗里的錘子一眼。錘哥轉身就往街道那頭跑過去。
“洛——基!!”
“洛基是誰?”
“翻面啊大哥!洛基是他弟弟。”
“還真是兄弟情深啊。”
“呵……那是,深的,不要不要……”
飛來一個飛人,砸垮了里昂的燒烤攤。
是錘哥。
“艸!!你特碼的找死!”里昂破口大罵,掏刀就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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